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簇擁著公孫慕容要請他吃飯,而他在謙虛的時候,突然出現的身穿軍裝的人讓事情開始往複雜化發展。
圍觀的人是期待軍人相遇後的激動情景,穿軍裝的是真的想認識下戰鬥英雄,聽人說,那可是與金飄帶戰鬥過還活下來的人。
公孫慕容卻覺得自己裝大了,很有可能被識破,到時候……
兩個寶寶很著急,通過靈魂空間詢問:「哥,你從哪知道的什麼軍團金飄帶?」
「走過來時聽別人家裡電視中的宣傳片,說是尋找英雄,有一支部隊在關鍵的時刻同鷗拜拿國的一個**排的金飄帶遇上,雙方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等打完後,有人去看戰場,才發現一個排的金飄帶全部死忘,而另一支沒有番號的隊伍死的人更多,卻沒有一個活人。」
公孫慕容對弟弟妹妹解釋下,現在他要做的事情是把突然出現的軍人應付過去。
說謊就是麻煩,被人盯著問,需要編出來一個龐大的支撐體系。
「英雄,你是……是參與了紅葉半島叢林遭遇戰的英雄?」穿軍裝的人看著公孫慕容那滿身傷疤,走到近前,激動地問道。
公孫慕容身上的傷疤是刺殺一等神殿的人時落下的,他故意沒有消除,他在通過傷疤分析交手時規則作用在身體上的傷害細節。
結果如今成了戰鬥英雄身份的證明,加上他本身就具備軍人氣質,根本不用去假裝,別人一瞧就不會把他當成街頭拚殺的混混。
這一刻公孫慕容很後悔,他利用了人家真正的戰鬥英雄的事跡和身份,然後欺騙一群愛國的人。
最主要的是這群人不是他的敵人,他反而以謊言的方式利用別人,還不是善意的謊言。
以前他做事情是無怨無悔。他有著自己的目標和堅持,有著自己的行為準則。
可今天他做的事情涉及不到種族的利益,與親人朋友也無關。
是自私的行為。
「原來普通人做錯了事情,會如此糾結呀。」公孫慕容悄悄與弟弟妹妹,還有娜拉莎『說』道。
兩個寶寶點頭,娜拉莎似有所悟,心路難平啊!
公孫慕容暫時沒找到解決心理問題的辦法,他還的扮演下去。
「沒有英雄,只剩下身體死掉而靈魂仍在的人和身體活著卻思想死掉的人。我不是英雄,無不應該提起往事的。我和那些血染紅葉的人在一起,今天我用活著的身體欺負人了。」
公孫慕容說著,心中想的是我用別人的血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我得想個辦法讓自己重新從某種枷鎖中掙脫出來,否則會影響戰鬥力。
穿軍裝的人連連搖頭:「不不不,您就是英雄,您沒做錯。相信您在戰場上拚命的時候,絕對不是為了保護這些欺行霸市的人。您能詳細說說您的具體情況麼?要知道我們一直沒找到與金飄帶拚殺的部隊的番號。
您和他們像一群無名的人,然後用自己的生命於紅葉半島一役中。成功地阻止了鷗拜拿國的九軍團一個**排金飄帶的滲透突擊。
您知道麼?在戰鬥結束後,我們發現那裡的戰場時,我們很多人都嚇出一身冷汗。金飄帶要突擊的是我們的指揮部,如果讓他們成功。那麼戰鬥的結果將改寫。」
「是呀是呀,你們好厲害。」
「英雄,絕對的英雄。」
「英雄,我們還是去吃飯吧。」
「你給我們講一講當時的情況唄?」
「我想知道每一個人的名字。」
「兩個可愛又厲害的孩子是您的弟弟妹妹嗎?」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跟著說起來。
公孫慕容此刻想的是自己寧願被一等神殿的人圍攻。也不想面對一群對英雄崇拜的民眾。
換成銀河明的民眾他可以坦然受之,他確實做了,為銀河明付出過。
對於巴布坎國的民眾。他承受不起。
於是他不停地搖頭:「不,不行,我沒做過什麼,我得走了,對,走,我還有急事兒。」
說完,他拿著錢,抱起弟弟妹妹,沿著海灘的邊緣向遠出跑去,身後有人拍照,還有人喊著追逐。
娜拉莎跟著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當身後沒有人追來時,四個人才像作賊似的左右看看,停下來。
「天上沒飛機搜索,慕容哥哥,咋辦?我總覺得咱們虧欠了為巴布坎國戰鬥而死的英雄。我剛才跑的時候想過,利用一下就利用一下了,能利用他們是給他們臉,可我卻難以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
娜拉莎皺著眉頭說道。
兩個寶寶點頭,一同出聲:「要不說麼,就不能當普通人。」
公孫慕容低著頭想想,說道;「果然是相由心生,我應該想著……風過疏竹,風去竹不留聲;雁渡寒潭,雁過潭不留影;故君子事來而心始現,事去而心隨空。」
