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這可是赤.裸裸的威脅!難怪李悠然可以這麼從容呢,敢情他還準備了這一手,這個男人還真是有夠卑鄙呀!
雯靜心中憤憤不平的想著,臉上的得意神色漸漸收斂了起來,目光冰冷的看著李悠然:「你不會告訴我,你敢動手傷我吧?」
「小姐。」李悠然加重了字音,無奈的攤開雙手笑道:「這是雯老先生的意思。我也沒辦法,所以,請別讓我為難好嗎?」
「爺爺的意思?」雯靜微微一愣,隨即一臉怒容:「你說謊,我爺爺可不會叫人來阻止我。哼,李悠然,別說不過就把我爺爺搬出來壓我。你難道就不會找個像樣的借口嗎?」
「借口?」這次倒是輪到李悠然有些愣神了,笑著看著雯靜:「你是說,我的這些話都是借口。」
「不然呢?」雯靜沒好氣的瞪著李悠然,那對漂亮的眸子瞪得老大。
「小姐,你好天真,好單純。」李悠然連連搖頭,不禁無奈的笑了。
天真?單純?這話雯靜聽了只是感覺一臉的茫然,可傅盼博和阿威聽了那可就是感覺不一樣了。丫的,天真和單純這兩個詞你也能說出來?用在李婉盈身上我倒是不反對,可你用這樣美好的詞來形容雯靜?
我的天,你那是什麼眼神?傅盼博和阿威二人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李悠然,又轉過頭瞧瞧雯靜,最終,兩個人有些不甘心的歎了口氣,而且是沉重的那種
好吧,如果說雯靜是單純的,那麼老哥也一定還是處男了。傅盼博在心中很是無奈的想著。
好吧,如果說雯靜是天真的,那麼老盼就一定是**狼了。這是阿威在心中不滿的想法。
「雯靜,我們,還要不要硬闖?」李婉盈有些弱弱的看了雯靜一眼,老實說,這個柔弱的妮子此時還真是害怕了,雖然明明知道李悠然是雯靜家的人,雖然心中明明想著李悠然是不會對雯靜動手的。可是李婉盈的心裡,始終就是平靜不下來。
「硬闖?」雯靜有些錯愕的回過頭來看著李婉盈,聲音低低的:「說句實話,婉盈,我還真沒打算硬闖過。而你把傅盼博他們兩個人叫出來,這也是出了我的意料。我以為,你是一個人來的。」
「嗯?」李婉盈有些不解了,「那你還讓叫把他們叫出來?」
「我那是嚇李悠然的,傻妮子。」雯靜拿出了一個長輩的語氣,笑著搖了搖頭:「婉盈,你還是這麼天真。」
「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小姐不打算進去了。」李悠然掃了掃四周的那群保鏢,淡淡一笑道。
聽到李悠然發話了,眾人齊齊的點了點頭,重重應了聲「是」。便是一起散開了。
「誰說我不打算進去了?」雯靜正在和李婉盈談話時,聽到李悠然的這句話,頓時心頭的一股無名火冒了起來,猛的轉過頭,怒視著李悠然。
「小姐,你是進不去的。」李悠然笑著看了看傅盼博四人,聲音顯得很是平靜:「你們只有四個人,能打十個嗎?而且他們都是職業的。」
這個倒的確不可能了。傅盼博和阿威在心中掂量了下,說十個其實還是李悠然算少了。剛才他們兩人在心中大約的算了一下剛才的那些人,至少有十六七個,真要打起來,李婉盈是首先排除掉的,看這妮子柔弱的樣子,得了,估計叫她抓隻雞都難,更別說打架了。
也就是說,到時候也就是雯靜和自己三人,呃三個打十六個,要是對方是普通的二流子,小混混的話,那倒不是沒有可能的。可問題是,對方全都是保鏢,職業打手,這要怎麼打?再說了,即使自己很努力的將這些人放倒了,自己三人肯定是要點掛綵的。天知道這個時候李悠然會不會再叫些人過來?不知道雯靜有沒有注意到,反正傅盼博和阿威是看到了的。前前後後,就說門口,大廳的保鏢來說,就足夠把自己三人給扔出去了。
「雯靜,我看還是算了。」傅盼博輕輕碰了碰雯靜的肩膀,低聲道:「不止你擔心老哥,其實我和阿威也挺擔心的,不過要硬闖的話,代價似乎有點大。再說了,老哥儘管失去了行動能力,但自保這點能力還是有的。所以你還是放下這個心思,跟我們一起在外面等等吧。」
