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男子嘴角抽了抽,豆大的汗珠從他痛苦的臉頰上滾落大小姐的貼身兵王。
右手手腕橫紋上不到七公分的地方,被唐於藍鷹爪大拇指狠狠抓住,拇指甚至直插入皮膚中!
「啊啊……」倭國男子痛苦的呻吟一聲,砍刀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哦?」秦先生好奇的轉過頭來,眉心一緊。
「此處為內關穴,被掐住能夠使用屈指淺肌、前臂正中動、靜脈,手掌側骨間的動、靜脈,前臂內側皮神經和錢幣外側皮神經等組織受傷。」唐於藍收回右手,甩了甩上面的血痕,說:「不好意思,下手有點狠了!」
倭國男子眼瞳收縮,畏懼的看著他,短短一個照面,強弱便分,他終於相信九條千郎被他所殺
「倭國奴,受死吧!」唐於藍獰笑一聲,眼眸綻放出奇異的光芒,右腳踩著茶几,一拳頭轟在倭國男子臉上。
只聽卡吧脆響,倭國男子半邊臉頓時凹陷下去,嘴皮子一歪,噴出七八顆焦黃的牙齒。
接著,臉皮破裂,層層扭曲,血肉模糊的翻了出來。
視網膜隨之脫落,眼前的景象好頓時模糊的不成樣子,色彩混亂,金星亂顫,黑的白的、沒有一處是清晰的。
顴骨和是上頜骨粉碎性骨折,下頜體移位,劇烈的衝擊力造成嚴重腦震盪,頸椎骨錯位,中樞神經受損,身體並未斜飛出去,而是直接軟綿綿的躺在地上。
有些人受擊後飛出,完全是因為力道還不夠強悍,不能摧毀堅硬的頭骨,唐於藍力道控制精準,如果使用全力,恐怕他的腦袋會瞬間爆裂開。
與此同時,嘩啦一聲響,原來是唐於藍踩在腳下的鋼化玻璃身茶几面破碎了!
眾人膛目結舌!
這倭國男子可不是順便的阿貓阿狗,那是實力在柳洪北道之上,能和快刀孫對戰幾十招而不落敗的高手,剛才對戰的時候馬仔們可都躲開的遠遠的,誰知道被一拳打了個半死!
這可不是好萊塢電影特效,也不是誇張的漫畫,而是活生生發生在眼前,帶給人的震撼如同小行星撞地球,威力無以復加。
唐於藍說:「我最反感的就是倭國人在我面前指手畫腳!對了,賈新雄,當晚傷害烏鴉他們的馬仔必須把人頭給我交出來,飛鳥團的領土神聖不可侵犯,骷髏團的成員不能隨便進入,如果有事情必須提前和飛鳥團匯報,獲得允許才可進入,最後一點就是你們必須放棄一切對恆宇公司的行為,和蘇家切斷關係,不再成為他們的爪牙,這樣的話咱們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我過往不究,你看如何?」
這哪裡是談判商討,分明就是逼迫。
連自己的手下都保護不住,在這危難緊要的關頭,恐怕會有不少人離心而去。
骷髏團因此損失的除了錢財和馬仔,還有更重要名譽,諾大的骷髏團屈服於剛剛起步的飛鳥團,聽起來好像是大學生敗給了小學生一樣可笑,恐懼、憤怒、不甘多種情緒積壓在身體中,終於爆發出來。
再說,賈新雄手下殺手自作主張暗殺蘇哈伯特,事情敗露出去後,雖然沒有宣揚開來,卻已經給蘇家抹黑。
堂堂四大家族之一的蘇家,氣量如此狹小,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如果這時骷髏團再讓一步,恐怕不用跟蘇家劃清界限,而是直接要被拋棄了。
「唐於藍,虧你還說的出口!第一,人我是誰都不會交出去的,骷髏團的人就受到我們保護,第二,我只能將要你帶來的這些錢如數奉還,多餘的一毛都沒有,第三,你們的成員如果進入骷髏團地盤,同樣也要匯報登記,這樣才是公平對等的關係。」
唐於藍坐回沙發上,一隻手揉搓著下巴青色的鬍渣,笑道:「賈爺,你沒有搞清楚狀況,飛鳥團從來不和人搞平等,要麼毀滅,要麼就讓敵人臣服!」
賈新雄等人身軀一震,這是他們混黑以來,聽到最為狂妄的一句話。事到如今,他反倒沉穩了下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希望唐團長有這個能耐。早就見識到唐團長洪武賭場的神勇表現,不知道敢不敢和我們這邊的代表較量一下,誰贏了,聽誰的!」
骷髏團人多勢眾,按理說他們選擇單挑是十分愚蠢的。
孫長霄朝角落裡看去,可秦先生卻並不在那。
「你想好了麼?這是我答應你的最後一個要求。」沉悶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不知什麼時候,秦先生已經站在了賈新雄身後。
賈新雄說:「秦先生,這次靠你的了。」他十分心痛,但逼到這個地步,已經無路可退。
「哈哈,我終於解脫了,老子以後再也不要許下什麼承諾!」秦先生逼視著賈新雄說:「走開,別讓你的人礙手礙腳。」
「都散開!快點!」賈新雄無奈的揮手,自己也隨著一干人遠遠退開。
唐於藍使了個眼色讓謝三彪二人退開,這才朝秦先生望去,四目相對,猛然一驚,疑惑道:「中峰天柱骨?!」
他並不曾專門學習骨相,對此也一知半解,不過有名的幾種骨相倒也聽邋遢老道說過,中峰天柱骨便是其中之一,擁有這種骨相的大多自負英才,而且是膽識過人,有凌雲之勢!
