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尋真的要被這些隊友給氣死了:「那是你們強,如果換位一下,你們是我,怎麼辦?」
魯道夫幾乎是冷酷地道:「沒怎麼辦,像這種實力的國家,加上又不能單打獨鬥的王,能存在已經是奇跡了。」
斯內德喈喈地壞笑了起來:「也幸虧天神送來的一位女王,天神安努還是很有智慧的。」
看到隊友們不懷好意地笑著,程千尋也知道,她是靠偏門才能保住她的國家。魯道夫說得對,她有要求的資格嗎?
帶著無奈,她也只有妥協:「好吧,半年,半年吧,我會想辦法的。」
「看你會想出什麼辦法來,反正我醜話擱在前面,到時你不選我,我會非常生氣的。」戈登沒個好氣地道出了所有人心裡的想法。
「我也是!」其他隊友也直接說或者用表情來表達,一個個都是她如果不選他們,就等著她連埃喀什一起完蛋吧。
程千尋裝出一副唉聲歎氣的樣子,其實心裡早就笑開了花。半年,哈哈半年,只要能拖住他們,拖足了時間,勝利有望了。
晚上終於能睡個好覺了,聽說有兩個以及開始準備定回去的時間。畢竟還有半年時間,總不能扔下自己的國家一直遙控操作吧。等半年後再來,到那時直接來聽結果。
等睡醒,已經是中午了。程千尋起身,侍女端來了水盆,還有一小碗米糊給她墊墊饑,並且說拉加西在門外已經等候了很久了。
叫他進來,喝著米糊。拉加西進來後還沒下跪。程千尋就道:「不用跪了,到旁邊坐著吧,有什麼事?」
拉加西帶著幾分興奮地道:「聽說女王已經和其他四位王約定,半年後再公佈選親結果?」
「消息挺靈通的嘛,是呀。」程千尋斜眼看了他一眼。嘴裡有米糊還嘴角含著笑。想起這事就滿身的輕鬆,神清氣爽呀。
「是好事。」但拉加西又憂愁起來:「可到時,女王又打算怎麼選?」
「天神會告訴我的。」程千尋端起碗來,將米糊全喝完了,擱下碗安撫著:「放心,你還信不過我嗎?」
四位王打算全部回國了。特別是雷格爾,目前根基未穩,更是要回去。
臨行前,自然要來告別,說些感謝主人熱情款待的話。他們一個個也是故意錯開著來。程千尋也只有一**的告別。結果聽到的是……「希望女王選我,畢竟烏魯那最為富庶,後盾最強。」魯道夫說話時絕對是硬邦邦的,像是命令。
而戈登也是直接:「敢不選我,我就派兵。烏爾斯的劍是有名的堅韌鋒利!」
斯內德語氣終於放緩了許多:「尼普爾糧食最多,女王最好至少提前一個月來通知我,我會派兵帶著糧食駐紮在埃喀什城裡。以埃喀什的城牆,我的兵力。哪怕他們三個聯合起來,也攻不破。而且我還可以要求單打獨鬥,女王也看到我的能力了。他們三個其實是披著狼皮的綿羊。」
「呵呵,呵呵呵。」程千尋也只有應付著,什麼披著狼皮的綿羊,他們披著羊皮也像狼。但斯內德說得也對,只要有足夠的兵力和糧食,擋上十七八天是沒有問題的。
雷格爾來了。一來就牽著她的手,認真得讓她頭疼:「女王。一定要選我。不要去說兵我最多,最主要是你如果對我沒感覺。為什麼還要幫助我登上王位?危難的時候幫過我的,我都會加倍回報。我真的很喜歡你,一見到就喜歡上了。我這就回去,再擴招兵,到時一定把他們全部趕出去。等著我回來!」
說完一把抱住了她,抱得她雙腳離地。雷格爾低頭就在她臉頰上,「吧唧」狠狠地親了口,放開後樂呵呵地走了。
一個猝不及防中招了,程千尋手背抹著濕漉漉的臉頰,苦笑看著雷格爾高大異常的身影離去。
拉加西回來了,坐下後,對著靠在墊子上的程千尋,如釋重負地道:「全都回去了。」
「全都回去了?」程千尋感覺好累,但這個消息依舊讓她滿心歡喜。天啊,終於回去了,回去了也。這十天,每天她都感覺度日如年,幾乎每天都有被這些隊友逼得發狂的時候。
哪怕累得眼睛都不想睜開,她還是忍不住裂開嘴笑了。
對了,還有事情,她睜開眼睛詢問:「給四個王送了些什麼嗎?多少要意思意思。」
「送了!」拉加西回答道:「沒個王都送一樣的東西。一頭烤全羊,讓他們和手下在路上吃。還每人派上了二十個士兵,護送他們到邊境。還有一件事,請女王原諒。」拉加西一直辦事辦得不錯,程千尋立即就答應了:「沒事,說吧,我原諒。」
拉加西輕聲道:「我每個王都送了一件小物件,就說女王一直用的。有梳子、有髮夾、腰帶、手絹。」
程千尋一愣,隨即笑了出來:「怪不得這些東西今天怎麼都換了,原來你全去送人了。行吧,只要他們要,而且不生氣就行。」
