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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說走就走 文 / 妖月空

    適時一道雷霆,劈斷了門外一株大柳樹,天氣迅速黯淡,片刻後便是傾盆大雨砸下。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齊木一下子驚醒,猛地推開陌戟,後者一個不穩頭磕在方桌一角,差點狼狽倒地,捂著頭抬起,眼神頗哀怨。齊木沒理他,轉身狐疑地望了眼天空,方纔還晴空萬里來著,怎麼說變就變了。彭地一聲關上了門,把陌戟扛到床上。

    只覺門外雨點似乎更大了。

    陌戟一倒下便是整整五日,也沒提回妖域的話。蠻荒古地只是妖域的一角,按這不稱職妖皇的原話便是,出來一趟,魔域又這麼不歡迎他,不順道去修仙之地走一遭,不划算。

    「難不成你就打算一直留在魔域?只要有魔尊在,你再怎麼逆天也只是他的下屬,無法臻至天地高位,想奪天造化,還是得多出去歷練。」

    齊木從善如流:「遲早要離開,再過一段時日。」

    「擇日不如撞日,要不,明日可好?」

    「我考慮考慮。」

    一日覆滅十大勢力的消息一經傳出,震驚整個魔域,爆發轟動,人人拍案叫絕。地府這一龐然大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簡直如日中天。地府以氣貫長虹之勢一舉躋身名門大派之一。

    眾口相傳,不止是浮空島,就連飛龍守護坐騎在內,都被人捧上了天。一連三個月來,地府門檻踏破,無數強者來訪。

    自然有信有不信,既然決定了強勢反擊,地府再沒藏拙,浮空島回了妖都,補其缺損之處,沒再出,卻讓魔域忌憚不已。

    齊木親自出戰過三次,每一次但凡有他在,總會使士氣大振,那種無與倫比的壓倒性強大,簡直讓人膽寒。

    而戰鬥只要有智囊團在,鬼點子不甚枚舉,更是出其不意,贏得不費吹灰之力。著實令人歎為觀止。這個強者為尊的大世,以智慧勝人的勢力,地府是先例,這也算為後世開創了一□□。

    九頭蛇被留在了雲山古城,便是地府分部所在,那裡雲霞環繞,倒是建成了宏偉的玉宇瓊樓狀,就連護山神陣,守護古塔等地府標誌性建築,也添了些幻象神陣維護,一眼望去,雲端若隱若現,像極了仙境。比起妖都黑暗沉重的氛圍,多了些祥和寧靜。

    雲山古城地處成天殿境內,倒是為日後地府迅速向外擴張疆域打下基礎。

    相比於千餘智囊團弟子忙裡忙外,廢寢忘食,齊木倒是悠閒得有些過分。

    「你的勢力的確讓本皇佩服,有貢獻值這種鬼點子,你以身作則,所有人都在為地府賣命,就算你不在,也擋不住它的迅速擴大。」陌戟獨坐一耦,放下玉杯,「本皇等你夠久了,確實如此,你也該做決定了。」

    的確,無論是一方小世界,亦或是飛龍坐騎,甚至仙脈境守護,更無上至寶任由弟子揮霍,齊木身為府主,做得越多,弟子看在眼裡,並會由衷地敬謝。

    從最開始為得至寶,以貢獻值換取而向地府效忠,到如今無與倫比的歸屬感以及優越感,這是一步步累積的必然結果。

    如今一片和諧,府主受盡尊崇。

    無論你是誰,一個身份當久了,那些批評中傷等帽子扣在頭上,免不了會有些感同身受。

    遙想當初聲名狼藉人人喊打,到現在當之無愧的年輕一輩第一人,響噹噹的地府府主。誰敢罵上哪怕一句,足有千萬人會更憤怒,甚至不惜一切抹殺惡意中傷者。

    如今他不需要靠著魔尊的噱頭狐假虎威,他有足夠的實力能鎮住全場,他似乎沒必要再去迎合任何人。

    再沒人敢公然謾罵他是修仙皇朝的棄子,丹田破碎的廢物,一無是處的瘋子敗類……

    齊木眼裡有些複雜,應道:「嗯,你說的沒錯。這些年來,西苑壯大了十倍不止,我無愧於西苑亦無愧於地府,也該去解決自己的一些事了。我非離開不可,西苑苑主之位傳給他人,這事兒得去內殿一趟,待我回來。」

