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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7章 :墨曄夫婦 文 / 雲沐晴

    話說澹台瑾抱著新娘離開之後,作為當之無愧的公公澹台滅明望著高朋滿座的現場,也是激動的起身招呼,別人就不說了,這當中可是還有沒來得及說話的天照天子藺如風以及幻靈島島主靈勳,僅是這兩個人也足夠他有留下來喝一壺的理由了。

    於是乎,在他熱情的招攬下準備單獨騰出一間房來招待這些賓客時,卻遭到了靈勳的拒絕:「何必多此一舉,在這裡才能感受到婚禮的氛圍,出了這個圈子還有什麼意義?來來來,今天可是個好日子,大家不醉不歸。」話落,就將月煌、楊鴻暉以及夏侯奎拽了過來,就在距離他們最近的那一桌坐了下來。

    大家似乎都很高興,將所謂的規矩禮儀全都拋之腦後,在這個神聖的時刻,他們眼中滿含對這對新人的祝福高高舉起了酒杯:「來,今天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不醉不歸!」

    月梓見澹台滅明情緒高漲,這當中又有這麼多位高權重的人,著實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夠多留的地方,正待悄悄的離開之時,月瑤以及月族的幾個婦道人家走了過來,看到她幾乎沒有猶豫的就要行禮,月梓見狀趕忙出手攔下:「大家這是要做什麼,快快起身!」

    月瑤瞥了眼立在月梓身後的楊嫣然,眉眼深深的看著月梓:「就像皇上說的,今天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不知神後是否賞臉與大家共舉一杯?」月梓眸光淡淡的掃過在場這些月瑤本家的女人們,扯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姑姑親自開口,月梓怎敢不從?」

    就在這些女人即將離開之際,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就響起太監尖銳的傳話聲:「天照國墨曄墨將軍攜夫人到!」

    墨曄?天照國的墨曄?他不是失蹤了嗎?

    就在這一瞬間,五皇子府內瞬時安靜了下來,紛紛側目朝門口的方向望過去,消失多年的墨大將軍竟然會在今天現身,可見他與五皇子的情誼非常人能夠比擬!

    而剛剛端起酒杯的藺如風,也在這一刻站起了身,面對同一桌上好奇的目光,他淡淡的解釋著:「抱歉,天照內亂的時候其實他就已經回來了,只不過沒有對外宣佈,今天這個場合他的出現是必然的。」換言之,你們早晚會知道,過多的解釋反而是多餘的。

    「月老先生,想必曄曾經向您提及過,一位與霏兒極為相似的姑娘……。」藺如風的話還未落,月煌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滿含激動的望著他:「你知道她在哪裡?」

    藺如風輕輕一笑,拉著月煌從座位上走出來,面對大門的方向唇角微微上揚:「月老先生,她,正在朝您走過來,秦嵐,墨曄的妻子,同時,亦是您失蹤多年的外孫女……。」

    月煌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激動,顧不上他們走過來,自己已經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而站在不遠處的月瑤月梓她們,也紛紛因為藺如風的話而停下了腳步。

    秦嵐?月靈的女兒?竟然是墨曄的妻子?沒想到兜兜轉轉,月心與月靈的女兒不知不覺間竟然走進了一個圈子裡,這算不算是上天對他們的眷顧?

    月梓的臉色卻益發的不好看了,今天爆出的猛料太多,她甚至已經有些承受不住,無論是夏侯霏也好,還是澹台瑾,他們夫妻的背景委實太過強硬,難道未來的太子之位,當真與他們無緣了?可如果這樣,豈不是違背了臨月與月族百年來定下的規矩?但是偏偏你又不能去忽視這個夏侯霏與幻靈島以及月族的關係,這樣一來,那些所謂的規矩,也就根本不值得一提了,因為她是月族的後裔,澹台瑾亦是臨月的皇子,在血緣這條原則上,他們沒有任何阻礙。

    月梓突然覺得心口有些疼,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門口之際,她不動聲色的朝自己的宮女使了個眼色,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如今的局勢已經不在她可控的範圍內,為了她的兒子,同時也為了她自己,以及好不容易轉正了的旁系一脈,她必須要好好的冷靜下來想一想,否則,等待他們的只有——打回原形!