「誰擔心諶子豪了?」雯靜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回頭狠狠瞪了傅盼博一眼,嚇得後者本能的向後急跳了兩步才停下來。「我只是好奇我爺爺和他能有什麼話說。瞧瞧他們兩個在裡面幹什麼。真是的,我擔心他做什麼?諶子豪,這種人可不值得我擔心。」
可你現在的表情已經很好的證明了你在擔心他嘛。見到雯靜這般小孩子的抵賴,傅盼博不緊有些哭笑不得,轉過頭瞧了瞧阿威,意思是想尋求對方的幫助。可是後者一見到傅盼博的目光看了過來,便是如觸電般急急的抬起了腦袋,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得了,一提起雯靜你丫的就把我給賣了。好,有你的。傅盼博咬了咬牙,心裡很是不爽。
「好吧,那就算你沒擔心老哥了。」傅盼博無奈的聳了聳肩,翻翻白眼,便也是不再說話了。
「哼!」雯靜冷冷的看了傅盼博一眼,再次回過頭來看著李悠然,語氣也是冷冷的:「好了李悠然,算你厲害,我們不進去了。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這個可以。」李悠然點點頭,無所謂的笑了笑,依然直著腰,一臉英氣的站在門口。
「我去拿點吃的。」傅盼博可不是個坐得住的人,瞧著眾人有將氣氛安靜下來的樣子,頓時毛躁的捏了捏拳頭,衝著雯靜幾人笑笑,便是向著大廳的方向跑去。
「我也去。」阿威如法炮製,跟著傅盼博跑了,這下子,走道上一下子只剩下了三個人。
「你小子是不是想出來泡女人?」待跑出了走道,二人的腳步也是慢了下來,瞧了瞧輝煌明亮的大廳,再掃掃這些熱鬧的人群,阿威的心也是暖和不少。
喜靜的阿威,再這一刻忽然覺得,還是人多的地方不錯些。
「你才想做那事呢。」傅盼博沒好氣的瞪了阿威一眼,隨手端起了一杯也不知道是誰倒滿的了紅酒,拿起就喝了一口,一臉享受的看著阿威:「你知道嗎?剛才那個地方,我感覺死氣太重了。」
「呃?」阿威愣了愣,不解的看著傅盼博:「死氣?你丫的什麼意思?」
「哦,也就是太過於沉默了的那種。」傅盼博訕訕的擺手笑著,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不喜歡安靜的環境,那種地方不適合我。」
「這個我倒是不反對。」阿威點點頭,算是默認了,拿了一小塊糕點:「不好吃。」
「的確沒婉盈做的菜好吃。」傅盼博也是拿了塊放口中,笑著點頭。目光隨意的在大廳中掃了一圈,卻是沒有發現值得上前搭訕的目標,他不禁有些灰心了。
「怎麼沒一個漂亮的女孩?」傅盼博不滿的又拿了塊糕點,一臉憤憤的看著阿威。
「你看我幹什麼?我貌似還能給你變出來一個?」阿威沒好氣的搖了搖頭,那張木吶的臉呈現出了不滿的神色。
「請問一下,你們也是雯老先生邀請過來的嗎?」正在傅盼博兩人隨意笑談之時,一個長相白淨的青年走了過來,優雅的舉著酒杯,一臉好奇的看著二人。
「你這不是廢話麼?」傅盼博沒好氣的挑了挑眉毛,心裡直犯嘀咕:丫的,怎麼來個男的,而且是這麼女人的男的?
「呃?」那個青年愣了愣,顯然他沒有想到這個帥氣的年輕人會這麼沒有禮貌,頓時有些錯愕:「那,請問一下你們是哪家的?」
敢情是來套交情的?傅盼博在心裡暗暗想著,衝著那個青年友好的伸出了手:「這個我看就不必報家門了,大家能在這裡遇到就是有緣了,我叫傅盼博,你好。」
「哦,你好,你好。」這個青年再次遲鈍了,他感覺這一時間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剛才才把對方定為一個小混混時,卻這個小混混一下跟你講起了禮貌。這感覺呃,是不是挺彆扭的?
「我叫許哲,你好。」這個青年連連點頭,那張白淨的臉上露出了友善的神色:「這位是?」這句話,顯然是問的阿威。
「你不必知道。」似乎除了傅盼博是個例外,阿威對任何小白臉似的人物都不怎麼感冒,頓時聽到許哲問到自己時,很是冷淡的回了一句,算是回答了。
而這個許哲,白淨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而這個許哲,也赫然就是那天和諶子豪偶遇的那個倒霉小白臉,也是那個被雯靜曾經揍過呃,只被踢了一腳,貌似也算吧?