    他後來才知道,四大苑主得是殿主親自挑選。也就是說當年寧南本身是做不了主的,傳位於齊木這事,尊上也該知道,而且認可了。難怪後來繼位大典上宮漠靈身來攪合,尊上親自出手的風波,後來沒多久就平息了,那次尊上露面,現在想想也沒必要太過感動。

    陌戟望向一方,那裡層雲翻滾,而後又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你跟魔尊有什麼關係?」

    「我若說,他喜歡我,你信麼?」

    陌戟挑眉:「不信。」

    「我也不信。」齊木轉身離開。

    次日,一道消息轟動整個玄天殿。

    最後僅存的古屍公然殺上內殿,竟然是衝著魔尊而去!

    從天外戰場降臨下界的古屍存活得越久,吞噬血肉後成長到駭人聽聞的地步。僅憑一隻古屍便能輕而易舉瓦解一大宗派,它變成太上的模樣侵入內殿,防不勝防,最後竟然當真給了魔尊一擊。

    據說有位強大的存在發怒,殺了古屍。

    謠傳越來越離譜,魔尊重創,消息在整個魔域不脛而走,甚至各大殿主前來問候。無數強大存在從四面八方前來,一時間人心惶惶。據傳都沒有見著魔尊的面,太上長老神情凝重,不言多提。

    相較於眾人,齊木知道得更具體些。他那時正在內殿,事情發生還沒多久,內殿已經井然有序,但明顯氛圍不對。

    古屍傷了尊上後,從內殿深處衝出一人,近乎暴戾。那人渾身雪白,一舉一動通仙道,震驚整個內殿。

    相較於尊上受傷的大事,還有教主真身出現而言,西苑苑主換人根本不值一提。以往這種事都是太上長老來處置,自然輕易放行。

    殷老態度很冷淡:「許久沒見,怎麼說你的苑主之位是尊上定下的,不去問候也罷,恕不遠送。」

    齊木冷靜地停下:「這些天殷老不都跟著弟子麼,怎會是許久不見。」

    殷老一僵,暗自心驚。齊木竟然一直都知道自己跟著他,莫不是說也知道尊上也在,他和那陌戟舉止親密,難不成也是做戲給尊上看的?以至於無上尊主為此不高興了許久,內殿太上日日苦不堪言。

    尊上為大6盡心盡責不惜欺天逆天,兩重身份存在很大隱患,守護大6天地地位至高無上。雖不知尊上是什麼想法,但無論是何理由,怎能故意讓尊上不悅!

    殷老對齊木很不滿,冷哼一聲。

    >「只是尊上說了要見你,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老夫沒眼力,總會看錯人。」

    玄天內殿,寢宮。

    外面也沒人看守,寂滅海水冰冷刻骨,凍結了整片空間。齊木推門而入,裡頭陰森森的,仙塵不在此處,偌大的寢宮萬年神晶暗淡無光,堪堪照亮了床沿部分。

    齊木一眼就看到尊上靜靜地躺在那,漆黑的外袍,玄黑面具下露出毫無瑕疵的半張臉,輪廓很是好看。隔了段距離。

    「尊上,您睡著了麼?」

    沒有回應。

    「我來道別,既然您沒醒,那我先走了。」

    抬高聲音,床上的人影依舊靜靜的。沒了運籌帷幄,叱吒蒼穹的模樣,彷彿觸手可及。

    齊木輕聲走到床邊,蹲下。

    反正都要走了,一不做二不休,看看又不會死!