    墨曄與秦嵐顯然是剛剛趕過來,儘管衣著服飾都是嶄新的,但眉宇間的疲憊之色卻是一眼都能看出來,再加之十里長街上的盛大流水席,擠得他們無奈之下只能上了房頂,這才緊趕慢趕的跑了過來,可惜的是,到底還是晚了。

    秦嵐氣息有些喘,腳步慢慢的跟在墨曄的身後調整內息時,墨曄卻突然停了下來,她眉頭一皺,正要開口詢問,卻在抬眸的瞬間看到不知何時擋在他們面前神色略顯激動的老人,兩人俱是一愣,目光之中閃現出一縷詫異:「您……。」

    墨曄僅是開了頭,卻被那位老先生抬手阻止,而後,他用熱烈無比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身邊的秦嵐,「像,真的好像,像極了她們姐妹,孩子,孩子,你是靈兒的女兒對不對?我是你的外公,外公啊!」

    秦嵐因為『外公』二字神色驟然一冷,墨曄一看她的表情暗叫『不妙』,在月煌試圖再多說什麼的時候,墨曄突然將秦嵐攬在懷裡,笑容僵硬的道:「這位老先生,有什麼話咱們等婚禮結束之後再談可好?」話落,還意味深長的掃向週遭豎著耳朵聽他們談話的人們。

    月煌若有所思的看著墨曄,再看秦嵐極其難看的臉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底難掩失望之色,卻還是點了點頭:「也好,這邊請,儀式剛剛結束,相信已經有人去請瑾兒了,嵐兒你……。」

    「族長,這位姑娘就交給我們吧,正巧新娘那裡還沒有人陪著,我們一起去看看,如何?」月瑤的聲音適時的響起,月煌回頭一看,朝她點了點頭:「如此甚好,就勞煩妹妹了。」

    「族長客氣了,秦嵐姑娘,咱們裡邊去吧?」秦嵐看了眼墨曄,墨曄朝她點了點頭,秦嵐暗自歎了口氣,心知今天既然來了,就該有面對現實的心理準備,便朝著月瑤微微頷首:「那便有勞前輩了。」

    月瑤看著眼前這張與夏侯霏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眼含憐惜的朝她露出一絲善意的微笑:「來吧,咱們這邊走。」

    目送秦嵐離開之後,墨曄也被月煌拉進剛剛的那桌酒席裡,澹台滅明見眾人的心思還未收起,朝一旁的掌事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太監立即領會:「大家繼續,缺什麼少什麼的儘管要啊,今天咱們五皇子管夠!」

    此話一出,所有人立即想到這很有可能是皇上的意思,再無人敢流露太多的心思,趕忙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美酒佳餚上。

    月瑤她們緩步朝新房而去的時候,巧遇趕過來陪酒的澹台瑾,看到秦嵐,他立即停下來,先是朝月瑤、楊嫣然恭敬的行了禮,而後朝秦嵐善意的笑道:「剛剛霏兒還提到你,沒想到你們姐妹來如此惺惺相惜,這麼快就到了……。」

    月瑤趕忙朝他擺擺手:「好了好了,你不用管了,嵐兒這裡有我們安排,你趕緊出去吧!」

    「那就多謝外婆與母妃了。」澹台瑾朝二人微微頷首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月瑤她們這才將注意力看向秦嵐:「孩子,咱們走吧!」

    而婚禮現場則由於澹台瑾的回歸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這其中除了最惹人注意的那一桌之外,其他桌上上至王爺、皇子、世子下至文武百官,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等著向這位讓他們耳目一新的五皇子敬酒,今日他們總算沒有白來,不但見識到了這位五皇子的身家背景,甚至還有幸知道五皇子妃那耀眼的身世,自此以後,相信誰也不敢再在背後嚼舌根,反而,他們還會重新考量自己所站的隊伍,未來新君的頭銜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了共識。

    當然,這當中並不包括皇子們的那一桌,但不可否認的是,經過今天的劇變,他們的心理也發生了極具的變化。

    尤其是澹台衍,更加確定自己放棄的信念。

    澹台璃雖至始至終沒有說話,但週身散發而出的冷凝氣息,似乎也更加讓人難以靠近了。

    澹台宗也在這個時候明白,為何藺滄海會敗得如此淒慘。

    澹台昊自出生之後就身體多病,這麼多年來也一直靠源源不斷的藥材調理身體,常年下來這樣的生活早就讓他失去了自信,『爭奪』一詞更是從未出現在他的字典裡,所以不管他這位五弟的實力有多強,都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至於其他皇子如今根本既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所以,即便今日的這些盛況讓他們看在了眼裡,卻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話到這裡,唯一能與之抗衡的,或許就只有心思難測的澹台宗以及實力不可測的澹台璃了。

