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婦,今個咱們玩炸金花吧!」
小太監領命而去,攆帳抬來,太后娘娘駕到!
「小福子!你不是說那個誰誰誰要見我麼?弄過來吧!」
打麻將斗地主輪番上陣!冷宮人不夠手?沒關係!
蘇皇貴妃想,既然老天爺想讓她活的輕鬆自在些,那她就……
「來人!扒!」
小太監不確定的回頭看了一眼冷宮!最後沉聲喝到!
「扒!」
「扒?」
蘇皇貴妃這個人怎麼說呢?抽風,不著調,關鍵還裝傻賣萌。有骨氣,有傲氣,卻從來不管別人服不服氣!
「萬子千孫?那是皇上的事兒,跟我有毛關係?」
「娘娘,咱們來給太后的壽辰繡一副萬子千孫圖吧?」
簡介:三流特種兵被——卡嚓!——一個大雷給劈死之後,末端皇朝迎來一位癲瘋皇貴妃。
《冷宮皇貴妃》作者:三生寵
------題外話------
他袁嘉邈是因為曾失去過,所以才會更加懂得珍惜二字是何意義!
開著車,袁嘉邈心情就特別的好,他知道方樺覺得這筆買賣不划算,但他袁嘉邈樂意當這個冤大頭,哼,像方樺這樣的人是永遠不會知道失去的是怎麼樣的一個寶貝。
袁嘉邈這邊已經下樓,車也打著了:「對,我就是個白癡變態,先掛了,我馬上過去。」
「白癡,變態!」方樺在電話裡罵著,心裡莫名的有點不舒服,這種不舒服方樺清晰明瞭,不是因為男女之情,論男女之情,他的身體對郝貝是沒有任何生理上的感覺的,只不過有一種玩具要被搶走了的惱怒感!
電話裡傳來袁嘉邈一陣哈哈大笑聲:「要,為什麼不要,我要的是她聰明的腦袋和優良的基因,又不是要她丁家孫女的身份,我要娶個有身份的姑娘,也就不用找她了……」
方樺呵呵的笑著點了根煙,悠哉的聽著對面的兵荒馬亂,平靜的說:「再附送你一個消息,郝貝不是在丁克難的孫女兒,已經失去了對丁克難家產的繼承權,這樣的郝貝,你袁嘉邈還要嗎?」
「臥槽!方樺,你他媽的太黑了,作廢個屁,你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拿……」電話對面的袁嘉邈瞬間就清醒了。
「袁嘉邈,合同你要的話,明天早上八點之前過來找我拿,過點作廢!」方樺直掃就扔出了一句,這個合同原本就是跟袁嘉邈談好的,但當時他只是說可以考慮,並沒有給準確的答案,現在卻是直接就答應了。
對方接起來還一陣的咒罵聲:「他媽的,大半夜不知道啊……」
方樺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不,不能白費!
白費了,全他媽的白費功夫了!他搭在郝貝身上的時間跟功夫,全白費了!
扔下電話,方樺就掄起椅子,把桌子給砸了!
「郝貝,我查過了,dna數據庫裡,的確有你和秦立國的dna比對數據,事情也許是真的。」
拿起手機,也不管這會兒是什麼時間,別人睡沒睡覺,就打了過去。
當千鳳把一張紙放在方樺跟前時,方樺只覺得頭暈眼花。
和裴靖東的想法一樣,方樺也弄來了去年的dna比對資料庫裡的數據,大晚上的讓千山千鳳和他一起從這裡面找,找關於郝貝和秦立國的dna比對。
裴靖東和方樺卻是徹夜都沒睡。
她這兒還有功夫哭呢。
悄悄的退回屋子,獨自一個睡在大床上時,蒙著被子狠狠的哭了起來。
上司對下屬麼?那剛才拭淚的一幕未免就太曖昧了吧!
除了這個,郝貝想不到其它的可能?
寧馨這是打算給她當後媽的嗎?
寧馨和秦立國?
