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瀅點了點頭,「我可以去見他吧?」其實她自己的心裡也不清楚,有時候,有些事,她到底該怎麼去面對?
冷慕宸輕嗯一聲,幫她打開了車門。
付子浚看到秦瀅朝著自己走過來,扔掉了手中的煙蒂,「瀅瀅。」
「子浚,你怎麼過來了?」秦瀅對他笑笑,可是,她的笑有些勉強,有些不快樂,有些不自然。
「我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付子浚這麼多天來,沒有一天是安心的,他天天想像著,冷慕宸會怎麼樣地傷害著瀅瀅?會讓瀅瀅一個人掉眼淚,受委屈,可是,現在,他覺得他錯了。
他擔心的女人,卻和別的男人這麼的親密,是他太過於執著,也許,秦瀅的心底裡根本就沒有他。
他只是她的累贅,她勉強地接受了他給的一切,也許,這兩年來,她只當他是朋友,而絕對不是愛人。
她還是沒有忘掉冷慕宸,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可以輕易地掠奪著秦瀅的心。
「我過得很好。」秦瀅點頭,她是很好,她什麼也不用想,而冷慕宸這段時間裡,也只逼過她一次,就那麼一次,卻已經將她的全部都掠奪的一乾二淨。
在冷慕宸的面前,她沒有辦法很平靜地就只是當她自己,她的隱藏,她偽裝的堅強,她所有的一切,冷慕宸是可以輕易就能摧毀掉的。
所以,她的心房軟了,她的愛,還是跟原來一樣。
她不再倔強地抵抗,不再倔強地死撐著,她會累的。
「你過的好就好。」付子浚的聲音也是無力,憔悴,這陣子,他快要被金艷折磨瘋了,天天逼著他,用肚子裡的孩子逼他屈服,逼他娶她,她想要的也許就只是一份婚姻,她有愛嗎?也許,金艷本就是個不懂得愛的人。
「子浚,那金艷小姐她好嗎?」秦瀅不是刻意要提起的,而是,這必須是她該面對的。
付子浚苦笑著點了點頭,好或者不好,其實,他都不會在意,他的心裡在意的人從來就只有秦瀅一個,而現在,她有了冷慕宸,她不需要他了。
兩年來的相知相守,卻毀在一夜之間,也許這樣也好,至少,瀅瀅在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時候,不會這麼的痛苦,不會這麼的恨他。
而他的仇,他也必須要報,如果他注定要失去瀅瀅,失去自己心愛的女人,那麼,他要毀了冷慕宸,毀了這個將所有的一切都玩弄在他的鼓掌間的男人。
「那我,先回去了。」秦瀅轉身,她和他的距離好像變得太遙遠了,遠到相互觸碰不到,遠到,她已經看不到他的心了。
曾經,她試著愛他,試著授受所有的一切,接受所有命運的安排,可是,最後的結果,卻依舊是原點,陪在她身邊的男人,依舊是冷慕宸,這個無情無愛的男人。
可是她,卻還是那麼的心甘情願,在他的面前,無力抵抗,在他的面前,她只能屈服地感受著他給的所有一切。
她的錯愛,將會是一輩子,最後的結局,也只是她一個人去承受的。
愛過,痛過,傷過之後,卻發現,一切還是沒有變。
她才走了兩步,付子浚一個大步,將她擁進了懷裡,「瀅瀅,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不能回到我的身邊來嗎?」
他對她祈求著,卑微地祈求著,他的愛,就是那麼一點點,經不起任何的傷害,任何的摧殘,而他卻寧願一再地受到傷害,只為讓瀅瀅回到他的身邊。
秦瀅搖頭,「子浚,沒有我,你會更幸福的。」她對他說道,有她在,他便不會幸福。
兩年的時間裡,就已經足夠證明所有的一切了,所以,她現在選擇讓一切都回到原點,就像沒有變過一樣。
「不,我不會幸福,沒有你,我一點點也不會幸福。」他的幸福,她不懂嗎?
在這兩年裡,她不曾去懂過他,一點點也沒有,就像她一點點也不會愛他一樣。
他還是個失敗者,徹底的失敗者。
冷慕宸只是同意她去和他見面說幾句話,他可沒有讓他們兩個人摟摟抱抱的。
他下了車,幾個大步過去,用力地將秦瀅拉回到了自己的懷裡來,「付先生,你最好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冷慕宸,你什麼時候客氣過?當你殺了這麼多的人,手上沾滿了鮮血的時候,你對誰客氣過,我告訴你,你給不了瀅瀅幸福的,你欠下了這麼多,你必須是要付出代價的。」付子浚提醒著他,他這樣一個嗜血的惡魔,終會受到懲罰的,而他不希望一些事情和瀅瀅有關,讓瀅瀅也痛苦。
冷慕宸一陣冷笑,「付先生,多謝你的好意提醒,我知道自己怎麼做的,我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我自己也心裡清楚得很。」
付子浚看著他,冷慕宸怎麼可以這麼冷血,他真的當明明存在過的事實不存在嗎?他想當成沒有發生過就沒有發生過嗎?
他恨,他真的很恨他,恨他讓他失去了所有的家人,恨他奪走了他最愛的女人,所以,他們兩個人注定是勢不兩立的。
付子浚看著秦瀅,「瀅瀅,你最好看清楚他的為人,你最好也離他遠一點,他是給不了你幸福的!」如果有一天,冷慕宸死在了自己的手裡,那麼,也就表示,瀅瀅還是會孤單一個人,如果秦瀅重新愛上冷慕宸的話,那麼,她也會是不幸的一個人。
秦瀅看著付子浚開車疾馳而去,她卻沒有辦法阻攔,她轉頭看了一眼冷慕宸,「你和他,有仇嗎?」
「沒有。」冷慕宸淡淡地開口,他和姓付的從來就沒有過什麼仇恨,和秦瀅根本就沒有關係,早在兩年前,付子浚對秦瀅所做的一切,就是針對冷慕宸的,他瞭解他,所以,他利用了秦瀅,讓自己將秦瀅趕出家門。
最後,卻是落在了金天虎的手裡。
秦瀅深吐了一口氣,「可是,他好像很恨你,你和他之間也許有著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