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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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她一次又一次說她再也不會這樣,卻又一次又一次如此時,蘇莫曉覺得這人是無藥可救的了,你就扳不正她的!
郝貝低頭,認真道歉:「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郝貝,我說過多少次了,你要當濫好人,你就自己去當,你知道他在那邊有多危險嗎?」
蘇莫曉則黑了一張臉的站在郝貝身後。
掛上電話時,郝貝滿臉的笑意,覺得莫揚太夠意思了,莫揚說會幫她注意那邊關於裴瑾瑜這方面的問題,看看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的。
好在莫揚是足夠瞭解郝貝,並未生氣,而且給出了中肯的意見。
特別是前幾天,她曾見過的,全都說給莫揚聽。
郝貝這就把裴瑾瑜的事情給莫揚叨叨的說了個遍。
「你說。」
「莫揚,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殊不知,等她一走開,郝貝就認真了起來。
蘇莫曉看到此,也是無奈的搖頭,得了,好在郝貝現在離婚了,要真能跟莫揚發展起來也是不錯的。
電話兩邊的人同時笑了。
那邊是同樣的問話:「貝貝,你還好好嗎?」
接過電話,甜甜的叫了一聲:「莫揚,你還好嗎?」
郝貝點頭,很顯然,她就是知道蘇莫曉這個時間會給誰通話,才故意出來的。
「給。」蘇莫曉把電話遞給郝貝,並叮囑:「長話短說,還有兩分鐘。」
你看郝貝就跟個聽話的寵物狗一樣,蘇莫曉一招手,她就果真下來了,還一臉喜滋滋的模樣。
說完沖郝貝招手:「下來。」
蘇莫曉對著電話說了一句:「等著。」
這邊正打著電話呢,郝貝就出現在二樓了,居高臨下的喊著蘇莫曉:「莫曉姐,你跟誰講電話呢?」
「姐,我想跟她說會話,你看行嗎?」
蘇莫曉的臉瞬間就黑了,真尼瑪的服了,無孔不入啊!
莫揚解釋:「不是我放的,是你們那邊的一舉一動,這邊都有人監視,我很不巧也是其中一員罷了。」
「哼,看來你在這兒還放的有眼線呢。」蘇莫曉冷哼。
可沒想到莫揚還是知道了。
蘇莫曉真是無奈極了,原本這個事,她就沒打算告訴莫揚的,告訴了也沒用,就算是離婚了,你能保證,她就能嫁給你了?
「姐,她離婚了是不是?」莫揚問,問的很是篤定。
莫揚那邊笑了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好,好得不得了,要不要給你說說中午我給她做了什麼好吃的啊。」蘇莫曉打趣著弟弟。
蘇莫曉無奈的撫額,最近弟弟給她打電話的次數多了,可是每一次都是這樣的開頭問話,真心覺得她這個姐姐都快成擺設了。
「姐,她還好嗎?」莫揚著急的問,恨不得飛回去看看她。
莫揚打電話過來時,蘇莫曉一個人在客廳裡呆著呢,剛吃過飯,郝貝又上樓了。
蘇莫曉原本還想著郝貝老煩人了,可這一天天的,你就吃飯時叫她,她能下來見個人影,吃完飯人就跑了,然後就一天憋屋裡不出來。
寧馨就跟著秦立國跑部隊,只能是蘇莫曉陪著郝貝了。
眼看著沒幾天就過年了,秦立國是忙的是不可開交,各種慰問各種總結會的,都需要往下面部隊跑。
郝貝這兩天沉迷於網絡了。
萬能的網絡喲。
*
就那麼個屁大點的丫頭,睡了兩年的人,那心思透明的都恨不得貼個白紙寫腦門上的,他會看不透?
開什麼玩笑!
