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一個殺手重生後如何翻雲覆雨,再創盛世輝煌。
她,季蘇菲,重活一世,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沒有人可以隨即踐踏她的尊嚴,她會用自己的力量讓所有人俯首,她要活出屬於她一個人的風采。
這一世,她依舊被遺棄的徹底,然,天下人都可以負她,但,她也會讓所有負她的人付出代價。
前世,她是失去利用價值的「棄子」,一場背叛的殺戮,再睜開眼,恍如南柯一夢,她重生回到了二十年前。
簡介:一朝入道,不成佛便成魔!
推好友都市異能重生《重生之首度魔女》,親們可以去看看,很好看的。
------題外話------
是你的總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求不來,今天的一切,她是看明白了,已經注定了既有的結局,而她就是像是一個傻瓜一樣,自以為可以改變一切,真是不要太傻太天真才好!
只不過在開始拍賣之前,郝貝突然跟寧馨說:「放棄吧,別拍了。」
不知道郝貝是怎麼想的,但到底走到了拍賣會現場坐了下來。
寧馨扶住郝貝的胳膊,輕攬她在懷裡,安慰著:「貝貝,相信我,沒有人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我們不能因為意外,就不要我們自己的生活不是嗎?」
郝貝猛然頓住腳步,對啊,拍賣會就要開始了,主持人都在台上開始說起這次拍賣的四合院的情況了。
寧馨在後面追著問:「你要去哪兒?拍賣會就要開始了。」
忽然,郝貝站起來往外面跑去。
寧馨相信,就是陸銘煒,也是這樣想的。
殊不知,她們所有的人都盼著她能好好的。
郝貝雙手捂臉,嗚嗚嗚的哭著蹲下來,雙手抱著頭,孤單的哭泣著,那模樣可憐的好像全世界都遺棄了她一樣。
寧馨沒去過現場,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只把城南服裝廠火災的事情說了出來,而那時候陸銘煒就在服裝廠裡。
寧馨點頭,已經沒法瞞下去了,只能如實的說。
郝貝掛掉電話,開門出來,滿臉淚水的望著寧馨問:「寧馨,你不讓我穿粉色的,其實是知道陸銘煒出事了對嗎?」
輕扣了下門板,喊道:「郝貝,出來。」
是啊,早晚都要知道的,這樣瞞著她,真的有點不太好。
寧馨站在洗手間隔間的外面,聽著郝貝的嘶喊,覺得心裡有點難受。
郝貝握著手機,哭喊著:「我再也不相信你了,裴靖東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軍人,你自私自利,看不慣我找陸銘煒幫忙,你就把陸銘煒給弄進去替我頂罪,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幾年前陸銘煒犧牲自己為了不讓我去坐牢,我更恨你讓陸銘煒替我頂罪,我自己做的事為什麼要讓別人去承擔!」
這是裴靖東的聲,寧馨立馬聽出來不對了,趕緊往洗手間的方向跑著去找郝貝。
那邊接通,就聽到裴靖東的聲音:「郝貝,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給你說清楚。」
「姚修遠,你有病吧!」寧馨火大的搶過手機,跑開去撥了回去。
寧馨在會場聽到電話響,趕緊拿出來,一看是裴靖東的號碼,正要接,姚修遠卻給摁掉了。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意外。」裴靖東歉意的說著,並拿出自己手機,把號碼撥給了寧馨。
可是裴靖東不能告訴她陸銘煒好好的活著,因為陸銘煒明明就是死掉了。
郝貝單手捂嘴,眼淚嘩嘩的往下掉,泣聲問:「裴靖東,你告訴我陸銘煒好好的活著的,你告訴我啊,告訴我啊……」
「郝貝,是我。」
裴靖東眉沉眸暗的,半晌拿過手機,沙啞著嗓子開口,從昨天在國安那裡知道事情之後,他親臨現場,一直到現在,可以說忙的一口水都沒喝進去的。
說著話就走到了裴靖東的跟前,舉著電話,小聲的以口形告訴裴靖東:「哥,我嫂子的電話,聽到了……」
「嫂子,嫂子哎,你聽我說啊,事情是這樣的……這個事呢,是……」展翼胡亂的說著,根本就不說重點,他不敢說啊,誰知道郝貝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真怕受不住的。
如果讓郝貝到了現場,看到這些,那還得了!
