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裡面安靜下來,周長山趕緊跑過去大小姐的貼身兵王。
此時牆壁坍塌,已經完全不用推門而入,周長山做出推門動作是下意識的。
木門千瘡百孔,打的像篩子一樣,伸手輕輕一推,「光當」一聲,竟然直接倒在地上。
「不許動,舉起手來。」周長山雙手握槍,大聲叫道。房間裡面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宛然是一副地震災後的殘破景象。
何瀟瀟和幾名警員也衝過來,當他們看到裡面房間場面時,滿臉驚駭。
「快放下武器,不然我馬上開槍。」周長山冷冷的說:「整棟大樓都已經被我們包圍,你不可能逃出去的。」
沙舟義八狼用十分生澀的中叫道:「我是日出之國領事館工作人員,享有治外法權。你不能對我開槍。」
邊說著,邊把手槍扔了出去。
周長山眼看著局面控制住,從後腰掏出手銬,說道:「你在我們這裡犯法,必須要受到當地制裁。」
「不行?!」唐於藍搖了搖頭,堅定的說:「他必須死,不然我沒有辦法和兄弟們交代。」
周長山大聲道:「唐於藍,現在是法治社會,他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必須死!」唐於藍冷冷的說:「他擁有治外法權,法院也無權宣判,最後到倭國,你認為他會受到制裁麼?今天你也有兄弟犧牲,而罪魁禍首就是他。」
「那也沒有辦法。」周長山長歎了一口氣,神色有些黯淡,說:「我是公務人員,必須遵守法律。」
「在法律沒有辦法幫助你的下,你也要遵守麼?當法律不公平的時候,你也要遵守麼?你法律和公道只能而選其一,你會拋棄公道,選擇遵法麼?」
周長山啞口無言,眼神有些茫然,他身為刑警大隊長,見過許多不公道的事情,如果有人鑽法律空子也就罷了。甚至還有人知法犯法,不過卻被高官庇護,最後逃脫懲處。這些事情,一度讓他心灰意冷。最後,周長山終於堅定下來,別人如何做都無所謂,只要自己堅持著信念,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就足夠了。
唐於藍一字一頓的說:「如果,這世界的律法不夠完善,那麼就由我來幫它健全。如果,世界的規則太過黑暗,那就由我來重塑規則。這也就是我們飛鳥團存在的目的,如果你今天阻止我,便是我的敵人。」
他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周長山聽完如同五雷轟頂,震撼的久久回不過神來,喃喃的說:「你……你不是黑社會麼?」
唐於藍淡淡說:「人的眼眸是黑色的,只有透過黑暗,我們才能看到光明。」
「透過黑暗,才能看到光明。」周長山忽然感覺,他對於唐於藍的認識實在是太淺薄了,他做了自己退縮,不敢做的事。
何瀟瀟心裡也十分茫然,愣在那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他們辯論的時候,沙舟義八狼忽然朝唐於藍忽然撲了過去,身後一隻手忽然揚起,一柄美軍制傘兵刀劃破空氣,帶著銳利的呼嘯聲直取唐於藍門面。
沙舟義八狼的實力可比佐籐和九條千郎厲害的多,他找準時機,在唐於藍稍有鬆懈的時候,忽然發動進攻。
唐於藍心裡忽然湧出危險的信號,這種感覺,好像馬上就要被眼鏡蛇咬住。
他被破風而至的傘兵刀籠罩到所有方位,右臂下意識攔在前面。
鋒利的刀刃直接斬在胳膊上,僅僅進入了兩公分,就被唐於藍緊密的肌肉纖維緊緊夾住,再不能前進分毫。
「咦?」沙舟義八狼心裡疑惑不已,這把傘兵刀跟隨他多年,雖不說削鐵如泥,不過憑借他超強的臂力和腕力,斬斷一條胳膊是沒什麼問題,可砍在唐於藍胳膊上,好像鈍刀砍在樹根上,如何都不能前進半分。
沙舟義八狼一擊不成,大叫一聲:「八嘎」緊接著,又是一劍刺向唐於藍小腹。
唐於藍心裡惱怒不已,剛才沒有馬上對付他,竟然留了空檔給他偷襲,高爵酒兄弟們的血債還沒給他算清楚呢。
此時,唐團長已經全身帶傷,就連早上被沙漠之鷹擊中的傷口也重新撕裂,鮮血直流。顧不得是疼痛,唐於藍蹭蹭向後疾退兩步,刀刃幾乎貼在他小腹切過,將他襯衫從中間割開,他抬腳一踢,二三十斤重的椅子直接朝著唐於藍咋了過去。
這把椅子是用紅木做成的,格外堅固,再加上沙舟義八狼的腳力,衝擊過來格外驚人,砸在普通人身上恐怕當場斃命。
這時,被唐團長剛進門時,用沙發砸中的男子也清醒過來,翻身站起,從腰間掏出一柄短刀,開始夾擊唐於藍。
兩人前後夾擊,在狹小侷促的空間裡,招招凶險。
周長山等人站在門口處,並沒有開槍幫助唐於藍,三人身形變換,打鬥格外激烈,貿然開槍很有可能傷到唐於藍。
還有就是,如果說唐於藍被擊敗,自己出手扭轉戰局,可以順利將要兩人帶走。可如此以來,難免要移交給倭國司法機關,這真是自己心裡期待的結果麼?
