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瀾明過來的人很不高興,他們認為在這麼嚴肅的時刻,旬賢莫還有心思逗弄他們,是種不禮貌的行為,他們本身被人看輕了。
於是領頭的人乾脆不去看旬賢莫,而是向薛羽墨詢問:「你們是否有專門針對你們稱為膃肭族的辦法?」
「回去說,回去再說,有,這個事情不是我們兩個明能夠處理的,需要和多方溝通。」
薛羽墨說的乾脆。
各勢力在此的負責人露出正是如此的表情,事情大了,他們做不了主,更不用說對方僅僅是一個明的人了。
弗瀾明同樣知曉,他們無法主導,只能回去後上報,然後經過一系列的談判,把利益分配好,才能繼續做事情,那種事情與他們無關。
領頭的人又看一眼旬賢莫,還是問薛羽墨:「你們與其他勢力聯合起來也無法與有底蘊的勢力抗衡?」
薛羽墨笑了,見旁邊的旬賢莫那滿不在乎的樣子,還有其他勢力的人在,也不好說謊,遂道:「他們確實是新興勢力,沒有底蘊,加入聯盟的時間還不滿一年。」
弗瀾明的領頭人愕然了瞬間,知道自己是誤會了,但又一想,一個新加入的勢力自己需要去關注嗎?
他冷笑一聲,說道:「任何一個地方都需要有個規矩,像我們這種熟悉與各個勢力打交道的明,應該有著自己的權威,我看出來了,你們對這裡的掌握似乎要看一個新加入勢力的眼色,這不好,對,不好。」
他話一說完,旬賢莫打了個哈欠,用手輕拍著嘴:「困了,等你們十分鐘,然後封鎖空間隧道,我要回去睡覺,以前每天我都是這個時候睡一會兒,今天差點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副手竟然沒提醒我,回去收拾他,讓他懂得怎樣做人,沒有眼力的廢物。」
「你罵誰呢?」弗瀾明的領頭怒喝出聲。
薛羽墨連忙阻攔:「別別別,這樣,你們先回去,不要衝突,聽我的,沒錯,這邊他們死了是受點傷害,你們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他是真怕呀,那邊銀河明還在與對方合作,真打起來他幫誰?
最主要的是他說的那般,人家不怕死,死了還能回來,另一邊則是真死,就當自己現在是幫弗瀾明過來的人一把吧。
旁邊的其他勢力負責人一個個臉色變得難看,對過來的人十分反感,自己一方如何做事,需要別人指手畫腳嗎?我們願意看誰的眼色就看誰的眼色,跟你有什麼關係?
聯盟的負責人對薛羽墨說道:「確實應該封鎖起來,等那邊派來真能管事的人再說,就這樣,還有八分鐘。」
薛羽墨歎口氣,推著弗瀾明的人又回去了。
弗瀾明來的人剛一消失,戰艦上就落下五十萬術師,把整個空間隧道按之前那樣給封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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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邊過來的人真不會說話。」戰艦上的娜拉莎看到下面的情況,不高興地嘟囔著,剛剛過來,就想壓自己一方一頭,哼!等以後找機會收拾他們。
公孫慕容笑起來:「他們是戰鬥人員,不是外交人員,等他們下次派人來,你看到的和現在就不同了。」
「反正我對他們沒有好感,以後要給他們製造麻煩。」娜拉莎堅持自己的想法。
「我贊成,我對他們同樣沒好感。」公孫慕容支持。
娜拉莎高興起來,突然想到個事情:「呀!另一邊的聯盟所有明中只有銀河明有靈魂填充技術,他們暫時負責兩邊溝通,豈不是說他們會從中佔到許多便宜?那個該死的血余滄摩用假名,咱應該搞破壞。」
「別,我與你一樣討厭血余滄摩,但我不討厭我的故鄉,他們佔便宜好啊,血余滄摩只是個參謀,小參謀,他代表不了一個明。真論起來,我比他更有資格代表銀河明。」
公孫慕容可不想在這種時刻給自己的家鄉扯後腿,他的姓氏代表了八大家族的兩個,真使壞的話,那和叛國是一個意思。
娜拉莎露出兩個小酒窩:「對呀對呀,那是我們家哦,不是他血余滄摩的,我能猜出來,這邊的各個勢力一定會限制無名明的資源交換,甚至單獨提高他們的買賣價格。」
「有這個可能,還有一種可能是有的勢力單獨和他們接觸,偷偷的那種。你想啊,無名明掌握著資源,即使別的勢力限制他們,他們自己也可以通過戰鬥獲得。
另一邊其他明想過來,無名明絕對不會給他們提供技術,而是把靈魂填充設備租賃給他們,在他們的人過來初期,會使勁剝~削他們。
這裡的勢力便覺得機會到來,偷偷接觸,給他們資源和技術。我還不清楚家鄉的設備是否與我們的設備一樣,能夠通過我們觀看周圍的情況。
若能,家鄉的人會不允許租賃他們設備的人觀看;若不能,他們就要限制過來的人和這邊的其他勢力接觸,以免技術被學去,所以說……」
公孫慕容剛說到這裡,娜拉莎便接過話:「所以說我們要派更多的人過來。」
「對!」公孫慕容很欣慰,娜拉莎想問題想得太有邏輯性了。
旁邊一直聽他們說話的選手們就納悶了,露西婭小聲問:「為什麼呢?」