怎麼說呢,就有種讓他看不透的感覺。
裴靖東一直到了辦公室,還是想著離去前,郝貝那眼神……
走了幾步,回頭,看到郝貝還站在那兒,那眼神讓人怎麼看都揪心的節奏,說不清道不明。
這些話,他自己明白,卻不會說給她聽,轉身走打算去上班了。
不是不讓她管,而是為了她好,不想讓她去招惹方柳,方柳那可是一條毒蛇,連他都捉不住的毒蛇,就這小丫頭那兩下子,真心的,有他在方柳故意裝著拿喬,要沒他在呢?裴靖東是想都不敢想的。
裴靖東看她一眼,沉重的開口:「你最好時刻記住這句話。」
果真人都是犯賤的,你看裴靖東好好的跟她說吧,她不聽,這會兒倒是縮著腦袋,哼哼著:「是,是我犯賤,你跟方柳生的兒子,關我個屁事啊!」
裴靖東也是撐不住了,實在是這一大清早的,這人太能鬧騰了,就不讓他安生的。
「郝貝,你他媽的讓我說幾次啊,我們離婚了離婚了,那是我跟方柳的兒子,不是你生的,你犯什麼賤呢,非得找罵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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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郝貝這個腦子,你就說不通她的。
裴靖東擰了眉頭,他就怕郝貝摻乎小瑜的事,孩子現在不像從前那麼聽話可愛了。現在就是個不正常的孩子,你往跟前湊,要是出個什麼事,不管是你出事還是孩子出事,那都是會是場悲劇。
郝貝詫異的看他,氣呼呼的:「你是說我多管閒事了嗎?小瑜也是我兒子。」一副你敢說不是,你敢說一個試試看的神情。
送她到大院門口,才叮囑著:「郝貝,我們離婚了,就是兩家人了,你有事可以找我幫忙,我有事也會找你幫忙,但是我家的事,你就別管了。」
雖然沒有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但他心裡已經給出了答案。
如果愛情是一場戰爭的話,他輸的一塌糊塗。
裴靖東簡直恨死她的誠實了。
郝貝說的是大實話,她真心不知道。
她沒想過這個問題,說這話時就想了一下,又給了句大實話:「我也不知道。」
郝貝怔了怔,疑惑的開口:「我?」
「郝貝,那你呢?你會找別人嗎?」他反問。
裴靖東眼底全是笑意,對她這個反應,他可以理解為是一種在乎嗎?
「你就不能不找別人嗎?沒女人就活不去了嗎?」她生氣了,暴怒的像只小獸一樣的低吼著。
果真,郝貝還是那個郝貝,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霸道幼稚。
「郝貝啊,你這叫自私你懂嗎?就算我再生病,你不願意,不代表別人也不願意的。」並不想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也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裴靖東眼底閃過一絲傷意,真就是太愛這個人了,所以那怕她說這樣的話,他也不生氣,可能也是因為知道生氣就是把她推的遠遠的了。
郝貝撇嘴:「你這不是那什麼麼,你敢找別人麼,那不是害人的嗎?」
見她這神情,裴靖東撫著她的臉,低歎:「哎,你可真是要命呢,分開了,也不許我找別的女人對不對?」
答案是否定的。
她能好受嗎?
郝貝呆愣住,她只是想著她討厭方柳,不喜歡,沒想過其它任何女人,這會兒一想,如果不是方柳,是別的女人,打個比方,艾米,或者是個陌生的女人……
裴靖東看著她笑了笑問:「郝貝,你是別讓我找方柳,還是別讓我找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呢?」
郝貝煩躁的抓了把頭髮,氣呼呼的道:「我就煩她煩的厲害,真心的,你找誰都行,就是別找方柳行嗎?」
「為什麼?」裴靖東問。
她說:「你能不能別找方柳,那怕是誰都行,就別找方柳行嗎?」
郝貝咬咬唇,有點生氣,不讓說小瑜,那她就只有一件事能說了,不過好難為情啊,但還是說了。
裴靖東掛掉電話,看著她:「你說,別說小瑜的事,跟你無關。」
「裴靖東,我能要求你一件事嗎?」
郝貝聽到他說小瑜,就有點上火。
「那走吧。」帶著她出了酒店,給艾米打個電話,問艾米帶小瑜回去沒。
郝貝如實說跟寧馨來的,寧馨可能去姚修遠房間了。
吃完早點,裴靖東看著她問:「送你回去?還是你跟誰來的?」
說罷,真就吃了,吃的心裡那個難受,堵堵的,壓的心都沉了起來。
郝貝聽不得這個,一聽心裡就難受,趕緊開口:「你別說了,我吃還不行嗎?」
裴靖東伸手就把那雞蛋給掰開了弄她碗裡,語重心長的勸著:「郝貝啊,你知道現在對於我來說,身體健康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嗎?」
郝貝苦了一張臉,一個勁的喝粥,就是不動其它的。
「吃掉,你毛病可真不少的,雞蛋有營養,還有牛奶,也必須喝。」
裴靖東看一眼就明白了,以前雖然沒有特別去瞭解過她的喜好,但一起生活那麼久,只要用心,還是會注意到的。
他剝好遞過來的雞蛋,她就放在盤子裡沒動。
郝貝可討厭吃白水煮蛋了,實際上除了西紅柿炒雞蛋她還能吃下去之外,其它任何形式的雞蛋她都不喜歡吃。
他把粥擺在她跟前,又把雞蛋給她剝好。
「給,吃吧,剛出院,你可真能折騰,多吃點。」
想不通啊想不通!
