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想到這人竟然真敢逃,淵落面色冷到極致。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眸中神紋明滅如電光肆掠般,無形波浪瞬間掠過齊木逃竄的身影,盪開至宮殿之外,形成封鎖之勢。
「你敢再逃一步!」聲若驚雷,冰冷至極。
齊木頓在原地,通體冰涼,卻沒有回頭。
兩人隔了千米之距,實質性的威壓卻讓人喘不過氣來。
淵落道:「回來。」
齊木身體微顫,半晌,緩緩轉過身,一步步往回走。腳步像有萬斤重。
直到走到原地。頭垂著,青年身體修長偏瘦,本來就比魔尊矮了一截,這樣來看倒像個受驚的孩子。站在他面前,嚇得渾身顫抖。
淵落沒有說話,凜冽殺氣封鎖四方天地,卻偏偏沒有動手。
方纔那副旖旎局面,平時若是不願,本有無數種方法化解,可齊木偏偏選了最愚蠢的一種,自尋死路。
他後退一步的剎那,無形波紋從身體掠過,若淵落動了殺心,足以讓他死上數百次。
死寂。
這是在等他解釋?
相較於身體不受控制戰慄,齊木頭朝下,似乎是確定了什麼。
「其實我知道逃不走,也不想逃。尊上,您不一樣,無論發生何事,只要您說什麼,我總會聽您的。」
淵落冷笑:「你以為這麼說,本尊便會放過你?」
齊木暗自翻了個白眼,心想你若真揪著不放,還用得著這麼說麼。
不過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是死是活,但聽尊上吩咐。」
空氣有些壓抑,先前旖旎氛圍一掃而空,冰冷眸光打在身上如刀割般,齊木渾身不舒服。估摸著能逃過一劫,鬆了口氣。
「既然如此,別掃本尊的興。」
齊木心裡咯登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話音剛落,眼前光影閃過,天旋地轉,便出現在最高殿堂內。
齊木被推倒在皇座上,偌大的宮殿,王座居九級台階之上,寬約十米有餘,極盡寬敞,白芒閃過,灰塵盡消,晶瑩通透。
後腦磕在堅硬石晶之上,骨骼作響彷彿要碎裂一般,齊木睜開眼正欲掙扎起身,淵落欺壓而上,只手制住他雙手手腕,舉過頭頂。俯身,重重吻上他的唇。
另一隻手探入衣衫,輕鬆解開腰帶,將外袍內衫一齊褪至腰際,淵落不給他半分喘氣的機會,直接分開雙腿,外袍粉粹,露出光潔的皮膚。冰涼的手在齊木身上遊走,靈巧地揉捏,引得後者陣陣戰慄。
冰冷的嗓音很是平靜,從上方傳來:「不掙扎了?」
淵落緩緩脫下外袍,毫不著急,就算在這個時候,也依舊是萬事盡在其手的傲然恣意。
來真的了。
齊木喘著粗氣,目光落在他光著的胸膛,頓了下,艱難地移開視線。
沒來由有些緊張,嘴硬道:「我又沒說不願意。」
「自覺些,難不成還要本尊教你。」
頓時心亂如麻,也不知道想著什麼好。
僅僅是肌膚相觸就像點燃了**桶,只剩最原始的悸動。大腦一片空白,雜念一掃而空。
索性全放在一邊,說得出做得到,心中所願付諸行動,他從不會遲疑。
齊木掙脫雙手,抬起,環過尊上的脖頸,抬頭,吻了吻他的唇角。
「淵落,我喜歡你。」
嗓音輕柔如羽毛般撓過心尖,如同禁制被打破,淵落驀然瞳孔微縮,一手摟住後背把人緊緊禁錮在懷中,按住他的後腦,狠狠吻了上去。
靡旎□□,瘋狂掠奪,旋即一發不可收拾。
荒蕪妖都古城,萬千殿堂高塔林立,鬼魂遊蕩一片死寂。
唯有妖皇古殿,偌大的王座上,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身體火熱太過興奮,噗嗤水聲有節奏地響起,溢出口的輕吟毫不掩飾,迴盪在殿堂內,經久不衰。
及至半夜卻只剩哭喊的聲音,漸漸變得沙啞,輕聲嗚咽求饒。整整一夜過去,及至第二日午時才徹底恢復寧靜。
此次過後,齊木算是安分了。
魔修了不起,魔修不修無情道破身毫無壓力了不起?再怎麼精力旺盛也不能那樣欺負人不是!
