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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9你去死吧! 文 / 妖月空

    昊天殿內殿深處,恢弘大氣的宮殿內,赤紅裘絨鋪地,黑紅相間的綢簾。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這裡是魔君的寢宮,卻被另外的人佔了。

    一人側倚在皇座上,銀白長髮垂下,遮了半張臉,正仰頭望嘴裡倒酒。

    一眼望去儘是如雪般刺眼的白,地上滾落著白玉壇,那人狠狠摔了酒盞,碎片落了一地,酒香更濃郁了些。

    「主上……」

    宮漠眸光晦暗,進門時便看到這一幕,頓了下,原本想質問的話又嚥了下去。

    彭地一聲,酒盞砸在他腳邊,仙塵眸光冰冷,威壓頓現如重山壓頂。

    「誰准你進來的,滾出去!」

    宮漠頭垂得很低,跪下。

    「主上息怒,煉製的神丹就差主藥麒麟血了,還請主上以性命為重,把麒麟血交給屬下。」

    一擊光鞭橫劈而下,宮漠稜角分明的臉上血肉橫飛,他皺眉沒有半句怨言。堂堂昊天殿主,魔族君王,在此人面前卻連頭也不敢抬一下。

    「還請主上將麒麟血交給屬下!」

    又是一記刀芒憑空而現,劈中宮漠肩頭,血流了一地。

    「還請……」

    嗓音戛然而止,被彭地一聲脆響打斷,仙塵冷笑一聲,甩手將赤色玉瓶狠狠砸了出去。粉碎。

    「就為了這種東西,這種東西也配他一雙眼睛!本皇根本不需要這東西!」

    麒麟血傾瀉而出,恐怖波動像天地初開般,血色電弧劈開空間,九天雷霆齊鳴,天色昏暗。壓抑空氣幾近凝滯,場面極為可怕。

    宮漠略施小術,將半空中還未來得及落地的麒麟血收入瓶中,鬆了口氣。那一日趕去仙元邊界時,魔尊正被數位老祖圍殺,雙目鮮血淋漓,極為凶險,沒了雙目之人竟殺了十多人後衝出包圍,消失不見。

    仙塵瞧見那一幕陷入暴怒狀態,迄今還心有餘悸,他一度以為是仙朝皇族下的手,當日仙元邊界數位老祖被挖了雙眼,這一酷刑持續至今還未消停,收藏了無數雙眼珠,直到玄天殿回歸後,一直喝酒,一次次醉得不省人事。

    宮漠很心疼,說不出的嫉妒煩躁。魔皇容顏依舊,哪怕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也無損當年叱吒蒼穹的傲然神姿。

    「他是故意的,故意九死一生,故意以此讓本皇動搖,他根本不在乎仙尊身份,本皇在他眼裡什麼也不是!」

    仙塵喝醉了,望著赤紅的鮮血,眼裡泛著血色。翻身一把扶住椅沿,差點栽倒在地。

    沉默了這麼多日,這是第一次聽到主上說這種話,究竟醉到何等地步竟然如此毫無防備。宮漠慌忙上去攙扶,觸及仙塵的皮膚,有些手足無措,挨近卻又捨不得移開了。

    「屬下扶您過去躺下。」

    話音剛落,他眸光掃過,大開的門戶砰然緊閉。宮殿暗了不少。

    仙塵眸光渙散,緊扣住他的手臂,抬起頭:「你的眼睛沒了該怎麼辦才好,我把全天下所有人的眼珠都挖了,能補償你麼?你說,連你都看不見了,其餘的人憑什麼能看見!」

    銀色長髮冰涼順著手臂滑下,宮漠幾乎癡迷地纏住一縷,貼著臉摩挲,極盡珍惜。他表情痛苦不已,摟著魔皇不敢用力,壓低嗓音道:「眼睛沒了也無妨,你沒事就好。」

    仙塵意識不清,抬手撫上宮漠的臉,指腹輕輕撫摸眼皮眼角。

    「怎麼能不在乎,你割骨剜肉不惜欺天為我煉製軀體,可我卻恩將仇報,你為什麼無動於衷?一報還一報這樣就兩清了麼,尊上,我好想你……」

    宮漠大腦轟鳴,從沒想過有哪一天能被魔皇觸碰,甚至離得如此之近在萬年前也是奢望。為此機關算盡步步往上,直至今日,哪怕這人口中念叨的不是自己,宮漠也難以自持,不捨得動了。

    仙塵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嘴唇碰到了他的。

    宮漠驀然睜大了眼,渾身僵硬,幾乎不敢相信。陡然喘息著,按住仙塵的頭,重重地吻了上去,仙塵吃痛猝不及防略微掙扎。

    雙手橫在胸前輕推像極了欲拒還迎,宮漠完全把持不住,心如擂鼓把仙塵壓在床上,壓低聲音,聲線很冷:「……我也想你,我只在乎你。」

    手放在仙塵腰際衣帶上抖個不停,到這一步,宮漠心跳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了,他不敢想像若是魔皇陛下甦醒但見這一幕會有什麼後果,只在心裡默默乞求著讓他不要醒。

