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博譽議員手上端著杯酒,這已經成了他的招牌動作,和以前不同的是杯子裡裝的不是果酒,而是黃酒,是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化入侵計劃下的結果。
黃酒是一年窖齡,公孫慕容做的,專門用來吃海鮮。
在飛船上邀請東博譽議員吃了一次醉蟹,那鮮美的味道當時就征服了這個根本不吃螃蟹的明的人。接著聽公孫慕容等人為他和其他乘客講解黃酒化,又被那一個個故事所吸引。
東博譽議員從故事中知道了一個人,蘇軾,是公孫慕容等人商量的結果,為什麼不介紹李白呢,因為李白總喝葡萄酒,那時葡萄酒貴呀,所以李白喝酒花錢也多。
而且公孫慕容和娜拉莎覺得大家都會釀葡萄酒,還有其他果子酒,形成不了特色,因此專門說蘇軾,蘇軾在湖北黃州和河南開封的時候喝的什麼酒不清楚,但跑山東密州和浙江那裡,喝的必然是黃酒,哪怕後來到了海南,保證還是黃酒。
幾個人便對東博譽議員介紹蘇軾,給他寫蘇軾的詞,什麼『一蓑煙雨任平生』了,什麼『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了,什麼『酒酣胸膽尚開張』了,什麼『人間如夢,一尊還酹江月』了,等等等等。
把蘇軾誇上天之後,總結一句,他喝黃酒。
誰讓他一寫詩詞裡面大部分就都是酒呢。
就在前天,娜拉莎還刻意給東博譽議員講了個故事,小曹請小劉吃飯喝酒的故事,那喝的也是黃酒,沒有菜,怎辦呢?揪幾個青梅,當小曹問英雄的事情時,小劉被嚇到了。這叫『青梅煮酒論英雄』,對,英雄,喝黃酒。
東博譽議員哪知道自己被忽悠了,別看他是五級明的,但歷史都沒了,更不用說跟地球帝國比飲食化,科技技術等級高可不代表其他方面同樣都高。
東博譽議員便暈忽忽的整天端著杯黃酒,用玻璃杯裝著。按照娜拉莎的想法是用碗喝,這樣還能把地球帝國的瓷器化賣出一份錢。但端個碗實在是不方便,只得作罷。
此刻的東博譽已經喝掉一斤黃酒了,就酒的不是青梅,因為公孫慕容的飛船上沒有。東博譽吃的是蠶豆,製作出來後叫『茴香豆』,煮的。其實就是大料和桂皮跟蠶豆一起煮的,放點鹽。
豆子很簡單,不簡單的是它依舊有著自己的化傳乘,公孫帛錦娓娓道來後。東博譽那叫一個神往啊。
他發現了,似乎在飛船上每一樣食物都有著無數的故事和獨特的化,包含了一個又一個的流派。讓他心中是各種羨慕嫉妒。
剛剛嚥下去一個蠶豆,正好娜拉莎出聲。東博譽便順著話說道:「是的,歡迎你們,你們是英雄啊,你們救下來的不僅僅是我們這些人。還挽救了帝國的尊嚴,否則我們被海盜打死或捉住,帝國軍隊的顏面何在?」
此番話他是用漢語說的。受基因藥劑影響,他很聰明,學習能力強,按照娜拉莎私下中對兩個俘虜說的,他再努力努力,就有資格追趕她和她的慕容哥哥了。
娜拉莎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點頭說道:「好啊好啊,我們越受重視,是不是就越有機會得到技術?你要是幫我們獲得好的技術,我請你吃大餐,邀請你到我們那裡,一頓給你製作一百道菜,一天吃四頓,讓你連吃一千天,不重樣,好不好?」
公孫慕容等人也微笑頷首,意思是說可以提供如此的待遇。
「我盡力。」東博譽議員沒把話說死,他對這些救了他的人很有好感,甚至是在心中稱讚。他知道,如果換個身份,這些人同樣會救他,並給他提供美味的食物,而且還不會提條件。但對方現在代表的是一個明,他們必須努力為自己的明獲取利益,愛國的人,他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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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的隊伍在逐漸接近著。
另一邊銀河明的主行政星上,慕容磬綰面帶微笑地翻錄、剪輯著球形飛船這段日子裡發生的事情,是的,她全知道。
不是她刻意安排的間諜什麼的,是慕容瀾芊幫著製造飛船時候一種習慣產生的結果,畫圖紙的時候某些固定圖紙是科班出身的她所認定的定式。
飛船製造好了,圖紙上的定式所製造出來的部件便受相互影響的時候主動以特殊頻率加密向外發送信息。
發送信息的事情公孫慕容等人知道,他們根本沒斷過對外的信息發送,他們還需要解開空間能量影響和獲取銀河明其他飛行器的定位坐標,於是他們認為不該發送的信息也跟著發送出去了。
