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剛才我的設備在我拍桌子的時候掉了,我沒撿。有新的信息傳過來,嗎的,那人居然敢警告我,回頭我結束主持,我會找到他,吐他一臉唾沫,真的。」
主持人把設備戴上,又開始針對過來的工作人員。他的話一說,剛剛還緊張和難過的觀眾們登時笑了起來。
「對對對,我知道有人笑了,是的,本來我們在不知道喋血飄零過去的人情況的時候不應該笑。但我想了想,喋血飄零如此拚命,還不就是為了看到我們的笑容嗎?不管他們活著,還是死了,我們都要開心起來,這才能對得起他們的付出。
我們缺少英雄嗎?不,銀河明從來不缺少英雄,我相信,如果有需要,給你們一人一個武器,你們也會為了銀河明而付出生命的代價,只為了可以守護我們的家園,讓我們的孩子一直幸福成長。
比如說現在,現在我們的寶寶正在一手拿著煎餅果子,一手抓個大杯子,跟著賣煎餅果子的人玩跳房子的遊戲?跳房子?讓我想起了童年,我記得那時我也跳過,不是從房子上向下跳,是在地上畫格子那種,是的,否則我要是從房子上跳下來,今天主持的人就不會是我。」
主持人嘴上不停地說著,他在極力轉移民眾的視線,不然的話,在無法得到過去的喋血飄零的具體情況時,民眾會一直沉浸在悲傷當中。
而那邊的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確實在帶著弟弟妹妹做遊戲,但不是主持人說的那種跳房子遊戲,而是把地上畫出來很多的小格子,然後通過身體的轉動和腳下的步伐來進行走位。
「陣法走位最關鍵的地方在於三個方面,一個是把自己的位置走正確了,完全符合陣法變幻要求,這樣才能讓別人跟你一同進行配合。」公孫慕容在一個個格子裡走動的時候對弟弟妹妹講解。
娜拉莎也配合著走。同時說道:「第二個方面在於你的走位必須有迷惑性,不能讓人看出來你想往哪走,陣法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那不叫陣法,那叫熟練工。靈動,記得這兩個字,當你有所動作的時候,你要給人一種你可以向任何一個方向移動的感覺,哪怕是向下鑽到土裡面。都說兵無常勢而水無常形,陣法也是一樣。於運動中來尋找機會,防禦或攻擊。」
兩個寶寶學著哥哥嫂嫂的樣子在走動,身體盡量給人一種放鬆的感覺,然後每一步邁出的時候,四肢和主軀幹卻是有所扭轉,顯得很彆扭。
「好難啊,第三點呢?」妹妹走了幾步,汗就出來了。
「第三點,就是第二點的反向。要求你能夠看出來別人的下一步會往哪裡移動。看上去很矛盾,如果都能做到第二點,顯然就無法做到第三點,矛盾矛盾。就是這樣,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可是實際情況不是那樣,誰沒事會自己打自己?只要你不被人把矛搶走。就不用擔心盾擋不住。高手和庸手的區別就在於,高手可以看到庸手的走位,同時自己的走位不被庸手看破。」
娜拉莎繼續說著。放慢走的速度,一步一步的很認真。
公孫慕容配合著她在行動,兩個人走的位置是一樣的,身體姿態卻是不同,但無論怎樣不同,相同的是他們在走位時給人一種很自在和流暢的感覺。
他們的弟弟妹妹則不行,看上去位置很簡單,可完全按照要求去做的時候才發現,身體的關節扭曲和重心改變很難,同樣的走位,讓人看著就覺得彆扭和痛苦。
他們玩著遊戲,自然吸引了其他過來的人,有的人家的孩子覺得好玩,便跟著湊過來,一同在格子中走。
結果是剛剛走了半分鐘,孩子便受不了了,疼,即使沒有跟著學那種嚴格的要求,隨便動著,但在踩位變換時,那難度也讓他們承受不住。
有的孩子走上幾步後,甚至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後抹著眼淚哭,可見這個有多麼難了。
兩個寶寶正在咬牙忍著,他們跟學過來的孩子不一樣,他們還要運轉內力,內力也衝突啊,他們所承受的痛苦比其他孩子大,但他們不會哭。
兩個寶寶心中有自己的偶像,就是哥哥和嫂嫂,他們想要有一天和哥哥嫂嫂一樣厲害,所以他們能堅持。
這便是偶像的力量,只不過有的人以強者為偶像,有的人以娛樂明星為偶像,前者是想要成為強者,後者則是不知所謂。一個是積極向上,一個卻是糜爛。
附近的高手們也在旁邊畫出格子,他們無法參加戰鬥,他們能做的就是陪在寶寶的周圍,真有危險,一同承受。
此刻一看賣煎餅果子的人帶著寶寶練習陣法,他們也動了心思,跟著嘗試,結果嘗試幾分鐘,有的人開始暗自罵著,這就是賣煎餅果子的人?我走的時候身體姿態都不舒服,看看那兩個人,走的是那麼雲淡風輕,現在連擺個攤子都不容易了?
