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貝囧了又囧,她去參加高考的時候,可真是沒有一個知道的,也就是剛剛才給裴靖東說了讓查分數的,秦立國怎麼就知道了呢?
「秦爸……秦叔叔,你是不是弄錯了啊?我……」
「傻丫頭,還跟秦爸爸生氣呢,丫頭啊,你跟誰生氣都不能跟我生氣知道嗎?」秦立國這說的是心裡話,真的,他覺得郝貝跟誰生氣都不應該跟他生氣,因為不管是不知道郝貝的身世也好,還是知道了也罷,他對郝貝的這種疼愛,從來沒有出現過負數。
當然了,這些比較痛苦難堪的事情,不需要小丫頭知道就是了。
所以秦立國只說了郝貝參加高考那天的事兒。
「傻丫頭,你高考那天,你以為沒人陪你啊,沒人陪你,那麼晚了,超過時間了人家還能讓你進去啊,你以為那出租車就正好停你跟前的啊?」
那天,郝貝從醫院裡出來的就有點晚了,也是讓氣的,這出租車就攔了一輛又一輛的也沒有。
後來就來了一輛,上車時,司機還提醒她,你現在過去估計也進不去的了。
那時候的郝貝也就是破罐子破摔了,管她三七二十一,去了再說了。
誰知道到那兒之後,也沒有攔她的,只說讓她趕緊進去,做題做快點。
郝貝這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就這晚了啊,還考了這麼一個成績,秦立國很為郝貝驕傲的。
「秦爸爸,謝謝你,真的,我真的……」郝貝感動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原來是秦立國暗中幫了她的,她就說嘛,都去晚了好長時間的,還讓她進去的。
秦立國也跟她說了:「丫頭啊,你秦爸爸我也不是萬能的,有些事兒能幫你,有些事兒不能幫你,而且你也知道我現在有點麻煩,小語在醫院裡都出事幾次了,所以你知道我這份心就成了,千萬別這個時候跟我親近,我怕有些人也會對你不利的。」
郝貝語帶哽咽的喊著:「我不怕。」
「丫頭,爸爸知道你不怕,可是爸爸怕啊!」秦立國動容的說著,真心是怕,你看秦汀語的事兒,如果當時血清沒有送到,醫院在不知道是中毒的情況下,不管你再怎麼診斷治療都得有點後遺症的。
「……」郝貝拿著電話默默垂淚,心中一股曖流淌過。
「丫頭,答應秦爸爸,好好的考慮讀書的事情,你還小,不該為家庭承擔太多的責任。」
有時候秦立國就覺得裴靖東做得太過分,你看好好的一妙齡少女,明明不管是智商也好能力也罷,都有著超群的發揮,可是你看讓你兩個兒子給拖累的,天天就跟一家庭婦女似的了。
在這一點是,秦立國是極度不滿意裴靖東的。
如果郝貝是他親閨女,他一准反對嫁給裴靖東這樣的男人。
這孩子你看著心軟善良,其實一點也不好,不是說了嘛,好男人多少都有點六親不認只認老婆的嗎?
所以在這方面上裴靖東在秦立國眼裡一直是不合格的。
當然了,他也不能只說別人,就是他自己在這方面也從未合格過啊!
裴靖東那兒就只能傻愣愣的看著分數,眼前閃過無數個感歎號,記得當年他們兄弟倆高考時,雖然考的不錯一,還真沒考到江州第一名的啊?
蒼天啊,大地啊,他這是娶了一個什麼媳婦啊?這腦袋是怎麼長的,平時看她笨不拉幾的,怎麼能考這麼高的分數。
其實他一直都想娶一個不太聰明的老婆,男人嘛大部分都喜歡那種笨笨傻傻的女人,她會經常的眨巴著星星眼問你:「這是為什麼呢?」
「那是為什麼呢?」
當你為他解答後,她還會崇拜極了的跟你說:「老公,你好棒……」
哎!
哎!
