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押沙龍當時做出的種種很得人心,勢頭就像當年的大衛王。
如此勁敵死了,反令大衛悲痛欲絕:「我兒押沙龍啊,我兒,我兒押沙龍啊!我恨不得替你死。押沙龍啊,我兒,我兒!」(撒母耳下18:33)
雖然歲月已經過去三千年,可從這段反覆而簡單的文字可以看出,能想像到當時大衛王是多麼的傷心欲絕,捶胸哭嚎。將以前讚美神的所有華麗優美詞句全部忘了個精光,這些話才是他心中真正想的。
一個舊約中唯一如此形容一個男人「從腳底到頭頂,毫無瑕疵」無一不美的兒子死了,這神的處罰也夠殘酷、夠份量。而且還讓這個兒子還當眾輪了十個妃子,給了大衛王足夠的侮辱,也許那麼多妃子被強了,也比不上最美的兒子當眾做出這樣被神迷了心竅的傻事更讓人難堪的吧。
再細細想想,就算押沙龍頭髮夠密、腎功能夠強、身體倍棒。這可是十個,可能還反抗,一個個下來非累死不可。不信誰去抓十隻羊,壓在地上試試。得出的結論是:要麼是有人幫助的,士兵幫著壓著妃子;要麼就是妃子見那麼帥的小子,一個個正偷著樂;還有一種就是,神讓所有人都迷了心竅,妃子也被施法乖乖地躺著等操。
有時重溫一下歷史,不同年代的人也許有著不同的解釋和想法。
「這是什麼?」馬倫用手電照了下方,在河水中,建有三個在水中的台階,每個台階大約一步的距離。而台階的盡頭,是一個方方正正像石頭一樣的東西正在水中。
長寬都為半米,高有多少不知道,因為幾乎都在水中,在光滑的石頭表面中間,有著一個小小的孔洞。暗河裡的水不停地灌入孔洞中。難道這就是鑰匙孔嗎?
魯道夫拿著剛得到不久的鑰匙要上前去,立即被程千尋攔住了:「還是我來吧。」
魯道夫猶豫了一下,鑰匙被旁邊的戈登一把拿過:「我來打開吧。」
這塊在水中平淡無奇的石頭塊,還人工修葺了台階,需要拿著鑰匙從台階上走過去,走到離石頭最近的那個台階蹲下來,才能去開那個可能的鎖。可之前的石門。石頭鎖是直立的,打開後靠人去推。這裡的鎖打開後又會如何?
大家都想知道,馬倫一把拿過鑰匙:「別拿來拿去了,我來吧!」
他拿著鑰匙,一步就踏上了石階,快步走了兩步後,捏著鑰匙蹲下來……
「啊~」當鑰匙插進了石鎖裡的一剎那,就聽到馬倫驚呼一聲。
怎麼回事?大家頓時都緊張起來,戈登也想要上去,但他立即張開雙臂攔住了所有人。
只見馬倫身體一斜,掉進了水中。雙眼瞪得大大的,幾乎鼓出來,在水中的身體,還不時地冒出絲絲火花來。
程千尋心裡焦急萬分,見馬倫這樣子顯然活不成了。閉上眼睛長長地歎了口氣,心中很不好受。
可怎麼會這樣?戈登從包裡拿出把螺絲刀來,這上面帶著一個小的發電器,還可以當電筆使用。
當電筆的頭插入水中後,上面小小燈泡發亮了!