就等在陽台處,誰知道就看到這一幕。
你知道,剛才聽到秦立國打罵寧馨的時候,她就心軟了,後來又聽秦立國讓寧馨回去,她就想寧馨的衣服和包包還在屋裡,她打算給扔下去的。
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暗恨自己心太軟。
她看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
月彎如鉤,站在二樓陽台的郝貝早驚呆了。
秦立國搖頭:「告訴你什麼,記住你自己的身份,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就行了,趕緊走吧。」
「不打算告訴我嗎?」寧馨抬頭對上秦立國的眼晴。
秦立國伸手,溫柔的拭去寧馨眼底的淚珠子,語帶憐愛的開口:「怎麼這麼愛哭呢,這可不行,跟在我身邊,你要這麼個哭法,早晚眼晴有哭瞎的一天。」
寧馨的眼淚啪啪的往下掉,抬頭問秦立國:「為什麼要這樣做?」
秦立國回過頭來,看著寧馨這一身衣服,皺了下眉頭,無奈的脫掉剛穿上的外套,搭在寧馨的肩頭,「披上,外面涼。」
寧馨委屈的跟個小媳婦似的跟在後面往外走,穿著一套家居服,這麼剛走出去就打了個噴嚏。
「走吧,我送你。」秦立國開口說著,抓了件外套穿上。
寧馨這個委屈啊,她有很多話想問,可是……
剛下樓,寧馨正要開口說話,秦立國指了指門外說:「你回宿舍去睡吧,這幾天就別過來了,我讓小蘇頂上。」
秦立國看了一眼寧馨,示意下去。
「嗯。」郝貝應聲。
外面沉默了會兒,才響起秦立國的聲音來:「好,那你好好休息,我讓寧馨回去了。」
郝貝抹了把淚,對著外面回答:「爸,我沒事,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貝貝,貝貝,你沒事吧,開門,讓爸爸看看……」秦立國輕扣著門板,沉聲說。
郝貝就坐在門板後面的,清晰的聽到外面的對話。
寧馨的啜泣音透過門板傳到屋子裡來。
「是,領導,我不會了。」
「如果你以後再這樣對郝貝的話,寧馨,我會考慮換掉你。」秦立國冷聲說著。
「我……」寧馨還想說話,被秦立國一個刀子眼制止住,低頭落淚。
秦立國一揚手,一個巴掌就打偏了寧馨的臉,怒斥著:「我秦立國的女兒,是你能隨隨便便的打罵的嗎?」
寧馨低頭,把剛才跟郝貝吵架的事情就說了下。
「發生什麼事了?」秦立國還是回來時的那一身衣服,顯然是一直沒睡。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把秦立國給招上來了。
「郝貝,郝貝,你還講不講點理了……」寧馨赤腳站在門口拍著門板。
郝貝這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吵著架就把寧馨從床上推下去,就這麼給推出了門外,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我是不是會嫁給一個強。暴過我母親的人這件事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的,你覺得我沒有良心,那我就是沒有良心,現在請你滾出我這個沒良心的人的房間行嗎?行嗎?」
郝貝回了一巴掌,狠狠的回抽在寧馨的臉上。
啪——
如果不是沈碧城的插手,你郝貝早就跟裴靖東成了仇人了,還想著成夫妻嗎?你讓他睡的時候,難道不會想著這個男人的父親曾睡過你的母親嗎?
