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在鳳族沒的,這你又如何解釋?」來人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是抓著一個問題,死活不鬆手,而鳳九歌聽見他們這麼說,倒是笑笑,走下自己的台階,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冷冷的說:「那難不成,在皇族裡死的每一個人,都要由皇族承擔責任嗎?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倒是願意……」
鳳九歌的每一句都像是在頂撞,卻又讓人說不出什麼。來的人知道自己若是沒有辦法完成任務的話,這皇上肯定是會要責罰他們的,索性他們便是直接懇求的說:「族長,我們也是完成任務而來的,皇子和皇上兩人,說是要讓你進皇族一趟,不管是用什麼樣的方法,如今我們也沒有辦法。」
「是啊,若是你不去的話,我們的小命可就沒了!這大好的風景我們還沒有看完,求族長跟我們進宮一趟,就我們一命,我們肯定是感激不盡的。」兩個人既然說了實話,鳳九歌也是沒有辦法,只能是站在原地,思考他們剛才話裡的意思。
如果說是皇子和皇上兩個人的意思,那麼其中便是有了炎玉倫一大半的原因,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就是為了要見自己?還是要通過這件事情,威脅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鳳九歌想不通,倒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回頭看了一眼青峰,那意思不言而喻,在詢問,這一趟,自己到底是該去還是不該去。
「我們族長若是去皇族,那也是拜訪和邀請的名義,你若是這個時候,讓我們族長前去,那豈不是說,我們鳳族就是殺人兇手,這次去,也是名聲不好?以後,鳳族如何立足在這個地方,你們說,不是這個道理嗎?」這樣的說著,青峰給了鳳九歌一個眼神。
鳳九歌接收到他的眼神,立刻瞭然,唇畔勾起一抹微笑,說:「此言極是,我倒是也不想要走那麼多的路,十分的勞累,最近忙著族中的事情,已經有些體力不支。若是皇上和皇子,想要知道這事情的真相,便是親自來找我即可,我又不會閉門不見,何苦讓我巴巴的過去,我又沒有多麼的想要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想要見到皇上和皇子……」
「啊……」兩個使者倒吸一口氣,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應該要如何是好,自己空手回去,那皇上和炎玉倫那邊,又該如何交代才好呢?整個大殿一片的寂靜,沒有人敢說話,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鳳九歌,不知道這一招,是否能夠讓皇族的來者退回去。
這樣的大逆不道,也只有鳳九歌能夠說出來了。若是換了別人,怕是這腦袋都已經當場落地,怎麼還能夠有時間和喘息的機會?不消片刻,鳳九歌抬頭看著鳳族的房樑上,淡淡的說:「不知道皇上和皇子既然來了,為何要躲著?難道說鳳族的這裡不如鳳族的房頂建造的好?若是這樣,我上去陪二位?」
「什麼?皇上來了?」幾個長老的功力都沒有辦法探查到,上面有人存在。可是鳳九歌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便是這樣朗聲的說著。皇族的使者也不知道竟然會有如此的事情,都紛紛驚恐的瞪圓了眼睛。
炎玉倫從房頂上下來,站在鳳九歌的對面。她如今更是美艷的讓人不能夠直視,可這樣的人,對自己為何要那麼狠心?甚至是一句話都不給自己一個訴說和表白的機會。他心心唸唸這麼多年,他甚至是已經把自己低到塵埃裡去,可是這個女人卻仍舊吧自己的一片真心,當成是地上隨意踩踏的東西。
「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知道,那個人的死跟鳳族是否有關係!」炎玉倫走到前面,直接開口說。而鳳九歌倒是扯開嘴角,回應的說:「我以為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呢,原來你是沒聽到啊!那個人的死,跟鳳族有關係與否,又有什麼意義呢?」
鳳九歌直白的話,看著的卻不是炎玉倫,而是他的那個父皇,說:「事情的結果一旦已經確定了,那中間的過程就是毫無意義。這點,皇上應該清楚的很啊,當年的一紙休書,不是就如同這樣一般嗎?結果又有什麼關係呢?」