郝貝氣啊氣啊,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了這樣了,明明她就是來抓奸的,後來又鬧成那樣,怎麼又能這樣和平相處呢?
「行了,別擰著眉頭呢,在我跟前不需要裝。」裴靖東是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了,直接點破,免得她拿喬。
裴靖東招手讓郝貝過來吃早點,郝貝很想有骨氣的說不吃,可事實上她餓了。
小米粥,紅豆粥,還有牛奶麵包,雞蛋水果等,西不西中不式的早點,擺滿整張桌子。
是服務生送上來的早點,雖說她不想吃散伙飯,那一起吃個早點就是了。
門鈴響,裴靖東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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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郝貝無語,覺得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呢,你當過我老公,再當我叔,變態不變態啊!
裴靖東卻低頭笑:「好啊。」
「我叫你大叔好不好?」郝貝黑臉的問,明顯就是說反話的節奏。
那不是長輩是什麼?
他比郝貝大了九歲,試想一下,如果郝貝九歲時遇上十八歲的他,可不就要叫一聲叔叔麼?
裴靖東說這話,說的可是真心實意的。
裴靖東看她那樣,就皺眉頭:「又噘嘴,你啊,以後可真別這樣了,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我們就算做不成夫妻,也能是朋友,或者你可以把我當成長輩。」
郝貝的臉瞬間就黑了,張嘴就想罵人,尼瑪的,誰是你女兒了!我是你老婆!哼,前妻!
裴靖東好正以暇的看著她說:「看你像我女兒。」
郝貝詫異的抬眸看他,擰了秀眉不悅的問:「你笑什麼?」
噗嗤的一聲笑了。
裴靖東看著對面沙發上坐著的,快把頭低在腿肚子上的郝貝,無奈的歎氣搖頭,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父親在遠行前交待著不懂事的女兒要聽話一樣的。
「哦。」郝貝惜字如金的回了一個字,表示聽到了,至於怎麼做,就是她的事了。
裴靖東還是很在意寧馨給郝貝戴那根簪子成了凶器這件事的,又一次提了起來讓郝貝防著點寧馨。
「要工作就好好的工作,可別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蘇莫曉這人還不錯,你多跟她學著點,離寧馨遠一點。」
「嗯。」她乖巧的點頭。
良久,他才開口:「以後別這樣了,老大不小的了,做事說話都得過過腦子。」
之後,屋子裡是死寂一樣的安靜著。
郝貝抬眸,滿頭黑線:「不用了,我不餓。」吃個屁的散伙飯!哼!
「嗯,那就這樣吧,好聚好散,需不需要吃個散伙飯?」裴靖東平靜的開口。
郝貝啜了口熱茶,臉紅的快滴血一樣,不敢抬頭看他,小聲的回話:「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剛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他恨自己沒出息,恨自己太心疼她。
「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不該那樣對你。」這是裴靖東的致歉語。
一場鬧劇就這樣落了幕,兩個快幹起來的人詭異的,居然能心平氣和的坐在沙發上談話。
郝貝哆嗦著身子,等衣服穿的差不多了,半跪著,不知想什麼呢,居然伸手抱了下他的頭,像祈禱,又像安慰一樣的開口:「你不會死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見過幾個像他這樣好的男人了,肯定這世間只此一家了吧。
一邊幫她收拾著,一邊開口道:「郝貝啊,你可得給我頒發著最佳前夫獎。」
裴靖東真恨自己,見不得她狼狽,見不得她受傷!
身後伸來一隻手,嚇得她一動也不敢動,就這麼呆怔在那裡。
真是越急越亂的節奏,內衣穿反了,急的想扣上,又扣不上。
郝貝真讓嚇著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跌下床,胡亂的抓著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身子軟綿無力,衣服也穿不好。
滾的遠遠的,永遠永遠不要出現在他眼前!
