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馬修貝克無奈的攤開手,唐於藍的話讓他無從反駁。
有個白髮碧眼的外國佬,大力讚揚法國菜的味道,對於此唐團長也並不否認,法國菜的精緻是全世界公認的。他慢條斯理的將中華的八大菜系說出來。
「我們中餐做菜一般使用圓底鍋、明火灶,技法變化多端,炒、爆、炸、烹、溜、煎、貼、燴、扒、燒、燉、燜、汆、煮、醬、鹵、蒸、烤、拌、熗、熏,以及甜菜的拔絲、蜜汁、掛霜等。做出來的菜口感豐富,咬上一口,舌尖味蕾在美味的滋潤下,渾身都能夠得到放鬆和享受。」唐於藍繪神繪色的描述著,將爽滑的燉肉,豐富的湯汁,還有咀嚼時細膩的口感紛紛表述出來,甚至不惜言辭用法語講述了一遍。
馬修貝克聽得目瞪口呆,也被唐於藍說的口水橫流,禁不住狂吞了幾口吐沫。
「你們法餐菜用平底鍋、暗火灶,大部分使用烤箱,扒板、面火爐等等,烹調時候主要是煎、烤、燜、燴、鐵扒等,比起中餐來少了諸多變化。不要在小餐館裡隨便吃了兩道菜,便來信口點評中餐,中餐的飲食化,是你們花一輩子也領略不完的。」
酒店的經理出來一看這個情景,叫苦不迭,唐於藍這樣做,不是明擺著要拆他的生意麼?在法國餐廳裡推銷中華菜,這上門打臉也太狠了吧。只不過他口才有限,如果上去和唐團長辯論,沒準被駁個體無完膚,白白丟了臉面不說,更讓他把中華菜推銷出去了。
甚至,他懷疑是競爭對手故意找人來砸場子,專門安排了保安跟隨在後面,如果他們只是一般食客,這件事也就此作罷,可他們要是競爭對手派來的,嘿嘿,那就不能怪自己對他們不客氣了。
終於,唐團長在一陣陣掌聲中,擺手就要離開。
臨走時,馬修貝克熱情的握住唐團長的手,真切的說:「先生,您的博學多識讓人尊敬。我想應聘你做我的導遊,日薪三千元,您看如何?」他急切的想要品嚐一下,川菜的麻辣,魯菜的鮮鹹,粵菜的清淡原味,徽菜的醬香味濃……
「原來這老頭是個富豪!」唐於藍撇撇嘴,一臉不屑的說:「才三千塊錢,你不知我一小時的演講費就要一百萬麼?」他又把滅掉蘇家打手的事跡說了出來。
「先生,原來你是有名的演講家!幸會幸會,這是我名片。」馬修貝克遞來一張名片。
周圍不少人,朝著唐團長拋出羨慕的目光。
要知道,吃一頓比較正宗的法國菜,一人的花費差不多就要在五千元以上,能夠到這裡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貴。
而馬修貝克在眾人中,地位明顯的要高出大大的一截。
就好像,得到馬修貝克的賞識,馬上就能夠飛黃騰達一樣。
「嗯,我收下了。」唐於藍點了點頭,隨手接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名片很簡單,上面是法語馬修貝克的名字,下面一行則是電話號碼,號碼是凌江市的。
唐於藍注意到,有好幾個人眼神炙熱的盯著他手中的名片,表情似乎有些飢渴。
他們看到,唐於藍十分隨意的將名片塞到褲兜裡,更是有些惱火,這簡直是對馬修貝克的不尊重。
馬修貝克忽然皺了皺眉頭,問道:「先生,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好像那是一個春天,我剛發芽?」唐於藍愕然,擺擺手說:「好了,時間不早了,有事我再聯繫你。」轉身朝電梯走去。
中年男子也想向唐於藍介紹一下自己,可看馬修貝克遭受到的待遇也並不很好,想一想還是忍住了,免得自討苦吃,剛坐下後眼睛一亮,他又看到了朱境淵。
兩人隨便寒暄了幾句,朱大少經常和大人物打交道,朝著兩人說了幾句場面話,道了聲別,而後朝電梯走去。
等著周圍人都散開,中年男子才疑惑的問道:「貝克先生,您交友天下,學識淵博的更是不知凡幾,不應該會因為他介紹幾道菜就對他如此賞識啊!」
馬修貝克抿了一口紅酒,喃喃的說了句:「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他眼神中露出追憶之色,三年前,艾菲拉七星級大酒店,那晚,盛況空前……
……
「唐大哥,若是你去當明星,過不了多長時間,肯定能夠大紅大紫,到時候邱岳峰也只配給你提鞋。」朱境淵進入電梯後,隨便調侃了一句。
「怎麼說?」唐於藍嘿嘿一笑,露出個猥瑣的表情,「會不會萬千少女爭相投懷送抱,沈淑婷也成為床上常客。」
青夢俏臉一紅,這個唐團長說話,總是沒什麼正經的。
「做夢吧你!」朱境淵大聲說:「邱岳峰只配給沈淑婷提鞋,沈淑婷在中華的粉絲數量遠遠超過邱岳峰不說,唱片還銷往海外,在多個國家有過巡演,迷倒萬千男女。邱岳峰算是什麼東西,長了一張偽娘的臉蛋,演員這口飯也只在中華吃得開。」
青夢問:「唐先生,剛才馬修貝克給你名片的時候,你沒有仔細看看麼?他可是馬修貝克!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了呢,他可是全球領軍製片人之一,張駿翼導演在他面前,只有提鞋的份。」
隨口閒聊著,唐團長坐上林肯領航員,驅車離開。
他並沒有受到保安的跟蹤和攔截,事實上,從經理認出朱境淵身份,還有馬修貝克對唐於藍刮目相看的時候,他便打消了這個主意,若不是唐於藍離開的快,他甚至想要免費贈送一張會員卡。
唐於藍開車,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家酒吧,停
好車,鑽到裡面。
這家酒吧是飛鳥團開設經營的,一直讓白頭骷髏白世強負責打點。
下午,酒吧還沒有到開門營業的時候,唐於藍從側門進入,裡面正有兩個混混躺著睡覺,吧檯後面的年輕人正在玩電腦,吧檯上放著幾桶喝剩下的方便麵,房間裡面沙發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年輕人,懶洋洋的抬起頭,衝著門外走進來黑暗的身影叫道:「哥們,你來早了,酒吧還沒開始營業呢。」
唐於藍找了一張沙發坐下,淡淡的說:「小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