    ——

    當前面的酒席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夏侯霏的房間裡也是被至親圍得暖融融的。由於是二次成親,所以很多規矩自然不必去遵循,早在澹台瑾將夏侯霏抱到房間的時候,她的鳳冠霞帔已經被貼心的他給去掉了,而今的霏兒身著同色系的紅衣長裙,簡潔大方的招呼大家坐在澹台瑾備下的酒席上,滿含幸福。

    尤其是在面對秦嵐時,她幾度哽咽的說不成話,最後還是秦嵐看不下去,直接端起酒杯好爽的一飲而盡,「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雖然我看你不順眼,但卻無法改變我們至親的事實,就這麼湊活著過吧!」話落,將一個包裝十分精美的盒子遞到夏侯霏的手中:「這是我與墨曄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祝你們幸福。」

    「姐姐……。」夏侯霏眼淚汪汪的看著秦嵐,拉著她的手愣是不鬆開:「我知道,我知道我就算說再多,也無法彌補你與小姨曾經受過的苦難,所以我不打算說了,我打算用實際行動來彌補你,求姐姐,給我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好不好?」

    秦嵐不耐的拽了幾下,沒能拽出來,只能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她:「這麼做,還有意義嗎?」

    夏侯霏吸了吸鼻子,聲音略顯嚴肅:「怎麼會沒有意義?只要表姐給我這個機會,霏兒一定好好的彌補你。」

    「錢?物質?這些我都不缺,所以,你的算盤打錯了。」秦嵐冷冷的看著夏侯霏:「放手!」

    「不放,霏兒知道表姐什麼都不缺,所以霏兒要補表姐缺失的方面。」夏侯霏有這個信心,而未來,她也確實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一點。

    「好了,你們姐妹倆之間還有什麼深仇大恨是化不開的?霏兒的婆婆和姨媽之間的仇恨大不大?最後不還是解開了?嵐兒丫頭啊,我雖然不知道這麼多年來你們母女倆到底經歷了什麼讓你這般記恨他們,但是嵐兒你要知道逝者已矣,你姨媽就算有千般錯萬般錯,她都已經死了,而霏兒這些年過的也並不如你想像的那般好,況且,你們的外婆因為你們的娘與你們的外公老死不相往來,至今她一個人孤獨的在小島上數日子,她的眼睛因為流了太多的眼淚,已經瞎了,你們外公為了她們姐妹倆,已經找了很多年,如今他們都老了,如果你們還如此的記恨他們,他們的晚年怕是要在自責中結束了,難道,這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

    「好了,您不必說了,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我知道該怎麼走。」秦嵐一聽此話,用力甩開夏侯霏的束縛,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霏兒著急要追,卻被月瑤攔下了:「好了霏兒,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還是不要為這些事暗自神傷了,你表姐她心裡跟明鏡似得,大概心裡的苦太多,她一時之間難以理解也實屬正常,你給她點時間,早晚有一天,她會熬過來的。」畢竟是歷經滄桑的人,月瑤一眼就看穿秦嵐的內心,她相信,時間會讓她放下心裡的一切,坦然的接受霏兒。

    月瑤與楊嫣然又與夏侯霏說了一些貼己話便出了新房,到達前院的時候才知道墨曄已經帶著秦嵐離開了,而月煌竟也跟了上去,一時之間也是百味雜塵,想到曾經的他們,又是何其的相像?

    ——

    澹台瑾回來的時候已經醉的雙眼迷離,他是由澹台璃送回來的,將人扔給夏侯霏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夏侯霏看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無比鬱悶的瞥了眼澹台瑾:「你這個哥哥啊,這口惡氣若是不出,恐怕咱們倆日後有的難了!」謝絕所有人的好意,她攙扶著澹台瑾扶到床邊,床上亂七八糟的桂圓、花生、大棗之類象徵『早生貴子』的吉祥物已被她請了下去,將他往床上一放,認命的蹲下身給他脫了鞋,並將他的腿放到床上,拉上被子蓋好。

    「啊!」正欲離開之際,本該爛醉如泥的人卻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後一扯,夏侯霏驚叫一聲,「藺滄溟,你想嚇死我啊?沒事兒的話自己回來不就完了,裝的跟真的似得,活該被你哥哥扔!」

