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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9章 :盛裝打扮 文 / 雲沐晴

    當天晚上,夏侯霏破天荒的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好菜,托著下巴,敲著桌子,靜等澹台瑾的歸來。

    澹台瑾回來時天已黑,靜嫻四人站在外面面無表情的如門神一般,夏侯青正陪著夏侯霏坐在桌前低聲說著什麼,聽到動靜的她立刻起身,想要對澹台瑾說些什麼時,卻猛地想起還在場的夏侯霏,無奈,只能朝澹台瑾擠眉弄眼了一翻。

    餘光瞥到這一切的夏侯霏緩緩抬眸:「姐姐,你不是還有事的嗎?趕緊忙去吧!」

    這是要下逐客令了,夏侯青無奈,丟給澹台瑾一記『好自為之』的眼神後,帶著靜嫻四隻離開了。

    房間歸為寧靜,澹台瑾被眼前的這些『不同尋常』搞得有些摸不清楚狀況,他奇怪的看著夏侯霏:「你們這一個個的是怎麼了?」

    「沒什麼,許是大家忙活了半天有些累了。」夏侯霏不甚在意的站起身,親自服侍澹台瑾脫了外袍,淨手,而後將他按到豐盛的菜餚前,笑容滿面的遞給他一雙筷子,「下午去哪兒了啊,怎麼才回來?人家做了這麼多,都已經熱了一次了。」聲音柔的能掐出水來,澹台瑾被她的熱情震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你下午就在忙這些?」

    僅是大眼一掃就能看出眼前這一桌均出自她之手,心裡不免有些溫暖,想他孤獨近二十六年才體會到家的溫暖,怎不感到這前所未有的惆悵?前幾年,他們倆人雖然成了親,但基本上還是維持各過各的狀態,就連吃飯也是各用個的,而今天,她竟然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好菜等著他,難道,這就是家的感覺?現在能有人惦記著自個兒,服侍著自個兒,還有人做好飯菜等著自個兒,這樣簡單的幸福,真好。

    「辛苦你了……。」澹台瑾由衷的握上夏侯霏綿軟的小手,順勢將她帶進懷裡坐在自己的腿上,鼻尖輕輕的蹭了蹭她散發著馨香的秀髮,柔聲解釋:「下午進宮了,父皇讓咱們明天一早進宮行禮。」今天因為要送藺如風他們,這才行使特權,明天的禮儀卻是一個也跑不掉。

    「知道了。」夏侯霏撇撇嘴,答得有些勉強。

    「你放心,不會有人刻意為難你的。」見她臉色有些不好看,澹台瑾還以為她是擔心宮裡的那些女人們,不由柔聲安慰。

    夏侯霏在澹台瑾看不到的方向懶懶的翻了翻眼皮,而後拿過他手中的筷子,親自將她的拿手菜夾到了他的碗裡,淡淡道:「好了,忙了一天了,先用膳吧!」而後離開澹台瑾的懷抱,自顧自的坐下來,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被夏侯霏這般盯著,澹台瑾心裡有些發毛,而恰恰在這個時候想到夏侯青臨走之時莫名所以的『擠眉弄眼』,再看如今這小妮子笑得不懷好意的俏臉,澹台瑾感覺自己的手突然一僵,夾好的紅燒肉就這麼乾巴巴的落在碗裡,「你不吃嗎?」

    夏侯霏眨了眨眼:「噢,我不餓,你儘管用。」

    澹台瑾索性將筷子放下,收起臉上的笑意,神色頗為嚴肅的看著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這般看著我,還怎麼用?」

    「沒事啊,我好得很,大家也都很好,真的沒事兒。我這不是沒事幹嗎,你若覺得被我盯著不好意思,那我走就好了。」說著,就要起身,澹台瑾眉頭輕蹙一隻手搭上她的背:「行了,你真的沒事?」

    夏侯霏將腦袋搖的如撥浪鼓,澹台瑾斟酌了一下,朝她點了點頭:「既然沒事,那就多少用點,免得晚上沒力氣。」

    「咳咳咳,你,流.氓!」夏侯霏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看向澹台瑾的眼神又羞又怒。

    澹台瑾眸光幽幽的看著她,輕聲細語的在她耳垂邊呵氣:「我只對你流.氓。」在夏侯霏發火之前,他已經直起身子用膳去了。

    夏侯霏忍了又忍才勉強將這團火氣給壓下,靜靜的坐在那裡等待著什麼……

    終於——

    當澹台瑾放下筷子,優雅的擦拭嘴唇時,夏侯霏突然站起身,伸出手臂環著他的脖子,下巴擱在他寬厚的肩膀上,親暱的在他耳旁吐氣如蘭:「吃飽了?」

    澹台瑾身軀一僵,似笑非笑的挑眉看她:「嗯,怎麼,你還有驚喜給我?」說著,手已順勢環住了她的雙臂,只是輕輕一個抬頭,就吻上了她的甜蜜……

    火苗已經點燃,想滅似乎就要經過漫長的過程。

    被夏侯霏這般一撩撥,澹台瑾再也忍不住,將人攔腰一抱就往寢居走,邊走邊款款深情的看著懷中那個已經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女人:「今天的你,怎麼這般主動?嗯?」

    夏侯霏沒想到他的一個吻就讓她軟成了一灘水,暗暗咒罵自己不爭氣的同時,腦子也在飛快的運轉著,尋找最合適的機會,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擦槍走火,到時候很有可能既犧牲色相又犧牲勞動成果,她豈不是什麼也撈不著?

