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宸見她又伸手去拿酒杯,這個女人,還沒完沒了了的!他由著她喝,已經夠意思了,她竟然還把握不住分寸了。
他倒也是,他怎麼指望一個喝醉酒的女人還能有分寸。
秦瀅手中的酒杯還未拿穩,就被冷慕宸一把奪走,送到了自己的嘴邊,一口飲盡。
「我的酒……」秦瀅那是喝醉了,早已經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恐懼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冷慕宸將她打橫抱起,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下,他抱著她走出了酒吧。
迎著夜晚的冷風,秦瀅不覺打了個寒顫,迷迷糊糊地依偎進了他的懷裡,而她呢喃出口的,卻是子浚的名字。
「秦瀅!」冷慕宸就算再想彌補曾經對她的傷害,已經對她軟言軟語了,她竟然還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
打開了車門,他毫不溫柔地將她扔進了車裡,秦瀅的頭撞到了車門上,「痛。」小手揉了揉被撞疼的額角,酒就醒了一大半了。
「你,你要不要下這麼重的手?」秦瀅看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秦瀅!你別以為我這兩天對你好點,你就得寸進尺了!」冷慕宸大掌扣上,緊緊地扣住了她纖細的脖子,如果他夠狠心,對她夠無情一點,那他就會二話不說,將她掐死。
可是,對秦瀅,他下不去手,明明知道她今天下午在付子浚面前利用了他,可他心甘情願,為了能讓秦瀅能夠看清付子浚,讓她知道付子浚和金艷的關係,他費盡了苦心,將戒指還給她,後退一步,他知道他越是逼她,那她就越要反抗,所以,他以退為進。
沒錯,他也成功了,秦瀅去和付子浚攤牌,將戒指還給付子浚,斷絕兩人一直沒有明確的關係,而他也適時地出現,讓她離開付子浚的身邊。
可是,這個女人,竟然還是對付子浚念念不忘,連喝醉酒了,還喊著他的名字,他冷少就算是個再大方的男人,也不能容忍他自己想要的女人,心裡惦記著的卻是別的男人。
秦瀅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連眼前的他都要模糊不清了,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可是,冷慕宸卻是比女人還要善變,早上和和善善的,一到晚上,就準備掐死她。
秦瀅卻覺得她有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冷慕宸心裡的怒氣,一時半刻也是消不了,但是,他卻還是鬆手了,重重地甩上車門,繞到駕駛室,坐進車裡,開車疾馳而去。
秦瀅還是帶著半醉的酒意,看著窗外一掠而過的風景,她的心裡卻是泛著酸,她今天和付子浚已經說清楚了,當不成情人,可以當朋友吧?
冷慕宸冷冷的眸光,看著一臉思緒飄到不知道哪裡去了,他踩下油門,在街上也飆起了車速。
他就是故意的!她不是膽兒大嗎?他應該要讓她知道,在他冷慕宸的身邊,該做什麼要清楚,她要想清楚才行。
秦瀅緊緊地拉著門上的安全把手,她喝了這麼多的酒,本來胃裡就已經不舒服了,再這樣飆車的速度,她就算再想忍,再不想髒了他的車,也沒有辦法。
冷慕宸的車子踩下剎車的時候,正好停在了公寓的樓下,吱的一聲,車子還跟地面摩擦了好一段的距離才穩穩的停下,不過,這輛上千萬的車子就遭殃了。
秦瀅打開了車門,費勁下了車,蹲在一旁,還是吐個天昏地暗,冷慕宸站在她的身邊,遞上了一盒紙巾,「下次還要喝這麼多久嗎?」
他冷聲地問道,他現在就是要讓她清清楚楚地知道,惹惱他,一點好處一點也沒有。
秦瀅好長時間才緩過勁兒來,她蹲坐在路旁,看著冷慕宸,「那也不用你管!」如果不是他開車開這麼快,幾乎要人命地疾馳著,哪怕是正常人也受不了,他就是故意這麼做的,就是想讓她難受,那現在不是如他所願了嗎?
冷慕宸將她扶起,「我冷某人是你想利用就能利用的嗎?那個男人,你最好是忘了他!」
秦瀅看著他,他,這是在吃醋?應該沒有這個必要吧?
他冷慕宸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要對一個曾經拋棄過的女人吃醋?而且,她現在可是和付子浚有關係的女人,她和付子浚就算是她單方面提出結束,那她忘不忘掉他,她要不要忘掉付子浚,是她的事,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怎麼?你又不太服氣了?難道需要我去告訴付子浚,你還喜歡他,是為了成全他和金小姐,才提出和他斷了關係?」冷慕宸幾乎是像拎小雞一般地將她帶進了電梯。
秦瀅聽到他的話,噤了聲,不再開口,她承認,她今天是利用了他,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給她利用的。
冷慕宸把她帶進了公寓裡,就將她推進了浴室,「洗乾淨再出來!」
秦瀅知道自己現在不僅是狼狽不堪,而且滿身的酒氣,連她自己也忍受不了了,更何況一向都有講究的冷慕宸,也許,冷慕宸對她是唯一這麼寬容了的吧?
是她自己把一切都想得太好了,所以,才會覺得冷慕宸對她不好,對她一切都要掌控著,可是,她也見過冷慕宸對別人是多麼的心狠手辣。
她洗了澡,剛走出浴室的門,就被摟進了堅實的懷裡,「你……」
「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冷慕宸是來討債的,她利用了他,那她就是要付出代價的,要到他滿意為止。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秦瀅當然知道,不然,他會是這個好心的人,帶她離開付子浚的公寓,然後,她說想要喝酒,他就不說一句地帶她去,她也是,喝了一頓酒,喝一半,浪費一半,而且,好吧!確實是很貴的酒。
可他,不差錢啊!她就心情不好,揮霍一頓,但是,付出的代價也不少。
冷慕宸將她抱起,走進了臥室,將她往床上一扔,他便覆上她的身子。
秦瀅看著他,「冷少,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在把戒指還給我的時候,你就知道,就算我去找子浚,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的,對吧?」
所以,一切,都不是巧合,是冷慕宸的刻意安排,既然他能安排一切,那她就順服承受。