哎!
boss大人連歎三聲氣,抓起電話給媳婦匯報成績。
郝貝這兒還有點不敢相信呢,就接到裴靖東的電話了。
「老婆,我查了,七百二十分,江城理科第一名,老婆你這是打算去讀書嗎?你要去哪兒讀啊,要去京都嗎?你要去的話,我跟你一起去啊?」
郝貝瞬間石化,想哭了!
好像她只是去考了,還沒想過填志願的事兒……
她是社會考生,又沒有跟在學樣一樣有老師通知填報志願,這一天天忙的,她考完就不記得了,哪裡記得什麼填報志願啊!
「老公,如果,我跟你說我沒有填報志願你覺得如何?」
裴靖東那兒愣了一愣,回了兩個字:「極好。」
郝貝真就哭了,她這是什麼命啊,你看好不容易考了個高分,本來就是彌補下當年大學退學的事兒吧,這下好了,沒填報志願,這叫什麼事兒啊!
「嗚嗚嗚……,你說我怎麼這麼笨啊,考這麼多分也沒用啊……」真就哭上了。
裴靖東抱著電話哄了半天,什麼咱考過就成了,學歷不代表什麼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各種的勸各種的說,也沒能把人給哄住的。
郝貝真就以為自己這次是白考了的,接了兒子們回家,還是有點焉焉的。
裴靖東卻是高興壞了,原本他擔心郝貝要是去讀大
學了,你說大學那是個什麼地方啊?一群小年輕渡過了苦逼的高中生涯步入大學的校門,就跟離了籠的兔子似的。
他家郝貝又長的那樣年輕可愛的,雖然說都結婚了吧,但你看那張臉就寫著清純稚嫩四個字呢!
裴靖東都腦補過,回頭情書約會不斷的,那他可得悲催死了!
所以啊,郝貝沒填報志願這事兒,最開心的莫過於裴靖東了!
故而,郝貝帶著孩子們回家時,裴靖東都準備好晚餐了,桌上點著蠟燭,還有四份請人來做好的西餐,還有郝貝坐的位置擺放著的一朵紅玫瑰。
剛進門,站在玄關處,郝貝就愣住了,這麼浪漫,從未有過啊?
兩個小娃兒也是很識趣的,一看就知道爸爸媽媽要過二人世界,那麼他們……就閃人吧。
「媽媽,我忽然想起來展小叔約我們一起看電影的……」裴黎曦如是的說著。
「呃……什麼時候約的?」郝貝問。
「昨天。」
「前天。」
雙生子的心電感應失效啊,就這麼異口不同聲的回答了。
郝貝白了兩個小娃兒一眼,指著那桌上的四份晚餐,說:「是咱們一家人一起浪漫的知道嗎?」
裴靖東從廚房裡走出來,把熱在鍋裡的湯給端了出來,咐和著郝貝的說話:「對啊,一家人一起慶祝媽媽成了全城有史以來第一名女理科狀元……」
刷刷四道目光兩雙眼晴都往郝貝身上粘。
郝貝狠狠的翻著小白眼夾了一眼裴靖東,就覺得這男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有個狗屁的好慶祝的啊!
「媽媽,是真的嗎?就是你說的上次差點遲到的考試嗎?」
「媽媽考了一百分嗎?」
兩個小娃兒一前一後的提出了個問題。
裴靖東覺得吃醋極了,你看小娃兒們都知道他老婆去考試了,就是沒給他說,這得多不重視他的啊!
郝貝這兒還沒有回答呢,裴靖東又說話了。
就說啊,你們別太崇拜了,你媽媽考上了是值得慶祝,但是太馬大哈,沒有報志願,所以還是要批評的。
兩個小娃兒依然是崇拜郝貝的,狀元啊,還是女狀元。
「爸爸,你考過狀元嗎?」
「爸爸,你有媽媽考的分數多嗎?」
兩個小娃兒一前一後的問然,瞬間就幫郝貝找回了場子。
裴靖東滿頭黑線的看著站成一條直線自成一派的母子仨人,心中憤慨的想著:臥槽!你們三人才是親的吧!
