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在雷格爾的要求下,讓他免費地教了節健美課過了把癮。
雷格爾很自豪地道:「這節課效果好極了,經理還問我,願不願意回去繼續教。工資和以前一樣,我說會考慮後就走了,去了超市逛了一圈,物價還是維持著原來,顯然工資開得還是合理的。」
最後雷格爾居然還去了哈羅德的家,哈羅德的女兒已經是快二十歲的大姑娘了。
雷格爾微微歎氣道:「果然是個美女,看得我眼睛都快直了。哈羅德說得果然沒錯,並沒有誇張,看來我要努力活著,盡早去娶了她。」
「那是五年後了。」斯內德笑著拍了拍雷格爾的肩膀:「說不定現在的她還是個一臉雀斑的小丫頭。」
「就算是小丫頭,我也願意等,五年後一定是個大美人。」雷格爾強笑了起來。
「我是3!」奈爾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紙條:「其實我沒幹什麼,就是找了間酒吧,找到了以前的女友。她早就把我給忘了,還做起了皮肉生意。我就是她出賣後,死在對手手裡的。談好了價錢,去汽車旅店開了間房。」
「不會吧……」大家都用鄙視的目光看著他。
「是不是沒付錢?」斯內德很老道地笑了出來:「她這下會記得你一輩子了。」
奈爾猛地笑了出來:「那是肯定的,因為我把鑰匙還扔給了一個流浪漢,告訴了他門牌號碼。讓他進去不要解開捆著她的繩子,儘管的玩!」
也太狠了點吧。可是這也算是報應。在冥界的那麼多時候,大家原有的想法都漸漸淡去,實用主義成了主導。對待敵人都會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程千尋抽中的是4,於是她將這一天幹了什麼大致說了下。大家對於她能用法力治病很驚奇,因為其他人的法力都沒試過這樣。當知道她將五年後的前男友狠狠整了一頓後,大家又一次笑了。
戈登是回到家裡,但老婆已經有了一個同居男友,他也沒有再打擾。接下來的時間裡。也就是閒逛。
霍夫曼也是回家,他的老婆速度快一點,已經結婚,並生下了一個四歲的男孩。
「她居然和他結婚。」霍夫曼咬牙切齒,顯然氣得半死不活:「那男孩那麼大了,如果估計不錯,之前他們就有勾搭。我一死,他們一個月內就住在了一起,有了孩子。這傢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竟然勾引我老婆。」
「那你做了什麼?」和霍夫曼關係最好的奈爾問。
霍夫曼磨著牙,餘氣未消地恨恨道:「還能怎麼樣,當然把他揍一頓。揍個半死,讓他半年出不了院。」
「切~。噢~」大家一片噓聲。
霍夫曼卻辯解道:「時間就那麼點,我到了晚上才等到了他回來,來不及用什麼計謀了,索性就蒙著頭猛揍。把我給累的,到現在拳頭還有點疼。」
「你還讓這兩個人活著。」馬倫不屑一顧地道:「我回去後,去找我原來的上司了。他都坐到了副司令了,竄得可真快。你可沒見到,他見到我像見到鬼一樣,把所有事情都給說了。他五年前用我和我隊友的命換來加官晉級,我還算不錯。至少還得到了一枚獎章和國葬。所以我當然要對他特別照顧一下,就把我的墳墓挖開後,將他埋進去。空氣應該夠他活三五天,他餓了的話,儘管吃我這具英雄的屍體吧。只不過放了五年了,和他一樣臭。」
「噢~」這次是大家表示出了噁心。可想想也夠口味重,將害他的人和埋了五年的屍體放在一起,很新穎呀。這個靠著踏著別人屍體爬上去的副司令。就算是能僥倖被救,不瘋也下輩子經常做噩夢吧。
「我也是!」斯內德也是有故事的,也相當的暴力:「回去後,我發現我原來的店被吃了。吃的人就是一直來吵著要我和他一起合併的人。而我一直沒答應,覺得他太黑。就想到我的死是不是他的關係,查下來確實是。於是我就拿著衝鋒鎗,到了店裡,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他一通掃射,打成了篩子。現在指不准,他們在向警察解釋,死了五年的鬼魂怎麼樣回到店裡重演歷史的。」
大家說到最後都無所謂先說後說,也都說了。只剩下魯道夫,於是所有人將目光都集中他身上。他幹了什麼,才讓一直刻薄的利未旦給了他一些法力,支撐了一分鐘。還將半死不活,根本自己爬不回來的魯道夫給接了回來。
