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氣氛變得頓時壓抑而下。
良久,良久,季雲歌才從對方那雙眼神中抽回神來,「你給我讓開——」正當她抬手要推開夏佐時,下一秒,卻被他緊緊抓在手中。
陽光透過他額前的銀色碎發,細長的鳳眸金芒點點,說不出的妖異魅惑。
季雲歌淡淡的注視這雙眼睛,絲毫不被迷惑的冷聲道:「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呢~」夏佐邪邪一笑。一分分俯下身,終於,溫熱的吐氣輕輕觸到了她的鼻尖。「當然想做一些男人正常想幹的事呢~」
季雲歌瞳孔輕輕一縮,要啟動手中的魔法時,卻在最後一刻被夏佐用手緊抓之下,手臂被弄痛得一陣痙攣。
「現在你這樣……可真是美極了……」說著,他的右手已經撫上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頰,語氣低而曖昧著:「生氣的樣子就更美了,你可是每分每秒都在引著我……」他的眸光微微一動,一手扣住季雲歌的下顎,慢慢靠近她的唇——
「雲歌!」
突然一個尖利的叫聲,打破了房間裡曖昧的氣氛,頓時讓夏佐的動作微微一滯。他回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兩張不可理喻,防備他的臉。
「你,你要做什麼?如果你敢亂來,信不信我馬上叫導師來!」羅傑怒瞪著眼前這個大賊,沒想到他們來季雲歌房間看看,竟然撞見這樣令人尷尬的場面。
「放開雲歌!」貝拉已經從身上掏出魔法杖出來,做出了隨時拚命的姿勢。
「你可真是有兩個稱職的好朋友!」夏佐冷哼一聲的鬆開手,站了起來,這時從口袋裡拿出一瓶東西漫不經心的丟到季雲歌的身邊,「季雲歌,早點好起來吧,我還等著看你和安迪的處罰呢!」
話畢,夏佐轉身看都沒有看身旁兩人一眼,就離開了。
「雲歌……!你怎麼樣?你怎麼受傷了?」貝拉迅速跑了上來,擔心不已的看著眼下的季雲歌。羅傑看到季雲歌受傷不輕的樣子,也感到很是驚訝。
然而季雲歌沒有說話,只覺得手腕上的疼痛還沒有褪去,她慢慢移下視線——
微微一驚,夏佐丟給她的竟然是一瓶治癒藥水,要知道……這種藥水在大陸上是非常的珍貴和昂貴的。
——那個男人……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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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
安迪重新回到派恩的房間,將約好的東西丟給派恩。
對面那個人迅速伸手接住,猶如捧著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輕輕摸著手中那柄程金色的手術刀。
這柄手術刀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向安迪要過,因為他們來自同一個國家,相互家族也有點聯繫,所以彼此認識。可是無論他怎樣苦口婆心,安迪就是不願把它給他。
這柄手術刀是安迪成為鑄造師後打造出來的第一把成功的刀具,對於鑄造師來說,就像初戀一樣,難捨難分。可是安迪萬萬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後,他還是將這把珍藏已久的手術刀送給眼前這個陰陽怪氣的傢伙。
「安迪前輩。」派恩這時叫住準備要轉身離開的安迪。
他腳步一頓,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後那人。
「我剛剛忘記告訴你了,你和季雲歌似乎有麻煩了……」絲毫不收斂的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和等著看好戲的神色。
安迪眼底閃了一閃,離開前留下了一句冷淡的話語,「這件事與你無關——」
目送那少年離開,派恩無奈地聳聳肩後,又繼續沉浸在手中那柄手術刀上,有了它,他可以做很多之前完成不了的實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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