像只受傷的豹子一般,低吼出聲:「滾!」
可看著她那張帶淚的小臉,看著她眼底堅定的眸光,他最終——鬆手了。
大手都掐在她的脖子上了,只要一用力,也許真能掐死她的。
請問他可以滅了她麼?
裴靖東一雙虎眸憤恨地瞪著她,臉色氣得慘白,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郝貝真誠實,大實話,說的又快又急:「對,我喜歡跟你做這事,可是我怕死也是事實,所以,請你放了我吧。」
不願意放手,不願意放棄,那怕用**留下她,他也甘願。
「你可真聽話啊。」裴靖東低語著,手上並不放過她,並嗤笑著她:「但是……這兒可不是這樣說的。」
她可真聽話,果真又說了一次。
呵——
「我說,裴靖東你放了我,我怕死,我不敢,我不敢,你放了我!」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他怒吼著,通紅的眸子不相信的凝視著身下的女人,他發誓,如果她敢再說一次,他能一巴掌滅了她的。
她這麼一聲哭喊,簡直就像是晴天裡的一道霹靂,直接就把裴靖東給雷的動也不會動了。
最後的關頭喊停了,就那樣哭喊著:「放開我,你放開我,我們離婚了離婚了,我怕死!」
這是個狠心的女人,你說她是白眼狼都不為過,你伺候完她了,輪到真槍真刀上陣了,她卻不幹了!
可惜,老天爺給了他最美好的開始,並沒有給他最好的結局。
生死與共是最美的愛情啊,多人人夢寐以求的愛情,他就觸手可及了……
或者說重新結婚!
甚至覺得,這
這就像是一個儀式一樣,並且還打算等做完這個,他就帶她去復婚。
裴靖東這是沒有一點點猶豫,不打算放開郝貝了。
他狂野的,帶著膜拜的去親吻著她,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勢必要讓她臣服在這場由他主導的**海洋裡。
這是她給過他的最好的答案,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答案。
她的回應,是這世間最好的催情劑,他像是瘋了一樣的親吻著她,全身的熱血都在沸騰。
雙手不自覺的圈在他的脖頸上,回應著他的熱吻。
她是愛這個男人的,超乎她想像的愛,心裡可能還有糾結,可是被他養嬌的了的身子卻給出了最直接的反應。
郝貝雙眼瞪的大大的,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
低頭,堵住她的嘴,不想再聽她說任何敢或者不敢的答案。
那麼,既然放不開,就一起,一直到死的那一天好了!
她還這麼年輕,又有那麼多追求者,真就這麼放手,讓她去跟別的男人睡覺,他想他死都不瞑目的。
裴靖東再也忍不住了,因為他壓根就不想放手的,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底慢慢成形浮出水面——如果他會死,那就拉著她一起去死好了。
她的沉默像是最好的答案,也可能是最壞的答案。
郝貝的腰讓掐的有點疼,身子也讓壓的難受,呼吸都要不暢順了,她想說敢,又想說不敢,很矛盾,很糾結……
「郝貝,方柳願意跟我,就算我這樣,她也願意陪我一起死,你呢,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剛才你看到的都是方柳自導的一場戲,現在,你告訴我,你還敢不敢了?」
見她不回答,他生氣了,憤怒的大手掐著她的細腰,一字一句的咬著牙質問。
正如顧競然說的那般,沒有了,給她想了後果,她就發怵了!
那天衝動之下,就算是他感染了hiv她也要跟他在一起的心思還有嗎?
郝貝也這樣問著自己。
還敢做嗎?
裴靖東也不在意,低頭,眼看就要親她,卻只是停留在她的唇上一公分之處,喘著粗氣的問她:「那天,你要做的事,還敢做嗎?」
「不是。」嘴硬的說著不是,不想讓他太得意。
郝貝的心有點亂,聽到裴靖東讓艾米開房時,她大概猜到了他這麼做的原因,這會兒被人壓在這兒,她緊張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房卡刷開門,拽著她進了屋,反手就把她壓在門板上,抬起她的下巴,看她一雙哭紅了的眼,食指摩挲著她的唇片啞聲問:「這是為我哭紅的眼嗎?」
一步比一步走的快,就像是他砰砰砰亂跳的心一樣,從來沒有這樣的急切與慌亂過。
說罷,伸手拽著郝貝的手腕往1218室帶去。
裴靖東接過房卡,看了一眼1218房,跟艾米指了指1206說:「把他們帶回去。」
開完房,到樓上時就看到走廊裡罰站的太太的boss大人,艾米把房卡遞了過去。
艾米都進電梯了,聽boss說讓她開間房再上來,還開十二樓的,就趕緊去前台開了房。
打電話時,他想也許,像展翼說的那樣,他該給自己一次機會!也或者說給他們彼此一次機會!
