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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3章 :玉珮 文 / 雲沐晴

    七月十日,藥王谷

    距離藺滄溟離開黑、森林已經整整十天。

    經過近一個月的調養,迦藍的身體已經比送來時好上太多,除了不能練武以及大量的運動外,基本的行走、生活已經沒有問題。藺滄溟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是他始料未及的。而當他聽完藺滄溟的敘述,沉默了半晌終還是遺憾的搖了搖頭,「從未聽母親說過,父親也未提及。我根本不知道木靈寨與我們能扯上什麼關係,你,確定他們針對我們?」

    藺滄溟擰緊眉心搖了搖頭:「目前為止,還看不出什麼,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但這個木毓,以及他的木靈寨,似乎與之前的傳言劃不上等號。直覺,他並非殘暴之人,雖然身上帶著一股子邪氣,但眉宇間的凜然,不像是會與皇后同流合污,製造蠱蟲的罪魁禍首。」

    「所以你放心大膽的將霏兒留在了那裡?」迦藍挑了挑墨色的眉梢,言語間已現不悅。

    「京城的形勢我不多說你也知道,如若將霏兒帶回去,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那你可以將她安置在藥王谷!」

    藺滄溟望著他,目光深邃:「但我們對木靈寨一無所知。」

    「你未給她留下隻言片語,她能明白你的意思?」

    「我相信她可以做到。而且,木靈寨遠不止我看到的這麼簡單,我總覺得,他們並不是一般隱居在那裡的種族。」

    藺滄溟的話讓迦藍陷入了沉思,好半晌,他才開口說道:「那現在你是怎麼個想法?難不成你真要刮了那個老頭的頭顱回去換霏兒?」語氣淡漠,聽不出喜怒。

    藺滄溟嗤笑間挑眉:「你說呢?要不然,你來?我下不去這個手。」

    迦藍冷冷的回視他:「你想讓我下地獄嗎?」

    「呵……。」難得的,藺滄溟居然垂眸悶笑起來,直看得迦藍刺眼的緊:「跟你說正經事呢,你怎麼還笑得出來?還有那個叫什麼木毓的,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居然能提出『弒父』這個卑鄙無恥的要求來?更可惡的是,你居然還說他眉宇間帶著凜然氣息,能提出這樣條件的人,能是好人嗎?」

    「你沒見他,自然不好評價,他那個人,邪佞間帶著放蕩不羈,無論我怎麼看,他都不是藺滄海那種大殲大惡之人,至於他本身抱著什麼目的提出這個要求,咱們先不論斷,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必須隨著天照的大軍回京城,而我,想去臨月一趟。」藺滄溟的話,讓迦藍鳳眸霎時凝起:「臨月?你去那裡做什麼?」

    「目前皇后與木靈寨的關係似友似敵,藺滄海、德妃母子表面上一個扮演孝子,一位扮演『德妻』,其他皇子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也是暗潮洶湧……,就算我這個太子沒有與他們爭奪的心,但,只要我坐一日的太子,就需要為這個位置付出相應的代價。也許,也該到攤牌的時候了。」

    「你想做什麼?」迦藍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抬眸震驚的看著他。

    「這些年,我為天照也算鞠躬盡瘁了,與其這樣沒完沒了的鬧騰下去,還不如將這個位置讓出來。至於他們誰想做,各憑本事去!」藺滄溟的話,讓迦藍甚為的震驚,因為,他怎麼也想像不出來,這樣的話,會出自他之口。素日裡的藺滄溟,從來沒有退縮過,無論再難,再艱辛,也從未退縮過。可是今天的他,不單單說出了這樣的話,甚至還有了這樣做的念頭,讓他費解的同時意識到了這句話背後的意義……

    「如果你撂挑子不幹了,天照會亂成什麼樣,你有想過嗎?你曾經答應過那老頭兒……。」迦藍的話還未落,藺滄溟神色淡漠的道:「你不覺得他將所有的重擔都壓在我的身上有多麼的不明智嗎?有我擋在前面,他屬意的人選自然可以安然無虞的坐享其成,那將來呢?等他百年之後呢,他還能駕馭的了天照嗎?藺滄海會放棄嗎?他的那些小地弟們長大成人了,就一定不會與他爭奪嗎?我能為他守得了一時,能為他守得了一輩子嗎?再說,他能讓我為他所屬意的人選守候天照嗎?除非……除非他能狠得下這個心,將擋在他屬意兒子前面的絆腳石全部斬殺殆盡,不留任何餘地!」

