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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七十一章 孫女小雪絨 文 / 花椒魚

    嚴大梁忙謝道:「那就有勞老闆娘您了!」

    「不客氣,都是家鄉人,自然該多照顧些。回頭我就帶你去找那邊管事的,讓他給你派個活兒。至於住處嘛……」寶梳想了想笑道,「要不就先安頓在這私房菜館的後院,橫豎海櫻平日裡也在這兒上工,你們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嚴大梁憨厚地笑了笑道:「那就多謝老闆娘好意了!不過……」

    「不過什麼?」

    「海櫻好像很不高興我留下來……」

    「別管她,聽我的,只管留下就好了。對了,你剛才說芒果和雪梨怎麼了?」

    「哦,您稍微等等!」嚴大梁忽然起了身,匆匆出去了一小會兒後又回來了。回來時,他懷裡抱著一條雪白的小狗,瞧上去才幾個月大,看上去像雪梨似的。寶梳忙問道:「這狗哪兒來的?」

    「這是芒果和雪梨今年剛剛下的崽。一共下了五隻,這只最雪白,臨走前,你二嬸叫我帶一隻來給你,說你保準會喜歡。」

    「真的呀!」寶梳欣喜若狂,連忙伸手抱過來笑道,「這是芒果和雪梨的小崽子呀!厲害啊,芒果,都當爹了!那我豈不成奶奶了?哈哈哈!對了,起名字沒有?」

    「沒呢,您給起一個吧!」

    寶梳愛憐地撫摸著那小狗崽想了想道:「那就叫雪絨吧!它這一身毛像極了它老娘,白白淨淨的,一點雜質都沒有,就叫雪絨好了!實在是辛苦你了!走這麼遠還帶著一條狗,沒少給它洗毛吧?還這麼乾淨呢!」

    「你二嬸說了,你不喜歡髒兮兮的狗,總得收拾乾淨了才舒服。所以我這一路上來,只要有太陽和小溪,我就弄他去洗洗,他倒也不怕水,越洗越高興。」

    「哈哈,那是像它爹,芒果膽兒就大!唉!」寶梳揉著那小雪絨感觸道,「自打搬到城裡去後,芒果和雪梨就交給了二叔二嬸,現下想起來還真的挺想它們的。」

    「您就放心好了,他們倆好著呢!」

    「也對,」寶梳抱起小雪絨逗了逗道,「有二嬸在,準能照顧地好好的。小雪絨你就乖乖地跟著我吧!有機會我就帶你回去看你爹娘好不好?小可愛,真是夠可愛的呀!完全遺傳了你老娘的基因,好白好白的哦!一會兒帶你回去見姐姐好不好?」

    又閒聊了一些霧重村的事情,寶梳找來了裡弦書院那邊的管事,把嚴大梁交給了他。兩人走後,寶梳抱著小雪絨在賬房裡獨樂樂,正逗得起勁兒時,海櫻忽然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叉腰問道:「寶梳,你把那個嚴大梁留下來了?」

    「嗯啊!」寶梳舉著小雪絨玩舉高高道。

    「嗯什麼啊?」海櫻一把搶過小雪絨,嚇得寶梳忙又撈回來護在懷裡說道:「小心點!摔著我的小雪絨我跟你拚命你信不信?這可是芒果和雪梨生的。」

    「我不管誰生的,」海櫻拍了兩下桌子,著急道,「橫豎你就是不能把那個嚴大梁留下!」

    寶梳理著小雪絨的絨毛道:「給個理由啊,劉大廚!」

    「理由?理由很簡單,我看他不順眼!」

    「話說回來,最近你看誰順眼過?」

    「我……」

    「自打夏夜要和詹媛成親了,你的火氣和脾氣就跟伙房裡那柴火似的噌噌直往上竄!」

    「我有嗎?」

    「沒有嗎?」寶梳把小雪絨護在懷裡,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道,「瞧你這會兒的火氣,就像要把我們祖孫倆吞下去似的,對不對,小雪絨?這個姨奶奶好可怕是不是?」

