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斯內德,他滿臉怒容地大步走來,要去扯開兩個人。
「幹什麼你,看到沒有女王是多麼愛我,你想拆散我們嗎?」雷格爾緊緊抱著程千尋腦袋,就是不鬆手。
「現在事情還沒定下來,說不定她是我的,你給我鬆開!」斯內德拉扯著,而雷格爾抵擋。
侍女長察覺不對勁,趕緊地喊了起來:「埃利卡王,快鬆手,女王透不過起來了。」
聽到這話,雷格爾應該猶豫了一下。趁著這個機會,程千尋用盡了全部力氣,終於象頭擠進馬桶蓋用力拔出來般,將頭給拔出來了,她還好似聽到了「啵」的一聲。
大口大口喘了幾口氣,終於肺部有了新鮮空氣,能說話了。程千尋火惱萬分地對著雷格爾吼:「你幹嘛,差點把我憋死了!」
雷格爾大言不慚地道:「我太愛你了,一時沒有控制好情緒。」
得了吧,一定是斯內德跟蹤偷看什麼的,他就跑過來故意做出這些,讓斯內德吃醋。
努力壓下氣,程千尋感覺自己應該可以平靜的說話後,對著雷格爾道:「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走了二步,看到斯內德也跟著,她停下來,沒個好氣道:「夜深了,尼普爾王早點休息吧。要想跟來也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敢做什麼,要知道我是不會選一個不尊重我的男人。」
原想這樣的話,斯內德可以離開了,沒想到他居然點了點頭:「那麼我就跟過去吧,我對女王很放心。但據說埃利卡男人喜歡搶親,我對那裡的男人不放心。」臉皮還真是夠厚的。
雷格爾一副惱怒的樣子:「尼普爾又窮又小,出來的都是土匪強盜,搶已婚女人當老婆好像是那裡最多。」
「我的地盤怎麼小了?」斯內德也動怒了,對著雷格爾怒目相向:「地方不比你那裡小。就是人口少了點。要不是四周的國家老是打過來,至於那麼少的人嗎?」
雷格爾輕蔑的恥笑著:「好像其他地方不打仗,埃利卡不打仗樣的。」
「行了!」程千尋雙臂一攤開,阻止了兩個人再繼續下去,再吵下去,另外兩個王說不定也要加入了。到時更煩人。她閉著眼睛猛甩了下頭,努力讓自己不要發火,好聲好氣地道:「我要和埃利卡王談事,你要來就來,但不要插嘴。」說完轉身往偏殿寢室走去。
斯內德跟在旁邊。還不滿地問:「為什麼我不能插嘴。」
氣得程千尋不說話,雷格爾頂了回去:「女王和我說話,給你在旁邊聽著算不錯了。以後你和你女人說話時,我在旁邊聽著行不?」
「呸~」斯內德啐了一口:「你的女人,女王什麼時候是你的女人?我只看到你強硬地抱她,沒聽到她答應過你什麼。」
「你懂什麼,那是她害羞,是埃喀什的風俗。我就喜歡她這樣!」雷格爾嘲笑著:「她當然喜歡我。難道喜歡的是你?」
「沒錯,她喜歡的就是老子,怎麼樣?老子哪點比你差?」斯內德粗口都爆了。
「你就是不如老子。怎麼的?」雷格爾也跟著爆了,得意洋洋地,賴子味道濃極了:「老子比你高,比你壯,地盤比你大,人比你多。你哪點比得上老子的?」
「當然比得上。男人真本事是脫了衣服後才能知道的。你剛才能推倒我嗎,沒吧。一看就知道,中看不中用。不像我。又中看,又中用!」斯內德沒有一點自慚,嗓門反而更響亮了。惹得旁邊跟著的侍女長,低著頭,努力的不笑出來。
程千尋翻白眼呀,這哪裡是一國之君,簡直是一群土匪頭子。而且一來來了四個,個個逼著她,逼她當她地皮上的壓寨夫人。
不要再丟人了,快點走吧。程千尋加快了步子,而身後的兩個男人,人高腿長,一邊跟在後面一邊嘴上沒停過。
走進了寢室,程千尋氣鼓鼓地走到蓆子上坐下。
等到兩個王也坐下後,她長長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為什麼要來淌這次的混水,不是說好了不參加選親了嗎?」
「是呀,聽到沒有。不是答應過了?」斯內德一聽樂了,衝著雷格爾質問著。
「沒你什麼事!」程千尋對著斯內德嚷道:「也說好你不插話的。」
「好,好!」斯內德誇張地用手捂著嘴,兩隻此層變為黑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程千尋轉而看著雷格爾,板著臉。
「我,那個我……」雷格爾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地笑著,就像個做錯事,正準備討好大人的孩子。這裡的民風到底還是比較淳樸的,他也受了點影響。隨後挺直了腰板,咳嗽了兩聲,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恢復了,是原先當王子那般腦子清楚的樣子:「女王一定是記錯了,我可沒簽下任何契約,想放棄女王的。」
聽得程千尋差點沒暈過去,果然矢口否認,一切賴光。也不算一切,就單單提親的事情賴了。賴了,就是賴了,拿他怎麼辦?
