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於藍手指敲擊的速度遠遠超過一般人,而且力道逐漸失控,臉上大汗淋漓,手指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大小姐的貼身兵王。
隨著接連一聲按鍵裂開蹦出的聲音,鋼琴的悲鳴不可思議,如同天崩地裂。
不知什麼時候,唐於藍演奏完畢,雙手緩緩放下,激情釋放之後,全身精力如同被抽空,身體有些疲倦。
全場一陣寂靜,就連燈光師也忘了配合。
唐於藍緩緩站起,夾著一根香煙放在琴鉉上,琴弦之間都有一定距離,並不會因為摩擦產生高溫,不過快速彈奏時,弦錘敲擊琴弦卻會帶來熱量,即便用震奏器快速亂彈,也難以達到點燃香煙的水平。
唐於藍的速度之快,簡直超過了人類的極限,而且這是活生生出現在眼前的,絕非電影中特效畫面。他略顯疲憊的轉過身,朝著幕後入口走去。
觀眾們都驚呆了,他們沉浸在音樂中不能自拔,目送著唐於藍托著略顯疲憊的步伐消失在視線中。
蘇哈伯特擦了擦鼻涕,他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德語,因為漢語詞彙的匱乏讓他無法表達今天的驚訝和震撼。
「啊……」
觀眾席中忽然傳出一聲慘嚎,是那個雪茄掉在褲襠裡的富豪,雪茄點燃後中心的溫度有六百度左右,足以對皮膚造成燙傷。
隨著,觀眾以及攝影師、老院長等人才反映過神來,掌聲絡繹不絕。
有人大叫著再來一曲,媒體的閃光燈卡嚓卡嚓閃個不停,可就看不到音樂家的身影。
「太棒了!」老院長情難自禁的一句話說胡來,猛的發現假牙掉了,窘迫的蹲下身去尋找。
唐於藍拍了拍蘇哈伯特的肩膀說:「該你上去謝幕了。」
蘇哈伯特連連搖頭,說:「這會讓我內心不安的,唐先生,這音樂會的轟動完全您的功勞。」
「隨你便。」唐於藍吐出一口氣,經過這次演奏他十分熟悉了鋼琴,不過再次演奏恐怕也難以達到空明的狀態。
青夢也沒有了傲慢的神色,咬了咬紅唇,說:「唐先生,您的指法真的很特別,能不能夠教一下。」她技法已經十分純熟,不過從去年開始,音樂方面便遇到瓶頸。瓶頸在蘇哈伯特的教導下已經打開了不少,不過唐於藍的表現又讓她若有所獲。
我有一條祖傳的染色體基因倒是可以交給你,唐於藍心裡嘟噥一句,說:「這些不是想學就能學來的。」
蘇哈伯特沒有上台謝幕,他雖然記住了唐於藍即興演奏的片段,但是到了後面彈奏速度太快,根本記不下來,只能在腦海裡不斷回憶強化!
整個演出大廳一陣騷亂,處於般瘋狂狀態。
而唐於藍等人也先後回到了休息室。
李克一臉沮喪的說:「唐先生,那襲擊蘇哈大師的人沒有抓到,這該怎麼辦?」
「沒關係,讓我想一下辦法。」唐於藍揉了揉太陽穴,演出的疲憊感還沒有完全消退。
蘇哈伯特說:「幸好這次有唐先生幫助,演出會取得了完美的成功。如果他只是襲擊一次也就罷了,我擔心的是以後他會不會再來。看樣子我要個雇保鏢了。」
朱境淵看青夢也是一臉憂慮,安慰道:「放心吧,這件事交在我身上,我倒要看看誰敢跟朱家過不去。」
郭光笑道:「蘇哈先生,有朱大少的擔保你就可以放心了。在凌江市很少有人敢和四大家族過不去。就算市長也要賣給他們一個面子。」
「但願如此吧。」
老院長在衛生間將假牙清洗了一下,然後涑了涑口,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推開門邊說:「太精彩了,比我去年在悉尼歌劇院聽的美國著名音樂團隊演奏的《新世界之夢》更要精彩,唐先生究竟是哪個音樂學院的研究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造詣,您的天賦實在讓人驚歎!有沒有興趣舉行個人演奏,就算是中華音樂巡演我也能幫你想辦法!」他拉攏的意識十分明顯,現在中華鋼琴家不少,可多是彈奏別人的曲目,自作詞曲的很少。
唐於藍演奏的他根本就沒有聽過,這樣一首動人心弦的音樂就算在非洲演奏,恐怕也會很快譽享全球,沒有理由他不知道,更何況唐於藍所說的《魔鬼協奏曲》他跟們沒有聽過。
郭光也拋出橄欖枝,說:「唐先生,您有沒有興趣到凌江大學擔任榮譽教授?」
唐於藍瞇著眼睛,腦海中浮現出環肥燕瘦,軟玉生香的場面。凌江大學絕對是美女的集中營,可是他什麼理論基礎都沒有,隨便拽出一個音樂系的學生便能問的他無言應對,過去做榮譽教授想都不要想。
這時候,一個主任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院長,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記者,都要採訪蘇哈大師,我讓他們先等五分鐘,這群可惡的傢伙,見不到人都不散!」
老院長說:「蘇哈大師,唐先生,你們看這件事該怎麼辦?」
蘇哈伯特眼睛朝著唐於藍看去。