如果沒有沈碧城的囑托,寧馨是不會和郝貝做朋友,不會一直充當著閨蜜的角色為她奔前忙後。
寧馨伸手,啪的一巴掌就抽在郝貝的臉上,憤慨的罵著:「郝貝,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你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嗎?還不是為了成全你,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果早就知道你是誰的女兒,你還能安心的跟裴靖東生活在一起嗎?你還能嗎?裴紅軍強。奸過你的母親,你要嫁給強姦過你母親的男人的兒子嗎?你能安心嗎?」她不允許有人污蔑沈碧城,那怕是郝貝也不許,在寧馨看來,郝貝應該感激沈碧城的。
郝貝就更怒了,抓著寧馨的衣領子嘶吼著:「你知不知道我多恨他,多恨他啊,要不是他給我吃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的nda怎麼可能跟誰的都吻合,怎麼可能成為萬能dna……如果不是這樣,我早就可以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了……」
寧馨點頭承認。
郝貝一時怔住,呵笑一聲:「沈碧城嗎?」
「貝貝,我……我知道你煩我,也知道你因為今天晚上的事情心煩,可是郝貝,你知道嗎?並不是我願意這樣的,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有什麼目的嗎?那麼,我就告訴我有什麼目的,只不過是有個人像莫揚一樣傻瓜的人,囑托照顧你罷了……」
寧馨讓吼的臉脖子通紅,她是好心的……
「是的,寧馨,我很煩你,煩透你了,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我被展翼指著鼻頭罵,因為我不救你,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被你那好老公姚修遠設計被人關了四天才出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連一個人想安靜的呆一會兒,都沒有機會……」
這簡直就是一個引燃線,把郝貝內心的怒火全都引爆了。
「貝貝,你是不是很煩我啊……」寧馨怯生生的問了一句。
其實郝貝很想一個人呆在沒有人的地方,自己抱著頭痛哭一場,可是現在她連這樣的權利好像都沒有了。
晚上回來,蘇莫曉送他們回來的,寧馨跟著下車的,因為在回來的路上,秦立國就說了,讓寧馨陪陪郝貝,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場面。
郝貝深吸口氣,又吸一口,她很想讓寧馨滾蛋。
「還沒睡嗎?是不是心裡不舒服,郝貝你跟我說說……」寧馨坐了起來,摁亮了床頭的燈。
在床上輾轉難眠的,寧馨也跟著醒了。
郝貝失眠了。
殊不知,裴黎曦這是糾結了多長時間才吐出真情的,更別說郝貝還是個超級愛鑽牛角尖的人呢。
其實所有人都需要一個聆聽著,裴靖東也不例外,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說給裴黎曦聽,說罷了心裡也是吐了口氣,看著兒子的臉,心裡想的卻是郝貝……一個孩子都能想得開,郝貝想必也能想開吧。
裴靖東搖頭:「這個是……」
「爸爸,你在看什麼?我可以幫你嗎?」裴黎曦窩在裴靖東的懷裡不想走。
裴黎曦回抱著裴靖東,說出
心裡的話,其實他也很開心。
「乖兒子,真乖!」裴靖東一把抱起裴黎曦,心底滿噹噹的全都是愛。
眼前這個才是爸爸,不管是爸爸還是叔叔伯伯的,他們都是雙胞胎,不管哪一個人是爸爸,他們都是最親的,有著最濃的血緣關係的親人。
裴黎曦想,也許弟弟的想法是對的。
這件事,壓在裴黎曦心裡有些時間了,每次看到裴靖東都是一種莫名的心情,如果不是最近發生的事兒,讓他明白,其實誰是爸爸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陪在他們身邊的。
他想,也許那人說的是真的,真的不是爸爸。
最近再聯繫時,卻發現是停機。
裴黎曦生氣,很久沒有聯繫。
那人說,不是爸爸。
但得到的結果,卻不容樂觀。
後來裴黎曦用了那個遊戲機的時候,就開始跟那人用短信聯絡。
後來呢……
裴黎曦對聲的敏感度比較高,當時問的時候,心裡是很激動的,那人說:「小傢伙,我們見過的,你管我叫爸爸……」
對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給他說了使用方法。