一直默默聽著的魯道夫吃得差不多了,拿起了一杯葡萄酒,喝了口,用一貫平靜的語氣、帶著幾分陰鷙地悠悠道:「我把我效命的國家給炸去了大半。」
什麼?大家頓時都一驚,大手筆呀。
魯道夫輕啜杯中的酒,並且時不時搖晃著,看著杯中血紅的酒道:「回去後,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查我國外戶頭上的錢。發現居然全部沒了,查下來是被人拿了。我當然要去找這個人,問問清楚,他是怎麼知道密碼的。」
說到此處,魯道夫的聲音微有變化,好似咬著牙,帶著幾分猙獰:「花了二個小時不到,撬開了他的嘴,和我原來懷疑的一樣,我是被清掃了。為國家賣命,成了殺人的機器,最後一個任務居然是引我上鉤被人清掃。這口氣、忍不下。我潛入國防部,押著負責官員去啟動核彈。」
他嘴角一絲嗤笑:「你們真應該看看一千多枚核彈全部騰起,朝著各個城市飛去時,那場面多壯觀。」
把半個幅員遼闊的國家給炸平了,死傷人數那是難以就算的。而且都是核彈,核污染能讓被炸地區,五十年、甚至幾百年都輻射超標,無法居住。
怪不得撒旦都那麼興奮,魯道夫做的事情確實夠巨大。
魯道夫做的事情,也許在以前,大部分人會覺得太過殘忍,太過瘋狂。這個人簡直就是反人類的瘋子!可是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好似一切都像是夢、是遊戲。別人對我不好,為什麼我不能報復,給予同樣的疼痛?
程千尋忍不住問了句:「如果真的讓你當魔鬼,你會當嗎?」
「會,為什麼不?」魯道夫反問:「我在人世間什麼都沒有了,也看夠了人類的醜陋,還有什麼理由不去當?」
當魔鬼其實也不錯,撒旦雖然性格各個不同,也挺難伺候的,可魔鬼應該就是撒旦派出去到人間引誘人類,讓人類用靈魂簽訂合約的黑暗使者吧。還能愚弄世人,製造一些讓凡人動心偏移做人原則的誘惑。生活應該過得挺豐富多彩的,而且還有點,能享受高高在上、鄙視和愚弄人類的感覺。
程千尋微微歎氣,這次回去,她也看到了以前從未見到的人性醜陋。凡人畢竟就是凡人,經不起誘惑。只要見到眼前的利益,什麼道德、家庭、親情都會拋到腦後。
她若有所思地問:「如果你當了魔鬼,碰到的是我,你還會對我下手嗎?」
魯道夫原本犀利的目光變得有點深邃了,過了許久才緩緩道:「我會選擇。」
斯內德追問一句:「如果是命令呢?」
魯道夫無語了,微微低頭沉思許久後,才抬起了頭,很肯定的回答:「我是當魔鬼,而不是出賣靈魂。」
「說得好!」斯內德拍了拍魯道夫的肩膀:「兄弟,看來現在最有可能活的就是你了。哪天你當了魔鬼,我們都死了的話,別忘了我們。」
「你說錯了。」魯道夫更正道:「我當了魔鬼,把復活名額讓給別人,不是很好?也許我當不了,因為……」
魯道夫嘴角微微揚起:「我有弱點了,很難對你們下手。」
大家都友好地笑了起來,確實如此。成為隊友好幾關了,一關關地闖過來,信任、友誼、相互幫助和支持,除非是迫不得已,已經無法做到眼皮子都不眨的就殺了隊友。
環境是能改變人的,哪怕是魯道夫,也會被身邊的人影響。世界就是如此,相互影響、相互改變,為了就是活得更好、更有競爭力。
吃完飯,還有最後一天時間了,大家都想各自單獨安靜一下。剛剛一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又改變了很多人。他們需要時間去消化一下,或者做些其他事情麻木一下。
程千尋進入房間後,變出了走之前弄出的清明上河圖版本的房間,當她走到了窗口時,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鮮紅的漢服。
她一躍而起,在古色古香的濃墨淡彩中飛翔了起來。讓飛行時流動的風從臉上刮過,在各個街道大路上、酒肆茶坊、橋樑河流之間穿梭往來。飛了一圈後,她回到了原來的房間,微微喘著氣,一下躺在了美人榻上。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人類是值得救贖的嗎,還是只配得到毀滅。人類的心,是如此的醜惡,七宗原罪可能還不能盡述人性的陰暗,自私自利、無道德底線和約束,踩著其他人血肉往上爬……
此時,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