    輕輕按住面具兩邊,用力向上提。

    他驀然一僵,一口氣沒憋住,面具依舊沒有摘下來。

    臥槽,這面具是黏在臉上的麼!他單臂過百萬斤這麼拔竟然紋絲不動!

    差點一氣之下一巴掌拍魔尊臉上,齊木忍住了。換個姿勢,站在床上,彎腰粗魯地扣住面具一角,正要繼續下手。

    手腕被握住,齊木瞪大了眼,正對上一雙漆黑的瞳眸,清醒無比地與他對視。

    瞪了近半刻鐘,齊木心跳得越來越快,暗歎不妙,甩開手就要往床下跳。卻被人攔腰摟住,反身壓了上去,雙手手腕被反扣在頭頂之上。

    嗓音低沉,蠱惑人心。

    「你想看,也不是不可以。」

    「喂,這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釋!」齊木怎麼也推不開,身體比心更老實,經不起挑逗,根本毫無反抗之力,掙扎像極了欲拒還迎,就連嗓音都在發顫:「少少自作多情了,其實我對你長什麼樣,沒有半點興趣。」

    淵落輕而易舉解開他的衣袍,冰涼的手探了進去,在溫潤光滑的皮膚上揉捏。俯身,把頭埋進年輕府主的頸項,輕輕咬了一口。

    「想逃,晚了。」

    終於,齊木停止掙扎,掙脫手腕桎梏,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手指插向黑髮間,狠狠抱緊。

    「淵落……」

    任他把自己剝了個精光,緊貼著冰冷的胸膛,滾燙的溫度怎麼也消不了。心跳得很快,模糊中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其他。修長的手指伸向後邊,沿著褶皺入內擴張,齊木渾身發顫,他能很真實地感受到歡愉,沒有半分痛楚。

    「嘶!」陡然一頓,齊木猛地驚醒。

    「疼麼?」

    「還,還可以……啊!」唇被堵住,後邊被撐開,明顯過分的巨物擠了進去,齊木睜大了眼,聲音頓時變調,撕裂般的痛楚參雜著快意靡亂剝奪了他思考的能力。

    與以往不同,原來痛也是能這樣的。淵落原本打算給他長點記性,可誰知見他這樣子,下意識就決定放過他,就算暫時恢復了痛覺,也沒有弄疼他,叫快就快,叫慢就慢,要深一點就深一點,任何條件都答應,

    無上尊主從沒想過自己也會如此有耐心,比起身體上的享受,淵落僅僅是看著齊木滿是情糜的臉,那雙失神的琥珀色瞳孔裡滿滿都只有他一個人,就滿足了。

    齊木斷斷續續地哼出聲,極盡甜膩,到最後沒了理智,半點矜持也無,體質超眾,精力所向披靡,叫了一日一夜也沒像以前那樣哭著求饒。

    「……你若真要走,本尊會去找你。」

    迷糊中什麼也沒聽清。齊木醒來時午時已過,偌大的寢宮,神晶光耀不再,靜得很,沒人打擾,這一覺沒有半分不適,痛覺消失,睡得很滿足。

    齊木在寢宮留了很久,無須通報就能隨意入內的只有他一人。這裡每一處都很熟悉,就連空氣中淡淡的味道也像極了尊上的呼吸,他隱約覺得不妙。

    的確是打算離開的,可若是尊上讓他留下,說不定又會動搖?

    多少次了!

    推開門,出了寢宮外的門戶,但見白衣翩飛,齊木愣在原地,瞬間被拉回現實,先前的欣喜蕩漾消失得無影無蹤。

    門外站著的是仙塵。

    白髮如瀑,舉止脫俗,如同超然於世的曠世仙人。只是神情堪堪毀了不可一世的超脫模樣。開門見山,第一句。

    「一隻小螞蟻妄想與天爭,還自以為能逆天,你說是不是很不自量力?」

    這話另有所指,就是再傻都能聽出他在罵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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