「嗯哪!」娜拉莎覺得有道理,問:「好點了麼?」
「沒,自欺欺人。或許每個普通人都有這樣的經歷,但他們都堅持過來,不管他們用什麼理由,他們都生活在天地間。」
公孫慕容從未經歷過,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不存在這種問題,他總能找到大
義的理由,所以他行事可以不擇手段。
現在失去了大義,他懂,這叫心魔。
而且他一個人的行為同時影響了弟弟妹妹和娜拉莎,四個人原來的生活全是很簡單的,不存在心靈方面的缺陷。
「要不慕容哥哥,咱們去那個叫紅葉半島的地方看看,拜祭一下死去的人,如果還有活著的就幫幫忙。」娜拉莎提議。
公孫慕容搖頭:「不去,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恢復過來。」
「那哥哥,咱們現在還買東西吃麼?」兩個寶寶餓了。
「抓海裡的東西,這跑哪來了?也沒有個遊客。先吃生的,沒有火。要是有木頭還能鑽著取火。」
公孫慕容說著話走到海裡,順手撈出來幾隻大蝦,扔給弟弟妹妹兩個,剝了皮,塞嘴裡就吃,倒是很鮮。
兩個寶寶吧嗒著嘴,點頭:「還行,能吃,不是很腥,要是有芥末就更好了。有陳醋也行啊。」
吃掉幾隻蝦,暫時肚子不餓,寶寶互相看一眼,說道:「賣雪糕的老爺爺坑我們呢,保證是在報復我們上回搶了他的雪糕,可他也偷我們的錢了。」
「呵呵呵~~!」公孫慕容笑起來,再次抱起弟弟妹妹,說道:「走,我們繼續沿著海邊向前。做個普通人,就要承受普通人應該承受的一切。」
邊走公孫慕容和娜拉莎邊給弟弟妹妹講課,講各種理論知識,講戰鬥的技巧。
天。漸漸地黑了,那個當成太陽用的月亮緩緩落到海面下,四周什麼都看不見,天上沒有星星。只有腳步聲和海潮沖刷還岸的聲音不停地響起。
「這也不是普通人啊。」小祁、小瑭看著周圍清晰的景色,像個大人似的歎口氣。
按照他們的理解,普通人現在看不到東西。沒有光,但他們卻能看到,還有他們本身的身體,哪怕不用任何能力,也依舊很強。
「是普通人的心態,普通人中也有各方面能力出眾的,我們把自己當成全面發展的普通人就好。」
公孫慕容安慰弟弟妹妹一句。
又向前走出一段路,遠遠的,海面上出現了一點光亮。
娜拉莎仔細瞧瞧:「燈塔,走,我們過去看看,有火我們吃熱乎的東西。」
四個人又走了二十多分鐘,終於站到燈塔的下面,燈塔不是孤立在海中的一個礁石或島子上,而是與陸地連接,延伸出去一段距離。
一盞高度數的燈掛在五十九米高的燈塔的最上面,在燈塔中傳出唱歌的聲音。
公孫慕容敲敲門,裡面的歌聲消失,等了一會兒,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一個孩子拿著手電筒照照,問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天晚了,我們想買點東西吃。」公孫慕容回答,還拿出錢來。
孩子沒接錢,指指燈塔裡面,說道:「進來吧。」
四個人進去,孩子從後面把門關好,然後他們沿著台階向上走,一直來到最頂上的房間中,已經有一個老頭和另外兩個孩子好奇地打量著公孫慕容四人。
「爺爺,他們想吃飯。」開門的孩子對老人說道。
「好,好,你們坐。」老人答應一聲,示意公孫慕容四個人找地方坐,他自己轉身進旁邊的房間,看樣子那是廚房了。
公孫慕容也不嫌棄,凳子就是普通的木頭凳,沒有靠背,上面有一層不知道是蹭的灰呀還是時間長留下的包漿。
有一個孩子過來用塑料杯子給倒開水。
然後三個孩子都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外來的四個人。
雙方沉默,氣氛壓抑,娜拉莎先開口,問道:「你們只有一個大人,還有你們三個孩子,不怕遇到壞人麼?」
「沒有壞人。」開門的孩子搖頭:「燈塔中沒有值錢的東西,換人得不到好處。」
「萬一有被通緝的人餓了過來呢?」娜拉莎又問。
「給他東西吃,我們不管通緝不通緝,不會問別人的來歷,我們只守著這個過時的燈塔,給附近出海打漁的人提供幫助。」
孩子笑了,說完後指指燈塔的窗戶。
在四個人不解的時候,他說道:「壞人如果有交通工具就不會跑到這裡,外面的海中全是暗礁,不熟悉的人過不來,從別來,除非是穿過幾個村子,那壞人會很危險,最後一條路應該是你們走來的,壞人過來,除非是回頭跑,否則就被困在這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