雖然郝貝沒有報志願,但是有這麼高的分數,還有兩個掛著她的人呢,怎麼可能就這樣麼啊?
她沒有自己填報,卻是秦立國幫她填所的,報了清大和北大兩所學校,清大直接就給錄取了。
而莫揚也是更加直接一點,給郝貝報了個軍校。
兩所學校的招生負責人第二天都聯繫上郝貝了。
選哪個學校?什麼專業?都是一個問題。
這是後話,卻是有人已經嫉妒的發狂了。
郝貝考了個狀元的消息不徑而走,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有些人羨慕,有些人卻是嫉恨的!
方薔薇掐著手心,聽說郝貝考了個狀元,真是氣死人了,怎麼不考個零分呢!
這就給郝貝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些恭喜的話。
郝貝那兒呢,你說我就聽,你說恭喜我就接著,至於其它的,你說什麼我也不聽。
掛上電話後,郝貝揉著自己的臉,真心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狠心了,方薔薇在電話裡又哭上了,就說讓她去陪陪她,她一個人寂寞。
郝貝沒有應方薔薇這話,她知道要是一應,就會像以前一樣的惡性重複。
你看著方薔薇現在好像變好了一樣,可是郝貝知道有個成語叫口腹密劍,故而不想再受傷害了。
*
辛小玉去看秦汀語,就跟秦汀語說起郝貝高考的事兒了,這給辛小玉羨慕嫉妒恨的啊,就一個勁的跟秦汀語說:「你說郝貝那腦袋是怎麼長的啊,跟正常人的能一樣嗎?怎麼能考那麼多分呢?小語啊,你高考時考多少分?」
秦汀語心底恨死了,這郝貝怎麼這麼煩人啊,都多大歲數了還高考呢?
「我沒參加過國內的高考,高中時直接出國了。」不太情願的回著,心中卻是恨賀子蘭跟王二德了,這都是什麼破基因啊,沒把她生的聰明一點的。
「啊哦,小語你好厲害喲,高中時都出國了。」辛小玉捧著秦汀語,雙眼都冒星星泡了。
等辛小玉走了,秦汀語氣得把水杯都摔了,該死的郝貝,怎麼還不去死呢!
辛小玉本來是崇拜她的,現在明顯的就對郝貝有好感了!
氣死她了!
柳晚霞來時,就看到滿地的碎玻璃,嚇了一大跳,著急的問秦汀語:「小語啊,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還是誰給你氣受了……
…」
秦汀語撲進柳晚霞的懷裡就哭:「柳媽媽,所有人都欺負我,嗚嗚嗚……」
柳晚霞一細問才知道是辛小玉說郝貝考了高分的,柳晚霞攏了眉頭,臉上的神色寫著不悅,那別人考高分別人的,這事兒怎麼叫欺負你了。
可是秦汀語就是有話說:「你說她都多大了,考什麼考啊,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原來當年秦汀語不是沒有國內參加過高考,曾經也回來參加過,抱歉的狠,她在國外呆著,除了英語考的不錯之外,其它語數學根本就是靠蒙著寫答案的,最後考了好像二百來分吧。
「小語啊,咱不能這樣想,有些人就是會學習一些,有些人則在其它方有些長處……」柳晚霞是真心實意的勸著秦汀語的。
她只希望秦汀語一輩子無憂無慮的,不希望秦汀語的身上有太多的怨恨,這樣才能生活的好一點。
秦汀語就覺得柳晚霞勸她,這就是不跟她好的節奏。
當下就不高興了,不高興她就拉著一張臉,就跟別人欠她十萬八千的,心中則是想著,你一個拿錢辦事兒的臭醫生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秦汀語雖然沒有把這話說出來,但她那眼神和態度明擺著呢。
馬上就改口了。
「柳醫生,你別說了,你這麼會勸人,怎麼沒把你女兒勸勸,讓她別那麼賤了啊?」
秦汀語就想到方柳和柳晴晴這姐倆,這麼一想就覺得自己簡直就跟個二傻子似的,當年她讓方柳耍的跟個猴的,現在怎麼這麼笨聽柳晚霞的話呢?
