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程千尋伸手去招車,錢到手就應該盡快的溜。一輛停在跟前後,看看後面也沒有其他車,於是全都一起上。
司機一看急了:「人太多了,屬於超載。」出租車最多坐四人乘客,副駕駛一個、後座三個,現在已經上來了四個大漢,還要往上擠。
程千尋幾乎是橫躺在後座的隊友身上的:「我加你錢就是,只要開過去轉個彎,我們就下車。」
「不行,你們要麼全部下車,要麼再喊一輛車。」司機卻說什麼也不肯開車。
「快開車,如果你不想車子被砸的話。」坐在前排的雷格爾喊道。
程千尋抬起頭往後車玻璃看去,乖乖,那個老大帶著三四十人,浩浩蕩蕩地殺了過來,大約這個街區所有的小混混他都叫來了。人家能高興不,不但沒有教訓了對方,還又倒貼了不少,威嚴何存?
司機一看苗頭不對,也不再堅持和廢話了,立即一腳油門踩到底,用最快的速度開走。
「站住,又本事的站住!」身後十幾個小混混不甘心地追著咆哮,但已經晚了,他們跑步的速度哪怕是奧運會第一名也追不上了。於是手中的傢伙紛紛扔了過來,司機哪敢停,繞著z字型就避開了。
也不用說上哪裡,這司機一口氣開了至少八條街,這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問:「你們上哪裡?」
去哪裡?誰知道。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去哪裡。
魯道夫回答道:「去最近的圖書館。」
車到了後,大家下了車,程千尋正要掏錢。沒想到司機踏下油門就一溜煙的走了,就連錢都不要了。
「這個國家的圖書館是免費的,不用任何證件就能隨便看書。」魯道夫帶著幾分驕傲地抬頭看了看還算是巍峨的圖書館大門。
「嗯,慢點!」程千尋先一步伸出了手:「剛才的錢拿過來。」
魯道夫將一個牽制住的混混口袋裡錢全部掏光……他苦笑著從牛仔褲口袋內掏出了剛才刮來的錢,遞交了上去,看著斯內德的表情,很明顯的就是:兄弟。以後你有的苦了。
拿到錢,她點了點後。開始每人分上二百:「錢放在我一個人身邊也不安全,男人身邊不能沒有錢。拿著,但不要亂花。」
「哈哈,那太好了。」雷格爾樂著接過了錢。看到所有人都看著他,立即收起笑容,信誓旦旦地保證:「放心,我不會拿著錢去泡妞的,就放在身邊備著。」
斯內德拿到錢後試圖商量著:「要不再多給點吧,去掉八百,你手上還有四千多呢……」
她一個瞪眼給回絕了:「男人有錢就變壞,花完了再問我要。不要忘了拿小票給我看,亂花的話以後就不給了。」
雷格爾哈哈直笑。拍著斯內德的肩膀道:「能讓她拿出一點錢分給我們,已經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她說得沒錯,男人有錢就變壞。這點錢可以半夜到街上找個站街女郎。」
斯內德轉而對著雷格爾瞪眼:「不怕得病的話,你儘管去找!」
進入圖書館,魯道夫帶著他們就往報紙檔案室去,在那裡有電子版的往年報紙存檔。魯道夫他們一人一台電腦坐下後,每個人負責一種報紙的查找,開始點擊鼠標翻閱起來。
隊友都懂英語。電腦又沒聯網,只是用於存檔案的。她也只有睡覺。等到她幾個瞌睡打完,抬頭看看鐘,已是快下午四點半了。
一切從簡,找了一家可以點餐的匹薩店,晚飯就在這裡將就了。
看到外面店一家家的關門,她很奇怪地問:「怎麼那麼早就關了?」
「都是十七點關門呀。」雷格爾反而覺得很奇怪:「你們那裡幾點關門?」
當知道程千尋那裡關門時間是在晚上九點,雙休日到十點,節假日甚至連夜通宵營業,雷格爾叫了起來:「那麼好的事情呀!」
在很多國家,到了晚上五六點就關門了,只有配有槍支並且註明有和警方聯線、有監控的少量店才會營業。
戈登下巴點了點收銀台那裡:「在桌面底下會有按鈕,只要按下去,警察五分鐘就會到。」
還真是亂,任何地方都有利弊,現在看來,所謂的萬惡未必萬惡;所謂的自由也未必自由。
大號的匹薩、牛排、薯條、飲料上桌了。價格和那裡的收入比起來,簡直便宜得難以想像,但不要指望味道怎麼樣了,東西反正能吃,份量夠足。
一邊吃、一邊開始交流起一個下午在圖書館裡看到的資料信息。