有電?這下大家驚呆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三千年前,至少是二千多年前,怎麼可能掌握電能。
「可能真是電……」霍夫曼聲音都有點顫抖了:「所有資料都記載著,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約櫃,只有祭司才可以。任何靠近約櫃的人,都有可能會被上帝懲罰,而觸摸的凡人會被擊斃。」
亞倫的兒子、摩西的親侄子拿了錯誤的祭品,而在約櫃前被上帝的火焰擊斃;運輸約櫃的途中,烏撒就伸手扶約櫃,也被擊斃。如果說是被火被雷,也許就是電!而祭司能靠近,一定是服侍和別人不同,或者帶著什麼絕緣體之類的。而約櫃最主要的,在祭祀時,也不會開啟,一直這樣關著的。
「也可能是哪裡的電纜通過,漏電了!」魯道夫罵了一句:「就算這塊石頭放在滿是通了電的高壓線上,我們也要去。抓主要的,現在要把鑰匙拿來,然後再去試著開!」
說是這樣說,左右看了看,這裡的水源並不是原來的暗河。原先的暗河從這裡轉彎,而這裡的水,則是另一條暗河的終點。兩條暗河中間修葺了一條長長的石岸,完全隔開了。
鑰匙或許捏在馬倫的手上、或許掉進滿是電的水中,想要拿回來非常的難。
大家耐心地等待著,魯道夫拿著打火機,燒著一個金屬的小罐子,小心翼翼地將融化了的金屬滴入原來的那塊做鑰匙的石板中:「這罐子是錫做的,錫的熔點是攝氏二百多度,外焰溫度一般在五百度左右,錫也能導電!」
怪不得要他們烤乾鞋襪,為了就是站在高於水面的乾燥石頭台階上,而水是導電的。
當液態錫注滿了整個石頭凹槽,魯道夫對著上面用手連連扇風,見到斯內德鼓起腮幫子要吹,以便加快速度,立即瞪眼呵斥:「停!吹氣會讓表面不平的。」
大家只能耐心等待,幸好時間並不是很長。過了難熬的二分多鐘,魯道夫手指試探地在鑰匙表面按了下,隨後往地上一拍。
一把鑰匙就「叮噹」掉在了地上了。
「行了!」魯道夫緊緊捏著鑰匙,表情異常嚴肅地道:「我去開。」
「不行!」程千尋立即伸手去搶鑰匙:「你要留下帶著大家走到約櫃那裡,我去開。」
魯道夫卻微微側身,去包裡拿紗布。紗布是棉花製成,為絕緣體。他小心地將紗布繞在了鑰匙的上端,邊繞邊往石鎖那裡走去:「這樣就不會出事!」
看著魯道夫一步步邁過石頭台階,程千尋的心就是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安心。
「停下!」她喊了出來,實在忍受不住了:「魯道夫,你先回來,我感覺不對勁。雷格爾死前我也是這個感覺,麻煩你先回來。」
「轟隆~」好似不遠處又響起了爆炸聲。索羅斯又一次用了炸藥,他們包裡也有炸藥,可是現在連門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怎麼炸呀?
「求你先回來,一定哪裡不對勁。」程千尋依舊堅持著。她已經因為沒說出感覺,而讓雷格爾慘死,這次萬一又對的呢?
魯道夫站在不遠的水中石階上,四周均是從洞頂受到震動,「簌簌」往下掉的小石粒和泥土灰塵。他猶豫了一下,看到程千尋再三懇求,站在那裡冷靜地道:「我先不動,你快點想,三十秒後,還是感覺而沒有實質,我就繼續。」
大家有點奇怪地看著程千尋,都這個節骨眼上了,為什麼還要拖延時間。聽爆炸的聲音,應該離得不到百米了。
「實質,實質在哪裡?」程千尋急得汗都下來了,她深吸了口氣,左右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了壁上的畫。
「米甲所不敬之神聖之物,拔士巴的美貌、押沙龍的俊美、亞比該的聰慧」……
「米甲不敬之神聖之物」是約櫃;「亞比該的聰慧」是在一開始的壁畫;「拔士巴的美貌」因為大意,讓雷格爾犧牲;那麼跟前就是所謂的「押沙龍的俊美」!
程千尋猛然道:「誰把聖經裡描寫押沙龍的話再背一遍,快!」
當霍夫曼暫時還沒反應過來時,魯道夫已經飛快地高聲背了起來:「以色列全地之中無人像押沙龍那樣俊美,得人的稱讚。從腳底到頭頂,毫無瑕疵。他的頭髮甚重,每到年底剪髮一次。所剪下來的按王的秤稱一稱,重二百捨客勒。」
他雖然臉上平靜,可說話速度加快了許多:「就這些,快點,到底想出來了沒有?」
「不行,再背一遍。最後一遍!」其實程千尋心中更加著急,聽爆炸聲不遠,不但怎麼對手也快到跟前了、也證明約櫃也許就在眼前了。因為這次是雙方是從兩個地點出發,兩個地點的交匯處,必然就是約櫃!
雖然不知道程千尋為什麼那麼猶豫,但霍夫曼還是滿足了她的要求,大聲地背了起來:「以色列全地之中無人像押沙龍那樣俊美……」就那麼幾段話,很快地就說過去了。
當背到「他的頭髮甚重,每到年底剪髮一次……」時,程千尋高聲喊停。
是提起十二萬分精神去聽的,腎上腺素自然分泌加快,程千尋喘著氣,心臟也跳快了許多,她笑了起來:「我明白了,知道了!」
「快說!」魯道夫從台階上又幾乎是跑的,三步就跑了回來。程千尋的感覺一項非常的好,總是能敏銳地洞察道大家可能疏忽的地方。所以不用她說,自己先跑回來了。
「把鑰匙給我,快給我!」程千尋幾乎是凶巴巴地吼著。
魯道夫將鑰匙給了她,只見她解開了馬尾,從頭上拔下一根長長的頭髮。
霍夫曼納悶了:「用頭髮嗎?」
魯道夫翻了翻眼,終於不耐煩地道:「頭髮主要成分蛋白質,愛因斯坦發明燈泡時曾經也用頭髮做過實驗,最終沒成功。就算不導電,我用紗布包起來也一樣。」
可程千尋卻沒有答話,繼續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