收到了包裹,打開是個遊戲機,上面一個紙條,寫了一個電話,他打過去了……
裴黎曦說:「不,我收到包裹時,打通過這個電話,我記得他的聲音的。」如實的說了,那天,對於裴黎曦來說,真是最開心的一天。
「停機,也許不是他呢?」裴靖東問。
裴靖東倒吸了口冷氣,拿過手機撥了這個號碼過去,卻是你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那個人的電話號碼,我收到國外寄來的郵件,被爸爸你弄壞的那個遊戲機……包裹上的電話號碼,我記了下來。」裴黎曦解釋著。
「這是?」裴靖東疑惑的問。
是一個號碼,還有一幾條對話的短信。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來,翻過到某一頁。
但最近,卻常常有種想哭的衝動。
裴黎曦的眼淚有淚出來,他不是個愛哭的孩子。
摸著小娃兒的頭,說:「你告訴小瑜,就說爸爸不怪他,是爸爸做的不好,小曦,你是懂事的,爸爸也不怕告訴你,以前像你以為的那樣,我自己也以為,你們是他的兒子,所以從來沒有盡過一個做爸爸的責任,你怪爸爸醒來的太晚嗎?」
裴靖東招手,讓裴黎曦過去。
裴黎曦看了一眼裴靖東,站起來,認真的說:「爸爸,小瑜不是故意那樣說你,他很自責,不敢見你,晚上也哭了很久……」
拿起麵包吃了起來,並問著:「怎麼了?醒了,還是剛才爸爸吵醒你了……」
裴靖東笑了下,這可能是今天一天最開心的時候。
「宵夜。」裴黎曦走進來,把東西放在書桌上,在裴靖東的對面坐了下來。
「小曦?」裴靖東顯然很是吃驚。
裴黎曦手中拿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麵包和熱好牛奶進來了。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
看著打印機裡打出來的一張張數據,裴靖東拿起一份,又看一份。
在紙上飛快的下了一串字符,這是他從秦立國和郝貝的那份dna報告上看到的比對項中的一項數據。
總數量是幾千條。
先去看了看兩個孩子,見他們睡的都好,這才往廚房裡去,泡了杯濃茶,看著電腦上吳哲發來的資料,總計十三頁,每頁都有五十條信息。
到了家裡,把展翼扔給老管家,自己就進屋了。
裴靖東說不用,他自己看,這才上車開車回家。
裴靖東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抽了根煙,才稍稍的平靜了下來,接到吳哲的電話,說是數據發給他了,不過那一天全國的數據記錄,有幾千條,還問裴靖東要找誰的,他直接一搜就出來了。
展翼這會兒消停了,真心消停了,讓打的暈呼呼的,沒一會稱就睡了過去。
「你給我閉嘴!再說一句話,就給老子滾下去!」裴靖東吼罷,一把甩上車門,氣得一腳踢在車身上,踢得他腳疼,心裡越發的堵了起來。
「哥……你幹嘛打我……」
裴靖東一個急踩剎車,氣急的下車,拉開後排的車門,一個拳頭就朝著展翼砸了過去。
嘎——
「真的,哥,這麼跟你說吧,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你看郝貝啊,對著小瑜和小曦好,那是因為她是個女人,哥你自己說說,如果郝貝跟莫揚生了個兒子,你會對那個孩子好嗎?或者你想像下卡米爾是郝貝跟莫揚的兒子,你心裡舒服嗎?你看卡米爾順眼嗎?」
展翼喝的有點多了,但腦子還是很清醒的,本來就是,他也是男人,試想一下,要是他老婆生了個孩子
子,是跟別的男人生的,你說他能對那孩子好嗎?不抽死那玩意就算是對得起天地良心的了,還會好,好個屁的好。
「哥,你還真不信邪啊,我跟你說,我一開始看著郝貝跟秦立國就長的可像了呢,你沒發現,他們就是一種人麼?還有啊,你想啊,要不是親女兒,秦立國能對一個婚內出軌的孩子這麼好嗎?你看看展易青對我就知道了,我開始不也以為,因為是婚內出軌的孩子,所以不受待見麼?但事實就他媽的不是的,我壓根就不是人家的孩子,所以啊,秦立國肯定就是郝貝的親爸,這個你就不用查了,做不了假的……我火眼金晴呢……」
扔了電話,一拳頭就砸在方向盤上,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啊!
「吳哲,你幫我查去年xx的dna數據庫的資料,我要全部的,詳細的,這一天出的檢測報告,全部發給我,另外,我要家屬院的監控視頻,最近一年的……不,先給我前面的,後面的我再通知你。」
電話是打給吳哲的。
再說另一邊,裴靖東把展翼扔到後排的座位上,坐上車,就開始打電話。
千山搖頭,說還在查。
方樺那邊上了另一輛車,上車就問千山查到什麼沒有?