    「我……」海櫻揉了揉心口,舒緩了一口氣道,「行,我降火氣,降脾氣,什麼都可以降,但是……」

    「但是就是不能留嚴大梁是嗎?」

    「對!」

    「為什麼?」

    「我看他不順眼吶!」

    「你不看他就行了唄!他平日裡都在裡弦書院那邊上工,就夜裡回來睡上一覺,理論上跟你壓根兒碰不上啊!」

    「萬一碰上了呢?」

    「躲開不就完了嗎?」

    「寶梳!」海櫻真急了,拿起桌上兩本賬就使勁地拍了兩下下,寶梳忙抱著小雪絨起身躲到了椅子後面去繼續說道:「本來就是啊!人家帶著你娘的書信來投奔我,我沒道理要趕人家走是吧?再說了,裡弦書院那邊確實是缺人啊!你要不信,等阮曲塵來了你自己問他去!」

    「你知道他是為什麼而來的!」

    「那你自己也清楚啊!」

    「我……我清楚所以我才想讓他走啊!」海櫻又拿著賬本使勁拍了兩下著急道,「我對他沒意思的,我一點都不喜歡他,他留在這兒根本就是白費功夫!還不如打發了他回去好好找個媳婦呢!」

    「也許人家在這兒也能另外找個媳婦呢?你瞎擔那些心幹什麼呀?沒準人家看你對他沒意思,自己就另外尋覓去了,還用你擔心?」

    「我……」海櫻被寶梳堵得說不出一句話了,急得原地蹦彈了幾下。她把賬本往桌上一扔,跺了兩下腳,帶點撒嬌帶點鬱悶地喊道:「寶梳!」

    「幹什麼呀,海櫻姐?」寶梳也學著她搖搖小肩撒嬌道。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的!」海櫻小拳頭都捏緊了。

    「我知道歸知道,但是就這麼把人家嚴大梁打發走了,不等於剝奪了人家在臨安城裡追求其他姑娘的權力了嗎?這樣做會不會太自私了?或許,人家會在城裡遭遇另外一段緣分,從此相伴終身呢?」寶梳眨了眨嬌媚的大眼睛笑道。

    「那好,你就去告訴他,我對他沒意思,讓他趕緊找別的姑娘去!」

    「人家也沒明說對你有意思啊!」

    「寶梳……」海櫻徹底沒招了,趴在賬房桌上不走了,耍賴道,「你到底是誰的姐妹,到底幫誰啊?最近我心裡夠堵的了,你就別給我添堵了行不行?我知道我娘想把我嫁給嚴大梁,但我心裡怎麼想的你不清楚嗎?死寶梳,你壞死了!不許給我添堵了,聽見沒?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寶梳退到屏風後探出腦袋笑問道。

    「要不然我就辭工!收拾包袱回老家去!」

    「哎喲喲,海櫻你這就更沒意思了!為了這麼點小事就要收拾包袱回老家去,還要拋棄我們這些好姐妹,你太不地道了哦!」寶梳衝她吐吐舌頭道。

    「誰不地道了?你為了個夥計還連好姐妹都不顧了呢!我不管,你把嚴大梁弄走!趕緊弄走!」海櫻追到了屏風後,寶梳忙抱著小雪絨閃了出來,笑嘻嘻地直奔門邊。剛要開門溜走,卻被忽然推開的門板砰地一聲撞了個滿頭青包。她頓時哇地一聲嚎了起來,捂著額頭蹲下去嚷道:「誰呀?」

    「你怎麼站在門後面啊?」曲塵略帶笑意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她揚起臉一看,還真是她家阮曲塵,立刻癟了癟嘴,委屈萬分道:「臭相公!你想把我撞成小傻子嗎?」

    「我哪兒知道你就在門後面呢?」曲塵呵呵笑了起來,伸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輕輕地替她揉了揉額頭說道,「又不是末兒,還跟海櫻在自己賬房裡瘋什麼呢?」

    「海櫻讓我把那個嚴大梁趕走,相公,你說要不要把他趕走?」

    「要的要的!」海櫻忙跑過來,一臉著急地對曲塵道,「他就是在鄉下幹過兩年木工活兒,做不出什麼好東西的。你留著他也沒用,還不如打發了,我娘那邊我會交代的,你們就不用為難了!」

    「哦,你們是說那個嚴大梁嗎?今日新來的那個?」曲塵問道。

    「相公你見過他了?」寶梳問道。

    「剛剛在裡弦書院那邊見過了,李管事正在給他分派差事。我看他跟老師傅聊建瓴的事情還聊得頭頭是道,就細下問了幾句,原來他還會蓋房子,我就讓他跟著黃老師傅了。眼下那邊正是缺人,放走了這麼個好手豈不可惜了?」

