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中,任武建八方和安德烈.普客諾夫斯基談判決裂。
普客諾夫斯基開了一槍後,圍觀群眾頓時陷入到一片驚慌中。
記者手持話筒,面孔慌張,嘴裡嗚嚕哇啦的大聲叫著。鏡頭一轉,看到二十多名犯罪俱樂部成員出現在畫面中,攝像師奔跑著,畫面顛簸不已。
令唐於藍遺憾的是,他並沒有再看到邋遢老道的身影。
憑著他現在的能力,每一幀畫面都清晰的刻印在腦海中,絕對不會出現疏漏。
帶著這一絲遺憾,唐於藍關注的重點放在了武之皇者身上。
眼看著犯罪俱樂部的成員押著任武建八方朝外走去。
唐於藍眼眸一緊,說:「這人是個高手!他的氣勢,步伐,已經完全和畫面中的景物融合在一起。想不到醜小鴨的族群裡,竟然也飛出這麼一隻天鵝。」
「要開始了!」謝三彪說了一句。
「砰!」屏幕中傳來是一聲槍響。
房間內,所有人的心臟都跟著揪了起來。
幾秒鐘後,謝三彪快速的按下暫停,屏幕中,武之皇者單手對著飛速射來的子彈,姿態看起來優淡然。
倭國記者激動的尖叫聲,犯罪俱樂部驚恐的呼喊聲接連不斷。
芋頭驚叫道:「這不是電影特效麼?」
秦先生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之中,口中喃喃說道:「難道,這就是脫胎換骨後的實力麼?」
唐於藍手指快速的敲打著桌面,沉聲道:「倒回去,我再看一遍。」
事情發生的太快,只在那短短的一剎那。
皮猴忍不住說道:「看起來就像是變魔術的。」
唐於藍重複觀看了幾次,說道:「只可惜,視頻不能夠放慢五十倍以上,而且是在晚上拍攝的,燈光下的畫面,並不是特別清楚,不然的話,就能夠從視頻中發現更多有用的東西。」
秦先生微微低頭,態度有些謙卑的問道:「唐先生,這其中有什麼奧妙?」
「等你領悟透刺青的規則,脫胎換骨後,肌體髮膚變更能夠領悟這天地之間的變化,只有這樣,才能領悟天地之間的規則。」唐於藍說著,左手現出一團火焰,右臂上又結了一層青色的冰霜。
大廳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唐於藍陷入到沉思當中,無論是火焰還是冰霜,他都必須要依靠皮膚對空氣裡成分細微的控制。
左手輕輕向前推了出去,火焰冉冉升起,沒兩秒,熄滅的無影無蹤。
唐於藍又伸出右手,手掌上,青色的冰層已經覆蓋了一公分以上,隨著手指關節活動,冰屑掉在地板上,融化成為水漬。
「不行。」唐於藍輕輕搖頭,說:「還是沒有辦法脫離掌心控制,而武之皇者,對於規則的操控,在我之上。」
「那也不一定。」芋頭說道:「唐大哥,你又能玩冰,又能玩火的。可那武之皇者,不就是弄了一塊冰牆,讓他玩火的話,估計啥也弄不出來。」
芋頭什麼都不懂,這句話也是憑感覺說的。
謝三彪一拍桌子,哼道:「唐大哥,反正是在咱們凌江市的地盤上,實在不行,我們就用人海戰術,亂刀還弄不死他?」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唐於藍身上忽然散發出強大的氣場,笑道:「我正愁沒人練手,他就送上門來了。朱境淵說,武之皇者是倭國的精神領袖,正好,我就打得他們什麼精神都沒有,最多只剩下神經。」
秦先生兩眼深深凝視著唐團長,他搞不明白,唐於藍這強大的自信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抿了抿嘴唇,說道:「唐先生,到時,如果需要我幫助,你可以提前告訴我。想要脫胎換骨的話,就必須要接受一些危險挑戰,刺激身體的潛能。」
「會的。」
秦先生見唐團長點頭,也不告退,起身直接離開。
謝三彪嘟噥著:「本來以為這傢伙,還挺熱心腸的呢,原來又是為了自己。」他打心眼裡不喜歡秦先生,跟秦先生靠在一塊時,對方那種陰森和冷冽的氣質讓他十分難受。
皮猴拽著芋頭離開夜王k廳朝外走去,臨出門時,對著謝三彪大聲道:「唐團長,彪哥,你們都等著聽我的好消息吧。」
芋頭斜眼瞥了皮猴一眼,感覺尋找邋遢老道其實就是個閒差。
謝三彪退出視頻,將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胡亂翻看了一會網頁,嘴裡念叨著:「中華著名鋼琴家朗迪回家途中遭遇車禍,送去急救,百萬粉絲共同祈福……」
