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彪站在人群中訓話,不管是陳老闆還是他手下的那些員工,一個個急忙點頭,如同小雞啄米般。
就連旁邊的群眾看客,或是一臉敬畏,或是滿臉崇拜,也有怕引火燒身的,恐懼的趕緊逃竄。
「什麼時候,咱也能有今天啊!」郭瑞長長歎了一口氣。
作為一名足球明星,他或許不被人認出,或許被人認出的時候會換來一片噓聲!
「咦?那不是你說的老師麼?」厚嘴唇男子朝右側人群後面指了指。
「在哪?」郭瑞瞇了瞇眼睛,果真看到右側沙發上,坐著個萬分愜意的男子,倆腳搭在茶几上,身子靠後仰著。後面竟然還有個女人給他捏肩。
女人穿著一身酒紅色時尚衛衣套裝,雙腿細長,身材惹火。
「走,過去看看!」郭瑞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妒意。
在回凌江市火車上的時候,這個從半路竄出來,鑽到他們車廂內的傢伙就把女神給勾搭上了。
這才一天的功夫,轉眼一見,竟然拋棄了柯然然,又和另外一個女神勾搭上了!
女性資源已經這麼少了,何況美女更是稀缺資源,這麼不好找,你一個無名無姓的老師,竟然敢腳踏兩條船,這種令人髮指的事情如果不抖摟出來,還真嚥不下這口氣。
郭瑞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一陣讓人面紅耳赤的對話。
「左邊,重點……對,用力啊!使勁……你沒吃飽飯麼?使點勁啊……在向下一點……」
唐於藍躺在沙發上,兩條手臂自然而然的放在沙發扶手處,半瞇著眼睛,神態十分享受。
謝三彪本想請唐團長給他們訓話,灌輸下飛鳥團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意識,還有飯店整頓的注意事項,以及個人懺悔書、檢討書的字數要求等等,可一看唐團長在那享受的正滋潤,自然不敢上前打擾。
不但謝三彪如此,飛鳥團的其他成員也躲的遠遠的,生怕打擾了唐團長的清靜。
郭瑞心中恨道:「這色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也敢調戲女神……真……真的好讓人嫉妒啊!我什麼時候也能這樣!」
「羨慕吧?」厚嘴唇男子將手搭在郭瑞肩膀上。
郭瑞使勁點了點頭,感慨道:「老驢,你說你皮膚黑,老臉長,頭髮卷,嘴唇厚、如果再配上幾顆大齙牙,那絕對是巴西足球明星的范啊,呆在國足屈才了!這樣一副相貌也白白糟蹋了!」
「滾犢子!」厚嘴唇一腳踢在郭瑞的屁股上。
郭瑞吃痛,剛想還擊,又聽到前面有聲音傳出,咬牙狠狠的瞪了厚嘴唇一眼,裝著不經意走過的路人,側耳去聽。
「死人,你回凌江多長時間了,怎麼也沒有通知一聲,害的我們到處找你!」蝴蝶話語中帶著一絲幽怨。
「找我幹嘛?」唐於藍打了個哈欠。
「找你還能幹嘛?」蝴蝶使勁捏了一把他的肩膀,脫口道:「……沒了你,我連薪水都領不到,怎麼生活?」
郭瑞猛地瞪大眼睛,因為大廳裡聲音雜亂,他聽的不是很真切。
厚嘴唇問道:「你聽到什麼了?」
「死人……到處找你……沒了你……我……怎麼活?」郭瑞攥了攥拳頭,說:「這人面獸心的傢伙,我一定想辦法拆穿他……拯救女神於水火之中。」
說完,郭瑞踏步向前走,剛走出兩步,直接被眼鏡男攔了下來。
眼鏡男輕聲說道:「別急,等一會,看他們還能再說什麼!」
郭瑞的心急躁的亂跳,憋著一口氣,使勁點了點頭,又把耳朵側過去。
「看看你現在,眼角的魚尾紋都消失了,皮膚顏色非但不暗沉,反而十分紅潤,就知道你過的挺滋潤……」唐於藍淡淡的一笑,接著說:「……再說你手段這麼厲害,誰敢剋扣你工資,用點力……有空你學學按摩去,手法不是很嫻熟啊!」
「要不要給你來一針,把藥物扎到身體裡,保準你欲仙欲死!」蝴蝶手指輕輕從唐於藍肩膀上撫摸著。
「免了!你只能讓我欲死,不能讓我欲仙!」唐於藍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搖了搖頭。
「哼,沒良心的色登徒子!」蝴蝶臉頰微微泛紅,語氣有些古怪的說:「對了,那華老闆也到k廳裡找過你……」
頓了頓,蝴蝶眼神閃爍,輕聲道:「你……究竟想要娶誰?」
唐於藍一陣沉默。
蝴蝶歎道:「你們男人,就知道到處留情!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抓在手裡,想著懷裡!沒幾個好東西!」
唐於藍搖了搖頭,說:「胡說八道,做事情要專心。肩膀都被你捏麻了!」
說著,唐於藍挪了挪身子,和蝴蝶拉開距離。
??不遠處,郭瑞幾人站在那,悄悄觀察著。
「他們說要扎進身體裡……」眼鏡男抬了抬眼鏡框,使勁嚥了一口吐沫。
「我聽到……好像什麼欲仙欲死!」厚嘴唇男子使勁點了點頭,說:「這男人水平好高!郭瑞,你聽力最好,聽到了什麼?」
幾人目目光落在郭瑞身上。
郭瑞雙眉一緊,看著身邊人好奇的目光,苦笑道:「你們說
說的這些,我都聽到了……還有,那女的竟然想和這無良老師結婚,這老師竟然還不願意,說女的胡說八道…太無恥了,哥也很想這樣無恥一把啊!」
其餘幾個人口水直流,羨慕、嫉妒、恨!
「女的竟然主動向男的求婚……竟然,還被拒絕了。你看這女的,無論相貌……還有身材都無可挑剔啊!究竟為什麼呢?」厚嘴唇撓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郭瑞眼珠滴流轉了轉,一看大廳中食客走了不少。就連和他們一塊來吃飯的兩個隊友也不知在剛才混亂中跑哪去了。
「小心點!」郭瑞低聲說著,躲到一根石柱後面,壓著嗓子說:「咱也不能被他們發現了……我看這人不聲不響的,手段卻厲害的很!要多掌握點證據和線索,才能一舉揭穿他的真實面目!」
厚嘴唇男子有些不忍,猶豫了一下,說:「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太沒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