沒摸著煙,閉了閉眼,拿出手機又給艾米打電話。
跟郝貝在一起時,裴靖東是不抽煙的,因為郝貝不喜歡,可是他其實有很大的煙癮,最近又開始抽上了,煩的時候就愛點一根,有時候不抽,也愛看那點腥紅慢慢燃燒。
那樣的眼神讓裴靖東不安,有點慌亂的摸口袋,想找根煙來抽。
然後,看他的眼,看他的臉,看他的眉和發,好像這一眼就是一輩子一樣的看著他。
郝貝對上他的眼晴沒說話。
裴靖東煩燥的抓了把還濕著的頭髮,「郝貝,你到底是要怎麼樣?」昨天說怕死的人是她,現在又跑出來一副受傷模樣的也是她!
胡亂的說著,沒有一個重點,眼底滿滿的全是悲傷。
郝貝呵呵的笑:「對啊,我是被離婚的,我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真不知道你這個離婚證是怎麼辦的,我要去舉報他們徇私舞弊去,我要……」
他再一次的提醒著她,離婚了,就是兩個人兩個世界,不是從前了。
裴靖東點頭:「如果你夠冷靜的話,就不該來這裡抓奸,郝貝我們離婚了!」
郝貝抬頭看他,問:「我們還要話要說嗎?」
「走,我們找個地方說會話。」
裴靖東走出來,沒一點意外的看到郝貝還站在走廊裡。
裴靖東開門離開,方柳癡癡的坐在地上哭,到度是哪裡錯了,明明現在能不怕死的陪著他身邊的只有她了啊!
裴靖東回頭,凝著眉:「方柳,別作夢了。」
「我會讓你相信我的,如果我真的治好了你,你會跟我結婚,我們一起生活嗎?」方柳不死心的追問著。
hiv是世界難症,二嬸蘇韻都說了,只能治療,然後看自身的免疫力情況,以他的身體素質,好好保養,活個十年八年的
不成問題。
裴靖東點頭:「對,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真的有辦法救你嗎?」方柳抓住他的褲腿匍匐著問。
裴靖東整了整衣衫,跟方柳說:「帶小瑜跟艾米回去,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做這麼幼稚的事情,如果你想討好我,把我好好的兒子還給我,我想我會感激你的。」
艾米的電話打來,說是快到酒店了。
看一眼床上睡著了的裴瑾瑜,裴靖東只能慶幸小瑜睡著了。
出來時,就看到方柳還跌坐在原地,衣衫不整的模樣在裴靖東的眼裡,只讓他想作嘔。
他是一個把方柳骨頭都看清的男人,自然不會對方柳的膜拜有任何興趣,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進浴室,去穿上他自己的衣服。
女人嫣紅的嘴唇,說著如此勾人的浪語,也許沒幾個男人能受得了,可裴靖東不是一般的男人。
方柳爬起來,幾乎是半跪著的到裴靖東跟前,膜拜的神色貼在他的大腿上,誘惑著他:「我不怕,我什麼都願意給你,我愛你,你就是我心中的男神……我願意為你去生為你去死……」
裴靖東搖頭:「你還是別太天真的好,真當你爺爺是華佗在世呢!」
方柳抬眸:「為什麼不?」眼底是篤定的神色,她有辦法救他不是嗎?這就是最大的籌碼。
「怎麼方柳,你覺得我有這病了,就該胡亂湊合一下過嗎?」其實裴靖東更想說,就算全天下女人死光了,要頭母豬我也不要你,可這話到底只在心裡說說,沒真說出來。
怎麼就從方柳的嘴裡說出來,他只覺得滑稽的可笑呢?
這話如果換一個人說,譬如郝貝說,他可能會感動,會覺得幸福。
就算他有病,帶傳染的病,還有人願意跟他在一起!
