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倒吸一口氣,另一隻手拳頭握緊,就差衝著手塚國光那張冰山臉輪上去了,最後還是忍住了,道:
「本大爺奉勸你一句,到底是用四年的時間換你們一生的相伴還是用四年的時光徹底的葬送你們的未來,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手塚國光並不理會跡部景吾的叫喧,跡部景吾所說的意思他怎麼不可能不明白?
手塚國光一向珍惜自己的時間,他抬起沒有受傷的手掰開了跡部景吾的手,整理了下衣服,離去了。
見手塚國光不理他,跡部景吾氣急敗壞,轉身間拉了拉衣領,抬腳踹翻了垃圾桶:
手塚國光,不管過了多少年,他依舊應付不來他,好像是天生的,他們注定了是敵對關係,互相看不順眼!
不一會兒,赫連悅從電梯裡面出來了,看著異常憤怒了跡部景吾,疑惑了:
誰惹這位大爺,發這麼大的火?
「眼睛還疼嗎?」跡部景吾有著擔憂的盯著赫連悅現在還紅彤彤的眼睛。
赫連悅搖了搖頭,笑道:「不疼。」
「啊恩,他要是再敢這樣欺負你,隨時來找本大爺,雖然有點可惜,本大爺直接找人做了他!」
在赫連悅走出大門的那一刻,跡部景吾望著她嬌小的背影,突然開口,道。
赫連悅一愣,停住了腳步,視線正好和車內手塚國光望著她有著擔憂的視線撞到了一起,雖然很快手塚國光偏開了頭,但是還是被赫連悅捕捉個正著!
那一刻,赫連悅笑了,長久以來空虛的心好似被瞬間填滿,原來幸福就是這樣。
和跡部景吾道謝之後,赫連悅戴好了帽子,小跑過去,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在一隻腳抬上去的那一刻,手塚國光開口了,淡淡道:
「坐到後面去。」
赫連悅面色一僵,看了一會兒手塚國光的側臉,眸子裡明顯寫著失落,乖乖的收回了腳,打開後面的車門。
手塚國光透過後車鏡,看著低著頭明顯失落的人,心裡劃過一絲傷痛;
他知道她又誤會了,可是她才昨天發生過車禍,他不是沒有自信,他只是害怕自己護不了全部的她!
一時間車內很安靜,誰也沒有說話,一直到車在一棟大廈下停穩,手塚國光讓她先下車上去,他去車庫停車,赫連悅看了眼陌生的地方,疑惑道:
「這不是我的公寓……」
這個倒是像……
四年前他們在裝修的新房……?
手塚國光挑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我想過了,既然我們是夫妻,我為何不能履行我丈夫的權利!」
曾經的夫妻!
赫連悅看向手塚國光,很想開口糾正,但是看到手塚國光有些發冷的俊臉又忍住了,撇了撇嘴,乖乖的下去了:
算了,他今天受刺激了,不和他計較!
手塚國光去車庫停好車,上樓從電梯裡面出來,發現赫連悅還站在門口,疑惑:
「你怎麼沒進去?」
「你沒有給我密碼……」
赫連悅異常委屈嘟著嘴,弱弱開口。
「密碼是你的生日!」
手塚國光無奈搖了搖頭,我不給她密碼,她就不會試一下嗎?看著那張震驚的臉,不再管她,直接開門進去了。
還真是她生日呀!
看著手塚國光快速摁的幾個數字,門『叮』的下,就開了!
赫連悅不禁張口驚歎:
好神奇的樣子啊!
「你還要站在門口多久?」
手塚國光進去了,身後的人卻沒有跟來,蹙了下眉,回頭發現人還傻傻的站在門口望著密碼鎖。
「啊,哦……」赫連悅一愣,不好意思摸了下鼻尖,呵呵一笑,進去了。
一進去看到裡面的格局赫連悅愣了,這簡直就是她的那個小公寓的放大版本!
她記得,當時和手塚媽媽討論的設計不這樣的……
不過,比起當時的設計圖紙,她還是喜歡她的小公寓的設計,莫名的看到這樣熟悉的格局,她竟然產生了一種歸屬感……
「謝謝。」
赫連悅仰著頭,很真誠的道謝,不管是出於什麼心態,她都很感激,前輩給她一個這樣的驚喜。
手塚國光望著她依舊紅彤彤的雙眸,沒有剛才的駭人,推了下眼鏡開口,道:
「我們——」
好好談談……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開口,眼前的人就不見了,再看一旁的沙發上,某人已經毫無形象可言撲上去了!
瞬間,手塚國光覺得好無力。
她的包包耶,手塚前輩不會將她的東西全部搬過來了吧……赫連悅打開自己的包包,裡面的手機、皮夾、護照等東西都在,唯獨少了——
回頭,看向手塚國光,疑惑道:
「前輩,我的充電寶,你沒有給我帶過來嗎?」
那是真田前輩給她的,話說她還沒有好好感謝真田前輩呢,明天給他打個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吃個飯好了。
「壞了,被我丟掉了。」
手塚國光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偏開了頭,臉不紅氣不踹說著謊話,彎腰拿起遙控器,坐到一邊認真看著電視。
「是嘛……」
赫連悅嘟著嘴,還真信了手塚國光的謊言,而後視線落在手塚國光受傷的手上,起身看了眼電視櫃底下的抽屜,如果格局都是一樣的話,醫藥箱應該放在那個裡面!
果不其然,一個白色的密封盒出現在眼簾,赫連悅回頭看了眼手塚國光,抱著盒子蹲到了他面前,抬頭看了眼他下巴的完美弧線,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拉過手塚國光那只受傷的手。
已經有四年沒有給人包紮過了,赫連悅顯得有些生疏,笨手笨腳的樣子讓手塚國光陷入了四年前的回憶,一時間也不知道電視裡面在放些什麼了,有些灼熱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赫連悅的動作。
被手塚國光這麼火熱的盯著,赫連悅不禁有些口乾舌燥,抿了抿唇,強行命令自己忽略掉頭頂上方的視線,專心的給手塚國光處理著傷口。
過了好一會兒,受傷的手總算是包紮好了,赫連悅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好似很慶幸自己還沒有完全忘記,很滿意的看著手塚國光手背上的蝴蝶結,嘴角裂開露出一口白牙,眼睛笑彎了如同月牙兒般,道:
「完工!注意著幾天不要碰到水,就不會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