蘇莫曉一輛車上,秦立國和郝貝,還有寧馨,是一起回家屬院的。
席散。
另一個安靜的就是蘇莫曉了,那是因為蘇莫曉本來就是這麼一個冷冰冰的人。
就連方樺也跟秦立國喝了幾杯,倒是裴靖東特別安靜,安靜的就像是他沒有存在於這個包廂裡一樣的。
場面還算可以,秦立國跟呼弘濟就像是深交多年的好友一樣,你來我往。
郝貝就覺得臉上**辣的,坐了回來,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
展翼不在意的揮手:「你不懂,這叫尊稱,不是論年齡,因為是領導的女兒,所以我要叫姐……姐……」
寧馨失笑,推開展翼的頭說:「你比貝貝大呢。」
在郝貝進來時,甚至還大聲的喊了一嗓子:「郝貝,你不能當我嫂子,但你是我領導的女兒,以後我就叫你一聲姐了……」
最歡脫的就是展翼了,心情真是超級好,一會一杯的敬著秦立國和呼弘濟,表達著自己的熱心。
等幾人回到包間的時候,裡面已經喝上了。
郝貝伏在蘇莫曉的肩頭,心裡的期待一點點消失,本來還想著,是不是這個環節出錯了,現在看來,也許答案是後者——這才是真相背後的事實。
蘇莫曉伸手僵硬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接受現實,那兩份件,的確是我在領導書房裡拿來的,全程都在我這裡,如假包換。」
郝貝苦笑了下,走到蘇莫曉跟前,伸手抱住了蘇莫曉:「莫曉姐,你說這世界上,還有真事兒嗎?我都要糊塗了,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誰了……就像是成龍演的那個電影一樣,我是誰,我是誰,我真怕有一天,我會瘋了到處問我是誰的。」
蘇莫曉看著郝貝問:「你還好嗎?」
「謝謝。」方樺道謝。
方樺一愣,蘇莫曉白了他一眼:「也不過如此,不知道隔牆有耳嗎?」
走到走廊處時,就看到蘇莫曉倚在門口處,似乎是在等他們。
「好了,我們進去吧,你給我撐住了,我這就讓人去查。」方樺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人去查。
可是她卻高興不起來,心房上像是讓蒙了一層灰朦朦的霧靄一樣,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現在,就這麼措不及防的告訴了她一個真個——這是親生的父親。
也許她還做的不夠好,但是她真的用心去做了,做到了她能做的所有。
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著她自己,你是個婚外出軌的產物,是你的母親對不起這個男人,所以你要用一百分的心,像對親生父親一樣的對這個男人。
你知道這對於她來說有多大的壓力麼?
呵呵,郝貝笑了起來,說實話,以前她一直在想,秦立國要是她親爸該有多好啊?她就不用每天面對秦立國都帶著一種負疚感。
爺爺其實不是爺爺,乾爸其實是爸爸……
可這真是事實嗎?