這麼一想就嚇出一身冷汗來著,要是柳晚霞把她的身世說出去的話?
秦汀語讓自己給嚇著了,態度就好了很多。
「柳媽媽,剛剛我態度不好,你別生我氣,我就是看不慣什麼好事兒都給郝貝了……」
柳晚霞也表示理解,是個人都有這種攀比心理的,這個沒有什麼不能理解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說到賀子蘭的聲帶恢復上了。
柳晚霞現在天天都跟賀子蘭一塊兒住,白天就中午回去照看一下,弄點飯給吃下,再幫助大小便一下。
這次回去後就跟賀子蘭說了。
「子蘭啊,小語那孩子最近也是讓氣得不輕啊……」柳晚霞就把秦汀語說易敏菊說王二德弄了個條毒蛇回來的事兒說給賀子蘭聽了。
柳晚霞倒沒說別的,就故意把賀子蘭往這上面帶去,這麼一帶就把人給帶進去了。
賀子蘭抓著柳晚霞的胳膊就喃喃著:「是,是,小語,是,是……」
這說話還不太利索,發出的聲音就跟砂紙摩擦的聲音似的。
柳晚霞也是點點頭,十分的憂心:「是啊,我也怕小語中的蛇毒是不是他幹的,你說他怎麼能這樣對小語呢?小語她……」
賀子蘭卻是急的嗷嗷亂叫,她相信王二德會這樣做的,因為王二德知道他們的女兒是秦汀語後,曾不止一次表示過他不要這個女兒,也不要認這個女兒的!
「求你,幫我,幫我……」賀子蘭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反正現在在她心裡,王二德就是那罪大惡極之人,要是能把王二德殺了就好了。
賀子蘭的心裡真就這樣想著的。
柳晚霞安撫著賀子蘭的情緒就說啊:「子蘭啊,你可別讓王先生知道你能說話了,他對小語都能這樣,對你就更不好說的了……要是我不在,他來了,你就當不知道,也別給他開門知道嗎?」
賀子蘭哭的跟個淚人似的,面部的燒傷再加這哭泣的神情,整個臉部就扭曲的特別的嚇人。
柳晚霞這邊給賀子蘭餵好中飯收拾好就去醫院了,剛走到樓下就遇上王二德了。
王二德雙眼有點紅,臉上也起了紅暈,一身的酒味。
「柳醫生上班啊?」跟柳晚霞打著招呼。
柳晚霞看著王二德,沉了沉心思,道:「是啊,王先生要上去嗎?」
王二德點點頭,他中午喝高了點,正好是遇上以前一個戰友,年輕時他們一起當兵的,現在那傢伙下海經商,兩家公司的老闆了,這是憶起舊事,這心裡自然就想起賀子蘭來了。
這一想起賀子蘭就想著來看看的。
王二德上去了,賀子蘭聽到王二德敲門就嚇得不得了,王二德有鑰匙啊,也不怕進不了門的,自己就把門給開了,進去了。
賀子蘭這手吧,也不是完全不能拿東西,左手能拿,這會兒正舉著一把菜刀。
這是她放在身邊的,就是聽了柳晚霞的話,她怕的,剛才才拿的菜刀,這會兒就這麼舉著菜刀看著王二德。
王二德的臉瞬間就黑了:「你這是做什麼?我來看看你,你拿把刀做什麼?」
賀子蘭怕啊,舉著刀的手都發抖,步步後退,眼神裡全是恨意,恨到她都想剁了王二德去餵狗的。
她不敢說話,就這麼地瞪著王二德。
王二德那火氣蹭就起來了,直接衝著賀子蘭就來了,賀子蘭那刀舉著,真就一個念頭砍死這個男人吧。
可是她到底下不了這個狠手的,反倒是被王二德奪去了菜刀,就這麼跟摁小雞一樣的直接把人給摁到餐桌上,那刀就舉著,
威脅道:「賀子蘭,你把老子害慘了,我都想剁了你,你知道不?」
賀子蘭當然知道王二德想剁了她的,她也想剁了王二德。
就這麼僵持著時,門開口。
柳晚霞尖叫一聲衝過來,勸著:「王先生,你別衝動啊,殺人是要賠命的,你想想你要了賠了命,你的小妻子易敏菊以後怎麼辦?是再嫁一個呢,還是……」