    誰知,許是那句話起了作用,仙塵迷糊著雙手環過他的脖頸,嗓音低得近乎呢喃。

    「……再說一遍。」

    宮漠腦子炸開了,他突然意識到這次機會,也唯獨只有這一次趁人之危,或許還能更放肆一些,他猛地扯開仙塵的衣袍,貪婪地撫摸著他的軀體,整個人都在顫抖。

    「只在乎你一個,為你不惜生死,全是因為在乎你啊!」

    仙塵輕笑,臉色白了幾分。

    「他從來不會說這種話,我等尊上說這些話等了千年萬年了,他也從不會碰我,明明連那個小鬼都可以,為什麼我不行?阿漠,莫非就因為這是他的血肉煉製的軀身,還是說……」

    宮漠渾身僵硬,他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皮膚微涼毫無瑕疵,本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魂牽夢繞了萬年,在夢裡也不敢褻瀆的無上存在,而今卻在身下。

    「您在我眼裡比世間萬千都要珍貴,沒有人值得您這樣上心,您是魔皇,能讓萬靈俯首。請不要難過,要我怎麼做都可以。您可以把我當成尊上,今日這樣對您的人是尊上,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宮漠有些哽咽,他魔君的架子只有在直面這個人的時候,卑微得如同螻蟻,仰視之心持續了萬年,不減分毫。

    就像當初魔皇仙逝,天塌了一般,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而今這人復活,就算他想毀了這天下,無論想做什麼,不惜一切也要為他辦到。

    仙塵仍在笑著,眸光已經迷糊不清:「……淵落,淵落。」

    宮漠忍到極限,翻身狠狠壓了上去,扯下一尺白綾蒙住了仙塵的雙眼,把手腕捆綁在一起拉到床沿上。

    「淵落,哈嗯……」

    銀白長髮散落一地,白皙的皮膚晶瑩如玉,大道仙氣更顯朦朧,能勾動最原始的衝動。僅僅是看著,便心動不已。

    最開始溫柔細緻,聽著仙

    仙塵難耐的哼聲,宮漠呼吸不穩,顧不上自己發洩只想要把最好的給他,照顧到每一處。

    漸漸的聽著身下人叫著他人的名字,每此都像針扎似的直入靈魂深處,心臟撕裂般痛苦不堪。忍不住哀求。

    「叫我的名字,仙塵,叫我的名字!」宮漠失了分寸,而後突然加大了力度,狠狠動作起來。

    「閉嘴,本皇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不想做就滾。」

    仙塵緊抓住床沿,他身體不適,離了玄天殿禁地沒了溫養本就不能太激烈,尖銳的疼痛讓他差點蜷縮起來,下一瞬卻被狠狠掰開了,密處暴露在空氣中。宮漠就這體位,一下挺入最深處。

    仙塵叫出聲來,止不住地喘氣:「住手,疼!給本皇拔出……去,啊哈……」

    粗重的呼吸聲迴響,宮漠雙目充血,額上魔紋更深了幾分。加快速度。

    「這樣你都有反應,硬成這樣,其實你更喜歡粗暴點的吧,魔皇陛下,清心寡慾的尊上能滿足你麼,他能把你折成這樣屈辱的樣子,連著進入羞辱你麼?」

    猛地噴到最裡頭,持續了許久,鮮血混著濁白從股間流出,快感將體內真元平衡打破,仙塵渾身痙攣,面色慘白如紙。

    「你找死,敢……哈,滾出去!」

    「好緊,你動得我好舒服,死也不想出去。」

    宮漠有些委屈,疏解後還是硬得不行,他發現仙塵越是抵抗,越能激起他的佔有慾。

    渾身鮮血沸騰,恨不得狠狠做下去,不死不休,看到仙塵情動的樣子,他覺得就是死也值得了。

    「在本皇眼裡你不過是條狗,養了這些年,也該……知道不該叫喚的時候給本皇憋著,再苦也得忍著!做狗也得有狗的樣子!」仙塵怒急攻心,喉間鮮血上湧,卻被嚥了下去。

    宮漠又動了動,順著敏感處揉捏,不顧仙塵反抗,如同著魔了一般賣力舔咬。聞言不怒反笑。

    「主人又能好到哪裡去,尊上對您萬般照顧,甚至不惜身死為您尋藥,不說萬次也足有千次了,他給了你這副無暇之體,甚至連仙尊造化也任你奪去,這些堂堂仙尊怎麼可能沒料到。而今他落到這副田地,說到底也是拜您所賜,

    可您呢,尊上不捨得碰您,您卻隨意讓別人碰,這身子**刻骨,可惜已經被污了。」

    「別說了。」仙塵拚命掙扎,手背綁住死活掙不脫,「你閉嘴,你給本皇閉嘴!」

    宮漠抹了把他的雙腿間,濕噠的黏液拍在他臉上,格外曖昧勾人。湊到耳朵邊,舔咬耳垂,嗓音滿是蠱惑:「污了的血肉,已經被狗咬了這麼多口,甚至沾著口水和……您說這塊肉,尊上還會要麼?」

