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夏佐躺在床上,咳得雙頰泛紅。
季雲歌依照醫生的吩咐,將他開的退燒藥拿了上來。彎腰坐到他的面前,拿起手中的水杯和藥舉到他的面前,淡淡一道:「吃了。」
「會不會很苦?」他小小聲地問。
「苦也要吃。」見他賴在床上還是不願動的樣子,季雲歌將藥和杯子放在一旁的桌上,伸手絲毫不溫柔的強制拉他起來。
「不要,我不要吃藥……」夏佐極力的反抗起來。
「再吵,我立即離開這,讓你一人留在這裡!」季雲歌忍不可忍放狠話。
夏佐聞言,忙不迭地抬起手緊緊握住了嘴,終於肯安靜了下來。
「快點。」季雲歌毫不客氣的再次將藥拿到他的面前,夏佐偷偷看了一眼她的臉色,沒有商量餘地的,他猶豫了一下,才伸手接過水杯和藥,低頭看了看手中那些五顏六色的藥丸半晌,才閉上眼一鼓作氣將它們放到嘴裡吞下,「咕嚕」了猛地又將手中那杯水統統喝完。
「苦……」夏佐這時伸了伸舌頭,一臉委屈的盯著季雲歌,似乎想尋找安慰。
但季雲歌卻並沒有做任何的舉動,只是坐在那看著他:「不要再作踐自己的生命了。」聲音淡淡的,眸光竟有些冷漠。
夏佐微微一愣,隨之微微垂下眼簾,可憐兮兮說道:「雲歌討厭我嗎?」
季雲歌一愣,竟一時無法對視那種目光,微微錯開視線,說的依然是那樣殘忍冷酷:「在這個世界上誰都沒有權利規定誰要討厭誰,或者誰一定要喜歡誰。夏佐,你的背後牽繫著一個國家,如果被愛戴你的子民知道你如今在做怎樣的傻事,他們對你會非常的失望。」
「我不要他們喜歡!我只想跟雲歌,我只要雲歌!」夏佐忽然一臉認真的反駁她,眼裡所露出的出奇明亮而堅定的光輝,弄得季雲歌為之一怔。
「雲歌,」這時他伸出那只出奇滾燙的手,緊緊抓住季雲歌纖細的手臂,雙眼泛紅凝望著她,「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不會再丟下我的……」說著說著,他竟流下了無助而傷心的眼淚,即便他知道雲歌不喜歡他哭,不喜歡他鬧,但是一旦想到雲歌可能會不要自己,他的心就痛得半死,就像當初以為雲歌會死那樣難過。
見他這樣說哭就哭的模樣,季雲歌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要甩開他那隻手時,突然想起他之前為她所做的種種……終於,她慢慢收回自己的手,頭疼無力的說了一句:「你給我閉嘴,我會帶你走的。」
夏佐一聽,立即閉上了嘴,睜著兩眼高興的看著她。
季雲歌冷笑,這個男人還和以前一樣,變臉比翻書還快!
「現在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吧。」
「嗯嗯嗯……」夏佐馬上點了點頭,乖乖鬆開了手。雖然他還在發燒,但是腦子卻很清醒,他看著她,笑得一臉單純的問:「雲歌,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
季雲歌被問得愣了一下,慢慢轉過頭,望向窗外已經放晴的天空,眼神微微一暗,彷彿已經決定了什麼,深深一句:「那些死靈徒的棲息處所,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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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欠佳,加更先欠著,這兩天盡量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