「他們都很高興的拿著了。」拉加西實時的站起告退:「女王也累了那麼多天了,您先休息吧。」
「嗯。」程千尋閉上眼睛,悠悠地道:「你也去休息吧,明天有事我會派人喊你的。」
「是,女王。」拉加西走出去的腳步聲都聽不到。
現在不能不早朝了,以前要麼是國家被圍,要麼其他王在王宮裡,她每天又能睡就睡,每每睡到中午才懶洋洋的起來。現在王走了,城門大開著,門外沒有一個敵人的士兵,就應該早朝了。
一日之計在於晨,程千尋打著哈欠坐在蓆子上,而下面是一群對著她進殿後就站到蓆子上叩拜的大臣。
跪完。他們就地坐下,坐在了蓆子上。
「有事就說吧,但簡單點,少東拉西扯。」程千尋靠在厚墊子上,她才不管王是需要做得挺直威嚴。反正怎麼舒服怎麼坐。
財政大臣於是道:「國庫沒錢了,請女王再徵稅,我想出來一個稅收,專門徵收女王結婚時的費用所需。」
程千尋早就對這個大臣不順眼,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現在稅收一共有多少,如果全部加起來。大約占的收入比例是多少。就是說,賺了十個銀幣,需要繳稅多少?」
財政大臣很快的就答出來了:「是七成。」
「七成?」程千尋一個冷笑,喊了一聲:「這裡誰能告訴我,城裡誰的房子最大。最有錢?」
財政大臣恭謹地道:「當然是女王您!」
程千尋站了起來,走到沙盤上細細看著:「這個沙盤比例是正確的是嗎?」
老大臣在最前面的一邊點頭:「是的。」
程千尋於是手指著:「這是我住的,嗯,挺大的。正殿加偏殿一共有十二間房間。旁邊是神廟,也挺大;女神廟當然不錯。那麼這家是誰的?」
老大臣一看,臉色立即就變了:「女王,是我的家。但這都是我父親傳下來的,上面看上去好看。其實一大半房子的牆已經破了,我有錢就修一面,有錢就修一點。還是沒能夠修完。不信女王去我家看看!」
程千尋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都紛紛點頭,而坐在最後的拉加西,偷偷地點了點頭示意。
「那麼這幢呢?」她的手指又換了一個方向。
「是,是我的。」財政大臣擦著汗:「這也是我父親傳下來的。」
程千尋,坐了回去。又轉了個話題:「我想存糧,誰能告訴我。夠七千人吃一個月的糧食,用錢去買。大約需要花多少錢。速度快的有獎!」
老大臣、財政大臣、拉加西幾乎同時的喊出。雖然數目有所不同,但大約是二萬銀幣左右。而二萬銀幣大約是整個國家一年的財政收入。
程千尋笑瞇瞇地道:「同樣是大臣,同樣是祖傳的。但顯然有人有錢很多,老婆的衣服都有二十多件。我還聽說很多事情,比如洗臉都用羊奶,女奴都有二十多個,這城門剛開不到五天,就叫人蓋房子去了。據說是做糧倉用,而且糧食運來了。小麥堆滿了一個房子,大麥又堆滿了一個房子。」
一番話,說得腸肥腦滿的財政大臣額頭上的汗更多了。
看著用腰帶擦汗的財政大臣,程千尋繼續笑瞇瞇地開導著:「為什麼,我是女王那麼窮,他卻那麼富。是不是應該好好查查?」
老大臣幸災樂禍地道:「是呀,一定要好好查查,除非本來就是做糧食生意,否則怎麼會那麼多的糧食,那麼多的錢!」
「是呀!」她又轉為遺憾:「可眼下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怎麼去籌措二萬銀幣後去買糧食存起來。到底是先去查,還是先去買糧食。」
「當,當然是糧食重要。」財政大臣結結巴巴地道:「萬一又被圍困,沒吃的不行。」
「嗯,是呀!」程千尋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得對呀,但糧食需要用錢買,我沒錢呀。有了錢,買了糧食,我為什麼還要費那麼大勁去查,去搞錢呀?」
財政大臣總是是明白了,他狠了狠心:「女王為糧食的事情犯愁,是我的罪過。我來想辦法弄糧食。」
程千尋樂了:「七千人夠吃一個月的?」
他咬著牙,硬著頭皮道:「是的,七千人夠吃一個月的。」
「哎,這樣才對。為君分憂才是好臣子!」程千尋笑著拍大腿,手指著道:「不准擾民噢,都加了七成的稅了,太多了。從今天開始,減到三成的稅,來這裡做生意的其他地區客商,只收一成稅。用糧食支付稅金的,數額大的,更會有軍隊送他們到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