    澹台瑾眸色清明正直勾勾的看著夏侯霏:「不這樣,指不定喝到什麼時候呢!今天可是我的洞房花燭夜,爺我熬了幾年,這些人當真沒眼力界!你以為他們就不知道我是裝的?」至於澹台璃、藺如風這幾個人的仇,他早晚要報回來。

    夏侯霏臉上一熱,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撒手!」

    澹台瑾身體往被子裡縮了縮,微微閉了閉眼睛,頭疼似得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疲憊萬分的樣子讓夏侯霏心中一跳,她怎麼就忘記了,即便他是裝的,今天想必也沒少喝,她這麼與他叫板,著實有些說不過去,心中一軟:「你放開我,我給你倒杯熱水。」

    澹台瑾聽言,眼梢微抬,似笑非笑的看著夏侯霏:「還是愛妃知道疼人,今天的你,真美!」

    雖說彼時的夏侯霏已經卸下了厚重的妝容,但她本就肌膚勝雪,雙目更是猶如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如果說曾經的夏侯霏帶了些許不成熟以及俏皮的話,那麼三年之後的夏侯霏卻自帶一種冷傲靈動之態,這種氣度在氤氳的燭光中更顯媚態,頗有勾魂攝魄的之感,也難怪澹台瑾會如此按耐不住的讚歎。

    夏侯霏雙頰雖暈起層層紅潤,卻不忘記女漢子般狠咄咄的剜了他一眼:「用不著你誇獎,本姑娘天天都很美,哼!」

    澹台瑾眸光倏地一笑:「你倒是自信的緊,只是,這『姑娘』二字恐怕過了今晚,你就不適用了。」

    夏侯霏倒水的動作一僵,十分不爽的將手中冒著熱氣的水杯隔空甩向澹台瑾:「去死!」

    澹台瑾長臂一伸,兩根指頭不費力氣的夾住茶杯,將杯中茶一飲而盡,眉宇間盡顯柔和的看著難得嬌憨的她:「愛妃這是害羞了?嘖嘖,瞧這神態,當真迷死人了!」

    「該死的澹台瑾,我從來不知道你喝酒之後這般的廢話連篇?」夏侯霏鼓著腮幫子來到他面前,一把奪過他說中的茶杯,將他用力往床上一推,整個人欺身上前,還未有動作,就見澹台瑾一臉享受的看著她:「愛妃如此迫不及待,真是讓為夫好生緊張啊,接下來要怎麼來?難道你想試一下女上男下的姿勢?」

    「轟」的一下,夏侯霏感覺一股熱流從腳後跟一下子衝到了她的腦門兒,整張臉也瞬間如煮熟的蝦子般紅了個透徹,他看著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瞧著他的澹台瑾,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你很享受,嗯?」

    「有愛妃這般傾城絕色、氣度高雅,比畫裡走下來還要好看的美人兒如此貼身伺候,自然甚為享受,霏兒……」澹台瑾抬起頭在她鼻尖上親了一下,親暱的蹭了蹭她,「我好像已經中了你下的毒,無法自拔了……。」

    夏侯霏呆呆的看著他,忘記了反應,澹台瑾借此機會一個翻身,將她柔軟的身體壓在身下,化被動為主動,夏侯霏有些緊張,驚恐的看著他:「藺滄溟……你聽我說……。」

    「噓,」澹台瑾眼角眉梢都是暖意,食指點在她誘人的朱唇上,「乖,別怕,我會好好的保護你……。」他修長的指頭從她的唇一路往下滑,小巧的下巴,精緻的鎖骨,柔軟的……

    夏侯霏感覺自己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她一把揪住那根彷彿帶著魔力的手指,臉漲的通紅通紅,渾身上下更是猶如發了燒一般彆扭的扭動著,「你,你快放開我,我還沒準備好,咱們,再,再等等,對,再等等!」

    「還等?夏侯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麼關鍵的時候你卻來告訴我,讓我再等等?」澹台瑾反手握上她柔滑細膩的小手,大手握小手疊摞著一點一點的移向她的柔軟,「乖,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了……。」

    在他猶如火烤般炙熱的眼神下,夏侯霏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困難,緊張的更是連手和腳放在哪裡都無措的令她抓狂,彼時的她感覺力氣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軟綿綿,動彈不得,她想去掙扎,想去推開這個壓在她身上的『大石』,卻感覺自己被他擁的更緊了……

    ***

    還有四千字,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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