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就聽到裡面在爭論些什麼。
「為什麼是我?」雷格爾質問著:「難道你喜歡和男人一起睡?」
「噢,得了。」斯內德反問著:「難道你想擠在兩個男人中間嗎?」
原來是為了晚上睡覺時共用被子的事情,史蒂夫帶著戲謔地說道:「其實戈登分配得很合理,他是按照身材以及能力高低分配的。他將最不讓人放心的魯道夫跟他在一起;而讓程跟你,誰最主要你看過的女人最多,應該把持得住!」
裡面立即傳來了輕輕地壞笑聲。
「我知道!」斯內德解釋了起來:「程剛親眼看到最好的朋友死了,她雖然很堅強,但心裡一定不好受,今晚她需要有人安慰她。」
「她需要一個強壯的懷抱,胸肌發達、腹肌一塊塊的,這樣才更有安全感。而雷格爾,你是我們中間最棒的;肌肉比得上終結者。」他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聲音帶著少許回音的傳來過來:「我們這裡誰死誰能活下來也許完全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那麼哪一天這個可憐的小妞回憶起來,今晚是躺在一個最強壯的健美教練懷中,而不是我……一個拉皮條的。」
裡面一時異樣的安靜,可以想像得到,此時裡面人的表情是什麼樣的。就算門外偷聽的魯道夫和洛克臉上都露出幾分異樣,程千尋立即捂著了嘴,肩膀克制不住的聳動,眼淚立即滾了出來。
過了會兒,斯內德用更加逗趣口吻道:「難道你不願意?行呀,我想特種兵職業也非常不錯,而且我們的美國隊長很願意助人為樂的!」
「還是我吧!」史蒂夫幾乎是很快的接上,不給戈登和雷格爾說話機會:「高檔的健美俱樂部年費不是人人交得起的,我這個高富帥的懷抱也差不到哪裡去。」
雷格爾帶著幾分羞惱地道:「去你的,她是我的!就算這丫頭肉少了點,但至少是個女人。一個女人和二個男人,是男人都知道該睡哪一堆裡。」
程千尋猛然轉過身,走到了被子那裡,默默無聲地繼續整理著。
魯道夫和洛克也回來了,洛克邊打開三人沙發邊輕聲嘀咕:「還是當女人好。」
魯道夫悠悠道:「我這個行當,女的生存率比男的高。」
洛克打量了程千尋幾眼:「你用了什麼辦法迷住了拉皮條的?」
程千尋猛地抹去眼淚,狠狠道:「閉嘴,別忘了女人有兩張嘴,你再怎麼說也說不過我!」
頭一次聽程千尋說粗魯的話,洛克一下愣住了,但隨之笑了出來:「終於知道生存率怎麼高了,如果是男人叫你閉嘴,魯道夫,你一定打爆她的頭了吧?」
魯道夫冷眼看了他一樣:「我現在只想把槍管塞進你的嘴。」
洛克不自然地強笑了起來,而程千尋抓起一個枕頭朝著他頭上扔過去。
幾個男人拿著打開的罐頭從廚房裡出來了,魯道夫將一旁的裝飾窗簾扯下來,鋪在了地上,大家就席地而坐,吃起了罐頭。
斯內德還找到兩瓶酒,開始用啟瓶器打開裡面的橡膠木塞:「廉價的佐餐酒,真可惜了那86年的好酒,可有酒喝不錯了,還是要感謝偉大的撒旦。」
勺子也不夠,大家都是見到什麼拿什麼,舀一勺塞嘴裡,再將罐頭擱在地上供別人吃。就算洛克再潔癖,也皺眉這樣吃著。
「嗯,豆子不錯!沒想像中的難吃。」斯內德將豆子罐頭故意放在了靠近程千尋的地方。
程千尋拿了過來,舀了一小勺放進嘴裡,立即將罐頭在放在前面。嚼了幾口搖頭:「沒我做的豬爪黃豆湯好吃,等事情結束後,我一定煮一大鍋的湯請你們吃。」
「你居然還會做飯!」戈登拿過豆子罐頭吃了口:「聽說你們那裡的男人也做飯?」
「不一定。」程千尋邊吃邊道:「現在物價很高,靠一個人的工資未必能夠,所以我們那裡的女人,特別是城市裡的,結婚後會繼續上班。」
「嗯,在德國,女人結婚後就不上班了。而且養孩子時男人一起休產假!」史蒂夫拿起豆子罐頭舀了一勺,吃了起來:「顯然傳聞中歐洲福利確實比東方好太多,結婚後還上班的女人,要麼就是自命不凡的女強人、要麼家裡有個賭鬼酒鬼之類的混蛋,否則光失業救濟金也足夠開銷了。」
「嗯,這豆子確實還可以!」史蒂夫又搶過豆子罐頭,將這個罐頭裡最後一點全倒進了嘴裡,邊嚼邊道:「不過吃方面確實沒東方講究,嗯,如果哪個女人的廚藝能達到這點,我立即就娶了她。」
雷格爾翻了翻眼:「你以前的女友都不會下廚?」
「嗯,是的!」史蒂夫又拿起一片午餐肉來抱怨著:「她們除了花錢,什麼都不會。」
斯內德喈喈地笑了起來:「還不如我店裡的姑娘,有些女人就是走錯了路、又習慣了目前生活而已。到時我幫你挑幾個會燒點東西的,讓你早上從疲勞中起來,都能享受到美味的愛心餐補充體力。花費一定比你那些前女友少很多!」
「嗯,說得沒錯!這酒的味道實在是太……」史蒂夫喝了口,微微皺眉,隨後慵懶地斜躺下來,拿著盛著廉價紅酒酒杯:「現在回想起來,全都是包著漂亮皮囊的狗屎。可她們也確實能給男人帶來愉悅和成就感,跑車裡一定要裝上一個,才顯得更加拉風。」
「嗨,先生們!」程千尋聽不下去了:「請注意,這裡有一個女士在。」
「哦,寶貝!你應該聽聽,其實找男人也需要掌握規律。不是有幾個東方女人成功了?七十年代的約翰列儂,到工業巨頭甚至王儲。」斯內德笑得很壞,滿臉的市儈:「雖然你外表差了點,可是患難中也可以得到真情,現在就是你抓住男人心的最佳時機。」
男人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洛克笑著道:「顯然這位是好萊塢片子看太多了,想著活命都來不及,還想這些。」
大家臉上輕鬆的笑容一下全沒了,陰霾又圍繞在身邊。
斯內德微微皺眉:「洛克,你是不是沒有女友、沒有孩子、連寵物都沒有吧?」
「那又怎麼樣?」洛克還渾然不知自己剛才大煞風景:「那些都太麻煩,寵物很髒,我沒工夫照顧。如果能出去,也許會養一條吧!」
「噢,你還是快點養吧!」斯內德甩著手,像是驅趕動作道:「而且要多去酒吧、宴會之類的社交圈。趁著你還年輕,沒有松的肉能吸引那些只重表面的女人。否則再過個十年,到了大腹便便的中年時,還是一副愣頭小子的樣子,那更女人避而遠之了。」
還真是那麼回事,大家看著洛克微帶尷尬的臉,都暗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