「如今討論的並非是這件事,那個人如今沒有找到屍體,若是鳳族的人做的事情,那便是……」皇上的話,裡面充滿著冰冷的氣息,而此刻鳳九歌哈哈的笑著,指著外面,說:「皇上這話,出去問問人,有沒有人會覺得這事情可笑不已?一個人死了,定然是扔到亂葬崗裡,別說是那裡那麼多屍骨無人認領,便是有人找尋,那你也要一根根的白骨去翻找?」
「沒有找到的話,定然是我們做的事情?難不成我們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這樣說著,鳳九歌環顧四周,大聲的說著:「我若是能救,我定然是救了。當日皇族中人有難,我二話不說,當時我的一顆心都在皇子身上,把皇族的人都當成是自己的人。我用盡自己全身靈力,去給他換骨髓的時候,皇上那時又在何地?」
鳳九歌提起當年,情緒略微有些激動。而這個時候,青峰為了安撫她,走上前去,看著她,默默的說:「不要太過激動,你如今這個樣子,不漂亮了!」鳳九歌回頭看著青峰,一瞬間便是又恢復了正常,青峰似乎跟自己認識了很長時間一般,他永遠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需要什麼樣的安慰。
「皇上,今日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但是如果皇家的人再繼續這樣的找茬,我就開始懷疑,皇上是否沒有心去扶持鳳族的崛起,你又是否是已經反悔?」鳳九歌說完之後,看了一眼炎玉倫,直白的說:「當日,我沒有在眾人面前,說出我跟皇子的婚事已經推掉,是因為我顧及著皇家的面子。」
鳳九歌這樣說完之後,炎玉倫的臉色有些變化,開始變得鐵青,而鳳九歌似乎是沒有停下的意思。鳳柒麟從後面過來,他看著鳳九歌這樣說,再也沒有上前阻止,當日,若並非是自己,鳳九歌可能自己已經處理好了!自己在中間,只能是左右了鳳九歌的心思,讓她偏離了自己原來的生活和計劃。
鳳柒麟知道,自己不能夠阻止鳳九歌。
「如今,我便是跟皇上直接的說明白,我不可能嫁給皇子,炎玉倫跟我曾經有過一段摯愛的關係,我也曾經深愛過皇子,可如今,我已經沒有這種感覺,其中到底是為何,皇上定然是要比誰都清楚,所以你也不需要來怪罪我!」
鳳九歌說完後,看著炎玉倫,看見他眼底的那抹十分失望的眼神,甚至是憤怒,也有些於心不忍。可如今,再這樣含糊不清的繼續下去,未來會更不好說明,所以她還是選擇說清楚。皇上的面子有些下不來,周圍畢竟有很多人都開始竊竊私語,當年的事情,若是重新被翻出來……
「這婚,豈是你說退就能夠退的?」皇上面子上過不去,他看著鳳九歌,說:「你真的以為鳳族能夠跟皇族抗爭?」皇上的這樣一句話說完之後,整個空間裡都充斥著一種莫名的煩躁,所有人都看著鳳九歌。這幾天的時間,她已經得到了很多人的擁護,但是在這樣的環境前,他們都還是有點兒緊張。
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你如果沒有讓他看見過希望,他就不會失望。可是如果你讓她看見過那種幸福和擁有過希望,那麼最後你若是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他便是會怨恨你,哪怕這些東西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得到過。
「這就要看皇子的意思了!皇子也知道,我們之間是不能夠回到過去的。如果皇族非要讓我嫁過去,那我定然也是沒有辦法違抗的,我身後有著鳳族這麼多人要保護。若我是孤家寡人一個,我定然是拼了命也要抗旨,可如今,我倒是想要聽聽,皇子的想法。」鳳九歌這樣的說著,把眼神看向了一旁的炎玉倫。
這個男人,他曾經是自己幻想中的那個男子,自己曾經夢想過,如果可以跟他共同坐在那涼亭之中,看著風花雪月,看著那一朵朵桃花綻放,自己窩在他的懷裡,那怕是自己最後沒有這麼強大的能力,也都可以!可是一紙休書,哪怕不是他給自己的,可他畢竟是任由那樣的事情發生。
有了隔閡,想要回去,那便是千山萬水也再也不能夠。事到如今,炎玉倫應該是學會放棄了,他面對的不只是自己,還有他最重要的江山,他最看重的東西並不是自己,而是那萬里山河!對於鳳九歌來說,炎玉倫是一個能夠認清現實的人,他這個時候,應該學會了取捨。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只是在等炎玉倫的一句話,而他只是靜靜的看著鳳九歌,眼眶似乎有些泛紅,卻也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