    「喲,他還會蓋房子呀?」寶梳故意沖海櫻擠了擠眉眼笑道,「看來他那人還真謙虛呢!跟我們說只會做桌椅板凳,誰知道竟還藏了大本事,是個不錯的男人喲!」

    海櫻忙用胳膊撞了撞寶梳,衝她嘟了嘟嘴,飛快地跑出了賬房。曲塵關上房門問道:「那個嚴大梁跟海櫻是什麼干係?」

    「你不知道?人家還記得你長什麼模樣,你卻不記得人家了?他就是侯大娘妹妹認的乾兒子,也算侯大娘的干侄兒了。」

    曲塵微微顰眉想了想,隨後恍然大悟道:「是個胖小子啊?小時候來過村裡好幾回,就聽見侯大娘叫他二胖二胖,也不記得他真名叫什麼了。晃眼多年不見,他竟不胖了。怪不得我剛才見著時也覺得有些眼熟呢!」

    「怎麼樣?人還不錯吧?配得上海櫻吧?」寶梳一副媒婆的諂媚樣兒問道。

    「配海櫻?」曲塵想了想笑道,「瞧著人還不錯,雖然塊頭大,但說話誠懇不打虛腔,幹活兒也利索,拿上手就能幹,是個好把式。不過啊……」

    「不過什麼?」寶梳忙緊張地問道。

    「不過他娶了海櫻會不會太吃虧了?海櫻嘴巴那麼利索,嚴大梁哪兒是她的對手?要真成親了,嚴大梁準會被海櫻管死的。」

    「架不住人家嚴大梁願意呀!」

    「那倒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倆情願就行了。對了,」曲塵低頭摸了摸寶梳懷裡的那個小雪糰子問道,「哪兒來的小狗?給末兒買的?」

    「我孫女兒!」寶梳笑米米地說道。

    「孫女兒?」

    「芒果和雪梨生的!嚴大梁大老遠地從霧重村裡給我帶來的!好看吧好看吧,很像雪梨吧?我剛剛給他起了個名字叫雪絨,一會兒拿回家去給末兒,她准高興死呢!」

    「何止高興死,準得跟在屁股後面爬呢!」

    「哈哈!那我這會兒就回去,相公也要回去嗎?」

    「我約了人在這兒談事情,晚上不必等我了,好好招呼著師傅就行了。」

    「那我先走了,相公!」寶梳在曲塵臉頰上親了一下,抱著雪絨就走了。曲塵在賬房內坐了一會兒後,侯安推門進來道:「老闆,人來了,是請到雅間去嗎?」

    「幾個人?」

    「兩個。」

    「進城還算順暢吧?」

    「我親自去接的,沒人跟蹤。」

    「好,」曲塵合上賬本,揉了揉鼻樑道,「請到樓上紫檀閣去。」

    「是!」侯安應著退了出去。

    曲塵起身出了賬房,剛剛把門鎖上,詹曉寧忽然一溜煙跑進了院子,跑到他背後甜甜地喊了一聲:「姐夫!」

    曲塵轉身看了他一眼,問道:「又闖什麼禍了?」

    「嘿嘿!」詹曉寧討好地笑了兩聲道,「真是什麼事兒都瞞不過姐夫呀!姐夫就是這世上最最聰明的人了!」

    「廢話就少了,說吧,你又幹什麼了?是不是又惹詹媛不高興了?還是去繡莊那邊搗亂了?」

    「那個……我想跟姐夫你借點錢。」詹曉寧笑嘻嘻地說道。

    「又去賭?上回屁股還沒被你姐打夠?」

    「不是不是,」詹曉寧忙擺手道,「這回絕對不是賭,我敢拿我爸媽的名義發誓,這回絕對是正經事兒!姐夫,你就借我一點吧!你知道姐姐多摳的!自打上回發現我下注之後,零花錢都二錢二錢的給了,弄得我一直鬧饑荒啊!我又不敢跟她要,一要她就囉嗦,我只好找你了!」

    「多少?」

    詹曉寧比劃出了兩根手指頭笑道:「就二百兩!過段日子我就還給你。」

    「去浩瀚閣賬房拿。」

    「不行啊,姐夫!去浩瀚閣賬房拿,姐姐會發現的。姐夫你就從你私房裡摳一點點出來救救我的急好吧?」

    「我沒私房。」

    「不是吧?姐夫你沒私房?是不是怕我告訴姐姐啊?放心放心,我們男人們之間的事情不用她一個小女人知道的。我絕對不會出賣姐夫你的!絕對不會!」詹曉寧舉起右手,一臉忠誠的模樣發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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