隔日,淵落取了天地獸內丹,被齊木拿在手中把玩。
淵落道:「妖都古城的確是修煉寶地,若你當真不願一個人呆著,本尊入夜來陪你也未嘗不可。」
齊木一抖,嚴肅道:「尊上日理萬機,哪能如此辛苦。我一番戲言,尊上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所謂苦修哪能畏手畏腳,不過是妖都古城,我半點畏懼也無。」
「哦?」淵落捏了捏他的下巴,輕笑:「拂了本尊的一番好意,有何後果,你可想明白?」
這話戲謔居多,順著說下去那可就完了。
畢竟庇護過度與提升修為相左,齊木不過是一時笑言,本意自然也沒想過淵落大費周章來此,一心苦修不能放鬆分毫,顧及尊上鐵定要分心,這點尊上比誰都清楚。
小世界及蠻荒古地一行,尊上煞費苦心,齊木自然不能讓他失望。
齊木毫不猶豫把內丹遞還給尊上,趕緊轉移話題:「內丹萬古不朽而今神性依舊,果真是至寶,不知尊上是有何用?」
淵落神色恢復如常,毫不避諱:「煉丹的主藥之一,天地獸內丹獨此一份,別再給摔了才好。」
「誰敢摔……」話還沒說完,頓時一個激靈,如同一盆冷水當頭淋下,齊木恍然。
尊上煉製的丹藥還有誰敢摔,原來如此。
齊木趕忙抬頭:「尊上,那還等什麼,趕緊回去吧!」
淵落嗓音如常:「不急,先帶你去子虛空間,切割一方小世界。」
「嗯,」齊木點頭,道:「還得麻煩尊上佈一個傳送陣,等我回一趟內殿,正好直接來這裡。」
這話說出來有些考慮不周,齊木正要開口解釋,卻沒想到尊上直接答應了。
頓時暗自心驚,橫渡千萬里疆域的神級傳送陣唯有請銘紋峰太上祖師出手,據說此人功參造化曾為古國佈置傳送神陣,耗奇珍神料數以萬計,集古國千年底蘊耗費數月才建成。
齊木對陣法符一類,就是一竅不通,也該知曉傳送陣必須兩座為一對,分處
處兩地,才能穿梭自如。即是說需要兩座神級傳送陣。
而今因田白的原因和銘紋峰關係有隙,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請求尊上,可尊上答應是一回事,他能不能拿出那麼多神料卻是另一回事。妖都神料數之不盡,可種類也不知對不對得上號。
把憂慮的委婉地一說,淵落輕笑出聲。
「把你擁有的神料拿出來即可。」
齊木瞭然。取出靈礦,頓時整整五座靈礦埋巨山憑空出現在空地上,無數神珍堆積,四座是純粹靈晶,還有一座靈山。
若是當日靈山一役倖存修士在此,定會一口血噴出來。因為這座靈山竟然和地府損失的那座一模一樣,本該由齊木親手埋葬進時空裂縫,而今竟然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此地。
地府建立初期,齊木拿出了大半靈礦,均是從母地空間掠得。這麼多年來,靈藥不算,這便是他所有的神料石晶,整整五座靈晶巨山,高過城牆,照亮了半壁天穹。足以讓無數修士震驚。
陡漲的天地靈氣令無數陰靈癲狂,若非結界困守,必是數以億計的鬼魂將此地淹沒。
齊木卻很是不安,如他所知,要建神級傳送陣,這點靈石不過杯水車薪。
「不夠麼,要不然捉到小獸,再去尋幾座礦山……」
妖都雖然神料居多,卻都已經銘刻神紋,渾然一體,一損俱損。
許多更是上古時期才有的神陣,防禦力驚人,遠非地府護山靈陣可比。若是就地取材,毀了實在是可惜。
淵落似乎對齊木能有這麼多靈石,感到些許驚訝,一閃即逝。
隨即便道:「足矣。兩座小型傳送陣,此地佈置一個,另一個帶回玄天殿,尋塊合適之處佈置妥當便能隨意來回,這隨你。」
齊木簡直不敢相信,這點神料佈置個中型傳送陣橫渡萬里,已是極限。妖域蠻荒古地和魔域相隔不下千萬里,竟然還能建兩個傳送陣,這是有多小型!