郝貝聽罷,跟越是一樣的想法,要不然就是哪裡出錯了,要不然就是這是原本的事實。
方樺扶住郝貝的肩膀,把自己的分析說給她聽。
一切,都按他的計劃,或者爺爺希望的那樣在發展,方樺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或者說秦立國和呼弘濟說的就是事實。
也正是如此,方樺才知道,爺爺一直還養著一名道姑呢。
當他無意間提起秦立國的事情時,鳳陽才提起了鳳家的陽陰之術,會這種的,不敢說全部,十之**便是鳳家的人。
最近才聯繫的頻繁一些,也是方樺要用袁嘉邈的事,挑起袁家對時局的狀態,才想到問一問鳳陽這個動植物專家,有那種植物可以致毒發,卻又不會讓醫生察覺的……
倆人之間的聯繫,一直是靠郵件,每年不多,也就一封郵件,回憶下當年一起走過的森林,說說彼此最近的情況。
後來方樺回國沒有從事醫療工作,反倒是當年一起在森林裡走過的小夥伴,成了國際上有名的
動植物毒性專家。
鳳陽當時被一條花斑蛇攻擊受了傷,生命垂危,是方樺救了鳳陽的。
當年就是在大西洋森林裡探險時,遇上了同樣來研究動植物毒性的鳳陽。
方樺與鳳陽相識於巴拉那河上游大西洋森林,方樺讀書時喜歡探險,去過不少原始森林探險。
方樺攤手,這根本就不用處,方公道那邊的動靜一直就在道姑的身上,就是那個死去的靜嫻,這個他事先也有聯繫過鳳陽。
「方樺,你好好想想,我爸醒來前,你爺爺那邊,還有呼弘濟那邊有什麼動靜嗎?」郝貝問。
開了水籠頭,掬了一棒清水洗了把臉,郝貝這才呼出了口郁氣來。
方樺飛起一腳,踢在邊上的垃圾桶,發出光的一聲巨響。
郝貝讓甩在了洗手檯子上,胳膊撞了一下,疼的清醒了一點,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問方樺:「方樺,我還想讓你告訴我這是怎麼會事呢?」
「郝貝,你他媽的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兒嗎?」方樺肺都要氣炸了,秦立國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他不知道這些?
扯著郝貝往外走,走到洗手間處,一把甩過了她。
郝貝坐在那兒,幾乎沒有動筷子的,方樺實在看不過眼了,拉起郝貝對著眾人說了句:「失陪……」
「來,為我們這三喜臨門,大家吃好喝好……」秦立國招呼著開席。
郝貝點頭:「是啊,父女團聚是大喜事,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秦立國點頭,一臉的喜悅之色道:「當然,我們父女團聚,難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嗎?」
郝貝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苦笑不得的問秦立國:「這就是你說的第三喜?」
呵呵,原來這才是真相!
還有什麼不相信嗎?
秦立國指著那份比對結果,跟郝貝說:「這個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去查,去年做的,只做了我一份的,然後是用的你八歲時的dna比對結果才弄出來的結果……」
一切真的是這樣嗎?
「因為老爺子聽到我跟老秦的對話,知道了這件事情!」呼弘濟的話就像是一枚炸彈,就這麼扔了出來,炸的郝貝幾乎粉身碎骨。
郝貝茫然,眼淚已經管不住了,像半開的水籠頭一樣,瀝瀝的往下流著……
「貝貝啊,你知道老爺子為什麼離家出走嗎?」呼弘濟問著。
於是倆人就達成了共識,不管怎麼說,郝貝是怎麼落入郝政國的手裡的,郝政國可以說是救了郝貝一命的,那麼這個善意的謊言就必須要進行下去。
不過那時候,郝貝已經被丁老爺子認回。
一直在跟呼弘濟交涉,一直到呼弘濟對秦立國說出實情,幾乎不用再作比對,秦立國就明白了郝貝就是他和丁柔的女兒……
秦立國跟著解釋,就說是當知道郝貝是丁柔的女兒時,他就存著疑心了,他是不相信妻子會和郝政國私通的,所以暗地裡就一直在查這個事兒。
「貝貝,當初老爺子認你的時候,你自己心裡也有疑惑吧,為什麼你八歲時,就有了dna比對的結果,我卻沒有告訴老爺子……就是這個原因,當初給你和老爺子看的dna比對是假的……」呼弘濟就說了,說當初因為丁老爺子思妻心切,找了傅雁涵半輩子,再加上那段時間身體不好,所以呼弘濟就把當年的dna報告弄了份假的,就讓老爺子以為找到了孫女兒,這也是個寄托不是嗎?