    但她顯然又低估了一個剛剛被解欲的男人的本能獸姓,當他們二人到達床邊時,夏侯霏驚恐的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只剩下了*,她整個人已經由原來的仰躺變成兩.腿.夾.著他精壯的腰,他衣著整齊,一隻手托著她的臀,另一隻手已經十分不老實的揉虐著她的身體,夏侯霏臉上一紅,用力的伸手去推他:「你,你放開我!」

    「嘶……,別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夏侯霏這麼一亂動,使得他用力壓制下的欲.望再次決堤。

    「彭」的一聲,男人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整個人扔在柔軟的chuang鋪上,欺身而上,三下五除二就褪去了她僅有的*。

    她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碩大與堅硬,就在他的分身要勇往直前之際,夏侯霏突然雙腿一夾,拒絕他的進.入,可憐的澹台瑾彼時已經被欲.望填.滿,他不滿的抬首,啞聲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夏侯霏氣息紊亂,喘著氣,恨恨道:「你什麼時候與我爺爺勾.搭上了?」

    澹台瑾眸光微閃,很快,就明白了什麼:「原來,你的熱情來自這裡?勾搭?霏兒,這個詞能這麼隨便亂用嗎?」

    「說,你和我爺爺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敢瞞著我,澹台瑾,你可惡極了,把我當猴子耍,很得意,哦?」夏侯霏用力的推開他,隨手一撈,蜷縮在被子裡,敵對的眼神憤憤然的瞪著他。

    澹台瑾有些無語,「什麼不可告人?我只不過許諾他將來隨便挑選繼承人,難道這也錯了嗎?再說,這些你不已經知道了?昨日不是說的很清楚嗎?」

    「你胡說,在此之前你們都已經商量好了的,不然那死老頭為什麼來的時候就帶上了禮物?這說明他就是來演戲的!」夏侯霏的咆哮,讓澹台瑾忍不住扶額輕歎:「他確實是演戲啊,不演戲的話,怎能讓人印象深刻呢?之所以沒告訴你,不是想給你驚喜嗎?」

    「喜你個大頭鬼,驚倒是有,憤怒也有,就是沒有喜!」被夏侯霏這麼一番轟炸,某小瑾無力的耷拉了下來,澹台瑾歎了口氣,懶洋洋的脫掉鞋上了床,夏侯霏戒備的往裡面縮了縮,「你要幹什麼?」

    澹台瑾嘴角一抽:「我還能幹什麼?他都被你給嚇趴下了,還能幹什麼?」

    「轟」的一聲,血流一衝飛天,某個女人再度從腳紅到了頭,「死bt!」

    澹台瑾突然覺得女人若是耍起狠來,當真是要人命,尤其是在chuang事上,更加的陰啊!他甚至在想,若是被她這麼一天三嚇,兄弟豈不是一輩子也站不起來了?

    嘶……

    澹台瑾倒抽了一口涼氣,看怪物似得看向夏侯霏,眼底滿是無奈:「氣可是出盡了?出了咱們休息可好?」越來越鄙視這樣的自己了,怎麼說他在別人面前也是威風凜凜的冷面閻王,怎麼到了這位姑奶奶這裡,居然連硬話都吝嗇出場了?

    「你,你剛剛的話都是真的?」夏侯霏臉色微微緩和,但口氣依然狠咄咄的,不留對方一點退路。

    澹台瑾再度無奈點頭:「你爺爺是什麼人,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在幻靈島一年多,看的比我更清楚才是,其實,在昨天之前我根本就沒想過他會默認咱們的婚事,因為他之前並沒有任何的透露,即便在現場,我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事先商量好的,他不光隱瞞了你,其實,也隱瞞了我。到底是什麼禮物,讓你發這麼大的火氣?」

    「飛雲緞織就而成的華服六套,加上我本身就存在的那一套,一共七套。」此言一出,澹台瑾也震驚了:「飛雲夫人的飛雲緞?傳聞世間只有四套啊,什麼時候,有七套了?」

    夏侯霏見他言語間並不像作假,再仔細想想那天的對話,也的確沒有什麼漏洞,難道,她當真誤會了他?想到這裡,聲音裡已沒有最初的理直氣壯:「我奶奶,閨名叫做飛雲,想必這飛雲緞就是出自她之手,至於緣何與傳聞相差如此之大,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有機會再當面詢問吧!」

    澹台瑾點了點頭,突然目光極其複雜的看著夏侯霏:「沒想到當初你哥哥的逼迫,竟讓我撿到了一個金疙瘩!」

    夏侯霏知他在調侃她如今的身世,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撇嘴道:「知道最好,以後對我好點兒!」

    澹台瑾嘴角抽搐的不行,他就差把心給挖出來了,還對她不夠好?