展翼一聽郝貝的聲,當下站起來,沖剛才喊話的那工作人員一個暴栗子就敲了下去,尼瑪的,你早喊不好晚喊不好,偏偏老子接電話的時候喊,你知道所有人都瞞著郝貝的。
深吸了口氣,郝貝顫聲問展翼:「展翼,你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裡?陸銘煒又在哪裡?」
郝貝聽到了那句通知家屬了嗎?瞬間就定格了,什麼事要通知家屬,以往看電視也知道遇上車禍啊什麼的才會有這樣的情形的。
展翼捂著話筒:「喂,誰啊?正忙呢,有事沒事……」
電話那邊工作員大聲的喊著,實在這現場太亂了,有家屬已經到了現場,這裡鬧哄哄的,哭聲震天,不大聲點說話,別人都聽不到的。
「078號陸銘煒,通知家屬了嗎?」
很不幸,陸銘煒遇難了,屍體都讓燒焦的無法辨認了,是根據他被
被關押在這裡時手上的繫著的鐵牌子才認出來的他的編號。
展翼是在做著統計工作的。
這正忙著呢,電話響,展翼看都沒看就接起來了。
裴靖東的手機是設定了不能打通,可展翼的手機得通著啊。
裴靖東正指揮在清理現場,每一具屍體都扒拉出來,齊齊的擺放在地上,有工作人員也在通知著家屬。
展翼此時跟裴靖東都在城南服裝廠的現場,實際上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在這裡。
打不通,她就打給展翼。
郝貝就坐在那裡,拿著手機一個勁的撥打裴靖東的號碼。
郝貝去了洗手間,七星級酒店的洗手間大的離譜,每一個小格子間裡有化妝椅,鏡子,甚至誇張到還有一個小沙發。
「哼,她可不小了,就是你們一直把她當嬰兒,你以為這樣是幫她嗎?你們這是在害她的。」姚修遠不甘示弱,不是不喜歡郝貝,只是就事論事。
寧馨白了他一眼:「今天不一樣。」今天對郝貝來說是不一樣的一天,陸銘煒的出事,四合院的拍賣,寧馨也怕郝貝會承受不住的。
「你又不是她媽,她也不是你女兒,寧馨我不喜歡你對她這樣好。」姚修遠對這點很不喜歡,也表達著自己的不悅。
寧馨本來要跟著去的,卻被姚修遠給拉住了。
郝貝這就有點坐不住了,起身,呼了口氣跟寧馨說:「我去個洗手間。」
摸出手機來給裴靖東打了個電話,放在耳邊細細的聽著,無法接通。
裴靖東一個晚上沒回來,她忌諱著袁嘉邈說的黑寡婦死男人這樣的話。
能出什麼事,她現在最掛心的就是裴靖東。
覺得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郝貝聽著工作人員的解說,越來越難受,她一向相信直覺。
工作人員對司林蘭登明顯很敬重,在他入場會,便上台介紹蘭登集團參與此次拍賣這樣那樣的一通說。
司林蘭登是由袁老爺子陪同一起入場的,依舊是灰色的氈帽,黑色的大衣,龍頭拐仗,和郝貝第一次見的時候有些不一樣,此次是滿臉的嚴肅。
稍傾,會場一陣燥動,而後入場的便是郝貝看一眼老早煩的老頭子司林蘭登。
她安慰著自己,也許像姚修遠說的一樣,注定是拍不到手了。
坐在會場裡,郝貝這心裡安定不下來,總是四處去看,心中更有一種煩燥不安的衝動。
拍賣會十點才開始,他們是九點半進去的。
郝貝覺得自己的好心情,全讓袁嘉邈的一句話給打亂了。
走過去跟姚修遠握了手,兩人算是同行,不同的是姚修遠是家族產業,袁嘉邈是白手起家,是對手也是合作者,相談甚歡一起往裡行去。
袁嘉邈眸底有閃過疑光,看一眼那邊下車的姚修遠和寧馨,瞬間就明白了。
郝貝呸呸兩聲:「袁嘉邈你能說話好聽點嗎?」大清早的說什麼死不死的,晦氣不晦氣的。
袁嘉邈下車,看到郝貝便走了過來,吃驚的看著郝貝大叫:「做什麼穿的跟黑寡婦似的,你男人死了啊?」
郝貝沒等多大一會兒,袁嘉邈和邰輝的車子便開過來了。
還好有拍賣會來分散郝貝的注意力,不然寧馨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所以秦立國才會早早的走掉,把這爛攤子扔給寧馨了。
陸銘煒出事的消息,他們早就知道了,可是不能讓郝貝知道啊,最起碼秦立國的意思是沒有最後確定的時候,不要讓郝貝知道。
寧馨這個無奈的撫額啊,問她,她問鬼去啊!