裴靖東那心裡翻騰的喲。
方柳委屈的飛了裴靖東一眼,一副受傷的神色道:「你放心,我已經跟我媽媽說了,只要媽媽願意去找爺爺,你這病不成問題,或者說就算是你有這病,我也跟定你了,你不要我我就守著你,你要我我就給你。」
「呵,方柳,你這麼做有意義麼?我已經告訴過你我有病!」裴靖東呵的一聲冷笑,跟方柳呆在一起,他總覺得方柳才有病的那一個,真他媽的還病的不輕!
如果不是出了七年前那事,還不定最後結果如何呢!
更可恨的是當年的他們,還被屎糊了眼的,沒看清方柳的本質。
這事對於他們兩兄弟來說那就是一個恥辱,被一個女人玩弄了。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這內褲,他還不知道方柳存著那樣齷齪的心思呢!
裴靖東還真是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女人了!
方柳這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節奏,我要犯法你告我,這也是篤定了裴靖東拿她沒辦法的。
「這是我的男人曾經穿過內褲,八年了,我每天都會帶在身邊,就喜歡把我的內衣跟他的放在一起,我喜歡這樣的幻想,難道這也犯法了嗎?」
沒想到……
而後這條內褲被兩人同時退給方柳。
後來才知曉全是方柳送的。
兩兄弟很早就分房睡了,誰知道都收了這麼一條內褲,一次無意撞見對方穿著自己的內褲,差點沒打起來。
可惜,方柳的男朋友有兩位。
這種私密的事情,原本就該是男女朋友之間的才會互相贈送的。
上面那條繡的像龍的圖案,你要細看的話,會發現那是一個柳字。
當年方柳曾學過一段時間刺繡,誰也不知道她抽什麼瘋去學這個,而後他就收到過一條這樣的內褲,作為生日禮物收到的。
平時他也沒注意過這些的,但這條黑色上面繡龍的內褲……
裴靖東一怔,低頭看,這是……
方柳今天也是豁出去不要臉皮的了,笑的異常淫蕩勾眼看著裴靖東說:「你難道不覺得這內褲很眼熟嗎?是你穿過的喲……」
這是一個當母親的人會做的事情嗎?
你這是七歲大的兒子了,你又餵奶又奶內衣的,這叫為兒子好嗎?
裴靖東吸氣再吸氣,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方柳的,指著地毯上扔著的,男女交織在一起的內衣質問:「如果你真的為兒子好,這些就不會出現在這兒!」
「我後悔沒有喂兒子吃過奶,我後悔了,我想補償給兒子難道不行嗎?那條法律規定母親不能給自己的兒子餵奶了!」
可方柳的理由也很充足。
裴靖東倒抽一口冷氣,寒聲反駁:「喂兒子吃奶沒錯,可是你兒子不是七個月,他是七歲了!你說錯了嗎?」
方柳眼圈紅紅的看著他:「我怎麼了?我又沒做錯什麼,我餵我兒子吃奶我還錯了嗎?」
裴靖東眼皮子直跳,黑著臉的看著這一幕,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低吼著:「方柳,夠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裴瑾瑜那真就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一樣,見奶就是娘的節奏,不哭了,像個嬰兒半睡哭完,吃了奶又睡過去的節奏一樣。
方柳不以為然
的把身子往前送,繼續讓裴瑾瑜吃奶。
裴靖東閉閉眼,太陽穴突突突的狂跳著,拼了命的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回頭,指著這一室的狼藉,睥睨的看著方柳:「方柳,我以為昨天說的話你聽進去了。」
門板還在被郝貝砸著的砰砰砰直響。
說著抓起郝貝的手腕,一氣呵成的把她甩到門外,又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裴靖東無奈的撫額又重複了一次:「出去!」
郝貝拿手指著自己:「你讓我出去,裴靖東,你讓我出去?」有沒有搞錯,這種情況不該是讓方柳個賤人滾出去嗎?
簡短的下完命令,這才看向郝貝:「你先出去。」
「瑞苑酒店1206,過來帶小瑜回去。」
裴靖東怔在那兒,如刀削斧砍般的臉上寫滿了憔悴和憂傷,抿唇,不悅的氣息擴散開來,拿出手機給艾米撥了通電話。
回頭,淒涼的看一眼裴靖東,呵的一聲笑了:「呵,裴靖東,這就是你要離婚的原因吧,你們才是一家三口,不管我對你們再好,始終都是外人對吧。」
心底空落落的,像是被什麼給掏空了一樣的。
郝貝開始還很有戰鬥力,慢慢的就一點力氣也沒了。
「嗚嗚嗚……,媽媽,媽媽……」裴瑾瑜就是不鬆手,簡直就像個癮君子一樣的著方柳不鬆手。
裴靖東回頭時也是傻眼了,眸底閃過一絲陰戾,這種小把戲,真是夠了!