就這麼說啊說啊,王二德只是嚇嚇賀子蘭真沒想著要把賀子蘭給殺掉的。
所以菜刀扔了老遠,賀子蘭又一次讓嚇尿了,那味兒別提了,小嬰孩們尿褲子都得一股的味兒,更別說這麼一個大人了。
王二德煩的不行,轉身就走了。
柳晚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給賀子蘭清理了下,苦口婆心的勸著賀子蘭。
反正就把賀子蘭往溝裡帶的,一直帶的賀子蘭覺得王二德早晚會殺了自己和秦汀語的。
要不說女人心狠呢,賀子蘭一臉期待的看著柳晚霞,讓柳晚霞幫她,她要殺了王二德。
柳晚霞就說賀子蘭缺心眼,今天這情況你也看到了,你能打得過一個男人麼?別到時候你沒把人家給砍死,反倒是讓別人把你給砍死了。
再說了賀子蘭這會兒已經是個死人了,王二德要真是把她給砍死了,找個坑兒一埋,什麼事兒也沒有!
賀子蘭嚇的不成樣,那怎麼辦啊?
柳晚霞沉思了下,就說啊,除非能報警。
可是報警的話,要是說出小語的身世怎麼辦啊?
就怕這個的!
柳晚霞最近對秦汀語上心這事兒,柳晴晴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
柳晚霞每天也來看她,卻是看一眼就走,送的吃的,也不見得是用心做的,這些點點滴滴柳晴晴全記著呢。
這一天方葵難得來醫院了。
提的也是柳晚霞這事兒,就跟柳晴晴說了:「你這個媽媽不簡單啊,柳晴晴,我希望你算計誰都不要算計我,更不要拿孩子來威脅我,讓你生下這個孩子已經是我的底線了,你只要生個兒子,以後好好的,到了適當的時候,我會娶你的。」
方葵走了,卻是扔給柳晴晴一個希望種子。
只要生了兒子,只要好好的,就能嫁給方葵。
這是柳晴晴現在唯一的願望。
可是有些人卻是不讓她痛快的。
有護士就小聲的提醒了她一句:「晴晴啊,那個方葵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爸爸吧?」
柳晴晴點頭,這個護士叫小劉,是柳晴晴同學,一起實習過的,現在在這家醫院裡工作。
人家小劉也是好心就把那天方葵來醫院的事兒給說了。
你以為方葵就光來看柳晴晴了啊,還去看秦汀語的,去時還抱著一捧玫瑰花呢。
柳晴晴聽了心裡挺不舒服的,她跟這兒受罪懷著孩子,這男人還惦記著秦汀語呢,而且她媽媽最近對秦汀語也是很好。
秦汀語不見得想嫁給方葵,要是想嫁給方葵,她早就嫁了的。
不過她喜歡撩著方葵,不遠不近的曖昧著,而且這也不算是她撩的方葵,是方葵自己送上門的。
你知道秦汀語在醫院裡呆著,天天除了看到秦立國是個男人之外,就只有見到的方葵了,那自然不會放過到口的小鮮肉。
方葵是個沒有節操的,柳晴晴也不是他老婆,可以說方葵是沒有道德觀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不就讓小劉給看到了,這一看到就跟柳晴晴說了。
柳晴晴簡直恨死了,就有一種丈夫出軌讓捉姦了的恨意。
柳晴晴這兒心裡不舒服了,不見得秦汀語就能舒服的。
方葵那傢伙竟然跟秦汀語說要娶柳晴晴了,說以後會好好過日子了,而且還真的拒絕了她的求歡。
這事兒讓秦汀語心裡不爽極了。
轉臉就跟柳晚霞哭上了,就是存心的,因為她看得出來柳晚霞對她比對柳晴晴好。
也是想證實一下的,就哭啊:「柳媽媽,你說方葵怎麼能這樣啊,他要娶晴晴就娶唄,還跟我說做什麼啊,這是刺激我沒人娶的嗎?跟我這個前任說什麼啊……」
