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對洋槍!如果是有組織的正規軍,300支來復槍齊射,早就把這些旗人大爺打得人仰馬翻了。不過這些東北集體農莊出來的工人卻沒有這本事,只是亂糟糟的打槍。但由於兩邊的距離很近,也是槍槍見肉。被打中的韃子好像被雷劈著一樣,抖動著就跌了下去,不過很快又有別的韃子爬上大車。
另一邊,八旗大爺們一樣是箭無鬚髮,擠成一堆的工人階級們也紛紛中箭。不過那些大車上面站不了多少人,所以正在射箭的韃子弓箭手並不多,哪怕弓箭的射速比洋槍快,造成的殺傷卻也不大。雙方一時間竟然打成了膠著。
吳滿倉在剛才楊老白中箭的時候就跳下了大車,這會兒瞧見形勢危急,也知道必須要發動群眾了,從不知道誰手裡奪過一把鋼鏟,大吼一聲:「工人弟兄們,抄傢伙啊,上去和韃子拼了!再不拼就死定了!」聽到他這個連長大人喊拚命,還真有幾十個不怕死的工人,或是端著上了刺刀的洋槍或是舞著鐵鍬鋼鏟就往上衝。同時洋槍也辟辟啪啪作響,也不怕什麼誤傷了,今天都打成了這樣,能生還就是僥倖!
那邊的八旗子弟也不怕死,有人舞者腰刀馬刀就從大車上跳下來,和明軍戰成一團。不過圈子裡面的空間有限,擺不開太多的人,就是一百幾十個韃子和一百幾十個明軍工人戰成一團。雙方的吼罵聲音,兵器的碰撞聲響成一片,驚心動魄。無論是明軍、工人還是韃子。都拼上了老命!
吳滿倉表現神勇。他手中鋼鏟似乎是個好東西,掄圓了又削又砸,由如一把大砍刀。八旗兵的腰刀根本不是個,只要碰著鋼鏟都被劈飛出去,還有些腰刀的材料似乎軟的過了頭,居然被一把鋼鏟給砸彎了。剩下的那些明軍也都有兩下子,他們手中的馬刀也犀利的很,全都是精鋼打造。舞起來由如一團白光,韃子的腰刀完全不是對手,甚至有被砍成兩截的!
原來這些八旗兵失去關內地盤後就很難補充鐵器,好鋼更是沒了來路。就算能夠通過晉商的路子弄到一些也貴得要死,根本不捨得給下面那麼多的八旗兵發鋼刀,都是熟鐵打造的傢伙,連刀刃上都沒有鑲鋼。所以在肉搏當中就吃了大虧,一時間居然打成了個勝負難分。
車隊內外,屍橫遍野!
「幹什麼吃的!都是幹什麼吃的!一千多人打這麼個古列延都打不下!都是廢物!」
看到前線久攻不克,傅方已經策馬到了車隊的圈子外圍。大聲怒罵著催促部下力戰。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附近有兩個明軍的城寨,裡面至少有上千人馬!而且。明軍的近衛騎兵可能還沒有走遠!一旦他們轉身返回,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著了。
「都統,這幫明狗子扎手,看來是他們的精銳,連祥貝勒都戰死了!」
「是啊,咱們的弟兄已經在拼了,可是打不下來呀!」
「都統爺,這幫明狗子都是亡命之徒,要不咱們請羅索夫斯基大人的哥薩克來幫忙?」
兩個協領看見傅方忙連聲的解釋。
傅方聞言大怒:「狗屁!明明就是些烏合之眾,這也打不下來,以後還怎麼橫掃中原恢復大清江山!」
兩個協領互相看看,心說都什麼年頭了,怎麼還想這種沒譜的事情?
