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她媽的指控郝貝心裡也委屈呀,她跟陸銘煒說好了,她已經結婚,丈夫還是個軍人,兩個人只能是朋友,再也無可能。
是陸銘煒剛養好傷,說在家裡看著他媽煩,要過來幫忙的。
因為郝貝他弟要結婚,裴靖東打來電話說把兩個娃兒暫時送回江州老家,裴靖南也因為生意的事情沒有再出現過。
實際上,此時的江州裴家,秦司令帶著愛女秦汀語正在裴家做客。
江州位於南華鄰市,單車程也就幾個小時就可以到。
裴家老爺子裴紅軍乃是現任江南區陸軍司令員,一生戎馬,與秦汀語的父親秦立國乃是當年一起抗槍上過戰場的鐵血戰友。
兩家人的交情便是從父輩開始,秦汀語小時候也常來裴家,甚得裴母喜愛,故而早早的便說了將來要討來做兒媳婦的。
此時,裴家位於江州城東城的郊區別墅裡,裴母欣慰的拍著秦汀語的手道:「小語可真真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很有當年小柔的模樣呢……」
客廳裡正與裴紅軍閒聊著的秦父身子一僵,眸底劃過哀傷,裴紅軍橫一眼妻子問:「阿南呢,怎麼還沒回來?公司的事就有那麼重要嗎?你打個電話讓他快點回來……」
裴母眼圈兒紅紅的站起身子去打電話,秦汀語黏人的攙扶著裴母一起去偏廳打電話。
裴母的電話打過去時,就聽到對方那兒明顯在**,一陣喧鬧之音,電話也不是裴靖南接的,沒說兩句就掛了。
裴母拍拍秦汀語的手道:「小語呀,你也長大了,阿姨別的不說,只說一句,你是我們裴家認定的媳婦,把心放寬了等著嫁給阿南。」
秦汀語白淨的小臉上帶著夢幻般的色彩,嘴角噙著的笑容,「阿姨,我相信阿南也不會拋棄我的,說起來我都二十五了,要是六年前沒有出國,這會兒估計也能跟東哥哥一樣有兩個可愛的寶貝了呢。」
說起兩個萌寶乖孫,裴母保養精緻的眼角細紋乍現。
「是呀,這兩個小傢伙,在晴晴那兒玩的都不想回家了,你不知道那天剛回來就嚷嚷著要回南華,好像那兒才是他們的家一樣……」
聽裴母這樣說,秦汀語心裡更加肯定了一件事——裴家不知道裴靖東在南華的事情,想想也是,要是有心去瞞的話,那麼裴家這兒得不到一點兒消息也正常。
「其實他們是想媽媽了,要是方柳姐能回來看看他們就好了……」
秦汀語狀似無意的言語,裴母眼底卻是一閃而過的犀利,方柳那個小賤人是別想再入裴家的門,當年給過她機會,她不要,如今那是別再想了!