裴瑾瑜嗷嗷的哭著,手緊緊的拽著方柳不鬆手,而郝貝就像是瘋了一樣,非得要把裴瑾瑜給拽開不可。
她不管方柳和裴靖東如何變態,但請不要對一個七歲的男孩如此的變態!
她怒極的爬上床去撕扯方柳!
郝貝嘴角抽搐,顫抖地尖叫道:「變態,神經病!」
如此,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地板上,黃色豹紋的br下壓著的是一條屬於男人的黑色內褲。
還有……
這些痕跡郝貝是再熟悉不過了,每每讓他給折騰狠了,第二天起來,身上總會有這些的。
如果這還不算什麼,那最刺眼的就是方柳那身上的青紫捏痕。
可如果裴瑾瑜是個小嬰兒,那倒也罷,這都一個七歲的孩童了,還這樣……
凌亂的大床上,女人半裸著身子,裸露之處,白花花的,正在上演人間大愛的動作——哺乳。
一進屋,郝貝凝目注視著房內的情景,簡直就是要戳瞎雙眼的節奏。
其實就是一個虛晃的動作,裴靖東這就鬆開扶門把的手,驚慌的去拽浴巾,就這麼一晃的功夫,郝貝就越過他進屋了。
所以在裴靖東快要關門時,郝貝猛然朝著他腰間的浴巾就出手了。
可他越這樣,郝貝就越覺得心裡難受,你不就不想讓我進去看麼?我就偏要進去。
「郝貝,你別鬧了,誰帶你來的,趕緊回去吧。」說罷就打算關門了。
而且昨天晚上,他也不是為了方柳,而是為了小瑜,再說他這身體現在這樣,就是想做什麼,那不害人的嗎?
裴靖東苦澀的一笑,真心的,他沒想過睡不睡的這個問題。
郝貝氣紅了眼,拿起包包沖裴靖東身上就砸了過去:「那你就可以跟方柳睡一起噁心我了是不是啊,那我是不是也要找個男人睡一下噁心下你啊!」
提醒著她,離婚了,自己再做什麼,就跟她無關了。
郝貝開口說話,就要往裡面進,裴靖東伸手去攔,想到昨天聽到她說的那句她也怕死,心中痛痛的開口說:「郝貝,我們離婚了。」
「裴靖東,你可真行啊!」
你剛跟我離婚,你就跟前女友睡一起,還說什麼是為了我好,還不如說你們早就勾搭到一起好了!
尼瑪的!
郝貝看他那樣,就知道方柳沒p圖,就是真的了!
門一開,看到是郝貝便大吃一驚,嘴巴張了張,都沒合回去的。
裴靖東還沒洗好,就聽到有人敲門,也是知道小瑜一般都睡不好,這會兒睡那麼好,可別吵醒了,圍了浴巾就出來開門。
砰砰砰的就開始砸門。
這貨瞬間腦補了很多,嘩嘩的水聲,可能是在洗澡,該不會一會兒又……
火火的衝出電梯,就在1206門前站著,貼在門板上聽了好一會兒,就聽到嘩嘩的水聲了……
不過手賤沒辦法,還是看到了,恨得牙後根都癢癢了!
手機響,郝貝都懶得去看了。
這次沒配圖,就這麼一條微薄發完,瞇著眼一臉發春的模樣。
而外面的方柳則是在他給拉被子時就醒了,等聽到浴室裡的水聲時,喜滋滋的摸出手機,又發了條微薄出去,同時艾特了下郝貝。
想著時間還早,就直接洗了個澡。
本來是想洗把臉得了,可這一身的味,實在難聞。
裴靖東攏下眉頭,把被子往上扯了下,蓋住方柳露在外面的皮肉,這才起床去衛生間。
昨晚上方柳就穿著裕袍來著,這就有點露肉了,白花花的一片……
看一眼另一邊還在睡著的母子倆,裴瑾瑜捲縮著像個嬰兒一樣窩在方柳的懷中,被子只蓋到孩子的脖子處,這樣方柳的大半個身子就有點露外面了。
1206的房間裡,裴靖東醒來時抬手看一眼時間,六點多,昨晚居然還睡著了,看來喝點酒還真能睡得好一點的。
沒法了,愛折騰就折騰去吧。
寧馨無奈的搖頭,覺得也是醉了,到底是因為找的人是方柳,還是他找人了啊?
