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覺得他並非是神階魔獸。」
「為什麼?」
「不是誰都能修煉到神階的。」蝶舞說著分外現實的話,「他們這些黑曼巴魔獸實際上只是王階魔獸而已,只不過因為他們本身種族的優勢問題而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罷了。」
「意思是我和你對上他們這些黑曼巴魔獸還是很有勝算的了?」鳳九歌試探著詢問。
「按照力量的等級來說,是這樣的。」蝶舞並沒有肯定的回答,「實戰永遠會有意外發生,黑曼巴魔獸是一種比較奇特的王階魔獸,但是等級就在那裡,他們想輕而易舉的打敗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看來這一次半年盛典的比賽我們還真是收穫重大啊~」鳳九歌不禁想感歎一番,然後又十分擔心的問,「蝶舞,你是知道的,王狐中了狐狸的天敵兀鷲的毒,你說有沒有解讀的辦法?」
「王狐身上的毒,我還暫時沒有一點思路,看來只能再拖一下時間了,九歌,你最近可千萬別召喚王狐出來,不然再次受這個空間時間作用的話,王狐身上的毒會繼續擴散的。」
「好的,我明白的,我肯定不會做出傷害王狐的事情的。」鳳九歌和煦一笑,然後繼續向前走。
興許是提到了他們作戰夥伴的傷勢,鳳九歌和蝶舞兩人四周的氣氛頓時都沉重了起來。
「我覺得這個黑曼巴魔獸的族群肯定有一些什麼秘密。」為了調節一下氣氛,蝶舞便在心裡傳音,他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說出來讓其他黑曼巴魔獸知道他們知道了他們族群的秘密的。
「什麼秘密?」許是很詫異蝶舞就在他的身旁卻要對她心裡傳音,而且四周目前來說沒有敵人,鳳九歌的身體一下子顫了顫。
「我方才在那團灰燼中找到了一枚很古老的只有四分之一的印章。」
「印章?」鳳九歌蹙起了雙眉,「可是我方才明明看到的就是一堆灰燼啊,根本就沒有看到有任何物體落下。」
「那是因為那枚印章本身就被下了禁制,只有魔獸才能看到,人類是無法看到的。」
「蝶舞你能看出個所以然出來嗎?」
「這個印章只有四分之一,顯然只是完整的印章的一小部分而已,我想這也許是拿來跟其他的那幾部份合在一起後能代表些什麼指令又或者是催動什麼東西。」
「那麼蝶舞你可要好好保管了~」鳳九歌為印章這樣有趣的東西的出現而心情卓越,「你方才說這只有四分之一而已,而剛剛那個老傢伙又說他是長老之一,你說會不會另外那幾枚印章就在其他幾位長老的手中?」
「有可能。」一直在心裡傳音的蝶舞點了點頭。
「是誰殺了我的弟弟!」突然在前方不遠的位置衝出來了一個人,驚慌失措的越過了鳳九歌和蝶舞,直接就奔向了方才鳳九歌和蝶舞仍舊停留的位置。
只見那個人跟四澤一樣也是半人半蛇的模樣,急急的拖著蛇尾走向那個位置之後卻呢喃著:「不可能,我方才明明看到他就在這裡,他本來就是在這裡值班的啊——」
四處看著都不見他口中的弟弟的身影後,此人此時此刻才算真正發現了鳳九歌和蝶舞的存在,於是轉頭迫切的詢問:「你們有看到我的弟弟嗎?」
鳳九歌的心裡咯登一下,想來這個莫非就是四澤口中的弟弟了?方才四澤在臨死前才讓自己的哥哥要幫自己報仇,這下子這個哥哥就跑出來了?!
