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宸坐在一旁,安娜坐在他的身邊,「冷哥,你把她一個人留在公寓裡嗎?」她對秦瀅還是關心的。
「嗯,她腳受傷了。」其實如果不是她扭到腳,他或許會帶她一起來,畢竟,這麼久了,他基本上不會帶她出席什麼場合,尤其是這些沒大沒小的兄弟們的聚會場合。
「你對她,真好。」安娜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這句話,短短的五個了,卻包含著,她對秦瀅的羨慕,她對秦瀅的嫉妒,還有她自己的苦澀。
冷慕宸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指舉著杯中的酒,卻沒有喝一口,其實,他已經喝了不少了,卻不像昨天晚上那麼多。
「冷哥,付子浚回來了,你還是多陪陪秦瀅吧。」安娜提醒著他,她不知道秦瀅會對付子浚怎麼看,可是,付子浚這一次回國好像是勢在必得的,讓她的心裡有著隱隱的擔憂。
冷慕宸看向了安娜,「你怎麼知道付子浚回來了?」其實,他不喜歡安娜摻合進他的事情當中來,那樣也許對她好一點。
他對她的傷害,不想賠上她的一輩子,這也是為什麼他對她不聞不問的原因。
「昨天晚上在酒吧裡遇到他了,他是為秦瀅回來的。」安娜看得出來,付子浚對於秦瀅還是沒有死心的,如果他死心了,那他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顧慮,更不會去酒吧買醉。
「你都知道了?他這次回國沒有這麼簡單。」也許,他的目的,不僅僅只有秦瀅而已,冷慕宸不會以為如果付子浚的目標只是秦瀅的話,他不需要那麼的大費周章。
他不明白付子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也許是冷氏,也許是他的幫派,金天虎一直沒有採取任何的動作,是絕對有目的。
安娜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需要我幫忙嗎?」她只是一個女人,付出的也只有女人的那一點點資本。
冷慕宸聽到安娜的話,唇角勾了勾唇,「安娜,有些事,你可以當作不知道,我想讓你回到平凡一點的生活中。」遠離那些生活中的黑暗,遠離那些曾經留下的痛楚。
安娜輕笑,「回不去了。」當她跟著冷慕宸踏進那個圈子的時候,就已經回不到過去了,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她是怎麼看著冷慕宸怎麼樣地打下一片又一片的江山的,直到現在的地位,是付出血汗,多少次差點沒命得到的。
「別喝了。」冷慕宸拿走了她手中的酒杯,「你的酒癮又犯了嗎?」
安娜搖頭,「沒有。」她否認了,酒癮犯了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她的酒癮不是因為心情鬱悶,喝了太多酒才有的,而是她在撐起那麼多間酒吧,那麼多家會所,才有了酒癮的。
曾經戒過,可是,哪有這麼容易,現在,也許,她更厲害了吧,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她就已經完全陷進去了。
兩人接下來也沒有說話,溫衡走了過來,「冷少,絕色出了點事,我過去看看。」而這一次,冷慕宸也去了。
兩人出現在絕色的時候,整間酒吧裡,亂成了一團,客人差不多已經一散而空了,能砸的都砸了,能摔的也都摔了,「到底怎麼回事?」冷慕宸在一旁站著,冷冷地看著眼底凌亂的一切。
「冷少,十分鐘之前,突然闖進來一群人,不由分說地說砸,還有兩名客人受了傷,已經送進醫院了,另一位女人的包也落在了這裡。」酒吧的負責人徐彪開口說道,他明顯也是負了傷,額頭上不停地留下紅色的血液,而他卻沒有一點點的動容。
冷慕宸只是微微一點頭,在a市裡,知道絕色是他冷慕宸的,還敢這麼下手的,也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付子浚。
他,其實不想看到這個結果的,他冷慕宸雖然會不擇手段,但他更喜歡當面挑戰的,而不是在背後動手的。
「冷少,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溫衡也知道,這明顯是有人故意砸場子來的。
「今天晚上的事沒有驚動警方吧?」冷慕宸淡淡地開口。
一旁的十幾個人同時點頭,「那就當成沒發生過,你們把這裡收拾一下,先關門重新裝修。」冷慕宸不在乎的是幾個錢,但是,敢在他地盤上動手的,他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阿衡,你開車送阿彪去醫院,把傷口先處理一下。」冷慕宸轉身就離開了,他開車離開,沒有回公寓,而是去了公司。
溫衡開著車到了醫院,送阿彪去包紮傷口,突然從另一間診療室裡出來的熟悉人影讓他一愣,「何蓉?」他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何蓉一隻手握著另一隻手,捲起的袖口下是包紮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溫衡?」
「你怎麼受傷了?」溫衡直接把徐彪交給了護士,就走向了何蓉。
「沒什麼,就是在絕色酒吧,出了點小意外,被玻璃片劃了一點。」何蓉笑笑,她這麼久沒出門放鬆,難得出門一天,竟然就碰上了砸場子的,她是有多倒霉,她出門都沒有翻黃歷。
溫衡聽到了她的話,「你也在絕色?傷得重嗎?」他問她,卻是看向了身後的醫生。
「何小姐傷的不是很重,但是,何小姐是過敏性膚質,皮膚容易受感染,要特別注意才行。」醫生以為溫衡是陪著何蓉一起來的,認真地交代著。
何蓉扯了扯嘴角,其實,沒有這麼嚴重,也沒有這麼誇張。
「我送你回去吧!」溫衡這才想起,,剛才在酒吧裡那個包那麼熟悉,是何蓉掉下的。
「你,不是送人來醫院的嗎?」何蓉如果沒看錯的話,剛才,他陪著一個人進來的。
溫衡搖了搖頭,「沒事的,有人會來接他的。」一看到美女,他直接重色輕友了。
何蓉確實需要一個人送,她的包也不見了,她確實沒有辦法回去。
秦瀅整個人蜷縮在了沙發上,房間裡的暖氣明明十足,而她卻覺得冷意將她緊緊地包裹著,奪走了她所有的睡意。
她看著面前茶几上的那把金屬鑰匙,明明只是一把小鑰匙,可是,在她的手中也好,在她的心中也好,份量都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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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