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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差點小產啦 文 / 花椒魚

    「不行不行,阮曲塵你放我下來,我肚子好痛哦!」寶梳捂著肚子有點難受地說道。

    曲塵見她臉色都變了,忙把她放下來,扶到椅子上坐下,替她揉了兩下問道:「好點沒有?」她翻了個身,抱著椅子扶手,皺眉撅嘴地嘀咕道:「不就多吃了點東西嗎?至於疼成這樣嗎?嗚嗚嗚……好像越來越疼了!」

    「侯安!」曲塵往外喊了一聲道,「去請個大夫來!」

    侯安應聲去後,寶梳卻越來越疼,疼得連汗都出來了。她在椅子上待不住了,索性縮到桌子下面,摟著桌子腿兒喘氣。曲塵想把她抱起來,她死活不肯,把曲塵也有點嚇到了,從來沒見她這樣過,上回吃豆腐花也是只是疼了一會兒就沒事兒了,這回居然發作得越來越厲害了!

    好在那個熟識的大夫很快趕來了,跑到桌子邊蹲下給寶梳把了把脈,臉色頓時變了,忙招呼曲塵道:「阮管家,趕緊把她放平!再怎麼蹲著,仔細小產了!」

    「小……小產?」寶梳當即驚得目瞪口呆!曲塵也愣了一下,連忙把寶梳抱了起來,放在了旁邊榻上。大夫給她針灸了五六針後,她的疼痛終於緩解了。曲塵迫不及待地問道:「季大夫,她沒事了吧?」

    這季大夫笑道:「沒事兒了,我再給她開幾副安胎的湯藥,記得按時服下就沒事了。不過,最近最好別讓她太勞累了,還有吃東西要仔細點,別說過於寒涼的東西,吃東西不當引起的腹痛腹瀉很容易造成不足三個月孕的人小產的。」

    「寒涼的東西?」寶梳自言自語道,「難道今晚是冰鎮西瓜吃多了?」

    「呵呵,」季大夫又笑道,「吃西瓜也就罷了,你還是吃冰鎮西瓜,你不疼才怪呢!管家娘,好好將養著,大小都沒事兒,不必擔心了,我開方子去了。」

    侯安忙引著季大夫去樓下開方子了。寶梳盯著天花板,抱著軟枕,陷入了沉思當眾:不對啊!我明明每回都吃過避孕丸子的啊!怎麼還會懷上呢?難道我的避孕丸子已經失效的?也不可能啊,每一樣藥材都是我親手備的,不會有錯啊!那到底是哪裡出錯了?總不可能是阮曲塵的基因太強悍,避孕丸子起不了作用吧?

    「想什麼呢?」曲塵端了杯熱水遞到她嘴邊笑問道。

    「沒……沒什麼……」

    「在想你的避孕丸子嗎?」曲塵臉上露出幾絲殲詐的笑容。

    「哦!」寶梳一下子坐起身來,指著曲塵恍然大悟道,「你動過我的避孕丸子是不是?」曲塵把她摁回了枕頭上,反問道:「你終於肯承認那是你的避孕丸子了?不是微瑟嗎?」

    「壞死了!」寶梳使勁拍了曲塵兩下,抱怨道,「真的壞死了!你居然動了我的避孕丸子!想要兒子想瘋了是吧?阮曲塵,你好殲詐啊!說,什麼時候給我換了的?我為什麼沒吃出來?」

    曲塵忍不住笑出了聲,捉了她的雙手放好道:「橫豎不懷也懷上了,有什麼好抱怨的?乖乖地給我生兒子就行了。至於你那些避孕丸子早被我換成一般的藥丸,至於味道為什麼那麼相似,這天底下又不止你一個人懂醫術,我只要花些銀子找人配一種味道相似的給你替換了,你也很難嘗出來的,對不對?行了,別折騰了,仔細真的小產了,你身子受累呢!你自己都說了,小產對女人很傷神的,乖乖在這兒給我躺著,等候安送藥湯來!」

    「嗚嗚嗚……」寶梳又嘟嘴掐了曲塵兩下,像個小可憐地說道,「人家還不想這麼早懷娃兒嘛!繡莊才剛剛搬進城,哪兒有工夫生小娃呢?萬一初真也懷上了,兩社長不就變兩大肚婆了?繡莊怎麼辦啊?我那些工期怎麼辦啊?」