慕容磬綰看到兒媳婦還沒過門呢,就在那裡努力地推銷自己明的東西,愈發喜歡起這個丫頭。更讓她欣賞的是小丫頭用自己救人家的恩情來要回報,對於個人來說,這樣的行為不好,但站在種族大義上,娜拉莎卻是合格的。拋開個人的感受,一切為了明,一切為了家族。
「夫君,快進來,看看咱家的兒媳婦。」慕容磬綰突然出聲,走到門外的公孫德慷應聲而入,邊脫外衣邊問:「怎麼了?欺負咱兒子了?」
「別瞎說,人家兩人感情好著呢。看看,這才是合格的上位者,不像很多地方的官員,為了討好其他人,連自己地區的利益都能出賣,連所管轄地民眾的尊嚴都不管了,總是裝成一副大度的樣子,寧肯自己吃虧,也不讓外來的人有一點不高興。
哼!那些官員自己吃虧我不在乎,可他們卻是綁架著民眾一起吃虧,他們是裝成好人了,民眾的生活和氣節還管不管了?」
慕容磬綰看著娜拉莎的表現,突然對很多官員憤恨起來。
公孫德慷倒是看得開,安慰道:「總
不能所有事情都由咱倆來做,你還要把大部分精力用在對機器人一族的戰鬥上,我也同樣不能把精力全用在反腐上,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抓腐~敗獲取的那點利益。不如我多去跟別人進行外交來得多。
我用一天時間進行外交工作,為家族獲得利益比我用三個月時間反腐獲得的還要多出不少。誰讓咱們是人治,說是法制,可只要用人,必然有漏洞。有幾個人會為民眾而放棄自己的臉面?」
「怎麼沒有?你過來看,看看咱兒媳婦,救完人,死皮賴臉地強調她救人了,人家應該報答她,用什麼報答你知道嗎?她想讓人家用技術來還這份恩情。小丫頭對咱們的化學的那麼好。她會不知道她的行為叫挾恩圖報?會不清楚在道德上是會被指責的?
但她還是做了,為什麼?就因為咱們是四級明,人家是五級明。小丫頭正是仗著自己的年齡小,要為咱們明和家族的民眾們撈好處。
還有這段,你看他們在做什麼?他們在努力地向胡尋度利帝國上層社會人物推薦咱們的化,連古代人寫的詩他們都賣錢。這要是換成胡尋度利帝國的人來到我們這邊某個星球上,我們那裡的官員絕對是白送,哪好意思換成錢?」
慕容磬綰越說越氣,又道:「必須收拾一批人下去。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大義,何為小節。」
公孫德慷看夫人給提出來的那段影像,微微一愣。笑起來,說道:「他們是去當推銷員了?這……這是賣黃酒?好,馬上組織一批人,把黃酒打好包裝。分成檔次,送到胡尋度利帝國賣,有了咱兒子他們的推銷。相信那邊的人會形成一種風潮。」
再考慮一番,他補充道:「我就不親自過去了,這些影像要保存好,以後等他倆回來,直接給他們很高身份的時候,好讓其他人閉嘴。說實話,這要不是我兒子,我都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他們為家族為明做的貢獻太大了,也太多了。」
公孫德慷欣慰不已,別人的孩子有出息他會不舒服,但自己的孩子厲害,他則驕傲。
慕容磬綰也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酒,提醒:「黃酒可以賣,價錢不准低,咱兒媳婦給出來的價錢包含了化價值,現在那種一年窖齡的一碗是胡尋度利帝國的信用點或貨幣六百元。」
「什麼?多大的碗?」公孫德慷還沒看到那段影像,他知道胡尋度利帝國的信用點和貨幣是同率通兌的,一信用點換銀河明信用點三百個。
一碗酒賣六百元?十八萬銀河明信用點一碗?這個價格可以有,但那是多少年窖齡的?他們賣的可是一年的,一定是兒子自己做的。
「上口徑四寸,下口徑一點五寸,高兩寸的碗,同樣一年窖齡的,誰要是敢把一碗黃酒賣的錢少於二百胡尋度利帝國信用點,誰就是罪人。」
慕容磬綰抬抬下巴,驕傲地說道,十八萬信用點一碗破酒,這叫能耐。
公孫德慷吧嗒吧嗒嘴兒,乾笑兩聲:「呵呵,呵呵呵!好,我去定價,實在不行就加個出口稅。夫人,你知道他們為何用碗來做單位嗎?為什麼不是斤和罈子?」
「體現民族化,懂不?之前他們商量還想用觚或者是鼎來做賣酒的單位呢,後來覺得不方便,現在對方的人買酒不叫買酒,叫沽酒。對,你讓人多種葫蘆,他們想著拿葫蘆裝酒來著,結果他們飛船上種的葫蘆是吃的品種,做器皿不好,得用亞亞葫蘆,就是亞腰葫蘆。」
慕容磬綰笑呵呵地說著,又告訴公孫德慷準備葫蘆。
公孫德慷明白,用葫蘆裝酒,還可以多賣錢,在葫蘆上雕刻些圖案,又是一種化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