唐於藍說道:「朗迪的音樂我聽過,他演奏技巧是有的,不過曲目創新不足,缺乏想像力。據說他曾經想拜蘇哈貝特為師,受到拒絕,大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論壇上,這些明星的新聞還真不少。」謝三彪說:「這不,還有女明星吳月嬌使用化妝品不當,身體多部位燒傷,推掉一切商演,趕赴高麗國整形……多山寺方丈恆永善,將於後天抵達凌江市,進行佛法宣傳,現場開光!這個歪嘴和尚也敢來凌江市。」
「這些,應該都是地獄安排的。」唐於藍翹起二郎腿,冷冷的說:「從皇帝裝業戶趙林鐵,女作家馥嬛,在到多山寺恆永善,鋼琴家朗迪、女明星吳月嬌!真正被地獄威脅的,絕對不止是他們幾個,暗中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屈服。
況且,宗佰有不少幽靈和手下,都已經暗中潛入到凌江市,這其中恐怕又隱藏著什麼陰謀。」
謝三彪問道:「會不會和武之皇者有關?」
唐於藍搖了搖頭,說:「不清楚,武之皇者實力更在宗佰、陸霸這樣的高手之上,有資格和地獄合作,談條件。我們不得不防著。你把消息告訴駭王,也讓他有所準備。」
「嗯。」謝三彪重重的點了點頭,又問:「那這個恆永善怎麼對付?」
「他到飛鳥團的地盤坑繃拐騙,我們飛鳥團能視而不見麼?孫正坤的商業聯盟召了多少公司?」
謝三彪右手托著腮幫,沉思了片刻,說道:「大小公司加起來,怎麼也要有三百多家了吧!團長夫人在宏順街峰大廈租下一層樓作為辦公室,已經招了不少專業人才。這些我都不懂,也沒怎麼過問。已經投入進去兩千多萬了,可現在咱們還沒有收益。團長夫人告訴我,前期的投入還不止這些。」
「哦。」唐於藍問道:「團裡的資金充裕麼?」
謝三彪撇了撇嘴,說:「小金庫有些緊張,城北區剛剛穩定下來,還沒有開始收集管理費。西城區的管理費還有半個月才到收的時候。再加上最近飛鳥團來了不少新成員,薪水和待遇一直都不低。而且,兄弟們在自己團內的酒吧內隨便喝酒,都不用掏錢,他們有時候還會帶著親戚朋友。雖然謹記著團裡不准鋪張浪費的規矩,可仍舊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唐於藍微微頷首,示意謝三彪繼續。
「關於西城區的危房改造,道路維修,還有扶貧、救學,這才是最大的開支。」謝三彪說著,招來一個兄弟,說:「把東西拿過來,給唐大哥看看。」
那兄弟跑到櫃檯後面,從抽屜裡拿出一堆信封,還有幾面錦旗,抱著走過來,放在唐於藍身前的長桌上,嘩啦一下堆散開來。
唐於藍打眼一看,信封規格和樣式都不一樣,他隨便抽出一副粉色的信封,打開一看後,抽出一張信紙,信紙上隱隱透著一股香氣,折痕清晰整齊。
唐於藍手腕不動,信紙卻突然一抖,展平開來。
只見信箋上字體娟秀,每一個字都排的十分整齊,字體的橫撇間還微微向上翹起調皮的小勾,讀起來讓人身心愉悅:「敬愛的唐團長:您好!非常感謝飛鳥團對我的幫助,在給您寫這封信的時候,我心裡十分激動。醫生檢查說,我身上的癌細胞已經停止擴散。今天的陽光很燦爛,護士姐姐剛才還在談論最帥的男人,她們都感覺萊昂納多最帥,不過,我最喜歡您了。我想病好了以後,到凌江市繼續完成學業。忘了告訴你,我是凌江大學的學生哦,我考上去的時候,還得過獎學金呢!真希望快點出院,這樣就能到凌江市當面感謝您,只要想到這些,我就感覺很開心……」後面又有兩頁,描述的是自己在醫院中見到的情況,還有自己一些夢想,唐於藍一眼帶過。
謝三彪說道:「你讓我們為人民服務,捐助的時候,有時候以飛鳥團的名義,有時候是以你的名義。伯父不是經常催您找女朋友結婚麼,所以在幫助女孩的時候,就用了你的名字。還有人電話到飛鳥團,驚訝的問我,難道叫唐於藍的都是好人?他還不相信是飛鳥團寄出去的。」
唐於藍有些哭笑不得,說:「施恩不能圖報,扶貧救學你做的很好。不過,以後要以飛鳥團的名義,不能再用我個人的名義。這小女孩……」眼睛看了一眼信箋落款處,繼續道:「蘇晴現在病情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