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猴放棄繼續追砍唐於藍,叫道:「讓我看看,搬東西……不給錢就把東西給搬走大小姐的貼身兵王。」
唐於藍楞是讓他們氣的笑出聲來,這些蠢蛋真是沒見過市面,收保護費的竟然轉行做了強盜。
「快,撬開抽屜,裡面應該有錢。」馬猴指揮著。
幾個混混一陣忙活,找不到方法打開抽屜,急的直罵娘。
唐於藍指著牆角說:「那兒有監控,你們的所作所為都拍下來了,我可以遞交給公安局,入室搶劫會判處你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馬猴一聽臉都綠了,叫道:「你們這群傻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攝像頭給我砍下來。」
唐於藍吩咐一個小弟上去,這些在黑社會打過滾的小弟下手狠辣,三兩下便制服了混混。
馬猴羞怒的說:「娘的,今天老子出門沒看黃歷,怎麼這麼倒霉!快把抽屜打開,不然別怪我……我們……呃……那,那是彪哥?!」
幾個混混扭頭看去,只見一人陰沉著臉從樓梯上走下來,那身板壯實的像一頭熊,**著上身露出結實精裝的肌肉,顧盼之間,雙眼中殺氣淋漓。
唐於藍皮笑肉不笑的說:「幾位大哥,這是我們管賬的先生謝三彪,你們那玖佰捌拾塊錢就找他要,不過他的錢可都是從屍體堆裡賺出來的,一雙拳頭能把牛給砸暈,早年在鎮上殺豬出名,一上午能宰二十頭豬!」
馬猴等人後脊背發涼,謝三彪的名聲他們可聽說,俏佳人酒吧的老闆,同時是雷布山手下的得力戰將,誰知道怎麼跑這來了,這裡原本應該是肥哥的地盤,肥哥前幾日慘死在街上,只聽說老闆好像換成了一個弱不經風的白臉瘦子,誰曾想竟然碰到了謝三彪。
唐於藍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這屋子裡也被你們打了砸了的差不多了,你們的刀好像還都沒見血吧。」
謝三彪大叫一聲:「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
三個小弟堵住門口,其餘的四五個小弟和謝三彪一塊追打著馬猴等人。
謝三彪勇猛非常,如下山猛虎。他十分迫切希望在唐於藍身前好好表現,一腳踹飛了一個混混後,順勢一拳自上而下砸向馬猴。
幸好馬猴靈活,向後退開一步,這一拳如同鋼鐵做成的,砸在他右肩上鑽心的疼痛,手中砍刀也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馬猴痛苦的蹲在地上,左手抱著右肩倒在地上打滾,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幾個小弟也如同吃了偉哥,抹了神油,打了腎上腺素,手中警棍朝著他們身上狠狠招呼。
謝三彪解決了馬猴,氣勢如虎,轉身又衝著一個混混跑去,那混混頭皮發麻,撒腿就跑。
兩人在大廳裡你追我躲,混混眼看著被逼到牆角,抓起一把椅子擋在身前。
謝三彪追了一會,又惱又怒,大喝一聲,向前衝了過去,拳頭如蛟龍譚海,那小混混只能硬著頭皮將椅子擋在身前。謝三彪凶神惡煞,卡擦一聲響,椅子腿頓時斷裂,破碎的木渣四下濺射。
那混混被震的雙臂發麻,只見謝三彪的拳頭帶著目刺砸過來,嚇得屁滾尿流,仰面倒在地上。
謝三彪拳頭被木刺刺破,躺著鮮血。這時唐於藍丟過來一根廬山香煙,叼在口中的時候感覺什麼都值了,大喝一聲:「不想死給我跪下!」
撲通幾聲,十多個混混哀嚎的哀嚎,跪下的跪下。
唐於藍湊過去給謝三彪點燃香煙,說:「三彪殺人王的實力果真不俗,以後你在這坐鎮,這些宵小膽再肥也不敢冒犯。」
謝三彪昂頭挺胸,下巴都快抬到天上,感覺飄飄欲仙,被唐哥讚揚簡直比在娘們身上發洩十炮還爽,又感覺不能太得瑟,忙問:「唐哥,這些人如何處置?敢來這首保護費,一人剁掉一隻手掌如何?」
「剁什麼剁,都給我把身份證留下幹活,以後你們就是飛鳥團的外圍成員,沒有薪水,每天早八點到下午六點在k廳處於待命狀態,直到你們補償完今天的損失為止。」唐於藍一腳將馬猴,說:「幸好老子這裡客人少,不然嚇到客人,你們十條命也賠不起。」
馬猴等人被迫交出身份證,當然,還有先前得到的二十元大鈔。
凌江市外來人口不少,馬猴就是凌江郊區的,帶著一些混混也多是外地的,被謝三彪帶收拾了這一頓才瞭解混黑幫有多難。
「喂,三角眼帶著兩個人去洗廁所。」
「那個染黃毛的別愣著,把煙灰缸裡的痰都給洗乾淨,洗完之後從馬桶裡盛水喝下去。」謝三彪挺胸抬頭,十足監工派頭。
「馬桶裡的水怎麼喝?」黃毛剛一反抗,被一個小弟劈頭蓋臉一頓耳光。
謝三彪說:「讓你們老大把馬桶洗的十分乾淨了,這是檢查衛生質量的標準!」他也十分佩服自己能想到這麼個法子。
