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國光抱著赫連悅的手收緊了幾分,安慰似的拍了拍赫連悅的後背。
當然傍晚,赫連悅被手塚國光牽著,暈乎乎的離開了井上宅,走了好久,赫連悅才反應過來:
好險,她一直以為會被媽媽打斷雙腿的說……
像是想到了什麼,赫連悅拉了拉手塚國光的胳膊,疑惑開口,道:「前輩,媽媽和你說了什麼?」
手塚國光一愣,停駐了腳步,垂眸,認真的視線落在那張仰望著他的臉蛋兒上面;
好似被手塚國光過於認真的視線嚇到了,莫名的赫連悅有些怯場了,眨了眨眼,眸子裡揣著濃濃的不安和愧疚:
一定是媽媽說了什麼難聽的話,所以才支開自己……
「悅……」
半響,手塚國光才開口,清冷的聲音近乎輕歎。
「嗯?!」
赫連悅神色緊張,黑眸直勾勾的盯著手塚國光,不放過他面部一絲一毫的變化。
「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的只是仰慕而已?」
赫連悅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鬆開了手塚國光的手,眸子裡的不安和愧疚消失殆盡,只剩下滿眼的失望,不可置信的神情,喃喃開口:
「前輩……你真的是我的手塚前輩嗎……?」
「悅……」
手塚國光莫名的心慌了,後悔了!
面對那雙失望的眸子,懊惱至極,簡直太大意了,他為什麼要試探呢?
赫連悅完全不理會手塚國光,神色近乎激動:
「對,我就是笨嘛,找不到理由來反撥你們那些冠冕堂皇的道理,也講不清楚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還有那種微妙的情感,總有一天我會找到答案來證明給你看的,哼!」
赫連悅憤憤然哼了哼,『啪——』的一聲,狠狠地甩上了自己小公寓的門,無情的將手塚國光隔在了門外。
「悅悅……」
門外,手塚國光蹙眉,取下眼鏡,略顯煩躁,無力揉了揉眼角,再次戴上眼鏡時恢復到原本嚴肅冰冷的面孔。
門內,靠著門的赫連悅,等了好久,都沒有再聽到門外有什麼動靜,不由得有些委屈的嘟著嘴,眨了眨眼:
難道前輩真的就這麼走了?
他不是應該道歉,求原諒嗎?
有些好奇,又有點小激動,赫連悅轉身,手撫上門鎖處,另一隻手則是緊張的拽著自己胸前的衣領,摁住有些加快的心口處,小心翼翼的將門拉開一點兒小縫隙:
沒有嗎?
眨了眨眼,疑惑了,打開門——
如同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心,瞬間拔涼拔涼的!
赫連悅惱羞,跺了跺腳,嘟著嘴,氣鼓鼓的臉龐,一臉憤憤然,再次甩上了門:
哼,手塚國光,我再也原諒你了!
門被甩上之後,另一邊的死角處走出來一個人影,正是將剛才赫連悅表情收入眼簾的手塚國光,剛剛的煩躁瞬間消失,嘴角微微上揚,再次看了看關閉的門,這才進入電梯。
路燈下,一直到那個小房間的窗戶從暖黃色變為暗灰色,手塚國光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成功二字,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房間內,剛剛關燈的赫連悅看著桌上的手機響了,愣了下,連忙飛奔了過去,打開——
下一秒,整個房間內爆出一陣惱羞成怒的吼叫聲:
啊——手塚國光,你魂淡!!!
再看房間,赫連悅已經用被子將自己的頭整個蒙住,畫面回到被主人遺棄道一旁的手機,屏幕上赫然出現一排字——
「明天放學20圈之後,補習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