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輛高級私家車緩緩駛過,打破此刻的寧靜;在擦過去的那一霎那,手塚國光抬頭,朝著車內的俊美少年點了點頭,算是道謝。
「吼,百合子,你說手塚前輩到底喜不喜歡我嘛……?」
課間休息時間,赫連悅雙手捧著腮幫子,一臉的無精打采,蹙著眉頭,嘟著小嘴,微微偏頭,水汪汪的烏黑瞳眸裡面寫滿了『我現在很困惑,很無助,求開導』的字樣。
「哎喲,你不是和手塚前輩告白了嗎?!」
月島百合子無力翻了個白眼,一隻手支著額頭,打著哈欠,對好友的遲鈍反應很是無語,心理默默為手塚國光狂點『贊』:
所以說,手塚前輩到底做了什麼,才把小悅悅這顆木魚腦袋敲醒了啊?
明明昨天上午還發誓堅決取消婚姻的人,這才過了一天,怎麼連白都表了呢?
「對、啊……」
『彭——』的一聲,月島百合子的臉摔倒課桌上發出的響聲,於是——瞬間清醒了,憤起:
那你還糾結個什麼勁兒啊?
逗我玩呢?!
「然後呢?」
強壓住心底湧起的熊熊火焰,月島百合子揉了揉摔疼的臉頰,耐著性子問道。
「然、後?」
咬牙切齒的倆個字從嘴裡蹦出,赫連悅一改剛剛無精打采的模樣,調整了坐姿,背脊繃得筆直筆直的,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cos手塚國光的冰山臉,還故意壓低了聲線,道:
「赫連悅,無故翹課後補習,繞場20圈!」
「哈?」
月島百合子嘴角抽了抽,一臉呆滯。
一想到昨天的遭遇,赫連悅此時看著好友如同見到『親媽』似的,淚流滿面撲倒好友懷裡:
「嚶嚶嚶……前輩他太過分了……我昨天整整繞著那條街跑了20個來回啊……你知道那種被路人圍觀指指點點的感覺嗎……而且啊,你見過誰表白之後還被罰的啊?所以說前輩到底喜不喜歡我嘛……嚶嚶嚶……」
所以,青學的終極boss其實是被稱為冰山的手塚前輩?!
月島百合子機械般緩緩低頭,手安慰似的拍了拍赫連的頭,如果手塚前輩真的是那種悶騷型的腹黑男,單純的小悅悅她……
心理默默的為赫連悅點了一排的蠟燭——
原主保佑你,阿門!
「喲,部長夫人,今天這麼早,又來跑步?!」
第一個換好衣服的桃城武,拿著球拍,進場之前看著迎面走來的人,撓了撓頭,很友好的打著招呼道。
「我不是來——」
「嘶——」第二個海堂薰兩隻胳膊將球拍夾在後背,路過赫連悅,象徵性的打著招呼,然後進入球場。
「那個……」
算了,她沒有學過蛇語!
赫連悅有些垂頭喪氣,撅著小嘴,無力低下了頭……
「罰跑?!」
疑問的話語明顯帶著肯定的語氣,第三個過來的越前龍馬挑了挑眉,眼看著嘴笨的赫連悅要開口了,越前龍馬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弧度,抬手,拉低了下帽簷,抬腳向前,進門的那一霎那,習慣性道出自己的口頭禪:
「你還madamadadane!」
「我今天不是來跑步的啦!今天又沒有做錯……事……」此刻,毫無存在感的赫連悅站在網球場門口,無力的解釋著;
為什麼,她來網球部就一定得是罰跑步啊?
就不能是別的原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