柳晴晴這兒跟柳晚霞報喜,就說啊:「媽媽,方葵說我生個兒子他就娶我,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媽媽到時候你給我看看我生的是個兒子還是女兒好不好啊?」
柳晚霞這兒是兩頭難,對於她來說,兩個孩子她都付出過,要是這兩孩子能相親相愛跟姐妹一樣也倒罷了,現在有了衝突了。
就為了一個男人有衝突了。
柳晴晴是憋著一口氣,就等著生兒子了嫁給方葵就是打秦汀語的臉的。
可是秦汀語卻是憋了一口氣,開始勾搭方葵了,時不時的打個電話短信問候一下的。
方葵真是個壞人,徹頭徹尾的壞人,讓柳晴晴去看裴紅軍,讓秦汀語去看裴紅軍。
還讓兩個人同時去,這在門外就吵上了。
郝貝只管給裴紅軍中午送飯,可沒有天天跟這兒呆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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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工聽著兩個女人吵架只覺得好玩,別的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的。
可是裴紅軍就慘了,讓氣的喲……
跟他病房門口在這兒吵吵著的,一個是他最看中的丁柔的女兒秦汀語,一個是他的前妻柳晴晴。
秦汀語個沒腦子的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其它的,倒是柳晴晴注意到了,方葵似乎特別的恨裴家?
護工在這兒聽得高興啊,可是裴紅軍讓氣暈了。
裴靖東開會手機關機,電話就打到郝貝的手機上了。
接了孩子們就去醫院,醫生剛搶救回來,說是心衰,就問有什麼事兒發生沒有?
郝貝也不知道啊,就問護工。
護工也沒好意思說秦汀語跟柳晴晴的來吵架的事兒。
醫生也說了,裴紅軍現在的情況本來就不好,這樣下去就沒個好了。
裴靖東趕來也無濟於事,都是愁人的事兒。
等裴紅軍醒了就嗚嗚嗚的叫,也不知道他叫的是什麼,到底還是郝貝心細一點,就看到裴紅軍一直在找著什麼,這麼一細看就看出來,一直找著的就是那個護工。
肯定是護工知道什麼的!
就跟護工說出去說會兒話,開口就問了:「張叔啊,你看我們家開的工資也不低,也沒讓你什麼都做可是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有些事兒不管吧……」
原本上次那個保姆事件中,有些時候就可以避免的,郝貝就看出這個護工不管事兒,是好是壞人家就做本分工作。
這樣也好也不好,好處就在不會多事兒,壞處就在他看到什麼也不說。
郝貝就跟這護工說了啊,就說你說老爺子要是死了,你也就失業了,你失業了還能找護工的活,可是你能找到這麼高工資的活嗎?
護工讓郝貝給說的冷汗淋淋的,他就靠這份工作供女兒考大學呢。
郝貝也沒當時就問,就說了這些就進屋去給裴紅軍做點吃的去了。
護工就跟裴靖東說了,說上午的時候兩個女人來吵架了,好像是在爭一個男人。
裴靖東一聽就明白了,真是暗恨他老子不爭氣,就一個柳晴晴也值得你氣成那樣的。
裴紅軍吃完飯沒多長時間就又拉上了,醫生說這身體啊,現在就成紙糊的了,就養著吧,養著等死這樣的。
郝貝就想啊,咱能換個病房不?