雷格爾身體微微前傾,很誠懇地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感覺以前在哪裡見到過般的,馬上就喜歡上了你。」
「大約是在夢裡吧,她的身材都是男人做夢想要的。」斯內德沒個好氣地插嘴,隨後看到兩個人都看著他,立即趕緊地伸出手摀住了嘴。
知道隊友看到她的感覺,哪怕沒有那麼大的胸,見到她都會感覺似成相識,而且很親切。長久以來的相互扶持,形成的比親友還要親的兄弟般友誼已經扎根在他們的潛意識中。比如有些人小時候被狗咬形成了心理陰影,長大後哪怕見到的狗再小巧可愛,也會厭惡和懼怕。
她又長長歎了口氣,好聲地道:「我幫你,也是想讓埃利卡不要混在裡面,三個王已經夠讓我頭疼了。見你也是個明是非、懂道理的人,想你登上王位,總比你那個愛吊死人的弟弟登上王位強。沒想到你一登上位置,比任何人都會鬧騰。現在你要什麼女人,還不是有什麼女人。聽說埃利卡的女人非常漂亮,你又剛成為王不久,更應該宣佈選後,拉攏更多的大臣。」
雷格爾聽後搖頭:「現在我只想成為你的男人,好不這樣吧,你即是埃喀什的女王,又是埃利卡的王后,這樣行嗎?從此後整個流域,沒有一個女人能比得上你的尊貴。」
即為王,又為另一個城邦的後,確實沒有一個女人能做到這樣的水平。哪怕埃喀什再小,它也是國家。
斯內德急了,叫了起來:「我也能做到!」
看著兩個人又望著他,斯內德不願意再沉默了,轉而勸起了雷格爾:「好兄弟。」
「去你的,少套近乎。我兄弟全死光了!」雷格爾可不領情。
「好吧,埃利卡王。」斯內德遊說了起來:「女王說得很對,你才登上王位幾天,就要跑來求親。那些大臣都想著將女兒嫁給你當王后,你不是潑他們冷水嗎?你不就是不放心,其他王得到女王后,利用埃喀什當落腳點再打你。你放心!」
他拍著胸脯,拳頭將光著的結實胸口拍得呯呯響,義薄雲天般的保證:「只要我成為女王的男人,保證不打你。」
雷格爾嘴角一邊往上輕蔑地一斜:「你打得了我嗎?」
「怎麼打不了?」斯內德很有信心地道:「我的武藝數一數二的,外面去打聽打聽,我父王生了八個兄弟,都被我打趴下,所以我繼承了王位。出去打仗,我說單挑的,還沒一個打贏得了我。信不信哪天我跑到你城門口,叫你出來一對一,照樣……」
「咳咳……」程千尋咳嗽了兩聲,打斷了斯內德的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哪怕他說得可能是對的。如果雷格爾在這一層先到的時間內,沒有學習新的東西,那麼他確實打不過斯內德。
一被打斷,斯內德知道他的話有可能說過了,於是趕緊修正了一下:「照樣讓你頭疼,哪怕你一樣厲害!」
雷格爾翻了翻白眼,猛地站起來:「不用以後,就現在。誰贏誰成為他男人,輸的人乖乖回去,以後不准再來,也不准再去挑釁。」
「行!」斯內德象打了雞血一般、熱血沸騰地站了起來,一口就答應了。
「這裡地方太小,到露台上去。」雷格爾對著門外一晃頭。
「走!」斯內德立即轉身。
「慢著!」程千尋趕緊滴大聲叫住了他們:「不准打。」
「得了,這是我們的事情,你看著就行。」「你就等著我贏了,當我的女人吧。」
「儘管的吹吧,你會贏,我就一步步爬回埃利卡去。」「你贏了,我就一邊爬一邊讓人喊著你的威名。」
「那打去!」「打!」兩個人互不相讓,嘴皮子先鬥了起來。
「別,別打!」程千尋緊緊地追了出去,不能讓他們先打起來。斯內德腿腳功夫了得,雷格爾爬階梯後學了也不少。腿腳無眼,一個下手重點,斷了骨頭什麼的,這裡可沒有現代西醫外科。
「打,打呀!」兩個人走到王宮前的大露台上,就摩拳擦掌地開始面對面做準備。抖抖腿、伸伸腰,就準備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