顯然是說的陸銘煒的事情。
等郝貝一下車,姚修遠就看著寧馨問:「她還不知道?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
所以她要求下車在外面站會兒。
寧馨跟姚修遠倆人在車裡坐著,那氛圍真是讓郝貝覺得自己就是那超級無敵的大電燈泡。
到了拍賣會的酒店,郝貝不敢不等著袁嘉邈啊,跟寧馨說了,寧馨也同意等著袁嘉邈一起進去。
掛上電話,郝貝就垮了一張臉,袁嘉邈這什麼人啊,獎勵她的,把她當小孩子了嗎?
「廢話,你以為我說著玩的麼?你昨天的考試成績出來,符合我的預期,所以這是獎勵你的。別廢話,門口等著我。」
「啊,你也要去啊?」
「那在門口等我一起進去。」
「呃,不早了……」
「十點才開始,你去那麼早做什麼?」
「去拍賣會。」
「在哪兒?」
很簡短的一通來電。
快到地方時,郝貝接到袁嘉邈的電話。
這簡直就是打擊郝貝的信心啊!
姚修遠揮手:「小事一樁,先說好,拍不到不怪我,我有預感,拍不到手的。」
郝貝點頭,表示明白,很誠懇
的對姚修遠道謝。
畢竟這次拍賣中,大部分都是地產公司參與的。
這次拍賣他們不能以自己的名義去拍,就算是郝貝也不行,所以是以姚修遠姚氏的名義去競拍的。
坐上車後,寧馨就把這次拍賣會的資料遞給郝貝,並給郝貝講解著。
寧馨給了姚修遠一句大白眼,暗罵幼稚,不過還去坐在了副駕的位置上。
輪到寧馨過來時,姚修遠卻是一把關上車門,滿眼笑意的看著寧馨,努了努下巴,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他開車,副駕的位置她得坐著。
郝貝彎腰坐進去輕聲道謝。
說著拉開後排的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姚修遠看到郝貝也是一愣,調侃著:「沒想到,我妹子有當女強人的氣勢呢,請吧兩位美女。」
郝貝本來想說好騷包的,看到那開車門走下來的姚修遠時,就改成好看了。
「哇塞,寧馨,你這車可真是好看……」
下樓,出了大院,就看到寧馨那輛紅色的maserati,郝貝是出奇的記憶力好,看過一次的數字,基本上能記個七七八八,所以一眼就看出這是寧馨在江州的那輛maserati。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
可惜了,她一咧嘴笑,那還是改不了本質的節奏。
穿了一套黑白相間的搭配,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尤其她那一頭披散著的小卷長髮,也被寧馨給梳的齊整整的挽在腦後,繃著臉對著鏡子看時,郝貝都覺得要醉了,好有女強人范兒的喲……
郝貝無奈的點頭,其實她就是覺得那些粉粉的色彩好萌,好喜歡,有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內心像是住了一個老太婆,急需用這些粉嫩的色調來掩飾下罷了。
「反正,今天不許穿戴這些,我們是拍賣會,要打扮的成熟穩重一點的。」
寧馨都懶得吐槽了,尼瑪的就你這桃花開滿園的節奏,還叫沒什麼桃花,那別人還要不要活了啊!
郝貝囧了囧,抓了把頭髮,不好意思的笑:「這個,真這樣說的嗎?那我從小到大就愛這玩意的,也沒見有多少桃花啊?」
還有那些穿的戴的。
寧馨指著那粉色的水晶球,又指著那一堆粉色的飾品,無奈的開口:「郝貝,粉水晶是招桃花的,一般是未嫁剩女們的最愛,擺這些會帶來姻緣的,你說你都結婚了,擺這些幹嘛啊……」
郝貝一臉好奇寶寶要知道答案的模樣問:「為什麼?」
寧馨深吸了口氣,抬眸時,看著桌子上郝貝擺在那裡的粉水晶飾品,忍不住一陣嗷嗷亂叫:「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麼處處開桃花了!」
「寧馨啊,我又不是去參加追悼會,幹嘛要這樣穿啊……」抱怨著,十分的不情願,每天把自己收拾的美噠噠的,她覺得心情很好啊。
郝貝是不喜歡這樣的,她就活的像個小女生,最喜歡粉色,活在夢幻中的一種顏色。
可是黑白配,太素淨了點,跟郝貝的格調一點也不搭。
「那,穿這套,戴這些。」寧馨從衣櫃裡給郝貝重新找了套衣服出來,是套黑白相間的套裝,頗有白領麗人的扮相。
摘掉她耳朵上的粉色水晶耳環和脖子、手腕上的粉水晶飾品,連同郝貝那個粉色的包包,都給讓寧馨給扔在箱子裡了。
吃過飯,郝貝梳妝打扮好,就要下樓,卻被寧馨給摁著坐了下來。
「……」郝貝抿嘴不樂意了,怎麼叫她天天在風花雪月裡轉來轉去啊,那些狗血的桃花都不是她想要的好不好啊!