顯然艾伯特從一上岸開始,就開始他從政路途。六年前他進入了市參議員;五年前他創辦的新能源公司上市,上市後第一天就漲停,連漲停了五天。隨後他就以成功商人,新能源先驅之一的身份,成為了政界的寵兒,混得是風生水起、一路暢通無阻。唯一的障礙,也在昨天半夜躺在街上掛了。
「他的成功,很多還得益於他的妻子,這個傢伙在五年前娶了大財團董事的女兒,五年生了三個孩子。」雷格爾看著報紙上那張意氣風發的臉,連連搖頭:「這女人可是世界最美女人一百名之列,身材絕對能當模特。事業、美人、家庭,他全都有了,真是一個令人羨慕的傢伙。」
斯內德的胳膊摟住了她,程千尋笑了笑,對著雷格爾戲謔了起來:「你是不是很羨慕?你的資本並不比他差,以後也找個成家立業。」
「嗯~」雷格爾拿起可樂「呼嚕嚕」吸了幾口,發出了幾分感慨:「也只有他這樣腦子的人,才能混得那麼好。本人有自知之明,我只要錢夠花就行,從政就免了。」
「那好,現在說說怎麼辦吧。」程千尋想言歸正傳:「又一次見到他應該不是偶然,也許他就是著入點,你們有什麼想法和意見?」
戈登想了想後道:「救贖墮落的人,可能是勸他好好做人?」
確實,讓對手橫屍街頭的做法,再怎麼算也不挨不上光明正大、正義之舉的邊。
她也只有苦笑了:「那怎麼辦,只有我去勸唄,難道讓你們跑過去勸他以後不要再殺人?」
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從雷格爾一開始形容這個天之寵兒開始,斯內德的酸味哪怕不說,也一個勁地往外冒。上一層最後一晚,還和這個傢伙在船上**聊天了一晚上,原本以為再也不會相見,沒想到這一層又撞上了。
「我先去和他聊聊好了,至少在我們中間,唯一能和他打成平手的只有我。」斯內德沒個好氣地道:「男性體力會逐年下降,七年過去了,他也發福了,平時為了賺錢、泡美女、拉選票、出壞主意,一定也疏於鍛煉,現在他未必打得過我。」
「好了!」她笑著拍了拍斯內德的手臂:「人家可是三個孩子的爹,還是不要三個無辜的孩子從小失去父親吧。」
斯內德的酸味好似減去了很多:「那我們兩個一起去想辦法會會他。」
一直一言不發、在旁邊吃的魯道夫,用餐刀繼續沉靜並且帶著少許優雅地切著牛排,不溫不火切下一小塊。在這樣的平民店,還穿著汗衫牛仔褲,卻用這樣的姿態吃著牛排,真有點格格不入,但也帶著少許喜感。
他看著大家,話語很是簡單,就一句:「勸不了就殺了。」說完將叉子上剛切下的牛排擱進了嘴裡。
沒有身份證,也只有住小旅館了。
「麻煩再給我們幾條被子。」當斯內德輕聲道,將額外的三百元塞給了汽車旅館小老闆。
對方看了看,就立即將錢捏在手裡,並且塞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轉身去掛鑰匙的板上去下一把來,扔在了桌面上:「117房間。」
被子很快地就送來了,雖然看上去並不是很乾淨,應該是送去專門的廉價洗衣店洗的,上面還有一塊番茄醬漬沒有徹底洗掉,但總比沒有的強。
還是像以前一樣,只定了一間房間,在一起的話,有什麼事情大家可以彼此照應。依舊是程千尋和斯內德睡大床,雷格爾戈登睡沙發,而個子最高、以及身材最矮的魯道夫睡地上。
正在攤床鋪時,魯道夫道:「我出去一次。」
「去哪裡?」程千尋趕緊地問。
魯道夫回答道:「需要槍,去弄點黑貨。給我一千元!」
有把槍好辦事,她很爽快地掏出了錢,點了一千五給魯道夫:「最好弄點。」
「這點錢也只能買二支了……盡量吧。」魯道夫數都沒數的將錢塞在口袋裡,出門了。
魯道夫出去後,在床上閉著眼睛依舊睡不著。才翻了個身,就聽到身後摟著她斯內德輕聲道:「你還怕魯道夫出事?」
她索性坐了起來,打開了電視:「反正我也睡不著。」躺在床上,看著電視裡根本聽不懂的洋文節目。
「我也睡不著。」大家全都索性起來了,斯內德接過遙控器,將節目翻到了一個搞笑類節目後,大家一起盡量靠得舒服點後,一起看。
等啊等,這些節目根本就看不懂,就聽到隊友不時在身邊哈哈直樂,她根本不知道笑點在什麼地方。
無聊至極,眼皮子越來越沉,終於闔上時,門開了,魯道夫回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