「好了,早上先到這裡,吃飯。」公孫慕容帶著弟弟妹妹練了一會兒後,叫停。
寶寶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透,達到極限了,需要補充下營養。
公孫慕容不是可憐弟弟妹妹,若是弟弟妹妹能像娜拉莎一樣,憑借睡覺就能提升實力,他都不會刻意去教。
他叫停跟弟弟妹妹達到極限沒有關係,是另一邊的身體那裡已經要有所行動了,他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到那邊。
至於說弟弟妹妹吃苦,苦就苦了,誰不苦啊,他自己小時候比這還累呢,弟弟妹妹好在還有他和娜拉莎幫著,他自己那時只有一個智能管家,他不是也熬過來了麼,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
「哥哥,我們還能堅持,我們自己練就行。」兩個寶寶
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哥哥和嫂嫂需要把一部分精力放到對七級明的戰鬥中去,所以要把這邊的身體盡量不消耗更多的精力。
那樣必然不能繼續帶著他倆做遊戲。可他倆還堅持著,哥哥嫂嫂沒有時間,就自己練,反正也沒有什麼危險,就是疼一點,渾身酸一點,等練完後,還能馬上恢復。
「寶寶真乖,但不差這一會兒,先吃東西,今天可是有不少的好東西,嫂嫂從另一邊給你們弄過來,都做好了,吃不吃?」娜拉莎一手摟著一個,說道。
「吃~!」寶寶一聽有更好的東西,馬上就不想著練習了。
除了他們兩個,誰都不知道他們現在有多開心,哥哥和嫂嫂陪在旁邊,不用擔心危險,更不需要想著找不到好玩的遊戲,而且還有美味的食物。
公孫慕容烙了幾張煎餅在那放著,是煎餅,沒把果子放裡面,也沒抹什麼醬,就是單純的煎餅,小米的。
然後娜拉莎把手伸進攤子下面的格子裡面,偷偷地把另一邊星球上別人給做好的食物取出來。
拿出來一個盤子,娜拉莎看看,疑惑地說道:「這是什麼?黑黑的?做煳了吧?」
公孫慕容瞅一眼,說道:「像黑暈魚,大海中的凶獸,身體所有部位全是黑的,只有腦子是白的,看看下面有沒有腦子?這個腦子最好吃,而且還有一種毒素,可以讓人進入某種淺層幻覺中,對修煉精神力有幫助。」
娜拉莎翻了翻,點頭:「有哦,果然是它,好吧,那就吃它,來寶寶,嘗嘗這個,等以後找到機會,我帶你們去那邊的星球哦,好多你們沒見過的生物。在那邊哥哥和嫂嫂還有一個大的莊園呢,裡面也有小朋友。」
公孫妤瑭和公孫羌祁登時露出嚮往的神色,他倆沒什麼朋友,平時只是和家人在一起,還有繽紛幻夢們陪著,幼兒園他們也不去。一聽到嫂嫂說有很多沒見過的東西,還有小朋友,便期待起來。
他們從來不去想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是不是會被人家欺負,他們只覺得去別的地方就行。
當然,他們到那邊的星球上,根本不會有人敢欺負他們,因為人家那邊正在看著他們呢。
現在甚至在那邊的星球上已經興起了寶寶熱,很多人家的孩子都去學習公孫家族的孩子,學習他們的刻苦,還要把幫助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制訂教學規劃的設計書給複印出無數份,大家都分到一份,用來學習。
寶寶吃著東西,喝著酒,眼睛還不時地看一下那個攤子下面的格子,似乎期待著有其他的食物會從裡面變出來。
就在寶寶們開心地吃著,無憂無慮地跟哥哥和嫂嫂說話的時候,慕容磬綰突然出現在攤位的旁邊,她一出現,沒有去看寶寶,也沒有管寶寶吃的是什麼,而是盯著公孫慕容和娜拉莎。
兩個被盯著的人登時緊張起來,哪怕面對無數的敵人時,兩個人都沒有這麼緊張。
「你……您,您怎麼來了?那,那邊商量出結果沒?」娜拉莎被看得直發毛,聲音顫抖地問道,還站起來,非常拘謹的樣子。
慕容磬綰抬起手,啪的一下拍在公孫慕容的腦袋上,嗔怪道:「知道回來了?還賣煎餅果子,虧你想得出來,本事還不如我兒媳婦,非要等兒媳婦出來才能幫著小祁和小瑭。愣著幹什麼?沒看到我也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