寧馨白了她一眼:「你還知道你跟我一樣大啊,那了拜託你有點大人的模樣,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別天天沒事風花雪月裡轉來轉去的。」
這樣讓她壓力很大的啊!
郝貝囧了囧,無奈的開口:「寧馨,我跟你一般大的,你別把我當小孩一樣行嗎?」
寧馨搖頭:「沒啊,我看你挺喜歡吃這家的包子的,明天我還給你買啊。」
「寧馨,有什麼事嗎?」
吃早點呢,郝貝就各種的不自在,因為寧馨總是看她。
只是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下樓就看到寧馨在客廳裡,郝貝才被告知,拍賣會,寧馨跟她去就可以了,秦立國還有很重要的工作,並且已經離開了。
郝貝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心裡忐忑不安的安慰自己,肯定是他們工作上的事情吧。
而秦立國也是心事重重,不太想說話的樣子。
郝貝給裴靖東打電話,卻被告知關機。
這天晚上,郝貝跟秦立國一起回的軍區大院的家屬院家裡,裴靖東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很小的一隻雷管,卻借助了成衣的易燃,製造了一場爆炸火災案。
因為陸銘煒是新送進去的,就被分在成衣區折疊衣服的,而這成衣區是此次重災之地,爆炸物便是成衣區另一名比陸銘煒早幾天關押進去的疑犯攜帶。
不過很快,裴靖東就沮喪的想去摳牆了,死亡名單上赫然寫著陸銘煒的名字。
不對,現在還沒有確定死亡名單不是麼?也許還有機會的。
這他媽
的都叫什麼事啊!
裴靖東張嘴:「……」卻是無從反駁,這的確是他說過的話,可今非昔比,他已經決定放過陸銘煒的了!
葉學平深深的看了裴靖東一眼:「這不正合你意麼?你的敵人,永無翻身之地。」
「你,你是說陸銘煒在城南的服裝廠?」裴靖東簡直不敢相信他會這麼點背。
如此一句話,便把裴靖東震的七葷八素的。
葉學平抬眸,看向裴靖東,捏了眉心無奈的攤手:「如今達成了你的心願,我以為你會感謝我的。」
這位便是在電話裡跟裴靖東溝通過此事的葉老葉學平,國安最高指揮官之一,年方五十,坐在這個位置上,卻是有十年了,平時主要負責的便是安全部網絡信息這一塊的。
「葉老,我只問你一句話,陸銘煒在哪裡?」裴靖東冷著一張臉,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推開門,裡面坐著的人抬眸,看一眼裴靖東皺了眉頭:「不是讓你在那等著嗎?我現在很忙,沒時間給你說其它的。」
一路走進國安總部的機要室裡,居然暢通無陰的。
裴靖東一聽這話,當下就黑了一張臉,一把推開那工作人員,大步往裡面行去。
好在有服裝廠做耳目掩蓋真相,倒不會引起市民大的恐慌,所以他們馬上要做出危機公關。
那還得了,上面已經下了死命令了,這個事,必須給捂嚴實了。
工作人員急的滿頭大汗,城南的服裝廠,那可是個秘密基地,如今那個地方被炸了,你以為你這就是單純的爆炸麼?人為的啊,那恐怖分子為什麼會知道那個秘密基地,這就是他們的失誤了。
與此同時,國安總部,裴靖東看著外面慌亂的工作人員,隨手抓了一個問:「出了什麼事?」
這個有問題,不是單純上的犯罪人員,而是不能包括被羈押並未犯罪,卻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必須暫時隱藏或者隔離的人員。
平時那些在押人員會穿上統一的服裝,在裡面勞務,這些全是不適合收押在監獄的有問題的人員。
那是一處以服裝工廠做耳目的地方,其實是國安那邊的秘密看押基地。
「馬上統計,把裡面的在押人員全部報送上來。」秦立國冷聲吩咐著。
他這邊防備的是一下是軍區機關,卻不曾想,是下面的……
「……」秦立國那邊拿著電話的手微微握緊,心中卻是一顫,原來消息沒有作假,是真有恐怖襲擊,只不過地點搞錯了。
這條剛被轉發無數次的微薄說的是市郊一個工廠發生了爆炸,並說這是恐怖襲擊,還有什麼爬牆的關於這次襲擊的視頻……
郝貝刷著手機,嘖嘖舌,得,這又散播謠言的吧。
卻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
秦立國心裡也是一片的喜意,翻著公都覺得一身的幹勁。
郝貝喜滋滋的看著雜誌,心裡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也許司洛蘭登不會跟她搶爺爺的四合院了呢!