馬猴等人心裡鮮血直滴,今天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末日。
吩咐完混混幹活,唐於藍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匆匆碌碌的打工者,就是沒有人來光顧夜王k廳。
唐於藍說:「會不會名字太土氣了?」
「唐大哥,最主要的是小姐走了,把客戶資源也帶走了,你以為以前他們到咱這是來唱歌的麼?」
唐於藍坐著沒勁,讓人播放了幾首鋼琴曲吸引顧客,剛一開始是馬克西姆彈奏的《出埃及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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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氣勢恢宏而充滿張力和激情。
手下人聽的昏昏欲睡,而馬猴一幫混混忙死忙活,累的滿頭大汗。
唐於藍沉浸在音樂中,用嘴哼著鋼琴曲,開始的時候聲音有些古怪,但是到了後來,已經漸漸接近鋼琴的聲音,音域寬廣而且音色獨特,運用口技十分難以模仿。
「唐哥,好像有客人來了!」謝三彪眼前一亮,叫嚷起來。
唐於藍說:「注意形象,擺好儀態,態度熱情,誰弄出差錯看我不削他腦袋!」
只見迎面走來三個人,一個身穿黑色短袖制服黑絲襪的女人,左後拿著無線麥克風,右手還拿著筆記本。
身後男子扛著攝像機,樣子看起來比較憨厚。
最後一個有模有樣的男子倒背雙手跟在後面,看樣子是個領導。
「夜王k廳,就是這了,你們準備一下!」領導看著牌子,吩咐道:「小雪,台詞我都給你準備好了,等下你就照著說。」
絲襪女子對著鏡子照了照,有些地方先天不足,臉盤太大便用長髮遮住,眼睛太小便畫了黑色濃重眼影,補妝之後感覺滿意了許多。
扛攝像頭的男子左右調整角度,衝著領導做出ok的手勢,鏡頭正對準夜王k廳正面。
謝三彪豎起大拇指,道:「唐大哥真厲害,竟然讓記者都過來給我們宣傳。」
唐於藍皺著眉頭說:「我不認識他們啊,這是什麼新聞媒體的?大家積極一點,給電視機前觀眾留個好印象。」
女記者準備好,對準鏡頭笑了笑,那領導又上前檢查了一下稿子,退出攝像機範圍,點頭示意開拍。
女記者神情嚴肅的對準鏡頭,說:「各位觀眾大家好,您所收看的是小城娛樂為您特別播報的『城市生活』欄目,我是記者吳雪,剛接到熱心市民舉報,剛才在這個地方出現惡性鬥毆事件,我們據此來走訪調查一下,當今社會生活質量穩步提高,人人**知法而素質大為提升的時代,竟然還有人是聚眾鬥毆,這不得不說是明時代的恥辱。」
接下來,攝影師平穩的移動攝像機,將鏡頭對準了,大廳外是被扔出來的破爛桌椅,還有鼻青臉腫滿頭大汗的青年男子。
幾個混混如同遇到救星,希望能夠借助記者懲罰一下唐於藍這群不法之徒。
不過,他們都不敢上前揭發唐於藍等人暴打罪行,一來事情是他們引起的,二來謝三彪在那虎視眈眈看著,誰閒著沒事觸怒他的霉頭。
女記者說:「現在我就去詢問一下k廳負責人,看他們對這次事件有如何解釋,各位觀眾,請隨我一塊走進裡面,為您播報城市某個地方正在發生的真實事件。」
謝三彪感覺頭大如斗,正愁著沒有辦法對付記者的時候,只見唐於藍點好一根煙,瞇著眼睛走向記者。
謝三彪嚥了口吐沫,瞪大眼睛說:「大家看好了,唐哥要去對付女記者了。」
幾個小弟吆喝著,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打鬥時躲起來的女接待和收銀員也探著脖子向外看。
女記者看到衣著樸素滿臉陰沉的男子走來,後面混混一樣的服務員正大喊大叫著,態度十分囂張。
女記者一愣,趕緊拿起話筒,說:「先生您好,請問您是本次事件的受害者麼?不用擔心,我們會幫你逃回公道。」
唐於藍深吸了一口煙,淡淡的說:「這裡的負責人就是我,你有什麼事?」
「哦?您不會是替罪羊吧,有什麼內幕只管說出來,我們會給你做主的。」女記者當然不相信,一個穿著這麼不講究的人竟然會是豪華夜王k廳的負責人。
唐於藍無奈的歎了口氣說:「小孩子,跟你說話怎麼這麼費勁,這裡的負責人就是我,有話快說!」
女記者被他說的有些羞怒,握起話筒,言辭犀利的說:「那很好,剛才這裡是不是發生打鬥了。我們欄目主旨就是揭發社會中的黑暗,給大家一個真相,作為社會現代有素質公民,你不為自己的作為感到羞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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