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請驕少爺給我一個可以永遠回憶的美夢吧!」說完,她主動堵住他的唇,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就算她是個下人,她也會心痛。
她的心,為什麼會痛?
「啊……啊哈……」
他的動作很輕,好似在疼愛一件易碎的寶貝,有了愛露滋潤的花徑不再痛楚,而是有種難以言喻舒暢之感,就像是一股暖流化開至全身,和之前那種撕裂般的痛苦,簡直是天壤之別。
顏子驕滿足得喘著粗氣,她的滋味實在太美,好像永遠也要不夠似得。
「驕……啊啊……少爺……」
隨著他的律動,一陣陣蝕骨的快(**)感直達四肢百骸,吞噬得她只能忘我的吟哦,墮落在那無邊無盡的欲(**)望海洋中。
欲(**)望的浪潮帶著她層層攀升,翠葉不記得自己到達了多少次巔峰,只記得身上的男人累得再也沒了力氣,沉沉的躺在她的身上。
如果這真是個夢,那這個夢實在是太美了。
顏子驕重來沒有睡得這樣香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除了自己身上的傷口被包紮好以外,房間任何地方都是一片乾淨整潔,顏子驕下意識檢查床上。
床上被單是新的,乾乾淨淨,他明明記得昨晚他們在床上蝕骨纏綿,不僅是床上,還有桌上,整間屋子都被他們肆意打擾。
難道昨夜真的是個夢麼?可是為什麼會那麼真實?
他明明記得那潔白床單上的血色蓮花,那可是象徵女子清譽的處子之血。
突然,顏子驕頹廢的跌回床上,略顯疲憊的俊顏扯開一抹苦笑,原來真的是做夢而已,九歌早已和龍戰天有過夫妻之實,怎麼可能還是處子。
並不是嫌棄九歌不是處子,就像她說得,就算她千人騎萬人壓,他還是深愛她,他愛得是她的人,便會接受她的一切。
他難過的是,那多血色蓮花就像是在刻意提醒他,昨夜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如果真是一場夢的話,這的確是值得回味一生的夢。」
顏子驕甩了甩頭起身,梳洗用的水已經放置在桌上,猛然想起翠葉那丫頭,昨夜他竟然對自己說了那些話,真不知往後見面會不會尷尬。
打開房門,外面早已日上三竿,行至花園中時,鳳九歌一席紅袍坐在涼亭之中,顏子驕認得,那是龍戰天的衣服。
鳳九歌也看見顏子驕過來了,腦海中忍不住想起翠葉凌晨跪在自己跟前的畫面,身上淤跡斑斑的她就像是從囚牢中逃出來的女奴。
「小姐,求求你幫助翠葉瞞著驕少爺,就讓他當作昨夜是一場夢好了,翠葉不想破壞現在的平衡,更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小姐。」
鳳九歌深呼吸了一口氣,經過龍月華的胡鬧,她也認識到自己的在處理顏子驕感情上存在的問題,雖不至於像是龍月華說得那般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但她的確應該給顏子驕一劑猛藥,讓他早點死心。
這樣,他也能盡快開始新的生活了。
「驕少爺你醒了?快點過來喝杯果汁,這可是王狐在金鳳巢穴中採摘的,聽說具有很神奇的功效。」
顏子驕點頭,視線一直停留在鳳九歌的臉上,她今天眼神多少有些疏離,而且她身上的紅衣更是十分礙眼。
「九歌怎麼突然將喜歡的白衣換成紅衣了?」顏子驕說著,未免尷尬,端起杯子小酌一口。
「好看麼?」鳳九歌乾脆起身轉了一圈,「見戰天穿著好看,我用他的衣服改了一件,有沒有覺得本小姐我邪勢妖媚霸氣凌人呢?」
鳳九歌原本就皮膚白皙,穿上紅色衣衫更襯得她膚色水嫩,而且這紅袍顏色紅得暗沉,袖口和衣擺下方都用黑色絲線繡著曼珠沙華,火紅色的曼珠沙華花朵妖艷嗜血。
這一身衣服和她的氣質非常匹配,那輕輕一個旋轉,耀得他連視線都移不開了。
「喂喂,問
問你怎麼樣呢!」鳳九歌忍不住伸出手在顏子驕眼前晃了晃。
聞言,顏子驕方才回神,趕緊連連稱是,「九歌穿上這個很適合。」
「恩恩,我打算今夜去給戰天看看,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鳳九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可內心卻忍不住為自己捏了一把汗,若是龍戰天知道,指定沒她好果子吃。
她左一個龍戰天又一個龍戰天,讓顏子驕十分尷尬,他趕緊轉移話題道,「昨天那龍月華最後怎麼樣了?」
提及這事,鳳九歌總算是得意的笑了,啜了口果汁,將昨天的打鬥說得有滋有味,最後不忘總結,「總的一句話,就是那龍月華和龍子戒被我和蝶舞給丟出去了,獅夜和王狐不分伯仲,算是王狐略勝一籌吧。」
「他們可是皇族子弟,九歌你如此對待他們,怕會對你不利。」
「呵,姑奶奶我可沒怕過誰,只有那龍戰天,稍稍有一點怕,不過永不了多久,我也不會怕他了!」鳳九歌眼角彎彎,皎潔的眸子算計意味相當明顯。
王狐正在給她孵蛋呢,只要金鳳一出,那暗夜魔龍什麼的,她根本不放在眼裡。
見鳳九歌每每提及有關龍戰天的事情,都是一臉幸福,顏子驕心頭苦笑,昨夜不是已經說好了麼,今天就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也該為自己的感情劃下句號了。
恰巧蝶舞送上茶點過來,顏子驕眉頭一皺,「翠葉哪去了。」
「額……」
「翠葉昏迷還未醒來,昨夜送你回房之後你狂性大發,不小心將她給打傷了,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翠葉就死在你的刀下了!」蝶舞一邊放下茶點一邊道,臉上表情極其鎮定,說得好像跟真的一樣。
「這麼說我的傷口是你包紮的了?」顏子驕說完又覺不妥,趕緊改口道,「翠葉傷得嚴重麼?」
「是我為你包紮的,翠葉的傷勢無需擔心,大夫說被嚇到了,很快就會醒來了。」
「哦,那就好,等她醒了,本公子一定親自向她賠禮道歉!」顏子驕總覺心頭不平靜,難不成是因為昨天翠葉說得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