當然,人生際遇各有不同,不可能單一靠骨相來判斷。
「什麼亂七八糟的!」秦先生完成了承諾,內心激動難以言表,心情舒暢,腦海中一片明朗,撲克臉竟然帶著一絲微笑,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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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練成今天的本領也不容易,只可惜撞在我手中,也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以前是搞傳銷的麼?還是做商場推銷的?賣家用電器還是馬桶?怎麼說話這麼像是在吹牛皮!要麼就是倭國漫畫看多了,說話能不能實際點?」唐於藍翻了翻白眼。
秦先生被唐於藍說的一愣一愣,好多年了,沒有人敢這麼調侃自己,就算那隱秘龐大的組織,也想要招攬自己成為座上賓,被拒絕後才招到無休止的追殺。
沉寂了這麼些年,秦先生的手段非但沒有落下,反而提升了不少。輕歎了一口氣,淡淡道:「這就算是你臨期前的遺言吧!」
秦先生說完,上前一腳輕輕佻起張圓桌,這個簡單動作就讓一旁人驚駭不已。
圓桌的桌面和三條腿都是用南方運來的上好紅木製作,十分堅韌結實,重達三十多公斤,不是那些普通酒吧普通桌椅能夠比擬的。
平時挪動桌椅位置的時候,都是兩個人抬起來,一人就有點費勁。
呼的一聲,桌子被他挑起到肩膀同寬的地方,雙手忽然抓住兩條桌腿,朝著唐於藍甩了出去。
唐於藍側身飛竄,圓桌掛風狠狠的砸在沙發上,把重達七八十公斤的沙發砰的一聲撞翻在地,桌腿插進沙發靠背,卡擦一聲折斷,殘破的桌子哧溜溜滾在一旁。
唐於藍心道:「好厲害!」眼睛掃了賈新雄一眼,最後落在秦先生身上:「秦先生,雖不知道你和賈老大有什麼協議,不過看得出你是信守承諾的漢子,為諾言所累!」他叼了一根煙,用土豪金萬寶路凹紋打火機點燃,吞雲吐霧的說:「賈新雄勾結倭國人,意圖殘害中華公民,販毒、私設淫窩,靠欺害廣大人民群眾獲得利益,如此極端無恥的行為早就惹的人神共憤!簡直和賣國賊沒什麼區別。」
「你們飛鳥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的好像多崇高似的,你就沒有在婆娘肚皮上過過夜?」賈新雄冷冷的說。
「飛鳥團以為人民服務為核心,堅決抵制淫穢,雖然沒有那麼崇高,卻也為社會盡一份綿薄之力,我們甚至幫助貧困孩子上學。你為個人利益,不折手段。有什麼臉面呆在世上?」
賈新雄以為勝券在握,面色猙獰的笑道:「唐於藍,死到臨頭廢話少說!老子是混黑的,就算有這些也沒什麼不光彩!」
秦先生看向唐於藍的目光又多了一份惋惜和欣賞,殺一個好人的感覺總不如殺一個壞人。
唐於藍姿態在瞬間完成了猶地痞流氓到英雄壯士的轉變,大義凌然的說:「當今中華經濟飛速發展,正在百年浩劫中甦醒,民族自信和榮耀感正是應該增強的時候,然而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勾結外人,魚肉鄉里的人渣。做出種種背叛國家的事情,是在太讓人屈辱!」霸氣十足,擲地有聲!
忽然他一把抓住秦先生的衣襟,一耳光直接抽了過去:「媽的,讓你砸老子!」
事出突然,秦先生哪能料到他在大義凌然發表感慨的時候,忽然偷襲動手,避閃不及吃了大虧,臉上火辣辣的一個巴掌印,頓時又驚又怒,反手格開唐於藍,一手成刀,朝唐於藍咽喉戳去。
這一招又快有急,如同毒蛇吐信,力量完全集中在手指上,如同鋼錐一般,別說是咽喉,就連鐵皮也能戳穿!
唐於藍知道秦先生武藝高超,一巴掌偷襲成功後,急忙向後躲開,可對方的反應速度比他想像中換要快,情急之下側頭避開,同時右手如鶴嘴朝手心打去!
「砰!」
兩人各後退一步。賈新雄剛才和唐於藍交談,情緒激動,不由自主向前走了兩步,此時趕緊退回安全地帶,有馬仔獻慇勤搬過椅子給讓他坐下。
秦先生滿腔怒火,大義凌然的欺騙和打臉的羞辱只有殺了對方才能解脫,一個箭步衝上去,身體彷彿化作一道殘影,雙拳直朝唐於藍臉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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