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勾起了所有人的興趣,什麼時候獵過人呀。
戈登也興奮異常,躍躍欲試:「我贏了的話,也是這樣,十五個金幣一個都不要,全當贖身費吧。」
雷格爾想著十五個金幣,無論誰找到,都有得賺,很幸運這個女人是出現在他領地的,於是答應了:「一言為定!」
戈登立即對著旁邊的傭人道:「去把我的僕人叫來,告訴他跑著過來。」這需要人,他一定是派人回去叫來他的騎士。
斯內德對著魯道夫道:「我所有人都歸你調遣,現在就可以找了。」
魯道夫猛地點了下頭,正要走,他眼角好似掃到了什麼,已經轉了一半的身體有轉了過來,眼睛一直盯著桌面上蹲坐的雪狐。
程千尋站了起來,看著魯道夫帶著少量疑惑的犀利目光,下意識的跟著他的腳步,一步步往後退。
「魯道夫。」斯內德會錯了意:「這雪狐是寵物,不要剝皮。」
魯道夫微微側頭,眉頭微結:「它戴著項鏈……」
魯道夫何等人物,一定是認出了夜裡的那個啞女人也戴著同樣的項鏈。程千尋一個轉身就撲入雷格爾懷中,嗚嗚地發嗲,意思害怕。
這個騎士的眸光說不出的陰冷,雷格爾趕緊地摸著雪狐作為撫慰。都覺得這個傢伙不簡單,於是道:「第一次見到就戴著,挺稀罕的。」
程千尋側過頭,小心翼翼地看著魯道夫。
魯道夫的目光此時就像獵鷹一般犀利,但他什麼沒說,嘴角一邊不經意地微微揚起後,點頭行禮,猛地轉身離開。
這場遊戲是三方同時競爭,有線索魯道夫當然也不會說。程千尋躲在雷格爾懷中,心中忐忑不安著。會不會由此被盯上?難說,非常難說。
魯道夫剛走,門外就傳來了「哎呦」聲。
「誰呀?」雷格爾問道,一個傭人走了出去。隨後將戈登一瘸一拐的僕人攙扶了進來。
「哎呀,我的老爺!」這個僕人疼得是眼淚鼻涕都出來:「是斯內德伯爵的……哎,還是算了吧,誰叫這鑰匙是我的。」
只見他大腿上插著一樣東西,從露出這一截看來,應該是鑰匙。而且鑰匙被一段繩子捆著,繩子上還有一把同樣的鑰匙,鑰匙頂端是有點尖的。
斯內德對著戈登苦笑:「沒宰了他已經給了戈登子爵面子了。」
戈登的僕人沒辦法騎馬了,斯內德為了顯示大公無私,派自己的僕人騎上最好的馬回戈登領地通知帶人去。還囑咐著:不准喝酒,沒帶人回來前,不准吃飯睡覺。敢喝酒的話,鞭子抽到斷。
於是話題自然又從魯道夫開始了,雷格爾很是好奇。問魯道夫佣金是多少。
斯內德略微猶豫後還是說了出來:「佣金比其他人多不了多少,但需要滿足他小小的癖好。」
「什麼癖好?」這個自然很感興趣。
魯道夫的癖好就是……斯內德苦笑著:「一個月至少給一個,我領地裡哪裡夠呀,剛開始只有花錢買其他領地的死刑犯。到後來也不用買了,其他領主貴族都慕名將嘴太牢、哪怕上了大刑都沒招供的犯人運過來請他審問。他也真是本事,沒有一個撬不開嘴的,最多三天。就什麼都招了。」
「那麼厲害?」雷格爾有點不相信了。
「而且事先還會問要死的還是活的,要活的就留下一條命,但活下來的,基本都不成人型了。」斯內德不禁讚歎:「以他的能力,去皇帝那裡當騎士都足夠,肯在我這裡。不要說十個金幣,二十個金幣我也掏。」
人才難得,只要能派得上用處,這種癖好還是可以接受的。
「女犯呢?」雷格爾問道。
「女犯也一樣。有些女犯我都有點動心了,他照樣切皮割肉。把好好的一個美人給弄得面目全非,男女都快分不出來了。」這才是斯內德也感到奇怪的地方,反問著:「那個啞女人真的很特別?」
「嗯,感覺就像以前見過一樣,看到就喜歡。」雷格爾緊張了起來:「他不會要了去也切了吧?」
「這個不會吧……」斯內德回想了一下:「要切的話,也不用贖身。應該是拿去玩的,我看他挺認真的。誰知道呢,跟了我三年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想些什麼。」
戈登羨慕不已:「我試過他的武藝,確實不錯,可是再想要也不行呀,也只有斯內德伯爵這樣的有實力有地位的貴族才養得起。」一個月供應一個死囚犯,也確實只有領地廣,人口多的貴族養得起。否則一個小村子也就五六十個人,三年下來,一大半的人都沒了。