寧馨本來是打算下午匯報明天的行程的,這不臨時秦立國放她假,所以沒來得及說了。
說罷給寧馨去了個電話,得知就是明天,這才掛了電話。
「嗯,我問下寧馨。」
秦立國怔了一下,這個事一直是讓寧馨在張羅的,說是時間推遲了,他還沒來得及問。
郝貝點頭:「嗯,好呀,爸,明天拍賣會是嗎?」
抬眸問郝貝:「貝貝啊,晚上跟爸回家住吧,叫東子一起。」
秦立國的辦公室裡,郝貝窩在沙發上刷手機玩,秦立國則坐在辦公桌前工作,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郝貝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秦立國的心情也跟著很好。
可惜了,如此美妙的晴空下,人心卻並不是那樣的美好。
這對於郝貝來說,真是再美好不過的事情了,看著窗外的天空,都覺得比早上看到時還要蔚藍了一些。
明天才拍賣會,考試沒錯過,拍賣會也沒有錯過。
郝貝掛上電話,一臉喜色,原來,她沒有錯過,真的沒有錯過啊!
邰輝應是,退回自己的辦公室給郝貝回電話。
袁嘉邈卻又一抬手:「對了,告訴她,明天四合院拍賣會。」
「是,那我先下去了。」
邰輝抹汗,這是小事麼?袁總你為了這麼個小事的事都問我好幾次了。
袁嘉邈抬著腦袋,略一思索,回道:「她來上班也是你帶的人,以後這種小事不用跟我匯報了。」
邰輝把這一情況匯報給袁嘉邈。
只能給邰輝打個電話,告訴邰輝一下,下午不能過去了,明天去可不可以……
郝貝本來下午說好還要去袁嘉邈的公司報道的,可是裴靖東一通電話,她就得呆在軍區大院不能出去。
面前的咖啡都喝飽了的節奏,也沒見到他約的那位過來。
眼皮子直跳的裴靖東心浮氣躁的,就打電話給展翼,問送郝貝到軍區沒,得知已經到了,裴靖東這心裡才安定了點。
說白了,
還不是為了郝貝。
這樣就不對勁了,裴靖東也是個軸的,畢竟這關係到他在秦立國心中的地位,秦立國是對郝貝影響很大的一個存在,所以裴靖東馬虎不得。
卻在這會兒又是一個推,兩個推的,就說是有事還不能過來,要不讓他先回去。
而另一邊,裴靖東在國安那邊卻是越呆越煩燥,等國安的老大來談陸銘煒這件事情的,先前打過電話了。
倆人是吃了飯,然後才去大院的。
得知沒想去的地方,就先帶郝貝去吃飯了。
展翼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先問郝貝有想去的地方沒有。
展翼這邊接上郝貝,就給裴靖東去了個電話,裴靖東卻是聲音沉沉的讓展翼把郝貝送到秦立國辦公室先待著去。
所以郝貝出了考場,只看到展翼一個人。
沒法去接郝貝了,只能讓展翼先過去。
再說另一邊,裴靖東去了國安總部,這一時半會就走不開了。
*
「哦。」寧馨低頭應了一聲,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感覺了。
姚修遠坐上車,扭頭看寧馨,卻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我給你的,不許你扔掉,這車子你必須要開。」
寧馨的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看著姚修遠。
拉開車門,把人塞進去,探手進去卡的一聲,把安全帶幫她繫好,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讚歎道:「有了愛情的滋潤,我老婆這張臉可真是越來越嬌艷了呢。」
意猶未盡一吻結束,寧馨臉色緋紅,姚修遠嘖嘖舌,他老婆的味道還是一樣的甜美。
**有時候是最好的武器,也許她不愛你,可卻不能不愛你帶給她的歡愉。
捏著寧馨的下巴,低頭,不客氣的就親了上去,法式舌吻,極盡纏綿,寧馨起初的掙扎也都被姚修遠輕鬆化盡。
姚修遠心中也是有氣,不過,他可不喜歡站在馬路邊吵架,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床上吵架。
「姚修遠,你是神經病麼?你給我領導說什麼鬼話,我出來工作,你也是許可的,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到了大門口,看著那輛紅色的maserati,還有那熟悉的車牌號,心中有那麼一點點漣漪飄蕩,可看到姚修遠那張臉,瞬間又暴怒了起來。