「因為慕容哥哥家鄉的人限制別人,這裡的人會想辦法把資源與技術給他們,從而獲得更多的好處。通過什麼辦法呢?自然是空間隧道,而我們掌握著空間隧道的最大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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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設置關卡,不讓一些技術和設備零件外流。
別人當然不會高興,他們就得考慮剝奪我們的權力,我們不派人過來,怎麼保護自己?想清楚沒?」
娜拉莎很耐心地對她的好夥伴露西婭講解。
露西婭點頭,懂了,算計來算計去的,真不容易。
同時她又覺得那個慕容哥哥的故鄉真的很幸運,因為在他們做事情的時候,還有慕容哥哥於背後幫忙,如果沒有慕容哥哥過來,或者慕容哥哥不熱愛故鄉,結果便會是另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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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余滄摩,或是說薛羽墨,他到現在也不知道,不知道他所想算計的人其實跟他是站在同一個利用集團中的。
他更不知道當對方確定了他們無名明的身份後,正在想辦法從側面對他們進行幫助,並為之制訂了計劃。
不是因為他有多麼大的個人魅力,而是人家比他更在乎故鄉。
他眼下正為了最後一個星球發愁。
「怎樣才能把他們的星球一部分資源佔過來呢?該死的向陽花勢力,他們根本不懂五個星球的重要性,那是五行相生相剋,尤其是上面的資源,缺一個環境則全斷。找他們談判,他們竟然油鹽不進,當初真不應該找他們。」
坐在自己的指揮室裡,薛羽墨一口一口喝著茶,自言自語一番,又點起一根用這邊材料製作的雪茄。
當使勁吸上兩口,緩緩吐出後,他任憑煙霧在眼前瀰漫,眉頭緊皺,滿臉都是憂愁之色。
沒有人來打擾他,他一個人在思考,窗外的星空依舊迷人,只不過因為戰艦不在大氣層內,所以星星不眨眼,他的眼睛也不眨,所有的心神都用在算計上了。
考慮了足足兩個小時,他回過神,看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動熄滅的煙,重新點燃,喃喃道:「只能繼續通過利益來交換,哪怕付出更多的代價,五行相生相剋星球上出產的東西對明很重要啊。」
有了付出更多代價的決定,薛羽墨暫時放下這個問題,又考慮去下一個事情。
下一個事情是空間隧道的關卡。
公孫慕容和露西婭都能想到的問題,他一個參謀不可能想不到。
「又被他們卡住了,百分之五十一,當初怎麼談出來的?」薛羽墨呢喃著回憶了一下。
「哦,對,他們沒參與,是聯盟和其他勢力一起談的,那時不知道空間隧道的另一邊並不是膃肭族。由於他們的能力,所以才把最大的權力給他們,同時也想讓他們承擔義務。」
薛羽墨想起來了,他自己那時同樣是如此考慮的,誰讓向陽花勢力的禁術厲害呢,領域封鎖,以生命為代價。
指望他們克制膃肭族同樣具備領域能力的膃肭獸。
「對,現在對面不是膃肭族,是不是應該重新調整下比例?好,找其他勢力去談,相信他們同樣不希望被人卡住喉嚨。」
心中有了打算,薛羽墨去餐廳吃了頓好的,又泡了個澡,換身衣服,神清氣爽地找人聯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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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瀾明的人來了又回去,他們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給自己明的高層。
他們還專門把向陽花勢力給提出來,說是向陽花家族或許是個突破口,因為他們是新興的勢力,剛剛加入那邊的聯盟不久。
弗瀾明的高層想要派人核實,卻發現再也進不去那個空間隧道,把過去的人機甲上面錄製的音像調出來,終於確定,那邊人有手段封鎖空間隧道。
在感到震驚的時候,不敢耽擱,去聯絡銀河明,希望他們給個解釋,為什麼銀河聯盟要隱瞞一些關鍵的事情?
銀河聯盟已經得到消息,只要那邊有一個人回歸就可以,收到弗瀾明抗議信息的時候,他們正在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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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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