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彪讓小弟找來兩把砍刀,分給白世強一把,兩人如同索命的黑白無常,獰笑著走上前去大小姐的貼身兵王。
「忍武組會為我報仇!」山籐秋野聲音顫抖著,眼神中充斥著惡毒和恐懼,嘴裡卻不服氣,罵道:「你會死的很慘,就像酒吧裡這些人的屍體。」
「好!」唐於藍煞氣凌然,表情猙獰如同魔鬼,緩緩道:「把他的骨頭一根根砸碎,切掉胳膊和腿後丟進絞肉機,牽過兩條狗,當著他的面吃掉,讓他好好品味自己死亡的感覺。」
「支那豬!我要殺了你!你會不得好死!」山籐秋野恐懼的叫喊著,被謝三彪一刀捅入肩膀骨縫中,拽著頭髮朝酒吧一間包廂拖走進去。
等待他的,將是漫長凶狠折磨之後的死亡。
金方銳問道:「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真的要等到六點的時候給他們打電話麼?要不要我撬開那傢伙的嘴。」他指的那傢伙自然是山籐秋野。
「不用。」唐於藍目光直視著前方,笑道:「他敢只身前來自然不怕死。咱們手裡沒有槍,實在太吃虧了。所以要找人合作一下。」
金方銳略微思索了一下,說:「你的意思是……再找警察?」
「當然。」唐於藍點了點頭,說:「先前報警只能算他們私藏槍支,可現在兩名便衣被殺,再加上我們這裡的情況,警察就必須要管這些事了!又能為民除害,增加自己的政績,而且也不用咱們兄弟也過去拚命,各取所需,何樂不為?」
對於這些兄弟來說,雖然沒有辦法親手手刃仇人,可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唐於藍找小弟借了件上衣,驅車開往警察局。
「你們領導在什麼地方,我要見他。」進入警察局大廳,唐於藍懶洋洋的說。
「報案麼?這裡有一份表格,你先填寫以下。」一個二十歲露頭的年輕的警察面帶微笑走過來,說:「我們會對現場勘察,形成報告後進行登記。」
「這些事你做不了主的,你告訴我刑偵科在什麼地方。」唐於藍拍了拍年輕警察的肩膀。
「我還真要看看,什麼事我做不了主!」年輕警察一臉不服氣,他看唐於藍神色輕鬆,表情並不緊張,而且穿著十分普通,不像是什麼有身份的人,估計來報案的話也不過是一些小事。更讓人惱火的是,唐於藍竟然拍著他的肩膀,好像領導指導工作時,安慰下屬員工一般。心裡十分不爽。
唐於藍瞪著眼睛,說:「這是一場兇殺案啊!」
「哦?我當多大的事情呢,你說說看。」年輕警察來了精神,昂著頭說:「殺人案我也破過兩起,前天領獎新聞報社都過來採訪了我。」其實採訪的不過是他上面的領導,他在一旁沾沾光,順便回答兩個問題,現在為了抬高自己,故意撒了個謊。
「人呢,死了十多個,手段毒辣、相當殘忍。」唐於藍面色有些陰沉。
「什麼!」年輕警察嚇了一跳,說:「這事屬於重大案件,要經過刑偵科處理,你給我好好說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恐怖襲擊!」唐於藍陰森森的說,眼角餘光看到熟悉的身影,扭頭一看,何瀟瀟正從樓梯口走下。
一個人判斷另外一個人身份,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依靠姿體語言。這也就是為什麼有人換了衣服,單單從背影就能認出他的原因。
「啊,竟然有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你沒有說謊吧,我警告你,這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年輕警察滿臉激動,下意識挺直胸脯,做出一副蠻有威嚴的神聖表情。
可誰知道,唐於藍竟然不再搭理他,轉頭朝著何警官走了過去。他皺著眉頭喊道:「喂,你還沒有說清楚呢,留下姓名和身份,我做份筆錄。」
唐於藍扭頭衝著他攤開手,聳了聳肩,做出一副「就是這樣」的表情。
正準備下班的何瀟瀟聞聲一看,臉上原本平淡的表情,瞬間變的精彩起來,這個數度非禮自己的大色狼,竟然敢光明正大的跑到公安局裡來,這不是打著燈籠進廁所——找死麼?