周長山還從來沒有再任何一次任務中如此猶豫過,內心反覆劇烈掙扎。
唐於藍心中暗罵倭國人無恥,在沙舟義八狼一刀橫掃過來的時候,他雙腿彎曲,用力在地上一蹬,身體騰空而起。
沙舟義八狼撲了過空,而唐於藍這輕鬆一躍就跳起來一米多高,順手抓住天花頂的吊燈,身子輕輕一晃,落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在了那倭國男子身後。
他體重將近兩百斤,使用的力道更是相當巧妙,翩若驚鴻,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酣暢,幾名警察情不自禁鼓掌叫好,全然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那倭國男子心裡暗叫一聲不好,身子猛然向後轉,手裡短刀已經搶先一步朝背後刺出。
只不過,他的速度比起唐團長,慢了兩倍不止,唐於藍對他的攻擊看也不看,右手倏然伸出,拇指和其餘四指如同鐵鉗般,緊緊握住這名倭國男的後頸,生生提在半空中。
倭國男受制,向後揮出的一記短刀自然也沒有了什麼力道。
忍武組在挑選新加入成員的時候,經過嚴格篩選,每個人都必須擁有作戰的天賦,並且在他們魔鬼般訓練中成功生存下來,訓練中死去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尊敬,裝進裹屍袋送回家中。
倭國人思想十分極端,一方面,他們尊崇強者,而另一方面,卻對弱者無比輕蔑。
簡而言之,忍武組聲名赫赫,但是成員並不是特別多,這些成員隨便拽出來一個,都有著不弱於特種兵的戰鬥力。
而此時,這倭國人在唐於藍的手中,竟然像是個孩子,絲毫沒有反抗的可能。
他被生生提到半空中,後頸被緊緊捏住,巨大的力道給他頸椎帶來沉重壓迫感,身體蘇蘇麻麻,竟然連短刀都握不住,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最讓人驚奇的是,唐於藍戰鬥時,經過一系列躲避,跳躍,翻騰之後,嘴裡仍然叼著燃盡的煙頭。
他輕輕吐掉煙頭,左手在倭國男子褲兜裡摸了摸,並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冷漠的表情帶著幾分不悅。
何瀟瀟看到此時的唐團長,那冷漠、抑鬱、的氣質是簡直太具有魅力了,她都不忍轉過頭去看別處。
「這……弄的我也想加入飛鳥團了。」
「飛鳥團最近特別火,我一個老鄉在裡面,前兩天喝酒的時候,我想勸他改邪歸正,誰知這一打聽,原來他們為人民服務的組織,誰如果敢偷盜搶劫的話,必定會受到團規重罰。而且你還不知道,他們的福利簡直比國企還好。」
何瀟瀟嘟噥著嘴,說:「這大色狼,哪會有這麼好?」
「大色狼?」一個警察面色古怪的看著何瀟瀟。
「你不懂!」何瀟瀟臉色忽然一紅,好像自己那些私密事被別人窺知似的。
周長山則沉默不語,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唐於藍,暗忖:「難道,我真的錯怪飛鳥團了?」
忽然,他又想起一句話,重塑它,首先就要毀滅它。
人類的明不就是在一次次毀滅中建立起來的麼?
前段時間凌江市西城區時局動盪,黑幫拚殺,可現在治安好的出奇,這一切不恰恰印證了剛才的說法?
有光明的地方,就會有黑暗。
黑幫無論如何都是難以杜絕的,可如果能夠按照一個好的方向發展,那確實是凌江市人民的福分啊。
這時候,沙舟義八狼又朝著唐團長撲了過去。
倭國人崇尚櫻花,因為櫻花是在最美麗的時候凋謝,這和他們的武士道精神恰恰相符。
沙舟義八狼就算知道今天非死不可,也要踩在唐團長的屍體上,那樣的話,他就到了榮耀的巔峰。所以,他使用卑鄙的手段。所以,他不畏死亡。
唐於藍捏著倭國男正面迎上,將活生生的男人當做巨大的兵器揮向沙舟義八狼。
倭國男身在半空,四肢無處借力,又被敵人抓住要害,眼角餘光看到傘兵刀的刀鋒閃爍寒光,心裡恐懼到了幾點,嘴裡哇哇大叫,麻木的手腳在空中胡亂揮舞,也不管誰是敵人、誰是隊友了。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