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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事兒辦不成？」朱濟世有些不大甘心，鬱鬱地追問了一句。
「呵呵，我可沒怎麼說。」瑪麗亞咯咯笑了幾聲，她的笑聲好像銀鈴，非常好聽。
「美國人一樣管不了，他們自己正因為是否要廢除奴隸制度而吵得不可開交呢！沒準還會打內戰。」
「瑪麗亞，你的意思是……日本人真的能得到巴哥塔尼亞？」朱皇帝臉上的表情複雜起來了，那可是一大片土地啊，雖然靠近南極洲，開發程度很低。但是稍微瞭解一些地理和礦產知識的朱皇帝知道，高原山地往往都蘊藏有豐富的資源。所以巴哥塔尼亞地區的地下，一定有工業化所需要的寶藏。
「日本人既然那麼想要一塊大陸上的土地，不如就讓他們去吧……」
「讓他們去是什麼意思？」
「就是弄幾條船往巴哥塔尼亞運日本人唄。就像你在新幾內亞所做的一樣，弄幾千個日本人過去建幾個據點，再開通一條橫濱——夏威夷——巴哥塔尼亞航線。這樣德川幕府對內就能宣傳征服了巴哥塔尼亞的遼闊土地，相信會讓所有的日本民族主義者感到滿意。至於對外嘛……得悄悄地，悄悄地，悄悄地進入，不要大張旗鼓。」
這算什麼？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這樣就能把一塊比日本大上一兩杯的土地據為己有了？
「相信我，幾個小小的日本人定居點不會引起大英帝國的重視，因為殖民是一件長期艱苦而且投入巨大的買賣。特別是在巴哥塔尼亞這種不毛之地殖民，沒有幾十年的苦幹實幹。是得不到任何東西的。
況且，得到並不一定等於保住！」
「瑪麗亞，你的意思是……」朱濟世好像有點明白瑪麗亞的意思了。
「開拓一片荒蕪人煙的不毛之地所付出的代價，肯定比奪取一片開發起來的土地更加高昂。」
「英國人會在巴哥塔尼亞的開發達到一定的規模以後再奪取？」朱濟世吃了一驚，他之前可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這種事情他們又不是沒有幹過！」瑪麗亞輕輕哼了一聲。「英國人的大部分殖民地都是從別人手裡搶來的，要麼搶土著的，要麼搶歐洲國家的，真正的無主之地大概只有澳大利亞。」
「那我得往婆羅洲多派點軍隊！」朱濟世低聲嘀咕道。婆羅洲上的蘭芳大公國現在可是朱皇帝的命根子，光是一個生膠每年就能賣出去好幾百萬英鎊！如果丟了蘭芳，大明的國際貿易肯定要逆差。而且蘭芳每年還能吸收幾十萬內地的貧困人口——都是用不著大明朝廷出一個大子兒。自己「賣豬仔」過去的。
「婆羅洲是安全的，那裡離大明本土很近，而且大明是列強，還有法國這樣堅實可靠且恪守信用的盟友。」
瑪麗亞笑著說道，「但是日本在巴哥塔尼亞的事業就不好說了，很有可能會辛辛苦苦幾十年。最後都便宜別人……我的皇帝陛下，您會眼睜睜看著您的女婿去南美洲做賠本生意嗎？而且依靠日本的國力，想要把巴拉塔尼亞開發起來也不大容易吧？」
「唔，做生意嘛，哪兒有穩賺不賠的？」朱濟世正色道，「而且我有的是錢，即使竹千代做買賣虧了。我也能讓他們一家繼續過富豪的生活。」
「您可真是一個好岳父啊。」瑪麗亞笑道。「不過你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你的日本朋友，本土的繁榮和發展永遠應該置於開拓殖民地之上。否則，西班牙殖民帝國的崩潰就是前車之鑒。」
朱濟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好高騖遠可能是人的天性，日本人自然也不例外。他們本土狹小，國民生活普遍貧困，就是一幫窮瘋了的武士。哪裡等得及慢慢改革種地啊？再說了，歷史上有滿清這個奇葩給他們「輸血」才讓日本的工業化發展起來的。這個時空他們還有什麼指望？中國的工業化可已經啟動了快5年了，日本的明治維新連邊都沒有摸到呢！
