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
不二周助笑而不語,留下驚訝中的月島百合子一人,想了下手塚國光現在可能待的地方,拐了個彎,邀車離開了。
果不其然,等不二周助來到網球館時,訓練場裡面傳來『咚、咚、咚』的擊球聲,再看裡面那個偉岸的背影,有些小小的喘氣。
「吶,tezuka。」
站在門外,不二周助輕呼。
『咚——』
最後一球,極其有力度的揮出,手塚國光停下訓練,回到休息椅上,將球拍放到一邊,拿過旁邊的毛巾,搭在頭頂……
「tezuka……」不二周助轉身,雙臂環抱,後背依靠在牆壁,偏頭看向牆壁內的側影,繼續道:
「是因為剛剛的事情而生氣……?」
回答他的卻是一片沉寂,在不二周助以為這次又和往常一樣被手塚國光習慣性無視的時候,牆內卻出來這樣一個字:
「不!」
堅定而又簡潔。
瞬間即逝的詫異之後,不二周助偏頭的弧度又大了幾分,想要看清楚手塚國光此刻的表情,無奈,被毛巾擋了個徹底!
裡面,手塚國光毛巾下的神情,晦暗不明;而隨意搭在雙膝上的那緊握的雙拳,直接出賣主人此刻是怎樣隱忍焦躁的心情。
因為剛剛在別的男人懷裡的她而生氣嗎?
不!
他知道,那個男人姓赤司!
如果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打消那個念頭,會有這種想法也太大意了!
他真正生氣的是赫連悅!
他氣的是,她的反應遲鈍!
更氣他自己!
如果,如果他有跡部景吾十分之一的高調和霸氣,是不是就會徹底打消她心底的迷茫呢?
難道,真的要做到那個地步才可以?
畫面轉到另一邊——
一個剛好40平米的單身公寓裡面,衛生間的門再一次被打開,出來一個面色很是蒼白的小身影;
赫連悅一隻手撐著牆壁,一隻手用力抵著腹部,彎曲著背脊,蒼白的面色有些扭曲,喘著粗氣,仔細看可以發現額角有著細小的水珠……
這是第幾次了?
從外面回來,腹部就隱隱作痛,一直到現在,絞痛排山倒海而來,好似有人拿著刀子在腹部絞似的,這種感覺……
為什麼不爽快的給她一刀?
這種絞痛……好想就這麼死掉……
這是赫連悅陷入黑暗中,最後一刻映入腦海的想法……
「醫生,她怎麼樣了?」
手塚國光小心翼翼的給赫連悅擦拭著額頭處的冷汗,那張平常冷峻嚴肅的臉上此刻卻掩不去的焦急擔憂;
「小伙子,你大學畢業了吧!」
醫生是一位中年人,保養極好,不過發白的兩鬢還是出賣了他的年紀;
他一番檢查以後,收起了剛剛凝重的神情,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後,看向手塚國光的目光有著明顯的不悅,好似在惱怒他的大驚小怪。
手塚國光詫異了一秒,隨即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答道:「不,還在大三。」
「大三也差不多畢業了,收起你那張天塌下來的表情,還死不了!」
醫生沒好氣道,來的時候那樣緊張,搞得他還以為出人命了呢!隨即搖了搖頭,嘀咕著: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毛毛躁躁的,遇到一點事情就要死要活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