    「這不可能,他做不到。」迦藍眉心擰起,當機立斷的搖首否決。

    「他做不到殺掉自己所有的兒子,卻可以殺掉我這個最大的障礙,與其讓人防不勝防,倒不如直接攤牌來的明白。」藺滄溟冷冷的睇了他一眼:「為了天照,你我付出多少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這牽連到了我們的家人,如此下去,等待我們的何止是無休止的殺戮?」

    「你既然知道即便放棄,他們也不會放過,為何還要這麼做?至少現在還是私下裡,一旦攤牌,可全部擺在明面上了,你要清楚,如果你真的不能為他所用,那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除掉你……溟,我們這條路,從一開始就注定是一條不歸路,你,已經沒有選擇了!」迦藍的話,讓室內的溫度驟然下降,即便如今是炎炎夏日,卻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還有一條路可走,你……。」話至一半兒,迦藍便已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臉色頓時一變,眉峰驟然凝起:「我是不會走那條路的!」

    藺滄溟高深莫測的看了他一眼,涼涼一笑:「你早晚會走上這一條路,我有預感!」

    迦藍不悅的看向他,神色略顯不耐,藺滄溟卻在這時從胸口扯出一塊兒玉珮,遞到他的面前:「還記得這半塊兒玉珮嗎?」

    迦藍凝目望過去,點了點頭:「這,這不是你的母親留給你的?」

    他點了點頭,在迦藍震驚的目光中,光潔白希的手一伸,另外一半兒玉珮赫然呈現在他的手中,只需一眼,迦藍便已肯定,眼前的這兩個半塊兒玉珮,能夠合二為一,這般想著,手已經不由自主的伸向前,顫抖著手,將它們徹底的合二為一,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比藺滄溟還要激動:「你,你找到你的母親了?」

    藺滄溟笑了,然,笑意卻未達眼底:「如果我告訴你,我至始至終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你會相信嗎?」

    迦藍詫異的抬眸,對上他飄忽而幽深的瞳眸,眼底滿是不可置信:「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還記得臨月的那個戴著面具的四皇子嗎?」藺滄溟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迦藍身子瞬時一震,眼睛圓睜著霍然站起了身,「澹台璃?這件事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這半塊兒玉珮,就是澹台紫丹離京那日,澹台璃親自遞給我的。」藺滄溟懶洋洋的一句話卻如平地一聲驚雷將迦藍炸了個外焦裡嫩,他看著他嘴角那抹深深的卻不含任何感情的笑容,突然覺得渾身冰冷,他甚至不敢去想這句話背後的意義,他深吸了一口氣,沙啞著聲音:「他給你,難道你母親如今在臨月……?喂,他該不會是你同母異父的哥哥吧?」

    藺滄溟自嘲的笑了笑,面色悲憫而蒼涼:「哥哥?呵呵,別說,還真的是哥哥……。」

    「我曾經一直懷疑自己的身份,猜測過自己是皇后與某個見不得光的男人所生,可後來皇后的言行舉止,讓我深深的否認了這個設想,後來,又以為自己是某個妃子寄養在她那裡的孩子,可這個猜測與很多調查對不上,幾經挫折後才知道,自己竟是她妹妹與藺天琊所生……」

    「那個時候的我,不明白當年發生了什麼會讓她丟下我一走了之,可我還是莫名其妙的鬆口了口氣,因為我知道自己是藺天琊的兒子,總比認為自己是個『野、種』要強上很多。可有些事,卻再也挽回不了……」

    「曾經,因為對自己身世存在質疑,我不惜披甲上陣殺敵,用鮮血取得藺天琊的信任,為了讓他心安,甚至寫下血書來證明自己對這個皇位真的沒興趣。直到那個時候,他才承認,他心目中的人選,也並非我,他甚至坦誠告之,未來的皇帝,絕對不會與楊家有任何的關係。所以,即便我再優秀,在他眼裡,也不過是為他親兒子鋪路的踏腳石,而已。這就是皇室的殘忍,即便在他的眼裡,我是他的『兒子』,卻因為頭頂上的這個所謂的『楊』,抹殺了你所為之努力的一切。」

    「可那個時候的我,早已被戰場上的生死存亡、多年的兄弟相殘折磨的無所謂了,由最開始的不甘心,到而今的坦然,我經歷的何止是那些崢嶸歲月?坐在太子之位上尚且如此,將來如果真的坐上皇帝之位,所要面對的又豈止是兄弟間的自相殘殺?說不定還有來自各國的侵犯。太過的血腥已經讓我厭惡了這一切,厭惡了這個位置,所以,我也許忍不到最後了……。」

    ***

    這一章真是卡到爆了,刪了寫寫了刪,因為偶忘記之前埋得坑了,坑姐啊……

    今天保底更五千,還4號欠賬一千,共計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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