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我不是故意的大小姐的貼身兵王。」唐於藍見他回來,帶著歉意說:「你不要在吃飯的時候問這麼古怪的問題。」
「是你吃這麼多,好不好!」蘇幽幽低頭吃飯,不在搭理他。
唐團長雖然飯量驚人,不過腸胃的吸收消化能力同樣驚人,能夠搾乾食物中最後一絲營養,不然可就成了真正的飯桶。正想著如何再打開話題,轉移注意力的時候,蘇幽幽已經用舌頭在嘴唇邊舔了一圈,滿足的笑了笑。
「我在考慮,要不要把你賣掉飯店當廚師。」蘇幽幽雙手托著粉嫩的腮幫,眼珠向上滴流轉著,說:「這樣呢,我就可以多賺一分錢,然後快點買房子,搬新家!」
「祝你買了房子,樓市就崩盤。」唐於藍面無表情的說。
「你這人說話真討厭。」蘇幽幽對他做了全球人都懂的鄙視手勢,高高豎中指:「不過,我好像有吃多了,明明是要保持身材的。偏偏把菜做的那麼好吃。」她用手指了指根本看不出變化的腹部。
「沒什麼變化啊!」唐於藍吃完米飯,又盛了滿滿一碗麵條。
「難道非要八月懷胎才算喲變化啊!」蘇幽幽一本正經的說:「等過幾天,就能看出來了。」
下午,蘇幽幽在房間午休,唐於藍留下張紙條,換上一身新衣服出門而去。
她的眼光確實挺不錯,潮流時尚的青色襯衫,衣領和邊角處都繡著大氣的花紋裝飾,華麗而不庸俗。白色的休閒褲,很不耐髒。
唐於藍十分善於偽裝,挽起褲腿,找了條黑布繫在額上,凌亂的長髮高豎而起,嘴裡嚼著快口香糖,找到最近的飾品店,又順手牽羊拿了副蛤蟆鏡、仿製項鏈和韓款磁性耳釘,帶上白色的耳機,看上去很像是玩搖滾樂的的藝術青年。
認識一個人的時候,百分之九十都是依靠身體語言,從走姿來看,絕對認不出他,那張揚和奔放的氣息與以前的唐團長顯得格格不入。
幾分鐘之後,他就消失在街道上,絲毫不引人注意。
午後的天氣十分悶熱,每個行人像是成了小籠包,被放在蒸籠裡使勁蒸烤。
唐於藍並沒有聯絡飛鳥團的成員,而是在凌江市西城區漫無目的的閒逛,至於那輛林肯領航員,暫時還沒有回去開的打算。
走到黑鐮酒吧門口的時候,他正好發現金剛蠻象從裡面走出來,鑽進外面等候的汽車中。忍不住罵了句:「他媽的,以前就不老實,老子這才剛剛受傷,就忍不住要饞食老子的地盤。」
在路邊大樹的陰涼下,唐於藍給金方銳打去電話,瞭解了一下老家的情況。
畢竟紅溪鎮屬於郊區,這才過了多半天的功夫,消息並沒有完全傳開,老頭子依舊如往常一樣,沒事就找人下下棋,聊聊天,日子過的十分愜意。
閒聊了幾句後,他坐上公交車開始在凌江市西區閒逛,警方的動作還真是十分迅速,公交車載電視在一首歌播放完之後,就開始播放下午新聞,十分剪短,其中一條就是關於通緝犯——唐於藍。
兩個小時的時間,他來回倒換了五輛公交車,大致瞭解一些其中情況。怒獸聯盟動作還真不小,已經侵佔了飛鳥團許多地盤,紫衣會在附近幾條街上多了混混巡邏,狼牙黨和賴頭幫倒是沒有什麼動作。
賴陳七此人素來沒有什麼主見,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混黑幫的這塊料,有這麼兩條街,手下一幫兄弟恭敬逢迎著就行了,人多了他也管不過來。
魏東邦倒是有野心,不過他的手下土鳥、大板牙都拿不出門去,和飛鳥團的這些高手比起來,甩他們十八條大街都不止。
紫衣會倒是看準了時機,想要在這次事件中分一杯羹。
就在站牌停下,倒換車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鑽進「喝兩口酒館」。
那人一頭長髮,冷漠的面孔,雙眸如刀光般銳利,讓人不敢直視,赫然就是在黑鐮酒吧對付過的秦先生,就是因為他,骷髏團才一直屹立不倒,他當時和唐團長對戰十分激烈,唐團長最後一招險勝,說起來也有些運氣的成分,最關鍵的他還一位紋身高手。
唐於藍隨後鑽入酒館中。
若是平常,白天酒館裡客人都想對較少,不過今天不同,剛進門口就聽到亂七八糟的聊天聲,還有肆無忌憚的笑鬧。那簡直就像是進了菜市場一樣。
這裡靠近凌江市中心繁華路段,大廳四處角落都放有水空調,裡面十分清涼。裝修也是別具一格,不靠外面採集光源,就連大白天也是點著蠟燭燈,很可能在裡面呆了許久,出門一看竟然到了晚上。
此時酒館裡已經坐了六成顧客。還有不少空位,裡面的人勾肩搭背,聊的不亦樂乎,唐於藍知道這家酒館有些名氣,若是到了晚上說不定就會爆滿!只是可惜,這裡應該不屬於飛鳥團管轄了!
在櫃檯要了一杯酒,四下看了看,很容易找到秦先生位置。
他坐在角落並不起眼,可是卻又讓人不容忽視。
唐於藍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那姿態說好聽搖滾青年,說不好聽就是二流痞子。
走近看看,經過這段時間,秦先生樣子一點沒變,若真的非說有些變化,那就是眼神更加銳利了,如此堅定而冷冽的眼神,一往無前,十分刺眼,很容易影響左右周圍人的心智。
在唐於藍到來之前,旁邊已經有兩桌顧客感覺不自在,像逃避瘟疫似的躲遠了些。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大家都知道,凌江市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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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很不穩定。
「這兒沒人!」唐於藍嬉皮笑臉,自作主張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翹起二郎腿,吹著輕佻的口哨,肩膀隨著旋律左右搖晃,腦袋甩的跟撥浪鼓似的,看上去若不是嗑了搖頭丸,就是個多動症患者肯定就是。
秦先生不為所動,周圍的喧鬧,酒吧裡播放的爵士樂,甚至無米外幾個男**絲講完葷段子,肆無忌憚的大笑,穿著暴露的窈窕女郎都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彷彿,他不是來自於這個世界,更彷彿,他是電視機裡播放的畫面,不受影響,每隔半分鐘便輕輕飲一口酒。若是有人的交談引起他的興趣,他也只是側過頭去,屁股抬都不抬。
「喂,夥計,喝一杯酒?你是失戀了?還是家中橫遭不測,所以才這幅德行啊!」唐於藍的聲音自然有意改變過,顯得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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