唐於藍伸手打著招呼,說:「何大美女,我們又見面了啊。」
那年輕警察看到這一幕,馬上將唐於藍的事情丟到九霄雲外去。
何瀟瀟是警察局當之無愧的警花,另無數警察對她趨之若鷲,如同飛蛾撲火,簡直義無反顧,比起捉拿作案兇手的時候,簡直凶殘了百倍不止。
如果不是何瀟瀟比他職務要高,年輕警察肯定早就上前追求去了。不過現在不能追求,也要在何警官印象裡留下好感,趕緊上前欠身,慇勤的笑著說:「何警官,您好。」
「很好,很好。」何瀟瀟美眸圓瞪,直盯盯的看著唐於藍,說:「唐於藍,你這次是來投案自首的麼?」她也直接忽略了年輕警察。
唐於藍故作不知,問道:「投案?我為什麼要投案。」
「哼,別揣著明白裝糊塗,那天,你有沒有當街非禮女孩!」柯然然俏臉通紅,別說那無辜女孩,就連自己也三番兩次受他侮辱,這樣壞蛋大色狼,只有將碎屍萬段,才能還凌江市天空一片晴朗。
年輕警察一聽,這還了得,趕緊這傢伙膽夠肥的。右手握住腰間警棍,已經準備好在心中女神面前顯露本領,出手擒拿唐於藍。
唐於藍撇撇嘴,問:「那好,有沒有什麼證據?」
「呃……這……」何瀟瀟無言以對,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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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證物證你都沒有,身為執法人員,你難道想要濫用職權,欺負納稅人?」唐於藍言之灼灼、聲色俱厲的說:「你難道不知道政治堅定、嚴紀守法麼?難道不知道,愛崗敬業,勤政為民麼?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
何瀟瀟被批評的十分冤枉,感覺又羞又辱,內心紊亂,俏臉通紅,氣的渾身發抖。
唐於藍語重心長的說:「瀟瀟同志,你以後的政治道路還很長,要時刻牢記執法人員守則,秉公執法、明執法、旅行程序,依法辦案。」說完,舉起鹹豬手竟然還伺機拍了拍何瀟瀟的香肩。
何瀟瀟氣的大腦一片空白,這人渣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對自己動手動腳,簡直目無王法,簡直……簡直太……
她已經想不出語言連形容唐於藍的無恥。
「你身體不舒服麼?」唐於藍輕輕皺了皺眉頭,貌似關心的說:「這就需要建立崇高的信仰了,只有這樣才能所向披靡,抵抗病魔!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你的道德覺悟還有待提高啊。」
年輕警官瞪大眼睛,看著不知死活的唐於藍一次次挑動何警官敏感神經,說出的話開始雖然囉嗦,卻也中聽,最後一句簡直就像邪教的宣傳。不怪一項冷靜幹練的何瀟瀟被逼到暴走邊緣。
路過的幾個警察指指點點,看著熱鬧。
唐於藍鹹豬手依舊搭在何瀟瀟香肩上,說:「希望你能夠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充分瞭解吸收我今天的講話內容,會對你受益匪淺的!」
何瀟瀟看著他一副小人嘴臉,呼吸越發的急促,額頭青筋直跳。
唐於藍佔盡便宜,卻不適可而止,大聲說:「對了,何警官,這是咱第幾次見面?」
「不知道,趕緊把手拿開。」何瀟瀟握緊粉拳。
「咱倆晚上見面的次數太多,我也記不清楚了,好像是第二次白天見面吧!」唐於藍嬉皮笑臉的說,這句話聽起來很容易讓人誤會。
「你,不要胡言亂語!」何瀟瀟咬牙切齒,看著他的鹹豬手,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冷道:「你要證據麼?現在證據有了。」
「嗯?」唐於藍愣了愣。
何瀟瀟右手按住左肩上唐於藍的鹹豬手,準備左前臂上頂唐於藍的手肘後,將他擒拿住。
誰想,唐於藍胳膊好像鋼鐵鑄成的,身體更是紋絲不動。
「你幹嘛?!」唐於藍藉著收回右手,手指輕輕向前撥動何瀟瀟肩膀。
好像一股巨大力道推在肩膀上,何瀟瀟下盤不穩,腳下一個踉蹌,向前撲了過去,眼看就要自投懷抱,情急之下,擰腰甩肩,右胳膊肘向後狠狠搗去,正沖唐於藍門面。在此同時,他左掌僅推著右拳,藉以增加胳膊肘的衝擊力。
如果這一擊打中唐於藍,她正好能夠藉著反衝力穩住身子。可假若唐於藍躲開的話,她身體將會失去平衡,一頭栽倒在地。
何瀟瀟性情貞烈,擁有剛正的操守,寧死不屈,拼著受傷也不願受到唐於藍侮辱。
眾人都知道,何瀟瀟一身本領僅次於刑警大隊長周長山,唐於藍動作輕微,並不易察覺,警察們還以為是他出言不遜,激怒了何警官,才遭到何警官凶狠出擊。
這一招看上去如風一般飄逸,難度係數極高,優美程度自然不在話下。
而且,肘擊距離很短,所謂「一寸短、一寸險」,經過訓練的肘擊,能另對方血披滿面於瞬間。
「要殺人啊?!」唐於藍怪叫一聲,一錯步,輕輕閃過。
何瀟瀟肘擊扑了個空,再無辦法穩定下盤,頓時不做所措,眼看頭部和肩膀不可避免的朝堅硬的地板磚栽倒過去,認命的閉上雙眼。
突然,有什麼東西墊在腰下,緩解了墜勢,唐於藍在關鍵時候摟了她,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何瀟瀟感覺臉頰傳來一陣溫熱,睜眼一看,唐於藍正嬉皮笑臉的看著她。
她仰視著唐於藍,那玩世不恭的獨特神情,漆黑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隱藏著不一樣的神秘,是抑鬱、還是壓抑的憤怒?或者……
太複雜了,眼神複雜的好像高等難度的數學函數題。何瀟瀟根本看不透。在震驚之餘,正要張口說話,腰後又是一鬆,她身體再次下墜。
這次距離地板已經很近,摔倒在地的時候,只感覺到十分輕微的疼痛。
周圍警察都呆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唐於藍,他迅速的躲開攻擊後,順勢彎腰,左手空中撈月般在關鍵時候抱住何瀟瀟柔軟的腰肢,動作雖然並不複雜,可要在短短時間內完成,而且姿態優,如同良好修養的紳士正和美麗的女士進行完美舞蹈,最後做出謝幕的造型動作,行雲流水、酣暢淋漓,讓人不禁想要鼓掌叫好。
只不過,在兩人動作最完美的時候,唐於藍卻收手把驚慌失措的何瀟瀟丟在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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