唐於藍思考了下,說:「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我們幾人。蘇哈先生晚上表演十分成功,那殺手即便不懷疑自己失手,殺手的老闆倒不會相信,恐怕也會去找到蘇哈先生瞭解一下事情的真相,所以很有可能再抓住他,如果他不行動就沒有辦法了。」
「可是……」讓蘇哈伯特接受不屬於自己的榮耀,心裡十分不舒服。暗歎一聲:「中華人果真多高風亮節,不為虛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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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沒有什麼可是的。」唐於藍看得出蘇哈伯特是個十分有素質的人,心裡印象大為改觀,說:「你在記者會的時候盡量做出沒大受傷的樣子。偷偷拋出明後兩日的行蹤,那殺手八成會找上門來。」目光一轉,看著朱境淵說:「朱大少人脈廣闊,手下保鏢更是高手如雲,讓你保證蘇哈先生的安全再合適不過。」
不知不覺中,唐於藍已經在眾人心中佔據主導位置,他說出的話竟然沒有人敢反駁,就老院長這倔骨頭也舉雙手贊成。
青夢眼眸波光流轉,淒淒的看著朱境淵:「朱大哥,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沒,沒問題。」朱境淵激動的舌頭打了個結。使勁掐了自己一把,她竟然叫我朱大哥,好親暱的稱呼,我不會在做夢吧。感激的朝著唐於藍看了一眼。
蘇哈伯特手面受傷,本來並不容易在記者面前掩飾過去,不過有朱大少站在一旁護駕。所有的媒體記者都客氣了三分。蘇哈伯特另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也沒有露出什麼馬腳。
當天晚上,蘇哈伯特令人驚歎的音樂表演視頻便登上眾多貼吧和娛樂網站頭條。
而唐於藍則被郭自送回醉心灣公寓,一路上他打聽著凌江大學各個學院的著名教授和導師,還有玄學和物理學家。
讓唐於藍哭笑不得的是,交談中得知郭光本身便是玄學家,對於《老子》、《莊子》、《周易》、《奇門遁甲》等是都有研究。
郭光笑道:「道家思想是中華最生命力的部分,老子的《道德經》更是精闢的道出了社會和自然的發展規律。其觀點博大精深,理論更是包羅萬象,跨越時空。」
唐於藍問:「郭教授也這麼推崇道家思想麼?」
「那是自然。儒家只不過是說教很濃的禮教,束縛了民族的創造力,哪裡比得上道家自然。再看中華歷史,明興盛都是因為導學的興盛,道學衰退了,中華也就完了。」郭光長長歎了一口氣:「據說當今還生活著最後一個真人,穿的十分邋遢,模樣也很普通。」
道教中吧洞悉宇宙和人生本源,真正覺醒的覺悟之人稱之為真人。
唐於藍心中咯登一顫,差點從副駕駛座上跳起來,問:「你說的就是那邋遢老道?你認識他?」
郭光將車停靠在路邊,眼中露出追憶之色:「那是年以前,雖然過了這麼長時間,但是我依舊記憶深刻。」
唐於藍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加快,這麼些年來,不是他不去尋找邋遢老道,而是根本沒有線索,無從尋找。
郭光打開保溫杯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接著說:「我剛當上受聘為凌江大學主任,那是一次國際化交流會上,數十位中西方的教授為化進步、經濟發展等做出探討交流。
僅僅翻譯就有二十多位,因為這是內部的化交流,並沒有什麼媒體和學生旁聽,所以知道的人也很少,更何況這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都是羞辱,他們也不願提起。」
「嗯,郭教授慢慢講。」唐於藍語氣雖平靜,聲音中卻透露出壓抑不住的激動。
郭光自嘲似的苦笑了一聲:「就在交流會進行激烈的時候,角落裡傳讓人討厭的笑聲,這人笑的實在是太狂妄了。我們扭過頭去就看到一個邋遢的道士。
會所外把手十分森嚴,我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去的,那人左手拿著一直狗腿,右手提著酒壺,看起來十分懶散,可笑的是他竟然自比老子李耳和真人莊周,實在是狂妄至極!
這樣一個瘋子,我們自然也懶得理會,沒有人願意降低身份和他交談。」
唐於藍點了點頭,他至今還記得邋遢老道的樣子,那穿著就是一個犀利。
郭光笑了笑,接著說:「他吃著狗肉,他嘲笑我們只會數黑論黃,舞弄墨,賣弄些彫蟲小技,就妄自評論天下,實在是十分可笑。
國內外的知名教授學者和他爭論。這些人著作暢銷,經常在講座上發表是言論,被很多年輕人當做偶像。而那邋遢真人應對從容自若,應對的話張口就來,反駁的他們體無完膚顏面盡失!」
唐於藍早就知道邋遢老道一定是有大能耐的人,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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