……
「日本可以去開拓巴哥塔尼亞了！」
第二天一早，朱濟世就在圓明園勤政親賢殿召見了西鄉隆永和勝海舟。
他緩緩地說道：「朕可以支持竹千代出任巴哥塔尼亞大公國大公。還會很快用大帆船運送最多3000名日本人去巴哥塔尼亞，還會開通橫濱——夏威夷——巴哥塔尼亞的航線。不過目前對巴哥塔尼亞有企圖的國家並不只有日本，南美洲的智利和阿根廷都聲稱對巴哥塔尼亞擁有權力。所以朕不能保證日本可以擁有整個巴哥塔尼亞，也不會因為巴哥塔尼亞去和智利、阿根廷開戰。
另外，如果日本想要在巴哥塔尼亞高原建國。那麼日本在對俄戰爭後就不能得到阿留申群島。因為朕要用這塊地盤去換取英法對日本進入巴哥塔尼亞的默認。」
「僅僅是默認嗎？」西鄉隆永似乎有些不大滿意，他猜想大明皇帝很有可能會把阿留申群島據為己有。
「默認已經不錯了！」朱濟世稍稍有些惱火，瞪了眼西鄉，「日本的國力如此，沒有成為殖民地已經是天幸，現在還想像一個列強一樣得到海外領地，你認為列強會高高興興的支持嗎？」
西鄉隆永看到朱濟世發火，連忙低下大腦袋不敢說話。朱皇帝從御案上拿起兩個信封讓翁同龢交給了勝海舟。
「這是朕給家慶將軍和明子的信，海舟，你把信帶回去。同時也把那個約翰萬次郎帶回國吧，如果日本要開拓巴哥塔尼亞，是需要這樣能和白人打交道的人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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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召見到此為止就算結束了，西鄉和勝海舟向朱濟世施了一禮，然後被翁同龢領了出去。接著被帶進來的是法國大使布爾布隆，他帶來了兩個非常重要的消息。
「皇帝陛下，今年2月10日，俄羅斯帝國向土耳其帝國提出了新的要求，要求土軍撤出門的內哥羅，這是土耳其帝國所無法接受的。第9次俄土戰爭很可能已經爆發！」
「另外，法蘭西皇帝陛下的特殊馬蒂爾德公主殿下已經在2月15日離開法國，她將借道土耳其前來中國。估計會在6月之前抵達北京。」
「馬蒂爾德……聽說她可是一位美人兒呢。」朱濟世好像是自言自語地道。他在歐洲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女人的大名，是從另一個和他上床的女人——沙皇的女兒奧爾加.尼古拉耶夫娜那裡聽來的。她是符騰堡太子妃，而馬蒂爾德的母親是符騰堡的公主。
「馬蒂爾德公主的使命是……」
「為亨利王子挑選一位合適的王妃。」
「亨利王子？」
「就是拿破侖三世陛下和德納芙女伯爵的愛情結晶。」布爾布隆道，「這個孩子已經改名為亨利.波拿巴，並且被教宗所祝福，成為了波拿巴家族的一員。」
「原來如此。」朱皇帝心想，這個拿破侖三世還算拎得清，知道一個沒有名分的私生子是配不上大明公主的！
「朕的軍隊已經在向喀爾喀蒙古挺進了，估計在今年冬天到來前可以完全收復這片土地。另外，朕的屬國太平國也將在這個月內發動西征。在擊敗河西走廊的西清勢力之後。他們將會繼續向新疆和中亞挺進。大明帝國和俄羅斯帝國的戰爭，將會在1854年春季開始後全面爆發。同時，在大明帝國向俄羅斯帝國宣戰的同時，日本和暹羅也將加入戰爭！」
「暹羅王國也將加入？他們的軍隊會和俄羅斯帝國作戰？」布爾布隆有些吃驚，他知道越南的法軍正在謀求向真臘擴張，而真臘又是暹羅王國的屬國。如果法國和暹羅處於同一陣營，法國還怎麼進攻真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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