其中一個協領皺皺眉頭,小聲對傅方道:「都統爺,咱們不能這麼和漢人耗,死不起啊!」
傅方咬咬牙,他是奕欣的心腹,還不知道他們旗人已經死不起了?現在奕欣麾下號稱8萬大軍,可實際上頂多就6萬。這可是八旗子民所能貢獻出來的最大力量了!從13歲到60歲的男丁,只要不缺胳膊少腿都已經囊括進去了。
而且由於這幾年的動盪和食物短缺,旗人的繁衍也受了影響,鮮有嬰兒出生。這人口,已經成了奕欣他們幾個高層的一塊心病了。
「不行,一定得打到底!一個古列延都打不下來,我們南來還能幹什麼?」
傅方又抽出了腰刀,一側腿就想下馬,一副準備親自帶隊打肉搏的樣子。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大聲喊了起來:「都統大人,明軍的援兵到啦!」
「什麼?援兵?那麼快!」
傅方也不下馬了,一條胳膊在馬背上一撐整個人就立起在了馬鞍上面,又人將一個單筒望遠鏡遞給了他,他舉起望遠鏡四下一看,很快就發現了明軍的援兵。援兵居然有兩隊,還是步騎混合的隊伍,合在一起約莫有**百人。
一隊從北面過來,一隊是從南面開來的。一定是南北約25里外的那兩個明軍城寨派出的援兵——這些明軍城寨都建有瞭望塔,從瞭望塔上面用望遠鏡觀察25里外的情況並不困難,他們一定是看到有八旗兵在圍攻明軍運輸隊才發兵來援的。
「他媽的,這些明狗子的膽子也忒大了吧!」
大概八百個步兵外加一百騎兵,還分成兩隊來增援。傅方這裡可有1500馬隊啊!這些明軍到底會不會打仗?
「都統,撤吧。」
聽到身邊一個協領的建議,傅方氣得險些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混蛋,1500騎兵被幾百個步兵嚇跑,你說什麼昏話啊!」傅方呵斥了一番,又指著這個協領道,「給你500人看著這個古列延,等我帶人去滅了這兩股不知好歹的明狗子!「
用幾百個步兵加幾十個騎兵去攻擊一千五百八旗馬隊在傅方看來當然是無腦的舉動,不過守衛飛狼堡和飛熊堡的綏遠鎮營長卻渾然沒有把八旗勁旅當回事兒。所以一看到有八旗兵在圍攻一個輜重車隊,沒有多想就各自點了幾百人出援了。
瞧見大隊的八旗馬隊衝著自己這邊過來,飛狼堡的守將王戊銘才覺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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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連忙命令部下擺出個空心方陣。苗軍雖然只是地方軍,但這兩年也有不少軍官去應天的皇家陸軍軍校進修過,這個王戊銘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在他的調教下,這一營兵的空心方陣卻也擺得還算整齊。四百多支貝色麥來復槍都上了刺刀,整個方陣遠遠看過去就像個鋼鐵刺蝟。
「營長,這幫韃子好像也不錯啊。」王戊銘手下的一個連長也有點見識,「有四五百槍騎兵肯定是西法練出來的!」
「那又怎麼樣?比近衛騎兵差遠了!打不破咱們的空心方陣。」王戊銘哼哼著道。
「好一個空心方陣……」傅方的額頭也有細細的冷汗冒出來了,本來以為是非常輕鬆的一仗,誰知道明軍輜重隊的古列延難打不算,居然還有明軍步兵敢在草原上挑戰八旗馬甲的權威!這要是給祖宗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
「都統爺,不能衝!」指揮這種八旗槍騎兵的協領這個時候湊到傅方跟前大聲地道,「明軍的洋槍射程遠,至少能打咱們三次齊射,至少能打死咱們100人,衝他們的空心方陣起碼再死上100,這樣換命不值當啊!」
是啊!漢人多,旗人少!用200旗人換400多漢人的買賣肯定是虧的,何況還是200個精銳的八旗槍騎兵!
「都統爺,咱們不能在這裡久留,羅索夫斯基老爺還等著咱們一塊兒南下去破壞漢人的鐵路呢!」
那名協領瞧著那個空心方陣就頭皮發麻,這一衝之下,就算能贏他的協也殘廢了,想要補充,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旗人能打的,都已經從了軍!
「唉,真是的,這仗打得也忒窩囊!」傅方很有點不甘心,看看那個小小的刺刀如林的空心方陣,他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咬著牙說出一個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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