郝貝抬頭,看著寧馨,撇嘴解釋:「我就是不甘心,他找誰都行,就不能找方柳!」
電梯裡,寧馨才忍不住開口:「郝貝啊,過去的就過去了,你們離婚了,他不是你丈夫,你這奸抓的就名不正言不順的了。」
因為姚修遠剛才打過招呼,說有朋友過來,所以沒人攔他們就上去了。
一路無話就到了瑞苑大酒店。
寧馨點頭扔了串數字給她:「1206。」
郝貝則是著急的問寧馨:「知道房間號了嗎?」
這個乾脆的喲,姚修遠氣得心肝肺疼的,這沒良心的小東西,利用完了就扔啊。
寧馨臉一紅,回了句:「知道了,掛了。」、
「跟我房間尾數調個頭,先說好,她抓奸,你給我離遠點,到了就來我這再睡會,昨晚沒老公抱沒睡好吧。」姚修遠壞笑的說著。
直接就問:「在哪個房間?」
寧馨擰著眉,昨晚上沒睡好,早上又讓郝貝這折騰,精神就不好,也沒什麼好語氣跟姚修遠說話的。
「我說我老婆啊,大清早的你就給你老公我來驚喜呢,是不是啊?」
寧馨戴著藍牙接起來。
姚修遠摸摸鼻子打個電話過去,打給寧馨的。
先查的裴靖東的名字,沒有,就查了方柳的名字,這就查到了。
掛了電話,姚修遠給前台去了個電話,就說是朋友也住這裡,不記得房間號了,讓查下。
「你,小樣的,你行啊你,敢威脅你哥了!」姚修遠咬牙切齒的哼哼著,最後丟了兩個字:「等著。」
郝貝著急,也不管這話她說合適不合適的,就斬釘截鐵的說出來了。
「對,你到底給查不查,不查我就讓我爸給寧馨加工作量,讓你一次都見不到!」
捏著電話從床上爬起來,跟郝貝哈拉著:「怎麼?抓奸啊?」
姚修遠那邊一聽愣了下,郝貝管他叫哥這個他聽過,可管寧馨叫嫂子這詞兒還是第一次聽,那點讓吵醒的氣瞬間就沒了。
郝貝把手機拿離耳朵一點,等姚修遠罵完了,才一股腦的開口道:「遠哥,我嫂子寧馨讓你幫點忙,給查下方柳和裴靖東在你住這家酒店的哪一個房間。」
大清早起的,姚修遠還睡著呢,郝貝電話打來,就被噴了一頓,這貨起床氣也是超級嚴重的。
郝貝哦了一下,拿手機給姚修遠打電話。
「你給姚修遠打電話,他也住這家酒店,好像有點關係,讓他幫你問問在哪個房間。」無奈的給她指點著。
寧馨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房間號你都不知道抓的哪門子奸啊!難不成坐大堂守著啊!
郝貝傻眼,因為沒想到這個問題。
寧馨看了一眼,瑞苑大酒店,心下瞭然,想了想,問郝貝:「你知道他們在哪間房嗎?」
郝貝悶聲不吭,只把手機遞了過去。
寧馨也不說什麼,又問了句哪個酒店。
郝貝一把拉開車門,砰的甩上,你看那架式子好像這車子跟她有仇似的。
郝貝還沒走到大門口,寧馨的車就來了,摁了幾下喇叭,示意郝貝上車。
寧馨追著去了,秦立國就揉著發疼的眉心直歎氣,怎麼就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呢?
秦立國一怔,頭疼的撫額:「那你趕緊跟著去,別讓她做什麼傻事。」
寧馨急晃晃的解釋著:「說是昨個就知道離婚的事了,今天刷微薄看到裴靖東跟方柳睡一塊去了,就要去抓奸。」
「怎麼會事?」秦立國問。
這會兒才不到六點,秦立國也剛起來,一聽這聲就往外走,到客廳只看到追下來的寧馨和敞開著的大門。
寧馨一邊穿衣服一邊沖外面喊著。
「郝貝,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