說換就換,當天就換了個病房。
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換了個病房,裴紅軍就好很多了。
原先住的那個病房,也讓暫時鎖了起來,就等著裴靖東找人來細細的查清楚了到底是在哪兒動的手腳才行。
這麼一查就查出問題來了,在水管上出的問題。
就是廚房裡一個出水的管道上按的那個過濾器裡出了問題,那個過濾芯裡有少量的藥物成分,經檢測是洋地黃中毒,會引起心衰,就是裴紅軍先前的突然急救的情況。
蘇韻就解釋這個洋地黃中毒,就跟心衰的症狀一樣,如果不知道是中毒只治療心衰的話,很容易因為洋地黃中毒症狀加重而心衰而亡,殺人於無形。
這水管的過濾器是早就有的,也不是剛裝上的。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查到底是誰下的毒。
郝貝也有點無語,就覺得這是怎麼跟破案劇似的,有誰要殺裴紅軍啊?
柳晴晴?秦汀語?秦立國?
裴靖東還是覺得秦立國的可能性大一點,畢竟秦立國有這個動機的,而且以秦立國的智商完全可以人不知鬼不覺的,更別說秦立國的背後還有一個秦家。
郝貝對此持反對意見的。
「裴靖東,你懷疑誰也不要懷疑我秦爸爸,他不會是那樣的人,要是他想殺你爸,那就直接一槍就崩了。」
裴靖東黑了一張臉,就不喜歡郝貝這麼護著別的男人的。
「郝貝,你憑什麼這樣說,做什麼事兒都需要講究動機的,不然你說說還會有誰跟我爸有這樣的深仇大恨的?」
郝貝冷哼一聲:「呵,就你爸那樣的,保不齊還做過其它缺德的事兒,那仇人都在暗處的呢!」
裴靖東覺得郝貝這態度就有問題,也很生氣就說:「郝貝我以為你對我爸好了許多,可是沒有想到你心裡還是這樣想他的……」
郝貝沒說話,她對裴紅軍好,是因為裴靖東的原因,不見得就會像裴靖東一樣真把裴紅軍當成一個長輩來著。
在這個問題上,兩個人的意見總是相左的。
*
柳晚霞就一直連哄帶逼的給賀子蘭灌輸著一個信念,那就是王二德會傻了賀子蘭和秦汀語的。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以至於當柳晚霞說可以舉報王二德時,賀子蘭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柳晚霞給弄的錄音筆,給賀子蘭錄了一段音頻,寄給了集團軍總部。
這些年想扳倒王二德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一錄音一曝光,上面立馬就有人來把王二德給接走了。
這是要查這事兒了,賀子蘭知道王二德很多秘密,包括假裝清廉的王二德的
存款都分散的存在不同家人的乎頭上。
還有一起就是王二德惡意縱火的事件,賀子蘭原本的表述了那天是晚上王二德向她求歡,她拒絕之後,王二德起了殺人之心,又重複了王二德所說的那天是晚上怎麼放的火。
王二德這人雖然缺德,但也有門生的,也有那麼一兩個要好的朋友。
就跟易敏菊說了,只要易敏菊給王二德做不在場的證據,那麼王二德就可以免去故意殺人罪,其它的那些錢財啊什麼的,全部追回,最多是開除x籍,人還是能好好的。
這麼一個機會,易敏菊其實也早盼著了。
終於可以給秦立國報一個仇了,畢竟王二德跟賀子蘭做的事兒太過分了。
可是這事兒是賀子蘭舉發出來的,易敏菊覺得就沒有那麼簡單的了。
為此,易敏菊特意請求秦立國幫忙讓她見一見王二德。
王二德已經從門生那裡知道易敏菊不見得會幫他做不在場的證據,所以看到易敏菊時,那也是帶著怒氣的。
「老王,你肯定生我氣對嗎?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可能會更生氣,還可能會唾棄我,看不起我……」
易敏菊就全說了。
包括她嫁給王二德是有目的也都說了。
王二德那張臉別提有多黑了,跟剛挖出來的煤塊一樣烏漆墨黑的。