道道金光凝成幾個簡單的不明古字勾勒旋轉,凝刻在巨大的環形陣中,數座靈山發光,無數不同神料,井然有序地分離開來,依次融入虛空中煉化。
淵落動作流暢,如行雲流水,毫無半分滯意,氣息平穩,極具震撼。
短短一個時辰後,恐怖的能量波動漸漸平息。
直徑五十米的傳送陣,六道精晶石柱守護法陣周圍,其內空間波動極為穩定,那幾道神紋糾纏看似簡單得不像話,與任何傳送陣繁複陣都完全不同。
簡單紋路就算深深印刻在腦海中也無法參透分毫。道法昇華至巔峰,便能化繁為簡,據傳尊上能令四大勢力臣服,便是樣樣臻至化境,無人能及。
齊木從未見過這麼簡單佈置神陣的手法,足以令銘紋老祖自慚形穢,不愧是尊上。
除此陣之外,更有一塊骨符交給齊木。另一個傳送陣銘刻其上。回去只需佈置六道靈柱,將骨符陣法融入地面即可。
淵落思忖片刻,道:「若是帶回內殿,可讓銘紋峰太上長老幫忙佈置,只是別說是本尊佈置的,這對你沒好處。」
齊木疑惑,似有所感。點了點頭。
「多謝尊上。」
此陣一出定能讓擅長銘紋的人瘋狂,專研也好,畢竟尊上在銘紋峰地位最高,總比一群太上蜂擁進魔殿要尊上傳授要好。不能殺還各種麻煩,據說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傳送陣看著不小,一次同時傳送兩人應該可以才是。
齊木想著,驚喜萬分,就連自己現在半枚靈石都沒了的悲愴都給忘了,問道:「尊上,這小陣一次能傳送多少人?」
淵落道:「八百左右,不到一千人。」
齊木石化。
溝通天地大勢可化繁為簡,卻也與境界高低有關。大事已成,只要有傳送陣在,隨時都能來回,如此龐大古築群如奇跡般無限震撼,卻荒無人煙。這
是個無限寶藏,在齊木眼裡,價值遠不止修煉寶地這般簡單。
見尊上不以為然,齊木收斂僵硬之色,隨其左右往妖都外走去。
出了中央,不遠處便是才在半空中看到的巨山,落地後才發現它比想像中的要矮很多,地上凸起方圓千里,上有建築,不該是地面之物,更像是從空中墜落下來的。
齊木輕咦一聲,道:「竟然是座浮空島,保存還算完好,只是被打落下來,上方宮殿毀了部分。」
又見無上至寶。浮空島遍佈陣法,凌駕虛空之上,能空間穿梭。若陣法完好,完全可以橫渡數次直接出現在玄天內殿洞天福地上空,視護山大陣於無物。可惜毀成這樣。不禁惋惜。
離開妖都便能撕裂空間離開,找了一日沒見到灰毛小獸,齊木只得放棄。大不了下次再來。
突然,一道灰芒劃過長長的弧線,從宮殿地下衝上來。
濃郁靈藥香氣縈繞全身,小獸柔軟的長毛根根發光,像一顆閃耀的晶珠,它瞧見兩人很人性化地頓住。
圓滾滾的身體落在地上滾了兩圈,立起來,打了個飽嗝,仙霧瑞彩從口中溢出,又趕緊用兩爪子摀住嘴。
齊木頓時睜大了眼,這小傢伙真是活寶,走到哪不忘吃。偌大的妖都古城,異寶絕對不少,氣機被隱匿,這小獸十天半日來回一次,定是衝著寶物來的。
比起本就存在的寶藏,灰毛小獸才是價值無限,尋得到才是真!
齊木當即不淡定了,想要抓小獸:「我決定了,還是覺得這小獸最對我胃口!」
先前飲過天地獸骨髓液,無懼陰靈腐蝕。見尊上並未阻攔,齊木隻身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