    曲塵愛憐地拍了拍她那小臉笑道:「我替你看著不就行了嗎?擔心那麼多做什麼?這段日子你就安心歇著,有什麼事都交給初真,初真處置不下來的,讓她來找我,這總行了吧?」

    她撥開曲塵的手,翻了個小白眼道:「哼!太殲詐了!太太太太太殲詐了!居然背地裡換我避孕丸子!阮曲塵,我不想同你處了!」

    曲塵被她那小表情逗樂了,捏了捏她的小嘴笑道:「懷上小娃不好嗎?我給你的十二條裡頭有一條可說了的,得給我生兒子,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不記得了!哼,殲詐就是殲詐,不想跟你說話了!」寶梳扯過軟枕把臉蓋上了。

    「寶梳……」

    「離我遠點!離我遠點!」

    「乖了……」

    「不乖!」

    「別動來動去的,剛才大夫都說了,少折騰,聽見沒?」

    「我要和你絕交!」

    「好,生完兒子再絕交,別動了,再動我就把你綁起來了,仔細肚子又疼了。我兒子可住在裡面呢,這會兒應該都睡覺了……」

    「阮狐狸是只殲詐無比的狐狸!」

    「好好好,隨你罵,橫豎不許動了,當心真的傷著了。」

    「絕交!」

    「好,絕交。」

    「真的絕交!」

    「給我生完五六個孩子再絕交也不遲啊!」

    「想得美,五六個,這一個都是看你平日裡表現好附贈的了,還想五六個,下輩子吧!」

    不管寶梳怎麼耍小脾氣,曲塵都很耐心地哄著她,反正今晚的心情是說不出的好啊!密謀了這麼久的事情,終於大功告成了,他能不高興嗎?雖然是殲詐了點,但為了兒子,小小的一點殲詐也是必須的!

    當晚,寶梳懷孕的事情就在繡莊裡傳開了。第二天早上,寶梳睜開眼時,就看見鍾氏在屋裡走來走去。看見她醒了,鍾氏忙走過去笑道:「管家娘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啊?餓不餓?奴婢備了好粥在灶上溫著,您是先喝粥還是先洗漱?」

    寶梳起了身,揉了揉眼睛問道:「你怎麼過來了,鍾姐姐?」

    鍾氏笑道:「您都大喜了,奴婢還不過來給您道聲賀嗎?大管家說了,讓奴婢寸步不離地伺候著。」

    「寸步不離?」寶梳打了個哈欠,起身伸了個懶腰道,「他也太誇張了吧?你寸步不離地跟著我,還有工夫照顧你們家侯安嗎?不用了,你回去吧,照舊看著謝花閣就行了。」

    「那可不行!眼下伺候好您和您肚子裡的小少爺,那才是大事兒呢!我們家侯安不照料也能長個兒,管家娘不必擔心他。您要洗漱嗎?奴婢去給您打熱水來。」

    就這樣,寶梳在後院子裡無聊地歇息了三日,實在是悶得快出毛病了,才和曲塵打了個商量,她繼續去看著繡莊,只是得讓鍾氏一直跟著,不許單獨出門,不許干重活兒,不許跟人動手,總之瞬間又多出了好多規條。寶梳不得不應著,這才得了人家阮大管家的「恩旨」,放她去看著繡莊。

    悶了三日之後,寶梳終於大搖大擺地去前面院子透氣了。到了繡班,眾繡娘都起身跟她道喜,她謝了之後便上二樓帳房去了。走到帳房門口,她聽見初真在裡面跟海櫻說話,好像是在說巧英的,便推開門問道:「巧英又怎麼了?還沒走嗎?」

    「你怎麼來了?」海櫻忙上前扶著她打趣道,「您現下可是金貴身子啊!趕緊回後院歇著吧,萬一有什麼閃失,我們可賠不起吶!人家阮管家對我和初真是千叮囑萬囑咐啊!不能讓您累著了,您還跑來幹什麼呀?」

    「笑我是吧?」寶梳抽出手拍了海櫻手背一下笑道,「你也總有這麼一日,看我不笑話死你才怪!對了,你們剛才說巧英,巧英還沒走嗎?」

    初真起身道:「那日走是走了,不過今兒蕊蕊她們出去了一趟,說又瞧見她了。」

    「眼下她在哪兒做工?」

    「蕊蕊說看她從一家小食店裡出來,想必是在那兒做工吧!沒想到她人沒回去,那日我明明讓人把她送到了村口,她怎麼又回來了呢?我剛才還在跟海櫻商量,要不要跟她爹娘帶個話兒,畢竟人是我們帶出村的。大家都是同鄉,好歹該有個交待。」