寧馨收拾了東西,有氣無力的往樓下走。
寧馨點頭,秦立國無奈的歎氣,想到剛才在大門口見到的姚修遠,無奈的說:「下去吧,姚先生說在那裡等你幾個小時了,還問我是不是你的工作真的如此忙,連家都顧不上了。寧馨啊,工作固然重要,可家也同樣重要,不要因為工作疏忽了家庭,下午放你假,我會再調一個司機和助理過來分擔你的工作。」
沒一會兒,秦立國從外面回來,看了一眼寧馨問:「小寧中午沒去吃飯?」
紅色的maserati,她也有一輛的,可她的車子在江州,不可能在京都出現的。
寧馨是真忙,忙起來有時候連午飯都沒得吃的,所以過了午飯點,聽同事們議論著有一輛紅色的maserati停在樓下時,寧馨才恍然回神。
原本還有個展翼分擔一點,現在展翼又被裴靖東給叫走,看來她得趕緊讓下面找一個司機才行。
而樓上的寧馨則是轉臉就把姚修遠給扔腦門後了,工作實在太忙,大量的數據資料,行程安排,還有秦立國的飲食起居,幾乎全是寧馨一手包辦了。
讓他等是吧,他就等著,看那女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姚修遠瞬間就怒了,所以給寧馨打電話,語氣也不太好,誰知道寧馨的語氣更惡劣。
沒想到剛停好車,正要給寧馨打電話,就看到裴靖東和展翼兩兄弟走出來。
可他愣是讓司機把車子給開到機場,把會議推遲到下午,然後自己開車來到寧馨上班的地方。
姚修遠是來京都出差的,明明今天有很重要的會議,原本下了飛機,他就該去分部開會的。
此時,只見大院門口一輛騷包之極的紅色maserati車主憤慨的以腳踢在車身,看著遠方開遠的軍綠色悍馬車而擰起眉頭。
寧馨瞬間就拉了一張臉下來罵道:「姚修遠,你神經病吧,我這會兒沒下班,還有兩小時下班,你要真願意就等著吧。」
姚修遠的語氣中難掩陰戾的氣息,那是極度憤怒了,才會這樣說話的。
「寧馨你他媽的敢掛老子電話試試看,我就在你單位樓下,趕緊的出來陪你老公我去吃飯,十分鐘你要不下來,我可就要去找你們領導問問,我老婆這工作怎麼就那麼重要了,從江州到江城再到京都,我怎麼不知道我老婆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啊?」
有時候愛情的事情就這麼奇妙。你喜歡著一個人時,他的一舉一動,在你眼裡都是美好的,不愛一個人,聽他說一句話就煩的要死。
「姚修遠,你能別滿嘴噴糞麼?我在工作,都忙死了,你沒事我就掛了。」寧馨一串連珠炮轟就要掛電話。
是姚修遠來的電話。
「喂,怎麼接這麼慢啊,別告訴你你剛才背著你老公跟野男人勾搭呢?」
手機響,看一眼號碼,寧馨眉心便擰了起來,等響了兩聲之後,才接了起來。
寧馨站在原地,看著兩人走遠,才長吁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臉頰,怦怦怦亂跳的心也隨著呼吸而慢慢平穩下來。
展翼屁顛屁顛的跟著裴靖東走,還沖寧馨露了個大大的笑容,比了個沒事的手勢。
裴靖東白了展翼一眼:「走!」
殊不知,這聽話聽音啊,展翼這戳貨是沒聽出人家的話中音的。
展翼啊了一嗓子,因為聽到自己名字了,趕緊的解釋著:「哥,怪我了,是我拉著她一起聽的。」
裴靖東看寧馨這樣的臉色,眉眼間便染上了些許戾氣,刀尖子一樣的眸光剜向寧馨冷冷的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想寧馨你心裡很清楚,展翼小不懂事,寧馨你可不能不懂事。」
她就真的腦抽了的沒說話,後來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寧馨的臉青紅白交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了,看到展翼貼在門口偷聽時,她就走過來,本來是阻止展翼偷聽的,可是展翼卻先她一步把以手捂了她的嘴,然後小聲的讓她別說話……
裴靖東白了他一眼,懶得理這白癡了,倒是看著寧馨,意有所指的開口:「我倒不認為寧馨你沒有做為秘書的素養。」能幹出偷聽這種事?