呼弘濟在邊上解釋著。
郝貝飛快的撕開秦立國放在那裡的另一個件袋,也是一份dna比對,憑著超好的記憶力,她清楚的看到上面的比對資料,第一項上,都是複製的另一份dna比對上的。
這麼會兒功夫,在座的人也基本是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了。
「這是事實,猶不得你不相信,貝貝啊,你如果是因為丁家的財產,那爸爸的全部身家,都是給你的……」秦立國打開一份件,裡面是他的動產不動產,雖然跟丁家的沒得比,但是之於普通人來說,絕對可以一輩子不愁吃不愁喝的了。
還有另外一個件袋,上面寫著某審計公司的名字,好像是什麼財產審計之類的。
也是一個件袋,表皮上只寫著時間,是去年的時間,其它的什麼也沒有。
秦立國卻是向蘇莫曉一伸手,蘇莫曉把秦立國早上讓他去家裡保險櫃裡拿的東西給送了過去。
「好了好了,我們先吃飯,吃完再說。」方樺打著圓場。
郝貝冰刀般的眼神凝向呼弘濟,恨不得一刀刀的剁了眼前的呼弘濟。
童達說:「對不起郝貝,這件事情,呼先生會向你說明,關於你對於丁老爺子財產的支配權問題存在異議,你還是聽呼先生怎麼說吧。」
方樺直接就掛斷了電話,可是郝貝還是聽清了童達的回答。
郝貝冷靜了,卻是呆滯的,就這麼任電話被方樺拿走。
就連方樺也是開口勸著:「你冷靜點。」
一桌的人都看著郝貝,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童達,有件事,你現在就辦,把爺爺給我的動產不動產,全部捐贈出去。」
這麼想,她
也是這麼做的,拿了手機出來撥打電話給童達。
呵呵,信不信,她馬上打電話給童達,把爺爺給她的東西全捐贈出去。
郝貝苦笑了一下,財產!
秦立國一拍桌面,推椅而立,怒吼著:「郝貝,你這樣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為了丁老爺子留給你的財產而反駁呢?」
郝貝飛快的反駁著:「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好孩子,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怎麼知道不是好事呢?」秦立國愛憐的拍著郝貝的肩膀說著。
呵呵,她的爺爺不是爺爺……這還能叫喜事嗎?
dna比對上檢測日期是十七年前的某一天,檢測人丁克難、郝貝,dna相似度為0。
對上秦立國的眼睛問:「這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看完後,扯了扯嘴角,呵呵……原來是這樣啊。
郝貝看到方樺這神色,心裡也是咯登一下的,完了,肯定是完了……抓過方樺手中的紙,飛快的看了起來。
打開,白紙黑字呈現在眼前時,方樺驚呆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上面的白紙黑字,而後抬頭,看向郝貝,眼神裡充滿了擔憂。
方樺伸手,越過郝貝,拿過那紙件袋,邊打開邊說:「有什麼不敢看的,沒什麼不敢看的……」
郝貝深吸口氣,才沒讓眼淚滾落下來。
「是啊,貝貝,聽你爸爸的,看了你不會後悔的……你不是一直想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嗎?這下你可以看個明白了……」呼弘濟咐和著秦立國的話。
郝貝的手僵直住,整個人都不好了,頭皮發麻,身上發冷,就差兩眼一黑暈過去了。
推到半空中的時候,又被秦立國給摁住:「你需要的,這才是我今天要說的第三喜。」
深吸了口氣,把件袋推向了呼弘濟的方向說:「我想,我不需要這個。」
身子瑟瑟的發抖,放在大腿上的手動了動,卻是不敢伸出來去打開這個件袋,腦子裡飛快的運轉著,有一個想法幾乎破空而出,但又被她狠狠的否認掉。
郝貝瞪直了眼的看著那土黃色件袋上的字樣——dna檢測比對樣本(hb)。
呼弘濟笑了笑從隨身帶的包包裡拿了一紙件袋出來,隔過秦立國,放在了郝貝的跟前:「貝貝啊,這個你自己看看吧。」
「老哥,這事啊,還是你來說比較合適。」秦立國開口對呼弘濟說著。
方樺的眉心蹙了蹙,顯然也是察覺出秦立國的不同來了。
郝貝深吸口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秦立國扶正她坐下,笑了笑:「那就好……」
郝貝對上秦立國灼灼的眼神時,敗下陣來,握住方樺那隻手放輕了力道,說:「我沒事,可能這幾天沒有休息好。」
「秦叔,我帶郝貝醫院看看,你們先吃……」方樺適時的開口。
郝貝肩膀一疼,看著眼前的秦立國,這還是那個疼她愛她的乾爸秦立國嗎?他握住她肩膀握的很疼幾乎像是掐的,比心口那疼還要疼了幾分的。
秦立國更是把郝貝從方樺的懷裡抱了過來,半扶著問:「怎麼樣了?是不是不舒服,那我們現在去醫院……」
其它人也紛紛的問了起來。
「怎麼了貝貝?」
這邊剛想這樣走不合適吧,那邊就見郝貝的臉色煞白,手捂在胸口的位置,方樺想,這還真是裝的真像呢?