    「放肆!好大的膽子!」

    仙塵瘋了,一口血噴了出來。猛地掙扎,卡嚓一聲臂骨斷裂。

    宮漠癡癡地愣住了,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頓時倒抽一口涼氣。他抹了把濺到臉上的鮮血,來不及考慮自己,就要去看仙塵的手臂。

    下一瞬恐怖殺伐染了血劈開空間,橫過宮漠脖頸,後者偏了下,右肩被削了大塊血肉,頭顱割開,鮮血橫飛。

    宮漠渾身未著寸縷摔倒在地,血肉模糊,他狠狠跪在地上。

    「主上饒命,屬下罪該萬死!」

    仙塵扯了眼上血紅的布帶,渾身像被撕裂開一般,動彈不得。他眸光冰冷,怒不可遏,若非真元失衡身負重傷,滔天怒氣估計能把這寢宮毀了。

    沒等他開口,宮漠狠狠磕頭,大腦發昏氣息漸弱,整個人快要奔潰了:「尊上不要您,我要!我喜歡了您萬年,沒人比您更重要,話是亂說的,主上不要生氣,阿漠再也不敢了,讓主上受苦,死不足惜!」

    「滾出去!杖責三千,用鎖龍棍。這段時日不准出現在本皇面前,否則殺無赦!」

    仙塵額上青筋直冒,萬萬沒想到這人有賊心也有賊膽,還真敢出手。失策了。

    「遵命!」宮漠磕了個頭,起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鎖龍棍三千下足以讓仙脈境元氣大傷。還好,比他想的要划算許多。

    門被闔上,仙塵閉上了眼。雖為魔皇,身體卻是仙尊血骨能溝通仙道,靈魂不全,他目前不能暴露身份,魔域之事只能靠魔君宮漠來主持,無論如何再想殺他也不是現在。

    煩躁地把被單狐裘褥子全扔到地上,清了血跡,仙塵平躺在床上,還沒來得及情理便昏睡過去。

    及至半夜,門咯吱一聲開了,走進來一人。

    堂堂魔皇重傷難以啟齒,恍惚間聽到開門聲,仙塵實在沒力氣動身,還沒清醒:「是誰?出去。」

    「誰准你在魔君寢宮待到現在還不走!」

    一道尖利的男音刺透耳膜,緊接著那人上前,一把扣住仙塵的手臂狠狠折斷,從床上拖了下來,一腳踩在他後腰上,「賤人,搖著屁股賣弄風騷,把魔君迷得團團轉,不過寵幸個幾日罷了,真當自己是個貨色,滾下來!」

    說著禁術封了仙塵肉身,便把拉著他的胳膊,從地上一路拖了出去。

    經過大門的時候,下巴狠狠磕在門檻上,頭撞上大門一角,仙塵悶哼一聲,徹底清醒了。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一路被拖著走,地面留下極深的血痕。

    經過後花園,石頭地面,密室台階下,冰冷陰潭。

    沉重的鎖鏈聲響起,冰冷的枷鎖緊捆在他身上。

    仙塵瞇著眼抬頭,鮮血順著眼臉劃下看不真切,來人乃是魔族無疑,樣貌年輕,明顯不是太上長老及副殿主等人。

    抬頭的剎那,臉被打得偏向一邊,頭顱幾乎碎裂。

    鳳舒手持鎖鏈一端,狠狠掄在他臉上,肩上,胸膛,背脊,肚子,腿……

    筋骨根根粉碎,仙塵口角溢血,混著骨屑肉渣,銀白長髮沾滿了污血,全身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他疼得近乎麻木,自虐般地受著沒哼聲,抬眸看清這人面容,微驚。模樣竟然和他有六七分相似。

    「你這個**,滿身痕跡難怪不能見人,日子過得很快活是吧,以為能得專寵很不得了麼,你算什麼!被玩弄成這個樣子,宮漠連傷藥都不給你塗麼,不過如此!」

    鳳舒像瘋了一般,幾乎要哭出來,他愛魔君全昊天殿都知道。

    可自從魔君回歸後帶回了這人,再沒看過他一眼,曾經寵溺了幾百年的情誼,

    卻在這個銀髮男子出現後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人無喜無笑,卻讓魔君為他癡狂,甚至為他破例,連寢宮也給他住下,獨寵至今。

    鳳舒捏著仙塵的下巴,猛地抬起來,指甲恨不得摳出血肉,他目光陰鷙,突然間精光大振。狂笑出聲:

    「賤貨,魔君寵信你不過是因為你長得像我而已,宮漠果然還是愛我的。就算我殺了你剝了你的皮,筋骨挑斷,他都不會拿我怎麼樣,你知道麼,他就是那麼寵溺我,無論我做什麼都能原諒。」

    鳳舒拿出一柄血劍神器,狠狠刺向他心臟。

    「宮漠有我就夠了,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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