眼骨碌一轉,一計上心的鳳九歌和顏悅色又夾雜著幾分悲痛的說:「很抱歉,我和蝶舞方才想救四澤長老的時候已經救不及了……」
還未等鳳九歌說完,那個人便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是誰!你們看到究竟是誰殺了我的弟弟!」
「那是一位年輕的男人,我們也沒看到他的正面,只是看他快速離去的背影十分相像。」鳳九歌一臉誠懇的模樣,彷彿她說的都是真的一樣。
「那麼你們有看到那個傢伙是跑哪裡去了嗎?」那個人又一臉急切的問。
「往前方拐角處的那個方向走去了……」鳳九歌隨手指了一方向。
「哼,殺害我弟弟的兇手,我肯定不會饒過他的!」就在那個人大大咧咧的向鳳九歌所指的那個方向走去的時候,突然腳步又停了下來。
鳳九歌一看,心裡又咯登了一下,以為自己方才是不是露出馬腳了。
誰知那個人卻是十分感激的向鳳九歌作揖:「鄙人叫二元,感謝二位方才想要救我的弟弟,還告訴了我那可惡的兇手的去向,想必二位是族長請來的貴客吧。」
既然你連借口都幫我們想好了,那她也順著說下去好了。於是鳳九歌點點頭笑了笑:「二元長老,莫要客氣了,你還是趕緊去追那個兇手吧。」
「好叻,你們來到這裡自便就好。」二元把話說完後便大大咧咧的拖著那條蛇尾快速離開了。
直至二元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鳳九歌才調皮的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而身旁的蝶舞則是無奈的拍了拍鳳九歌的頭說了一句:「調皮。」
「哼,誰叫他一開始忽略了我們倆的?」鳳九歌說起來還理直氣壯的模樣,如果他開始就認為她和蝶舞是兇手的話,她也就沒想過要去騙二元了。
當鳳九歌得意洋洋的邊跟蝶舞說著話邊向前走的時候,突然就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緊接著數片異物就向著鳳九歌和蝶舞的方向衝來。
因為數片異
物都是正面衝來的,所以鳳九歌和蝶舞的身體都只是微微一側便想著可以躲開了那些暗器。
可誰知當鳳九歌和蝶舞這兩個目標都不再是在方纔那個位置的時候,原本是沿著直線衝過來的數片異物居然就拐彎了!
鳳九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被幾片異物實打實的擊中了手臂位置,她的手臂一下子就流了很多血出來。
而蝶舞的情況還好一點,見無論如何都躲不開這數片異物後便直接用現出來的一雙蝴蝶翅膀包裹起自己擋掉那些異物。
「該死的,這些都是什麼東西?!」鳳九歌看著嵌在自己手臂上的一塊塊灰色的透明蛇鱗,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後才把所有蛇鱗都拔去了,然後立即用力量罩在了傷口上進行止血。
「這些蛇鱗,是黑曼巴蛇上的蛇鱗,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拿蛇鱗來當暗器使用。」蝶舞撿起了被他用翅膀擋掉跌落在地的灰色蛇鱗,開始了分析。
「究竟是誰,居然突然偷襲!」鳳九歌看著自己手臂上慢慢癒合的傷口後終於吁了一口氣,然後就仰頭厲聲質問。
宮殿中沒人回應鳳九歌,彷彿空蕩蕩的宮殿中突然不知從哪個方向又飛出了十幾片灰色的蛇鱗,這些蛇鱗顯然不是普通無害的蛇鱗,這是被注入了力量的被充當武器的蛇鱗!
「可惡!該死的噁心的東西!」鳳九歌怒了,無論她怎麼躲避,這些衝向她的蛇鱗都似乎被裝了定位儀一般的一定要擊中她才肯罷休。
那邊早已用了同樣方法擋掉了數片灰色蛇鱗的蝶舞見鳳九歌這邊的情況不妙便一下子衝了上去把鳳九歌一下子抱在懷裡,眼前突然只有蝶舞胸膛的鳳九歌只聽到了「砰砰砰」的幾聲響亮的撞擊聲。
「蝶舞,看來這些蛇鱗的硬度和衝擊力都很強。」想著方才因躲避不了直接就被狠狠插進血肉中的蛇鱗,鳳九歌蹙起了雙眉。
「的確,這些蛇鱗拿來當暗器實在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蝶舞像是鬆鬆筋骨一般的讓自己的雙翅微微扇動顫動了一下下,「幸虧身為魔獸的我的雙翅也很結實,不然實在是當不掉那些……」
蝶舞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在從某一個方向一下子又飛出了一堆凶神惡煞的蛇鱗!問題的嚴重性的關鍵是這一次的蛇鱗足足有一百多片!
