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轉到另一邊——
手塚國光和日野香穗從ktv出來,順著那條街走了好久,一直到一顆樹下的休閒椅子上面坐下。
傍晚,路燈下的椅子上兩人並排而坐,俊男美女的組合總會引起別人的曖昧的眼光,只是——
兩人中間的空隙,使得這對看起來那麼的怪異!
這麼坐著已經好久了,沒有人開口打破那片沉寂,一直到——
「tezuka,謝謝你陪了我這麼就,也說了那麼多那麼多……」全是她不想聽的話!
想到這,日野香穗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
「抱歉。」
給不了你——
想要的……
過了好久,手塚國光才抬起頭,說出這樣兩個字,語氣有些低沉,心情看起來似乎很沉重。
日野香穗看著手塚國光,哭著笑了,而後抬手擦了擦眼淚,故作大方道:
「我懂,感情嘛,本來就不能強求的!」
手塚國光當場就愣了,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日野香穗,這樣流淚的她,和悅悅給他的感覺不同,是愧疚吧……
抬起的手在日野香穗頭頂的上方停頓了下,又收了回來,拿出紙巾遞給她。
日野香穗掃了眼手塚國光的動作,眸子快速劃過一絲精光,伸手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後,手收回到了外套口袋中,繼而偏頭微笑道:
「真羨慕你,找到了自己命中注定的女人。」
提到有關赫連悅的話題,手塚國光剛剛低沉的心情有些好轉,語氣不似以往的清冷,安慰道:
「你以後也會遇上的。」
會嗎?
日野香穗仰著頭,抬眸問天,冷笑了:
還會有比他更好的男人嗎?
而後偏頭看向手塚國光盯著他鏡片後那迷人的丹鳳眼,歪頭,一臉輕鬆的樣子,好像真的釋懷了,道: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我希望你誠實回答。」
手塚國光看著她好久,然後點了點頭,吐出一個字:
「啊。」
「如果赫連悅沒有出現,你結婚的對象……(可能)會是我嗎?」
日野香穗口袋裡的手心都冒汗了,緊張的盯著手塚國光的眼睛,說到對象的時候頓了頓,把可能倆字故意快速的小聲的帶過去了。
會嗎?
手塚國光看著面前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悅悅那麼莽撞的出現在他的世界,在曾經,他真的有想過,他的妻子一定要成熟、穩重、識大體……
就像是日野香穗這樣聰明能幹的女人!
如果悅悅沒有出現,他的一生可能真的會那麼無聊的度過,到了年紀,迫於父母的壓力找一個願意和他結婚的女人相敬如賓度過一生……
所以——
「會的。」
手塚國光很誠實的給出了答案,到了那種地步,那個女人真的很有可能是日野香穗;
如果這樣說出來能讓她更加釋懷的話……
「謝謝!」
似乎看到了那個剛趕到的小身影,日野香穗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再次看到手塚國光,懇求道:
「可以,給我一個告別之吻嗎?」
手塚國光的身體一僵,似乎在糾結,就那麼定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日野香穗,陷入矛盾中:
給?
還是不給?
很單純的告別之吻而已,不給顯得自己過於矯情;給的話又對不起悅……
悅的話……
好好坦白,她會理解吧……
日野香穗掃了眼手塚國光身後不遠處的那個女孩,在她的震驚中看了眼矛盾中的手塚國光,收回視線,閉上雙眸,將自己的紅唇湊了上去……
她,看到了什麼……
路燈下,俊男美女!
手塚前輩和日野前輩在……接吻?比剛才手機上收到的照片還要親密一百倍!
到底怎麼回事?
前輩不是在訓練嗎?
不是全國大賽了,要抓緊訓練,每天都要訓練很晚,所以不能送她回家了嗎?
她的世界,到底怎麼了……?
是的,赫連悅沒骨氣的逃跑了,跑得很遠,很遠;
她怕,她怕他們發現之後,她怕手塚前輩擁著日野前輩告訴她,他不喜歡她了,他們還是離婚吧……
她該怎麼辦?
難道……
她真的是第三者嗎?
百合子……
「前輩,你就不可以讓我一下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引起了赫連悅的注意,赫連悅抬頭看向那邊,猶如找到了主心骨般,嘴角裂開了:
那個背影沒錯,真的是百合子!
赫連悅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憋著嘴,一副委屈十足的模樣,走過去了——
「吼!前輩,你太過分了,明明知道我不會,你還欺負我?」
月島百合子的聲音愈發的近了,她從來沒有覺得百合子的聲音是那麼的好聽!
是百合子的話,一定會解答她所有的疑慮的!
這麼想著,赫連悅快步過去了,張嘴:
「百——」
「呵呵,你說讓我讓你一下啊,我不是讓了嗎?」另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赫連悅要開口的話,那是不二周助!
他們是在約會吧……
她現在這個時候……不適合去打擾吧……
看著他們倆幸福的互動,赫連悅怯步了,後退著離開了,一直走了好遠,還能聽到他們甜蜜的打情罵俏,赫連悅抱著頭,逃跑了……
第二天,赫連悅頂著兩顆熊貓眼來到了學校,倒是把月島百合子給嚇了好大一跳。
「小悅悅,你怎麼啦……?」
月島百合子伸出手比劃著,上下打量著無精打采的赫連悅,吞了下口水,不就是一個半天,一個晚上沒見嗎?
這個樣子……
怎麼看都像是被誰蹂/躪一樣……
「我——」
赫連悅看著好友欲言又止,不禁迷茫了、猶豫了!
她真的能跟好友講嗎?
講她昨天看到的一切?
講她昨天所經歷的一切?
講她昨天被人圍攻差點受到校園暴力?
真的可以講嗎?
全部,一絲不落都對著好友倒出來……?
不行!
赫連悅怎麼可以這麼自私,怎麼能一直讓百合子為她的破事煩心……
拽著拳頭的手收緊了幾分,赫連悅抬起頭,嘴角扯開,擺出一張和平常無異的傻笑臉:
「沒有啊,我不是好好的嘛,昨天做惡夢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