「汀語呀,你在國外學的傳媒,那以後裴氏的公關部可就交給你了,你早點上手,阿南也能輕鬆一點。」裴母欣慰的說著,順便埋怨著小兒子這些年總是忙的不著家。
晚上八點開飯,一家人一邊說話一邊看新聞,秦汀語是個孝順的孩子,言說看完江州新聞得看看南華的新聞,說父親一直都有這個習慣。
秦司令還笑言,到別人家作客,客隨主便之類的。
但最終,七點半中央新聞過後,電視還是調到了南華電視台。
新聞嘛,無非就是當地政府的一些會議之類的,而後是專題策劃新聞。
「下面為你播報由南華日報**策劃的溫馨病房專題投票結果……此次溫馨病房策劃是本著……由讀者投票,最終選出三名幸運病患獲得幸運讀者稱號,更有一位感動你我的甜蜜小夫妻……」
電視畫面上出現了長焦鏡頭在南華仁愛醫院拍下的一幅又一幅溫馨畫面。
有年輕的兒女照顧年邁父母的溫馨,有年輕的媽媽照料患病的兒女的感人畫面,更有小夫妻甜蜜餵食的有愛畫面……
那一對被電視台稱之為小夫妻的不是別人,正是郝貝喂陸銘煒的喝水畫面。
裴靖南走進家門時,看到的恰好就是電視上這樣的一幅畫面。當場定格,墨色的眸底波瀾不驚,嘴角微揚,車鑰匙在食指上隨意的甩動著,蕩出一個又一個圈圈,一副邪魅又浪蕩的公子哥樣兒十足……
「阿,阿南,你怎麼回來了……」秦汀語驚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話都說不利索了。
眾人都詫異的看著秦汀語,唯有秦立國精明的眸光中一閃而過的是失望。
「呵,怎麼?這是我家,我不能回來嗎?」裴靖南語帶諷刺的看著秦汀語,眸光高深莫測。
電視的畫面還在播放著,主持人特別講解了這對小夫妻是因為鬧嘴妻子拿刀捅了丈夫,還告誡年輕人做事莫要衝動……
沙發上的裴母放在雙腿上的手緊緊握住,掌心都讓指甲掐的生疼,一雙美目中波濤洶湧……
「子蘭,可以開飯了……」裴父見兒子回來就吩咐裴母可以開飯了。
但遲遲不見裴母應聲,當下濃眉一擰重複道:「子蘭,可以開飯了……」
如此重複一句,裴母才如夢初醒一般驚悚的站起來。
「哦,對,開飯,開飯……」臉上揚起溫婉的笑容,嗔怨的看一眼裴靖南道:「阿南,不是媽說你,小語多難得才來一次,你還……」
……
裴家的這頓晚餐極其豐盛,兩個小娃兒是到了飯點才從樓上下來的,剛剛坐定,裴父就怒極的喝道:「賀子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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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母被丈夫這一吼,當下心神不寧的站起身,又帶動身前的暗紅色餐巾,連帶的把餐巾上放著的筷子湯匙也扯的七零八落。
「吳媽,扶太太回房休息,王叔重新布菜!」裴父眉頭高高挑起,聲音慍怒的吩咐著。
邊上的傭人吳媽立馬上前扶走了裴母,管家王叔上前重新擺好了菜。
秦父倒是不怒面帶溫和笑容的搖頭:「老裴呀,不就擺個菜,你那來那多規距,想當年你我在越南……」
裴父緩和了情緒跟秦父聊起來當年的事。
裴靖南坐在那兒,嘴角噙了抹玩笑莫測的笑,看著讓王叔重新擺好的菜若有所思,賀子蘭一向守禮節,怎麼會犯這種把魚尾朝著客人放的白癡錯誤?
一頓飯,裴秦兩老就著陳年老釀喝了個痛快,裴靖南時不時的也說上兩句,大部分時間是安靜的。
飯後,秦家兩父女被送到了副宅——清水苑。
秦汀語終於長舒一口氣,輕拍胸脯,剛才吃飯時嚇死她了……
「汀語呀……」
一道悠長而醇厚的聲音自秦汀語前方傳來,秦汀語一抬眸便看到父親如炬的目光,心又是緊跳一拍。
「爸爸……」秦汀語的心一驚眸中有淚蘊起,爸爸只有在生氣時才叫她汀語,一般都是親暱的喚她小語的。
「汀語呀,你要時刻的記得,你是我秦立國的女兒,莫要做失了身份的事!」秦立國面容生冷,對於晚上電視新聞的事,直覺上沒那麼簡單。
「爸,我沒有,我只是怕阿南會……」秦汀語趕緊的開口解釋,六年前她堅持出國都已經惹了父親不快,這會兒是萬萬不能再惹了父親不高興的。
「怕?笑話,我秦立國的女兒有何好怕的!」秦父的聲音撥高了幾分,看著這個女兒,竟然有絲陌生的感覺。
銀月如盤,夜風微涼。
裴家主宅二樓主臥浴室內,身材健碩的男人站在淋浴下,滾燙的熱水沖刷著精壯的軀體,一道道淺咖色的水漬順著男人粗糲的短髮滴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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