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見何蓉捂著口鼻,一副噁心的樣子,「溫太太,你不會是嫌棄我讓人買來的便當吧?」
何蓉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有些胃口不好而已。」
「胃口不好?」安娜放下了筷子,「看你的樣子,你不會是有了吧?」
安娜的話,讓何蓉一驚,如果安娜不提,她自己都沒有往那方面想,這陣子以來,她確實每天胃口都不太好,可是,溫衡這次回來沒多久,如果真有了,應該就是上次他回國的時候有的。
何蓉盒上了餐盒,「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看來,應該是被我猜中了,真是沒想到,你和溫衡會在一起,而且,還結婚了,只不過,我聽說何小姐你以前有過一段不堪的感情經歷,不知道,那些事情,溫衡知不知道,他一直都在美國,你肚子裡懷的,不會是別的男人的野種吧?」
安娜一臉的鄙夷,她沒有想到何蓉竟然會是何家的小姐,而且,以何家在a市的地位,是很多人都羨慕的。
更何況,何蓉嫁給了溫衡,不僅僅是一個溫太太的頭銜,就算在整個冷氏裡,也會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個,我想不需要安娜你來關心,我自己的妻子,我自己清楚。再說了,誰沒有過去,你的過去你覺得很光彩嗎?如果我說我知道你這次是因為什麼回來的,如果我告訴冷哥,你覺得你還能這麼安然地出現在這裡嗎?」溫衡其實並不清楚安娜為什麼回國,但是,他能肯定的是,安娜在美國是出了事才會回來的,而且還是很不好的事。
安娜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還是矢口否認。
溫衡其實只是想過來看看安娜有沒有欺負何蓉,沒有想到,竟然讓他聽到這樣的話。
不過,他高興的是,何蓉有懷孕的事。
「你怎麼來了?」何蓉走到了溫衡的面前,而溫衡相當護短地將何蓉摟進了懷裡,「我剛好經過而已。」
何蓉其實不太信的,也許,安娜的出現,讓很多人的心裡都有了防備吧?
溫衡看了一眼桌上的便當盒,「蓉蓉,走吧!陪我吃午餐。」
其實,吃午餐也不過是個名號而已,他只想帶她出來,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何蓉被溫衡摟著帶出了辦公室,「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我還有工作要做。」
「去醫院。」溫衡讓她上了車。
「去醫院?」何蓉不解地看著他。
「當然,我要去確認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溫衡說的很直接,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兩人一直都有在做安全措施,只是不想太早有孩子,後來想要孩子了,卻一直沒有消息,最近這幾個月,何蓉都在a市,而溫衡卻在美國,每個月,他們總是聚少離多。
何蓉撫了撫小腹,算算日子,她的生理期確實過了些日子沒來,她也只是以為是工作太忙了,才導致的生理期縈亂,她根本就沒有往那個方面想。
兩人一起到了醫院,當然,就算是中午休息時間,醫生也給何蓉作了檢查,檢查的結果是她已經懷孕六周。
溫衡抱起了何蓉,高興地轉了一大圈,「我要當爸爸了。」
何蓉被他抱著轉了幾圈,頭都要暈了,「好了,溫衡,你放我下來,我頭暈。」
「我太激動了。」溫衡放下了何蓉,在她的臉上親了兩下,將她摟進了懷裡。
秦瀅站在走廊上,看著他們兩個人,還有他們剛才說的話,她也聽到了,「何蓉姐,恭喜你了。」
溫衡和何蓉一起走到了秦瀅的面前,「我也有孩子了。」
他們結婚這麼久,終於有了孩子,也是不容易。
「嫂子,我去看看冷哥。」溫衡這會兒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瀅笑了笑,「他也應該要知道這個消息。」
隨後,秦瀅和何蓉在醫院的走廊上坐著,「何蓉姐,這個孩子,你也盼了很久了吧?現在終於有了孩子,你可要注意著點。」
何蓉點頭,「嗯,我知道的。」
「你現在既然懷孕了,那這次時裝發佈會的事,還是由我自己親自來處理。」秦瀅知道懷孕初期,根本就沒有辦法工作。
而且,懷孕初期要注意的事,小心的事也很多。
「這不行,你別忘了,你快要生了。」何蓉沒想到秦瀅會直接提了這樣的事。
「那有什麼關係,這孩子現在好得很。」秦瀅看著何蓉,就是不想讓她也像自己那麼辛苦。
何蓉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秦瀅阻止了,「我看你還是先休息幾天,這幾天有安娜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等慕宸出院,他去公司,我陪著一起去,我也是可以處理工作的。」秦瀅現在就覺得以後,她面對的事情還有很多。
尤其是現在安娜回來了,她要面對的事情只會更複雜。
秦瀅從醫生那裡拿了藥,回到病房,就看到冷慕宸靠著床頭,翻著報紙。
「你怎麼不好好躺著,我幫你拿了藥,先吃藥。」秦瀅倒了水,將水遞給了他。
冷慕宸放下了報紙,接過了水杯,很老實地將藥吃了。
「我明天準備出院。」冷慕宸吃了藥,對著秦瀅說道。
秦瀅卻沒有同意,「可是,你的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他的身體還在發燙,醫生雖然說這是正常的現象,可是,她知道這不正常,一般人發燒,打了退燒針就會退下去,可是,他卻還是一樣。
「明天就沒事了。」冷慕宸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而且現在,秦瀅知道了何蓉懷孕了,有些事情她一定會親自插手的。
秦瀅看著他,她的任何心事,都是瞞不過冷慕宸的。
「你知道我想怎麼做了,是不是?」她問著他。
「你是我老婆,也只有我是最瞭解你的,更何況,現在,安娜也在公司,我怎麼會放心你?」冷慕宸同意讓安娜去公司,就是為了避開秦瀅。
秦瀅對於他,她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好,知道了,不過,我聽你的,你也要聽我的,沒有醫生的允許之前,你不能出院。」
兩人這樣也算是達成協議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各自退讓了一步,才是最大的妥協。
安娜將桌上的餐盒全部都掃落在了地上,為什麼他們一個一個都這麼對她?她是最無辜的,她是最可憐的,可是,她卻什麼也得不到,什麼也沒有。
安娜走出了公司,站在了公司的門口,她一次一次地絕望,一次一次地失落,而她始終就只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