    「趕緊過來啊,難道你想著涼不成?」問題已經解決,這小妮子卻還露著後背蜷在被子裡,澹台瑾看了直皺眉頭。

    夏侯霏哼了他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挪動自己的身體到達安全地帶後,才躺了下來,澹台瑾見他識趣兒,也不多言,作勢就要下床,夏侯霏一驚,扯住他的衣服:「你要去哪兒?」

    澹台瑾詫異的回頭,突然見笑的挪揄:「怎麼?現在知道捨不得我了?」

    「美得你!」手一鬆,某女撇嘴斜眼,一臉鄙視。

    澹台瑾逐漸收起笑意,揉了揉她軟滑的秀髮,柔聲道:「你先睡,我還有諸多問題要處理,不用等我了。」說著,已穿好衣服朝外走去,他一走,夏侯霏感覺屋內的空氣一下子冷凝了許多,微微一歎,盯著帳頂失魂落魄去了,貌似從今天開始,才算是真正的生活了吧?

    ——

    翌日一大早,夏侯霏便被澹台瑾給搖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一臉頹廢的嘟囔:「別煩我,我還要睡!」

    「今天可還要進宮,你確定你還要睡?」被澹台瑾這麼一提醒,夏侯霏腦中的瞌睡蟲一下子跑了多半兒,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目光觸及到早已穿戴整齊的澹台瑾,她擰了擰眉:「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一宿沒睡吧?」

    澹台瑾微微頷首:「的確。」

    夏侯霏這下徹底清醒了:「很棘手?能讓你這般拚命的人,可是不多!」

    澹台瑾笑著安慰她:「別擔心,臨月的形勢比起天照來說,要簡單的多。」

    夏侯霏眨了眨眼睛,沒有接著問,這些問題,還是留著他們這些男人去操心吧,她還有她更重要的任務,思之際,朝外面大喊一聲:「靜嫻!」接著,就對著澹台瑾揮手下逐客令:「你先去忙,我收拾妥當後去餐廳找你。」

    澹台瑾點點頭,正待離開時,夏侯霏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是不是今天我穿什麼都可以?」

    她眼中的挑釁意味太過明顯,澹台瑾眸光微動間便已明白她要做什麼:「自然,你穿什麼,都是好看的!」

    得到滿意的答案,夏侯霏揚著下巴驕傲的笑了:「這麼願意讓我進宮?但願你們別受刺激!」

    一翻梳洗打扮之後,夏侯霏著盛裝來到了前院,當澹台瑾抬眸的那一瞬間,似乎感覺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柳眉如畫,烏珠顧盼,雙瞳更是如一泓清水般潺潺流淌著,清麗脫俗的容顏在那身紛嫩色的華服襯托下,越發的嫩白嬌美,婀娜娉婷,舉手投足間所散發而出的靈動、嬌貴氣息,越發彰顯她空靈絕世之美,無人能及!

    「怎麼樣?」澹台瑾愣了好半天,得不到回應的夏侯霏只得走上前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手:「幹嘛啊,呆的跟木雞似得,你又不是第一天見我?」

    「換了,立刻去換掉!」回過神來兒的澹台瑾立即皺眉,口氣不善的衝著身後的靜嫻道:「還愣著幹什麼?服侍你家主子將這身衣服換掉,還有那個妝,也洗了!」

    「澹台瑾,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花了兩個時辰的勞動成果,你居然一句話就讓給毀了?憑什麼?不幹!」澹台瑾無視夏侯霏的怒火,一把抓過她的手臂,拉著人就往後院走,驚得靜嫻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竟也摸不透他們家主子這究竟鬧得是哪一出!

    「放手,你給我放手,該死的,你都答應我了,現在卻又反悔,澹台瑾,你怎麼能食言?」一句話,算是剎住了澹台瑾的腳,夏侯霏一邊喘著氣,一邊狼狽的扶了扶頭上的珠釵,從來沒有如此精心打扮過的她,今天格外的小心,然而,卻怎麼也沒料到她們的心血會毀在這廝的手裡,當真是氣的……要吐血。

    「你知不知道頂著這一身進宮,會引起怎樣的後果?」以前的夏侯霏只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從不會讓自己這般耀眼,這也是為何她早上問他時,他答應的原因所在,因為那個時候的他,還以為她潛意識的想要以清湯掛面示人,怎麼也沒想到她會想要以如此驚艷四方的方式昭示他們的地位。澹台瑾很生氣,為她的無知而生氣,更為自己帶她回來而自責,也許,他們真的不應該回來。

    「為什麼?這到底怎麼了?」眼見澹台瑾一臉嚴肅不像開玩笑,夏侯霏的火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些許的慌亂,她這麼做,真的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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