「九歌,你別亂動!」蝶舞像是一個繭一般的用自己的雙翅把自己和鳳九歌都包裹起來。
這一次鳳九歌聽到的硬物撞擊的「砰砰」聲可謂是不絕於耳啊,似乎那些蛇鱗的攻擊一直都不間斷。
隨著時間的流逝,鳳九歌明顯的感覺到蝶舞已經撐不住了。
「蝶舞,撐不住就不要硬撐!不然這樣下去你的翅膀會報廢的!」鳳九歌擔心的在蝶舞的懷裡大叫。
「不,九歌,我還可以的……」蝶舞還想逞強一下。
「看我的!」氣極的鳳九歌一把推開了,就在那一堆蛇鱗發了瘋的都衝到鳳九歌的不遠處時,突然那些蛇鱗的位置中就燃氣了一團熊熊大火,與此同時鳳九歌也扯著蝶舞跳開到相對安全的地方了。
誰知那些蛇鱗居然不畏熊熊大火的炙烤,突破了大火的重圍硬是要衝向鳳九歌和蝶舞的位置。
「什麼?!這些蛇鱗居然連火都不怕!」在鳳九歌的意識範圍裡,只有真金才不怕被火烤。
「不,不是不怕。」蝶舞用力的煽動自己的雙翅製造了幾個龍捲風出來。
那一堆蛇鱗原本還堅定自己一定要擊中目標的使命,完全不為龍捲風所動,但是在蛇鱗和龍捲風雙方的較量下,更為大力的龍捲風還是把那一堆蛇鱗勉強的捲走了。
「你剛剛想說什麼?」由於方才情勢緊急,鳳九歌覺著蝶舞的話還沒說完。
「我的意思是,這些蛇鱗不是不怕火,而是因為加注在蛇鱗上的力量把蛇鱗保護起來了。」
這個蛇鱗真是搞得鳳九歌十分狼狽,現在鳳九歌可是快要氣炸了,對著宮殿大吼:「哼,究竟是誰,畏首畏尾的,趕緊給我出來,這樣我還能給你一個好死!」
「真是狂妄小丫頭!」伴隨著這句話的出現,又是一堆蛇鱗發了瘋的襲向鳳九歌和蝶舞,這一次鳳九歌的火和蝶舞的龍捲風雙管齊下,直接把那一大堆蛇鱗上的力量給消耗個精光。
看著那些因為失去了力量而明顯失去了方纔的光澤的蛇鱗可憐兮兮的掉落在地後,鳳九歌和蝶舞便看到一個半人半蛇傢伙從某個暗處走了出來。
「我看你們的實力也不怎麼樣,四澤會敗在你們的手上,看來四澤的修為還是差了點啊——」
「你是誰?」鳳九歌蹙起了雙眉,暗自思忖著這個傢伙比方才只憑速度快就耀武揚威的四澤厲害不少,剛才那些蛇鱗可是搞得她和蝶舞十分的狼狽,絕不可以掉以輕心。
「我叫三味,是黑曼巴魔獸一族的三長老。」三味可惜的搖了搖頭,「無怪四澤一直都只能位居四長老之位,看來他是在是太弱了,居然會被你們這兩個傢伙給殺了。」
「看來你很有信心能除掉我們。」鳳九歌強自鎮定的笑著說。
「兩隻狡猾的小狐狸。」三味殘酷的伸出長長的舌頭蠕動,「方纔居然還敢欺騙我們黑曼巴魔獸一族二長老?!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們這兩個狂妄的傢伙!」
鳳九歌和蝶舞一聽才知道原來方纔那四澤的哥哥也是長老,而且還是二長老!現在鳳九歌有那麼點後悔了,她似乎惹上了更厲害的人了……
「不過也不勞費二長老親
自來出馬除掉你們,像你們這麼弱的,只要我一人就可以為四澤報仇了!」
三味的話音剛落,只見這個老傢伙的手一甩,緊接著又有一大堆蛇鱗襲向了鳳九歌和蝶舞。
「你這個老傢伙真是有夠煩的!沒看到上一回你的攻擊已經被我們給破了嗎?!」鳳九歌再次用火跟蝶舞製造出來的龍捲風相結合迎向了那堆蛇鱗。
「呵呵呵,話可別說得太滿啊——」三味的臉色並沒有任何絲毫的不妥。
「果然是個狂妄的小丫頭,只小贏了一回就如此沾沾自喜了,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勝者。」
「是你自己太自己以為是了!」鳳九歌才把話說完,卻發現了她自己和蝶舞共同作用的回擊居然沒有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