「呵呵,沒偷聽沒偷聽,我跟寧馨說小話來著。」展翼趕緊拍手,一副偷聽被抓的尷尬樣。
寧馨和展翼也是有點尷尬的,偷聽被發現啊,實在是剛才這裡面的動靜太大了點,他們這是怕打起來所以才悄悄的聽的。
外面一男一女兩顆頭顱很明顯就是在偷聽。
拉開門,裴靖東的臉就黑了!
裴靖東的心裡,陡然一驚,良久才垂下高聳的肩膀,有氣無力的回話:「我知道了。」
誰妨秦立國又來了一句:「要按你的理論,情敵就是死敵,那我就不該放過你的父親不是嗎?」
裴靖東聽出秦立國話中之意,卻是不屑一顧的,誰他媽的說情敵不是敵了,在他眼裡情敵那就是死敵!
「孩子啊,這世界上有一種敵人並不是我們的敵人。」情敵不是敵,不過是跟我們一樣愛上同一個女人,你卻草木皆兵,這樣你累,大家都累。
說罷要走,秦立國卻是喊住了他。
裴靖東瞇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見底的黑,良久才回了句:「我知道了,那我先去辦這件事情。」
秦立國長吁了口氣,看著他,冷聲道:「如果你不能妥善的處理好這件事情,我不介意把你清除出我們的隊伍,你知道我有一百個理由開了你的。」
「秦叔,我保證我不會這樣。」裴靖東嗓音生硬的保證著,可他這保證連他自己都不願意相信,因為他生出過這樣的心思,也做過和蔣勁曾做過的同樣的事情。
秦立國的神色有絲悲怯,那是他最得意的門生,本來可以有個大好前途的,莫名的要轉業,轉業在地方干的也很出彩,卻不曾想,最燦爛的星辰勳落的又是那樣迅速的讓人措手不及。
「蔣勁最後跟我說的話是,老領導,我錯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我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裴靖東臉色煞白一片,木然的沒有回話。
「你知道蔣勁最後給我說的話嗎?」秦立國收回思緒看著裴靖東問。
那名刑警叫蔣勁,是秦立國曾經的部下轉業去地方的,算起來也算是裴靖東的前輩了。
這個案例被全警察,全軍作為典型的下達過件,是以讓全軍全警都提高警戒之心,不管你是軍人還是警察,你的任務就是服從命令,把傷害降到最低,而非去當這個執法者,小心今天是你執法,明天就是法執你。
但事實上呢,他以為的罪犯中,也有因為他片面狹隘的認知而被誤殺的。
後來的事情發展的就有點控制不住了,他連續殺了幾名自以為是罪犯的罪犯。
毫無疑問,那次的勝利,讓刑警的心理產生了一種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正義的維護者的念頭。
刑警的心裡就生起了誘導犯罪的心思,最後在一次批捕的時候,直接擊斃了那名罪犯,並偽造了罪犯開槍拘捕的現場。
前些年就處理過那樣的一個案例,對方是個刑警,非常優秀的刑警,幾次與罪犯的殊死較量,罪犯鑽了法律的空子。這讓那名刑警心中十分憤慨,看著罪犯逍遙法外,卻次次請最好的律師團,鑽空子躲過律法的制裁。
這些是秦立國最擔心的,很怕這麼下去,有一天他會走極端。
「你,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誘導犯罪,你只是一個軍人,不是執法者,更不是法官……」秦立國冷眉豎眼的沉聲訓斥著,這話說起來又是老生常談了,先前這小子參加任務時,數次都犯過同樣的錯誤,間或誘導犯罪,間或放過罪犯……
事實上,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換句話說,如果這次不能把陸銘煒弄進去,下次下下次,總有一天,他還會這樣去做的!