    寶梳點頭道:「你說得是,是應該跟她爹娘說一聲兒,省得說我們把人帶出去了就沒影兒了。你回頭找個人,去村裡跟她爹娘說一聲兒,就說她犯了我們這兒的規矩已經算發了工錢打發了,眼下還在城裡逗留著,叫她爹娘得空進城來接了回去。」

    「我知道了,寶梳你回去歇著吧!萬一你累壞了身子,曲塵跟會跟我們算賬的。」

    「得了吧!」寶梳擺擺手坐下道,「憋了我三日,差點沒把我憋出個自閉症來!我是歇不住的,昨晚也跟阮曲塵說好了,我照舊可以出來理事,只是到點兒就得回去。對了,這兩日可有招到什麼好點的繡娘?」

    「沒有,」初真在她對面椅子上坐下道,「就最開始那幾日招了四個,這幾日是一個上門兒的都沒有。我昨晚還是想,是不是我們待遇不夠好,又或者我們的名聲兒還沒打出去,別人信不過不肯來啊?」

    寶梳想了想點頭道:「待遇上已經算夠好的了,名聲兒沒打出去這個倒是,要不這樣,你再寫幾張招子多貼些地方……」

    話未說完,門上響起了敲門聲。海櫻打開門一看,原來最近新請的兩位繡娘,忙問道:「兩位嫂子,有事兒啊?」

    其中一個往裡瞄了一眼,表情有點侷促道:「我們……我們向來找找老闆娘。」

    「那進來吧!」

    這兩個繡娘進來後,寶梳問她們:「有什麼事兒找我?是剛來繡班不習慣嗎?」兩人對視了一眼,彷彿有點不好開口,寶梳又問了一句:「到底怎麼了?有話就直說。」

    剛才開口那位搓了搓手,滿臉歉意道:「對不住了,老闆娘,我們……我們是想辭工來著……」

    「辭工?為什麼?」寶梳納悶地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倆是同鄉,最近老家出了點事情,家裡的男人不得空回去,只能我們倆回去瞧一眼了,所以……真是不好意思了,剛來就要走,弄得跟小兒耍戲似的,給您添麻煩了!可老家真有事兒,我們必須得回去一趟,還請您多多見諒才是!」

    「哦,」寶梳一雙狐疑的眸子打量著這兩個繡娘,「原來是老家有事兒啊!人之常情嘛,你們回去就是了,不必非得辭工是不是?等你們在老家的事情忙完了之後,再回來就是了。」

    「不用了不用了!」那繡娘忙擺手道,「我們不敢耽誤您呢!這趟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沒準回不來了就待在老家呢!」

    「這樣啊,那行,既然你們趕著回老家,那我也不好耽誤你們了,誰家沒個火燒眉毛的事情呢?這事兒我准了,只不過這會兒我和初真立馬要出門兒,你們這幾日的工錢……」

    「工錢就算了!」那繡娘忙又道,「才做了幾日,怎麼好意思找管家娘要工錢呢?我們這幾日還在這兒吃了飯的,不敢再要工錢了。」

    寶梳點點頭道:「那好,讓海櫻領著你們去收拾東西吧!要是你們從老家回來了,再往我這兒來也行。」

    「哎喲,那多謝老闆娘了!您可真是個大好人吶!」

    這兩繡娘跟寶梳作了幾個揖,笑米米地跟著海櫻去收拾東西去了。等她們走後,寶梳轉頭對鍾氏道:「鍾姐姐,侯安手底下是不是有兩個挺機靈的小子?」

    鍾氏道:「都是他家兩個親侄兒,管家娘要吩咐他們什麼事兒只管說。」

    「立馬去叫來,讓他們跟著剛才那兩個繡娘!」

    「為什麼?」初真詫異地問道,「你不是已經放了她們走了嗎?為什麼還要找人跟著她們?」

    寶梳冷冷一笑道:「昨兒我嘴貪,想吃南街上那家的肉包子,叫鍾姐姐去買了。鍾姐姐,你還記得你回來的時候跟我說了什麼嗎?」

    鍾氏想了想道:「奴婢記得,奴婢跟管家娘您說,南大街上新開了家繡莊……哦,對了!就是繡莊!奴婢當時跟您說,看見那家繡莊新開張,門口正放炮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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