「怎麼了?不舒服嗎?」
方樺感覺到了,臉上的神色有點凝重,這個場合,說走,未免……
郝貝一屁。股癱坐了下來,都說女人的第六感特別的准,她覺得今天的事兒要大發了,故而看了眼身邊的方樺,握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寫了一個字——走。
呼弘濟點點頭,以手示意讓郝貝坐下。
郝貝拘謹的站了起來:「是,好久不見,您還好嗎?」
郝貝就坐在秦立國的另一邊,呼弘濟坐下來後,看著郝貝就笑:「貝貝啊,好久不見了,辛苦你了……」
這倆個人,就像是多年未見的兄弟一樣,說話的語氣和肢體的動作,都是異常的親熱,寧馨讓了個位置,呼弘濟和秦立國坐到了一起。
「是是是,有勞老哥了……」
「怎麼能,你老秦邀請,我怎麼能不來呢?再說了,這個事兒,也早就該說開了的……」
方樺握住郝貝的手緊了幾分,眼中是莫測的疑惑,秦立國跟呼弘濟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不晚不晚,我還以為你不能來呢?」秦立國走上去,握住呼弘濟的手,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郝貝尋著聲看了過去,青黛色的秀眉就擰了起來,居然是呼弘濟?為什麼是呼弘濟?
正在這時,門板被人推開,來人對著秦立國抱歉一笑:「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來晚了啊,老秦恭喜你了……」
郝貝看了過去,只看到秦立國滿眼的笑容。
「這第三喜是跟我的女兒貝貝有關係的。」秦立國說這話時,眼晴是一直看著郝貝的。
把腦袋放正了,往桌上的菜餚上面去看。
哼——
忽然,兩隻小手被一隻大手握住,郝貝扭頭看過去,對上方樺平靜的神色,視線後拉,便是裴靖東眼底那抹譏諷的笑……
郝貝直覺這個是不能說出來的,在沒有成真之前,是不應該說出來的,像秦立國這麼嚴謹的人,怎麼可能把這種聽信占卜和捕風捉影的事情說出來呢?
心裡忐忑不安著,你說秦立國還有什麼喜事,難道是說丁柔還活著的這個事兒?
郝貝的直覺很不好,這個直覺從秦立國醒來後就有。
方樺討了個沒趣,摸了下鼻頭往站著的秦立國的方向看去,說實話,有點看不透了,側眸去看邊上坐著的姑娘,她小臉慘白,兩隻手放在桌下緊絞著,那模樣怎麼看都跟要上刑場有得一拼了。
裴靖東瞟了他一眼,鼻子和嘴角往同一個方向扯了下,深吸口氣,開口:「我猜,跟你我都沒關係!」
偏偏這個時候,坐在他身邊的方樺還湊了一耳朵過來,小聲的嘀咕著:「你猜這三喜,跟你有關係,還是跟我有關係呢?」
裴靖東的太陽穴突突突地亂跳,放在身側的拳頭也是緊緊的握住。
「秦叔,這一喜是您老醒了過來,二喜就是我們寧馨沉冤得雪,還有三喜呢?」展翼朗聲開口,一看就是心情好,撥開烏雲見明月般的,特別的歡脫,一路上包括坐在這裡之後,你就看著他的話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