「可是老王,雖然開始時我是懷著目的,一直到你被送進來,我的任務才算是完成,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我對你是有感情的,我不敢說能為你去生去死,可是我卻能為你守著,你在裡面多少年,我就在外面等你多少年,當然,你要是想不開就這麼撒手走了,我也不會為你守著一輩子,畢竟我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肚子裡這個小的想一想的……」
易敏菊深情無限的說著。
王二德卻是怔了又怔,不相信的看著易敏菊:「你說什麼?什麼小的?」
易敏菊嗚嗚嗚的就哭了:「老王,我懷孕了,你的孩子,前幾天才檢查出來的,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想先跟秦立國談一談,求他放過你,求他可以給你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給我們的孩子一個機會……」
誰會想到賀子蘭這個時候又蹦出來了。
王二德這心裡既喜又悲,喜的是終於有孩子了,悲的是他卻成這個樣子。
「老王,我不是不想給你做不在場的證據,可是你說我要做了這個證,你以後會永遠活在賀子蘭的陰影當中,這樣真的不好……」
王二德沒說話,良久才看著易敏菊的肚子說:「你做的對,我這是活該。」
最終只是說要見一見秦立國,別的也沒有多說。
秦立國是終於等到了今天,他等著王二德親口告訴他真相。
其實王二德知的並不多。
「聽說你想見我,說吧,有什麼事兒……」
王二德看著秦立國,舔了舔舌頭,有種哽咽的感覺,他跟秦立國就不是一種人。
對於他來說,秦立國就像是站在雲端的那類,而他就是踩著泥土而生而長的人。
「我想請你放過易敏菊和我的孩子,也放過小語……」
王二德到底也不是個真狠心到能不管秦汀語的人。
秦立國意外的看著王二德,他沒到想王二德還敢提小語的事兒。
「秦汀語是我的女兒,秦立國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我以前是不知道的,我要是知道的話也不會發生那件事兒……」王二德說的是先前秦汀語設計秦立國時發生的那事兒。
秦立國挑眉頭看著王二德,算這人還不笨。
「小語這孩子啊,以前挺好的,就是賀子蘭這個蠢蛋女人給她害的,你養了她這麼多年,也應該是有感情的吧。」
秦立國抬眉:「你認為我會怎麼對小語?」
王二德苦笑了一下:「秦立國,你也別把我當傻子,你把小語當成槍靶子,護好了你的女兒郝貝。」
秦立國輕瞇了一眼,眉心擰著,眼底閃過一抹冷笑:「算你還不笨。」
王二德就說了他知道的所有,說罷,還拜託了秦立國一件事兒。
「我請求你能幫我照顧易敏菊,她是真的愛你,不愛你不會為你嫁給我。」
秦立國覺得在這件事兒上,王二德誤會了。
「王二德,雖然小易的確是為我做事兒,但你事發後,她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就是想給你求情,你不應該妄自菲薄的認為自己就不值得別人愛,小易她懷了你的孩子,連名字都想好了,你知道她為你們的孩子起的名字叫什麼嗎?」
王二德腦海裡閃過一個個的名字,可是沒有一個能跟自己的孩子掛上鉤。
最終還是秦立國說了。
「小易說,孩子起名就叫王易過,不過是男是女,記住父母的過失,以後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王二德很快就讓判刑了。
主要就是故意殺人罪,但鑒於有立功表現,所以從輕判處,有期徒刑十年。
宣判的那天,是在內部法庭,陪著易敏菊去的是秦立國。
宣判完王二德就
就要被帶走了,易敏菊把他送到了車上,顫聲的遞過去一張紙,那是一張孩子的b超圖,彩色的,易敏菊指著那上面的一個小點點跟王二德說:「老王,我們的孩子,現在還只是一個小點點,他會慢慢的長大,一直到出生,我會去看你,每個月都去,等生完出了月子,我帶著他去看爸爸,等他長大了,我要告訴他,他爸爸是一個英雄,是媽媽和他心中永遠的英雄。」
一個人能認錯,敢於承認錯誤,那他就是一個英雄。
王二德淚流滿面,帶著手拷的手撫在易敏菊的臉上交待著:「你顧好你自己,其它人的事兒不要再管了,要是有合適的,你就再找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