「事情就是這樣……」裴靖東說的可輕巧了,只是陳述事實,並非認錯。
可裴靖東不放過啊,以吳哲為交往,跟國安的高層直接達成協議,就這樣把陸銘煒給扣下來了。
實在不至於把人關起來定罪的地步。
因為陸銘煒也真沒弄去什麼實質性的東西,真要說起來
也就算是有這個動機,那就是個作安未遂罷了。
司洛蘭登以一億的預付款買來了郝貝的無罪釋放,徹底的打亂了裴靖東的計劃,那上面自然也不會想著把陸銘煒給怎麼著了的。
可誰會想到司洛蘭登臨時插了一腳的。
事情還沒算完,按裴靖東的計劃,陸銘煒把所有的罪頂下來,把郝貝給摘乾淨弄出來這事就算是完了的。
一直到見到了裴靖東時,聽裴靖東說讓他認罪時,陸銘煒才豁然開朗,如果說在這世上,跟他仇恨最大的也就是裴靖東這廝了。
陸銘煒是想都沒想過郝貝會出賣他,卻也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做的這事……
這麼快能把他帶走,除非是知情人,如這件事的策劃者郝貝或者有人動了手腳。
沒多大一會兒,便有國安的人上門,把陸銘煒給帶走了。
進入了國安的內部網絡,卻不知那是吳哲的一個圈套。
那是一個新奇的方法,而且頗似郝貝的手筆,鬼使神差的陸銘煒就順著那線路進去了。
科學怪人是怎麼造成的,就是這樣來的。
陸銘煒還真沒有蠢到郝貝沒說進行下步就動手的地步,只不過那天回家後,開著的計算機上出現了一些他沒有見過的異樣。
所以,他動了手腳,在洗胃的時候就通知了吳哲。
嫉妒使人發狂,這個理論是不分男女的。
裴靖東這心裡就不能不嫉妒。
只要一想到郝貝跟陸銘煒的曾經,和陸銘煒如今為何來京都。
那一天,到醫院的時候,他在擔架上也看到郝貝沒讓陸銘煒下車,那就肯定還有後。
裴靖東開始原原本本的說這件事情。
「嗯,是我做的,事情是這樣的……」
裴靖東歎氣,剛才還以為秦立國鬆動了呢,看來秦立國還是在意著父親裴紅軍對丁柔做過的事情,現在能把他當成一個平常的晚輩已經是不錯的了,別的真就只能慢慢來了。
秦立國冷哼一聲,心中的不樂意全寫在臉上:「哼,你還是別賣乖了,你也不是那樣的人,以後還是該怎麼叫怎麼叫我,這個事,你要不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我肯定辦了你的。」
裴靖東嘿嘿的送上討好的笑容:「當然,任打任罵,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不過時限一個小時,因為我要去接貝貝。」
秦立國成熟穩重的面容剎那間有點鬆動,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半晌才失笑:「你個臭小子,以為這樣就可以完事了嗎?」
裴靖東勾唇,眉眼間全是真誠的笑意:「爸,你把貝貝當親女兒一樣,我是貝貝的丈夫,俗話不是說一個女婿半個兒麼?我和貝貝把你也當親爸一樣。」
秦立國呆若木雞的看著裴靖東。
爸?!
裴靖東吁了口氣,伸手揉了下讓砸中的額頭,一摸挺疼的,不禁悶哼了一聲抱怨:「爸,你那是實木的,砸人疼著呢,也就砸我沒事,你砸著別人試試看。」
秦立國氣得伸手指著裴靖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嚷嚷著:「你說,你給你說明白的!」
想到自己調查來的真相,秦立國還是氣不打一出來,怪不得以前裴紅軍總是愛動皮鞭呢,這要是他兒子,他也得拿鞭子抽不可,你知道你做這事有多離譜麼?
這本是秦立國最欣賞他的地方,可惜這小子居然……
撇去郝貝的因素不說,毫無疑問秦立國是欣賞裴家兩兄弟的,特別是眼前這小子,剛毅中帶著股邪氣,有些別人不敢幹的事兒,他都敢幹,卻有保留了軍人的良知。
秦立國本就是生氣,怒吼吼的狠剜著裴靖東呢,看到此一幕心中的火氣也不禁消了一半了。
筆筒直衝著裴靖東的臉面就砸了過來,他就這麼筆直的站著,筆筒砸來時,他甚至連眼都沒眨巴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