三年了,就是說光魯道夫在這裡也至少三年,其他人還不知道是一出生就重生,還是玩失憶穿越。
現在程千尋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她真正成了獵物,目前不光光雷格爾一家在抓她,還有魯道夫這個最為可怕的對手。曾經的隊友不但成了目標,而且還成了對手,真佩服天界一群人的想像能力,簡直比冥界撒旦還厲害呀。
啞女人出現在城堡外,雷格爾的人開始帶著狗往外找去。戈登的人沒有來,說是晚上到他的領地,連夜趕來也要等到明天早上。這讓戈登有點著急,甚至吃飯的時候都說希望這個女人一定要候住,等待他的人來後,才露面。
其實這是戈登的計策,想著讓斯內德、雷格爾接話,說明天早上才開始賭局。可這兩個貴族老爺就是笑著不說話,一副兄弟是兄弟,賭局是賭局的樣子。
魯道夫並沒有讓所有人跟著他到外面翻找,反而讓他們白天休息,大約打算晚上來個徹夜搜查。
隨著時間的過去,離夜晚越來越近了,程千尋的擔憂也在加劇。到了晚上,她一定會變為人形,到時該躲在哪裡?城堡裡已經無處藏身了,出去的話,至少有五十多人正在方圓二公里的山頂城池翻她,而住在城池裡的其他人,也希望能抓住她,可以換來賞賜。不要說是女人,哪怕她變成狐狸,也一定能挖出來。
已經吃晚飯了,再過沒多久,她就要變身了。
「來,再吃一點魚,今天的魚不錯,夠肥夠大。」雷格爾溺愛地加了半條魚放在了她的盤子裡。
她哪有心思吃,可必須要吃,於是甜甜滴「嗷」叫了聲。
斯內德看得好似羨慕:「從來不知道狐狸叫得那麼嗲的,雷格爾子爵,要不你把它賣給我吧,我也只當寵物養著。」
程千尋立即轉身撲入雷格爾的懷裡,連面前的魚都不要吃了。這下把雷格爾給感動壞了,緊緊抱著:「好好,不賣不賣。」
雷格爾隨後對著斯內德拒絕道:「伯爵大人,這雪狐不是我打來的,是它自己跟來的。為了我,它連熊都不怕,所以再多的錢我也不能賣。伯爵大人如果喜歡的話,多來我這裡做客,住上一年半載的我求之不得。」
說完將雪狐放在地上,示意著:「去,去呀。」
程千尋也只有拖著大尾巴走了過去,隨後用頭象貓一樣磨著斯內德的小腿,很嗲地發出嗚嗚聲,努力地討好著。
再大的怨氣,也被萌化了,斯內德抱起了她,將她放在大腿上,用手摸著頭:「呵呵,可愛,好玩。」
「伯爵大人。」雷格爾將雪狐的盤子親自端了過去。
「來,吃魚。」斯內德居然挪到了自己的餐盤,放上了雪狐的笑呵呵看著雪狐「吧唧」著尖尖小嘴吃了起來,好似比他吃還高興。
時間差不多了,必須要走了。程千尋趁著他們三個沒有注意,就夾著尾巴偷偷地溜了出去。
想過了,呆在城堡裡一定不安全;到了外面索性就回到木屋裡,不是說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那裡有一屋子的草,躲在裡面還能避寒。魯道夫再過去找她的可能應該很小,反而覺得她不會去而漏掉。
而且她打算進去後就從裡面將門給拴上,這裡畢竟是雷格爾的地盤,想破門而入的話,先要好好考慮一下,裡面是不是真有人在。
出去的路自然還是那個排水口,她小心翼翼地趴著,一點點往外挪,盡量不讓排水口上面的青苔和泥土將她背上的毛弄髒。
終於出去了,她拖著大尾巴往那間小木屋跑去。如果碰到路上有人,趕緊地躲到旁邊,不讓人看到。
路上碰到雷格爾的騎士,他們搜尋了一天,也累了,正在一家人家門口生著篝火,吃著簡單的晚餐。在討論晚上是不是繼續,畢竟雷格爾子爵說打算出五個金幣作為抓住啞女人的獎賞。
躲躲藏藏,終於跑到了木屋裡,外面的天色越發暗了,西面有著夕陽即將落下的深紅霞光。
又一次的變為了人形,她將門用木桶放在門口以後,還拿幾根長的東西、比如叉乾草的木叉、刨地的尖頭木棍什麼的,一股腦地全部頂上,確保外面的人推不開門,這才躲進了乾草裡閉上眼睛,閉目養神起來。
過了大半夜了,正睡得舒服,就聽到門外有動靜,遙遙是幾個人戲謔的聲音:「魯道夫,你還在這裡呀,是不是弄錯了?在等了那麼久還沒來。」
程千尋頓時一驚,魯道夫原來就在外面,一直埋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