「呵呵,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不必理他。」對於帥哥,其實傅盼博也挺不怎麼感冒的,不過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做的,總不能讓對方覺得自己太掉價了對不?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帥哥嘛
「哦。原來是這樣。」許哲點了點頭,臉上尷尬的神色也是緩和了許多,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傅盼博臉上來:「那個,你的父母是雯老先生生意上的夥伴嗎?」
「怎麼問這個?」傅盼博一挑眉毛,語氣之中有些不善的意思。
「哦,你別介意,我只是隨便問問的。」許哲急忙擺了擺手,他也聽出了傅盼博語氣的不對。畢竟他不是傻子,頓時臉上帶著歉意:「那個,你在別放在心上。」
「不會的。」傅盼博擺擺手,很是大度的笑了笑,正要繼續開口時,目光隨意的偏了偏,當看到一個人影慢慢朝自己這個方向走過來時,頓時眼中彷彿閃過一道精光,他感覺到,他的心,頓時忽然亮了起來。
「小哲,原來你在這裡。」看清了,傅盼博漸漸的看清了,來的是一個女人,一個比自己年長卻很漂亮的女人,那張成熟的俏臉上,時不時的掛著一絲笑容,那對誘人的紅唇,也是劃著一道美麗的弧度。
「老姐,你怎麼來了。」許哲先是有些意外,隨後卻也笑了笑:「你不是在那邊和你的未婚夫聊著麼?」
「他能算是我的未婚夫?他配麼?」這個漂亮的女人不屑的撇了撇嘴,「只不過是家裡人一定要這麼認為罷了,我可是一點都不認為他是你老姐的另一半。哼,想都別想了。」這個漂亮女人頓了頓,轉過頭看到了傅盼博和阿威二人:「你有朋友?」
「嗯,剛認識的。」許哲點點頭,正要給自己的姐姐介紹傅盼博時,而後者的,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他震驚了,徹底的震驚了。
這個花花大少的臉上,剛才的紳士笑容徹底的消失了,隨即而來的,那張英俊的臉上呈現出了陽光的笑容。這種笑容,阿威是知道的,一般傅盼博看到順眼的女孩子,通常都會露出這個笑容,然後下手。
那個漂亮的女人正要等著許哲給自己介紹他的朋友時,傅盼博一下跳到了她的面前,很是有風度將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帶著磁性的聲音同時響起:「許哲的姐姐是吧?你好許小姐。我和小哲是多年的朋友了,既然你是他的姐姐,那麼你也就是我傅盼博的姐姐。哦,我叫傅盼博,傅是傅盼博的傅」
長篇大論,是的,傅盼博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除了阿威之外,許哲和他的那位漂亮的姐姐也是愣住了。呆呆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和傅盼博握住。
儘管有些沒搞清楚情況,可她還是很有禮貌的笑著點點頭:「你好,我叫許悅。」
「真好聽的名字。」握著對方的手僅僅只是輕輕碰了一下便是鬆開了,傅盼博很紳士的笑笑,而他的雙手,卻不忘記拿起一瓶紅酒在手,緩緩倒了兩杯,然後將其中一杯遞給了許悅,「我敬你一杯。」
「謝謝。」對於傅盼博的這些動作,許悅剛才的愣神,漸漸的不見了,隨即被替代的,是那慢慢柔和的笑容。很明顯,她對傅盼博有了絲絲的好感,呃應該可以這麼說,至少對於禮貌而且很紳士的男人,她相信任何女人都不會有厭噁心理的。
而傅盼博,正是巧巧的拿住了這點,憑著多年泡女人的經驗來說,他的心中,也是有了一個和諧的聲音:「這個女人,我要定了。許哲,我泡的,就是你老姐!」
瞧著傅盼博這一連串的動作,特別是對方口中的那句「我和小哲是多年的朋友了」,這不禁讓許哲無意識的打了個冷戰,背後慢慢湧起了絲絲涼意。
無恥,這人太無恥了。這個時候,許哲忽然後悔了,後悔和這個人認識了。他有種感覺:自己的姐姐,好像入了人家的套了。儘管現在他還沒有明白傅盼博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不過看著他那笑容,自己挺不舒服的,也挺彆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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